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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7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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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渊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那图案便是隐形标识之事,这世间除了他之外,恐怕无人能够想到这图案含义。

    而岳山只在乎冰红茶之销量,又岂会重视盛放茶水的竹罐?

    岳山心中懊恼无比,对于竹罐上图案,他虽是知晓,却不曾重视。

    只道是林渊附庸风雅之作,却未曾想到,这图案竟然是其标识。

    曾英一拍惊堂木,盯着岳山厉声大喝了起来:“岳山,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岳山脸色难看,恨恨地瞥了一眼林渊,竭力辩解道:“使君,即便此茶确实自我茶坊所出又如何?难保不是他自己往里面加入的媚药,此与我何干?否则,为何别人喝了都无事?”

    曾英眉头紧皱了起来。

    岳山所言也并非不无道理。

    这冰红茶乃是风靡扬州之饮品,同是岳家茶坊所酿,为何别人相安无事?

    难不成真的是死者自己往里面加的春药?

    就在这时,成步堂带着几名工匠,抬着几筐草药走上了公堂。

    “使君,岳家茶坊工匠带到。而且卑职还弄了一些岳家茶坊酿茶所用之草药,请使君过目。”

    曾英走出暖阁,走到几筐草药前看了看。

    他对草药所知不多,虽能认出其中几味,但也不知其效用。

    于是,便让仵作逐一进行验看。

    趁此期间,曾英对几名工匠询问起来。

    “本官问你们,你们酿造冰红茶,所用的皆是何草药?用量如何?”

    其中一人看了看岳山,犹豫地道:“回使君,我等百姓不识得草药。只是按照掌柜的吩咐,以在林氏茶坊时的双倍用量加以熬煮。”

    而这时,仵作已经辨认出了所有草药,并作了记录。

    曾英将草药单子拿在手中看了看,随即对林渊道:“林渊,将你之配方写出来。”

    林渊点了点头,随即挥毫将所用草药配方写了出来。

    曾英对比了两份单子。

    两份单子大部分药材相同,不过岳山这份单子上却多出了几味药材。

    “这淫羊藿,银狐腺,菟丝子是为何物?”曾英问道。

    “回使君,此几味药材乃是制作春药必备之物。”仵作道。

    曾英眉头紧皱,随即看向几名工匠,质问道:“你们可知这些是用来制作春药所用?”

    “草民等不知啊!草民等在林家工坊之时就从未见过这些药材,是到了岳家茶坊之后,由岳掌柜所添加的药材,与草民等人无关啊!”几名工匠吓了一跳,忙跪地道。

    曾英让几人起身,随即看向脸色异常难看的岳山,寒着脸道:“岳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岳山额头上汗水直流。

    如今真相大白,他已无从抵赖。

    “我承认在冰红茶之中添加了少量春药,但我也只是一番好意。以三倍春药所酿造而出的冰红茶,只有几十罐。王二麻不知从谁那里听到这些冰红茶可以让他重振雄风,便重金买了几罐。我曾告诫过他,这冰红茶药效很重,不可贪多。可谁知他却连喝了两罐,他纵欲而亡,又与我何干?”岳山颇为不服,依旧全力辩解,以求脱罪。

    “使君,如今真相大白,可否还林某一个清白了?”林渊拱手问道。

    曾英捋着胡须,眉头拧成了一团。

    此案件太过荒谬,王二麻虽无故身亡,纯粹是纵欲过度。

    岳家所酿冰红茶,却违反了其原有初衷,为求销量而将其做成春药。

    但岳山只有投机取巧,欺骗买卖之嫌,却并无杀人之罪。

    这要如何宣判,着实令曾英有些头疼。

    曾英思忖了好大一会儿,才道:“本官宣判,王二麻因不听劝告,肆意纵欲导致身亡,其为主责。岳山往饮品之中加入春药,虽未杀人,但却是王二麻身亡之诱因,为次责。罚岳山补偿王二麻之遗孀周氏二十两银子,及王二麻安葬之费五两。”

    顿了顿之后,曾英看了一眼林渊,接着道:“此外,责令岳家茶坊即日停工,三年之内不许再酿造冰红茶。林渊,与本案无关,还其清白以示公正!”

    曾英的判决,总的来说还算是公平。

    周氏得到了赔偿,林渊恢复了清白。

    损失最大的则要属岳山了。

    二十两银子对岳山来说并不重要,但不许酿造冰红茶,却是一笔很大的损失。

    何况此次之后,扬州百姓都知道他岳山是个为赚钱而不择手段之人,这以后的生意可就难做了。

    岳山本已经暗中着人将族谱放到永安当铺,本打算以此来将他一军,可不想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林渊与朱陶,似乎恨不得直接将两人当场生吞活剥,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本官之判决,你们可有不服之处?”曾英威严地道。

    见无人表示不服,曾英满意地点了点头:“既如此,退堂!”

    “使君且慢!”

    而就在这时,朱陶突然高声叫道。

    曾英疑惑地看着他,道:“你又有何事?”

    “使君,这命案虽已解决。但我们新店开张,却被岳山泼墨打砸之事尚未有结果,恳请使君还我们一个公道!”朱陶拱手道。

    岳山闻言,顿时指着朱陶跳骂了起来:“朱陶,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是栽赃,诽谤!你们店铺被砸,干我甚事?你说我故意破坏打砸,你们可有证据?”

    “秃子头上的虱子,这本就是明摆着的事!整个扬州,就你岳山与我们有仇,不是你又是谁?”朱陶同样怒道。

    “放屁!你们搞出这许多事情,既是冰红茶,又是‘固齿膏’,抢了其他人多少生意?扬州城对你们有仇怨者又岂是我一人?”

    “你才放屁!我们做的都是别人未曾见过的稀罕物,他们本就没有接触过,我们又岂会碍着他们?”

    曾英被两人吵的有些头疼,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都给我闭嘴!公堂之上,岂是你等放肆之处?来人,将他们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曾英这一声厉吼,让两人吓了一跳,忙各自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