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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杀马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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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家中,陆绩总算是卸下了防备,疲惫和倦意席卷而来,再加上胸口被人戳了一刀。陆绩待在家中休养了了两天,精神这才勉强恢复了一些。

    丘神绩的办事效率是极高的,就在第二天,小顺儿就往陆绩家里送来了六份路引和公验,一同送过来的还有几名青衣家卫,这些个家卫一个个膀壮腰圆,一看就是丘神绩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陆绩也没有和丘神绩客气,直接照单全收了,说实话,他现在手里真的很需要人手。一方面,要提防长孙孝政和王献海的阴招,另一方面,还要提防花七所在的那个神秘组织……

    在这两天里郭嬷嬷来过一趟,不仅是为了来表达谢意,还送了些孙百年特意配置的金创药,以及一张纸……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秦筑长城,汉习楼船;晋立天府,唐标铁柱。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看着这笔锋婉转,但却棱角分明的娟秀小楷,陆绩笑了,就仿佛看到了秦非烟的真人一般。都说字如其人,说到底,秦非烟还真就是这么一个外柔内刚、不服输的奇女子。

    “陆公子,大小姐还让我告诉公子,她十分佩服您的文采,这首令足足花了她一夜的时间才对了出来,只不过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一夜?

    陆绩哑然失笑,这是“佩服”吗?这明明是“不服”啊……

    不过没有办法,谁让陆绩就喜欢上了这个聪明女人呢,聪明的女人难以驾驭,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陆绩不是傻郭靖,看来以后的日子里啊,指不定谁能把谁降服呢。

    郭嬷嬷走了,同时带走了阿灿等六人中的四个人,只留下了阿灿和蒋渠。这是陆绩强烈要求的,秦家现在并不太平,谁也不知道花七什么时候会卷土再来,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韩荃一个人显然护不住这一大家子,吃过一次亏的郭嬷嬷是再也不敢提什么男女有别了,没做太多的推辞,便欣然带着四人离去了。

    至于留在府中的这两名侍卫嘛,经过两天的接触,蒋渠是个性格爽直的人,说话行事都是一股江湖人的做派,跟谁都有点儿自来熟的感觉,家里上上下下从管家到丫鬟,他都能相处的很不错,这应该是他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以来养成的独特性格。反倒是那个叫路山的年轻人,陆绩却有些看不透他。

    当然了,陆绩也不想费力去打探他的虚实,整值用人之际,若是被他发现了,反而费力不讨好。

    从这个路山的举手投足间来看,他跟蒋渠并不是一路人。人的经历和家境都可以从日常地细节中体现出来,比如说穿衣、跪姿、洗漱、说话都能看出二者的不同,就算是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时,路山也没有像蒋渠那样像饿虎扑食一样地狠扒拉菜,看他的样子就不像是个跑江湖的苦哈哈。

    这个路山更奇怪的地方在于,他实在是宅的有些过分了,只要陆绩不出门,他就不出门,平日里有什么日常的需求他也只是委托蒋渠出门帮他买,就算是在府里,他也极少露面,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看书练功,简直宅到不能再宅了,陆绩一直以为自己够耐得住寂寞了,但这种乏味的生活,他扪心自问是撑不了几天的。

    看样子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啊……

    以前没得罪过人,陆绩独来独往惯了,有没有护卫根本不重要,可是自从得罪了长孙家和王家之后,陆绩不得不留几分小心,毕竟命只有一条,穿越者也没有金刚不坏之身,一刀劈过来,普通人该怎么死,他也得怎么死。

    就因为这个原因,陆绩把原本每天的晨跑也给取消了。

    改跳绳了……

    跳绳是很好做的,只要有一根有重量的绳子就可以,只不过古代的地可不像现在这么平展,饶是陆绩这样的跳绳高手,也老是会坏绳。院子里,天刚刚露出了鱼肚白,陆绩正在一边吐纳一边跳绳,下人们已经三三两两的起来忙活了,对于这个奇怪老爷的怪异行动,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在干嘛呢?”一阵突兀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陆绩停下了手中的绳,扭头看到阿灿斜靠在连廊的柱子上正好奇地看着他。

    “跳绳啊……”

    “跳这个有什么用?”阿灿不解地问道。

    跳绳做什么?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正常问题,但还从来没有人问过陆绩。

    “呃……强身健体,保家……咳……就强身健体吧。”

    阿灿无语笑道:“跳这个玩意儿就能强身健体?你要是想学武艺的话,我可以教你一套拳法,再帮你打熬打熬筋骨,绝对比跳这个有用多了。”

    武艺?

    陆绩怔了一怔,若真能学成那种高来高去的武艺,岂不是也能圆一圆自己从小的侠客梦?

    不过想归想啊,陆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叹了口气道:“路大哥,谢谢你的盛情。只是我年纪不小了,骨头松了,腰也硬了,这个时候再练什么拳法,你觉得有希望吗?”

    阿灿何尝不知,但他年纪已大,若要从头学起已无可能,只能让他练些外功,有些自保能力,况且成年人身体已然定形,想要以极端方式发力,本身损害便是极大,要不然怎么说武术都是童子功呢。

    阿灿叹了口气道:“我看你最近麻烦缠身,所以才想教你几招,习些武艺防身,可以备得不时之需。”

    这个路山看来也有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宅啊,自己可从来没跟他说过惹到麻烦的事。

    “路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一个人也习惯了,我有我解决麻烦的手段。”

    一个人啊……

    阿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过了半晌,他才问道:“我托蒋渠在城里打听了一下你,你既有文采,又有本事,皇帝陛下赐你官职的时候,你为什么辞官不受呢?若是有了官身,还惧怕这些麻烦吗?”

    陆绩笑了笑道:“做官就没有麻烦了吗?就算是做了皇帝,那也有天大的麻烦等着他呢,我不想当官就是不想被搅进这个漩涡,谁知道到了最后还是莫名其妙被搅进去了……”

    陆绩这一番话似是引起了阿灿的心事,阿灿沉默了半晌无语,结合他自身的经历而言,他不得不承认,陆绩说的很有道理。

    他看的很透彻啊……

    是因为……

    就在这时,冯管家焦急而愤怒的声音在院门外远远传来。

    “老爷,老爷你快来看看,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混蛋把咱家马厩里的马杀了!”

    陆绩和阿灿皆是一惊,陆绩立刻就扔掉了手中的跳绳朝马厩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