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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幅 一剑封喉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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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承关,地处钥国边界汉沽关,与刃国边界酮镜关之间,此关原属钥国,后被“箜乐教”占据,易守难攻,多年来冀城将士久攻不下。

    “不行。”

    公孙酩尚且残留着最后的理智。

    他的确不知成宪究竟什么心思,

    可是,状书之类的,不是轻易可以立下的。

    江御孽了然一笑,成宪将军,万雷霆将军……齐齐簇拥上公孙酩:

    “状书早已准备好了,公孙将军还没看怎么就说不行呢!”

    “真是,公孙将军看一下状书再决定也不迟呢!”

    众人桎梏之下,公孙酩近乎孤军作战。

    其他将军已被盛悻将军提前一步支开。

    不过……

    此时此刻,盛悻将军作势意图拉开公孙将军,却终究寡不敌众,被众人“无心之中”毫不犹豫推开。

    公孙酩无奈之下,被众人钳制着走向水晶磨砂案之际,眸光甫一触及到状书之上鎏金字体,整个人近乎头痛欲裂,却也终于不受控制启唇:

    “好,好,好……”

    公孙酩,你是人,不是神。

    此前,你所服酒水中禁药“厘光散”已过一刻钟,只要你此刻闻及另一禁药“酒游酩”的香气,整个人就会近乎如提线木偶般,任人支配。

    而“酒游酩”,恰在鎏金字体之中。

    成宪将军甫一按下手印,

    众将军在不迟疑握上公孙酩的手。

    公孙将军你也不能不按呢!

    决倖台,公孙酩心不在焉,败了,败了,一定会败,一败涂地的败。

    成宪将军眸光玩味,是呢,公孙酩,你不想比武,是你的选择,不过,

    比不比武,你说了不算。

    至于结局,更由不得你了。

    不过一刻钟,胜负已分。

    或者说,胜负早有预谋,又其实,早已不重要。

    成宪将军对公孙酩,赢面近乎百分之百。

    公孙酩渐渐清醒眸光之中,成宪将军猝不及防般笑了:

    “公孙将军,现在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好,酩即刻率兵前往练承关……。”

    话音未落,公孙酩恨不得即刻逃之夭夭。

    他有预感,恐怕不止这么简单。

    “公孙将军恐怕忘了,不止这个,还有……”

    双手环胸,神策将军独孤掣似看好戏般置身事外:

    “冀城守将的权符呢?”

    公孙将军,你是不是忘了刚才,你做过什么了?

    “什么?”

    公孙酩眸光下意识再次看向状书。

    分量不多,所以此刻他药性已过,只此时此刻,他眸中眼底,状书之上尾部,最细致鎏金字体,分外刺眼:

    若公孙将军败,则冀城守将权符即刻交与神策将军。

    “可是,末将刚才不曾看见……”

    公孙酩近乎无力辩驳。

    看见还是不曾看见,他的手印都按了啊!

    我忽然想笑。

    真是,公孙酩,怎么可能让你看见?

    况且,就算你看见了,两种禁言的药性在,这样双保险的药力,也由不得你。

    “公孙将军,请将权符交出。”

    对上公孙酩的无奈,神策将军独孤掣不容拒绝。

    按了就是按了,所以,权符他要定了。

    “末将只是冀城暂代守将,无权支配权符,并且,权符也不在末将手中。”

    公孙酩眸光兴味。

    反正,权符归谁,他说了也不算啊!

    成宪将军不屑一顾:

    “公孙将军,状书,你可是立下了呢!”

    军状,在你眼中是是儿戏?

    “末将有罪,末将未能履行军状,请各位殿下治罪。”

    公孙酩当即立断认罪。

    局势对他不利,不过相信,上官将军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也不知上官将军,能否救他一命呢!

    恐怕……

    “公孙将军酒后失言,请各位殿下念在公孙将军……”

    盛悻将军话音未落,江御孽毫不犹豫打断:

    “酒后失言?公孙酩视军状如儿戏,来人,即刻将公孙拿下,午时三刻问斩。”

    “是,殿下。”

    士兵将公孙酩押赴刑场之际,公孙酩抬眸,瞥了一眼沙漏。

    现在,距午时三刻还有两个时辰。

    刑场之外,廿悻台上,万雷霆将军指尖轻扣上梨花案。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上官泾什么时候来呢?

    此时此刻,盛悻将军已将冀城的其他将军,上官泾的亲信们引来。

    一刻,两刻……

    终于,午时一刻,众人翘首以待中,中,上官泾快马加鞭,不顾一切疾驰而来。

    渐行渐近,廿悻台下,上官泾即刻下马行礼:

    “末将参见各位殿下,世子。”

    “上官将军请起。”

    江止离玩笑般看向台下,神色自若玄袍将军。

    怎么?上官泾,怕他反咬你一口,所以,你是打算保他呢?

    还是……

    暗中灭口呢?

    “谢殿下。”

    上官泾起身之际,他所担心的,终究还是来了。

    江御孽一笑美透:

    “冀城守将的权符呢?”

    上官泾,权符不在公孙酩的手中,就在你的手中。

    你固然现在不会给,不过

    …

    “启禀各位殿下,末将已听闻,公孙将军酒后失言,误立军状。”

    果不其然,上官泾言之凿凿:

    “只是,公孙将军毕竟只是暂代冀城守将一职,所以,权符属谁,他无权做主。”

    真是,他才不怕呢。

    反正公孙酩说了也不算。

    神策将军独孤掣玩味般笑了:

    “所以,酒后失言?依照上官将军的意思,公孙将军就可以视军状如儿戏了?”

    上官将军甫一跪下,冀城其他将军,包括盛悻将军(做戏也要做全套呢!),齐齐跪地:

    “末将恳求各位殿下,军状从来不可视作儿戏,请各位殿下看在公孙将军往日南征北战,为国鞠躬尽瘁尽忠尽力……饶将军一命!”

    “是呢!”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所以,就让他死而后已了。

    江止离,江御孽眸光甫一交换过,同一时刻,成宪将军利剑出鞘,再不迟疑刺向公孙酩……

    一剑封喉。

    上官泾眸光一窒。

    这是第一个下马威呢!

    没关系,放马过来。

    冀城众将军神色未变。

    看来,冀城的权符,最后的时刻,鹿死谁手还未知呢!

    他们也该考虑一下,该如何抉择了。

    “若有再视军状如儿戏者,视权符如儿戏者,下场唯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