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文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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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魔力将所画之物具现出来，这就是为什么让你学画画的原因了。”
公孙琪随手一扔，那把明晃晃的大刀还未掉到地上，便化作星星点点的魔力消散了。
禹拓的心里，嗯，怎么说呢，感想还是蛮多的。
「如果人人都会这玩意的话，那……」
“妈妈，这个世界上有铁匠么？”鬼使神差般，禹拓问出了这样的话。
公孙琪明显地一愣，显然是不知道儿子为何有此一问，不过她还是马上回答道：“当然有了，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只是无聊随便问问。”禹拓满口打着哈哈，心中莫名其妙多出了些骚想法。
「如果说将来有一天学法术的事情被发现了，第一批叫嚣着要砍了我的人，应该就是铁匠了吧！」
“无聊？”公孙琪显然是不太喜欢这个借口的，秀眉微蹙，语气都变冷了一些，“无聊就开始画吧，别浪费时间。”
“哦。”禹拓讪讪地应承了句，拿起纸笔就准备开始。
“慢着！”公孙贺止住了他。
禹拓有些好奇地抬起头，“贺伯有什么要交待的么？”
“交待倒是没有，毕竟只是第一步的练习。”公孙贺的语气倒是比公孙琪和缓很多，其实很多时候，禹拓还是更愿意和这位老管家交谈。
“就是姑且问一句，小少爷想好要画什么了么？”
“呃……”这倒是把禹拓问愣住了，老实说，他并没有多考虑这个问题。
「画什么……有差么？」
公孙贺见他不说话，心中明白他肯定没想好，开口道：“小少爷最好还是先想好自己要画什么，要有目的性，不能瞎画。”
“可是，画什么都是一样的吧？”禹拓实在是纳闷了，胸中真言，一吐而出。
公孙贺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一样，首先，小少爷要明白一点，那就是——你画的东西，必须要是实物，是在你认知范围内的东西。”
“为什么？”
“因为你学画的目的，是为了将其具现出来而打的基础，法术虽然效力比魔术要强，但归根结底，还是脱离不了魔术的本质，即凭空臆想、或是不切实际的东西是没办法实现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画出一片大陆，然后妄想把它具现出来，可能么？历来是没人尝试过，不过就算是有这想法，估计也会在念完几节咒文之后就被抽干魔力而死吧！”
“……那倒是。”禹拓微微颔首，公孙贺说得很有道理，他无言以对。
“而且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就在禹拓想着公孙贺会不会还有下文的时候，他果然就开口了。
“就算是真真切切存在，而且又不会显得过于脱离现实的东西，也不是随便画画就行的。”
“哦？”禹拓有些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简单点来说，人是可以借由魔术，做到某种程度上与自然相通，这取决于你自身的魔力属性，就像你妈妈，她刚才具现出了一把刀，那是因为她的魔力属性是土，而五行当中，土生金，所以才能借由这种脱离常识的方法加以实现。”
“小少爷你的话，范围可以拓宽一点，你是主金次土，所以主要还是多练习画一些和金，以及水相关的东西，不过土也最好不要落下。”
“哦！”经由公孙贺这么一解释，禹拓就明白了。
原来是只能变出跟自己属性相同，或是由自己本属性衍生出来的东西啊！自己主金，而金生水，那么……
“跟水有关的东西，有哪些啊？”
……
气氛突然就沉寂了下来。
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啊！
首先画水是没有意义的，就算将其具现出来，但水这玩意无形无状，抓不着留不住，空耗魔力而已。
如果想要将其保留下来，就得想着改变一下其形态，比如说冰。
但问题是——
冰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啊！
“咳咳，那……就先把水排除掉吧。”公孙琪干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有什么东西跟水能扯上关系，禹拓也只好决定按公孙琪的话来了。
“也行，我就先画把刀试试吧。”
“等等！”禹拓连笔都没有抬起来，公孙贺就再一次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
接二连三地被打断，禹拓其实已经很是郁闷了，歪着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公孙贺。
搞的一副有了小情绪的样子。
“咳嗯。”无视掉小少爷那奇特的眼神，公孙贺继续说道：“刀什么的也算了吧，小少爷有本命武器，对这一类的东西并不会怎么需求的。真要说起来，就算是小姐刚才弄出的刀，也不一定能比得过你的……咳咳，钢管呢。”
「哦，这样啊……」
觉得有道理，禹拓就立马放弃了刚才的打算。
“那金不用，水不行，剩下的，也就只能是跟土有关了吧？”
“嗯，是这样的，跟土相关联的东西很多，简单点就是泥土砂石，范围再大一点的话，就是各种各样的地面动物。”
“哈？”公孙贺的话一下把禹拓吓到了，“还能画动物？”
「我的乖乖，这可了不得啊！貌似这种事也听过类似的，叫……哦对了，这不就相当于变相的造物主了么？」
禹拓的思绪一下就跑得没边了，甚至还想着，要不要画个人变出来试试……
“用此类方式召唤出的动物，只是靠魔力具现出来的，缺乏足够的灵智，只拥有一些最基础的本能，执行命令的话也多半是用于刺探消息之类的，还有，别想着画人，画得跟真人一样你也弄不出来的。”
“哦……呵呵呵。”明白自己的心思被看出来了，禹拓讪笑两声，以示了解。
「那第一个东西的话，就……画老鼠好了！」
直到现在，禹拓可还是对昨天晚上造访过他房间的老鼠君耿耿于怀的，那感觉，相当的复杂。
大概是又爱又恨的那种。
没有参照物，禹拓只能凭借自己的想象尽可能地在脑海中再现一只小老鼠形象。
而公孙贺和公孙琪，在交待完一些注意事项后也不准备打扰他，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好半天之后，禹拓终于收笔了。
由于是两世为人以来第一次进行画画这种看上去简单实际上复杂的行动，禹拓的第一副作品是完全和栩栩如生这个词沾不上边的。
说的好听点，叫神像形不像，说的难听点，整个就是抽象派的画风。
勉强还算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东西吧……
“啧啧啧啧，虽然不知道小少爷你为什么要画老鼠，不过，看上去它在你心中的形象不怎么美好啊！你看这鼻子，看这耳朵……”
一阵肆意的点评，虽然算不上批评，不过禹拓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意见的。
有哪个正常人会对老鼠这种玩意有美好的印象啊！
公孙贺还算是表现正常的，一旁的公孙琪看见这“外星生物”，倒是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还是没有直接笑出声来。
“好了，小少爷毕竟也是第一次接触画画嘛，画得不好很正常，我第一次画画的时候，也跟你差不多，没事，多练就好，继续吧，我就先走了。”
公孙贺说完这一通可以算是安慰的话，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公孙琪，后者会意，两人便一齐离开了院子。
而接下来，禹拓便独自一人，开始了艰苦卓绝的绘画练习。
……
当沉下心来认真做一件事时，时间是过得相当迅速的，只是转眼间，黄昏便来临了。
吃饭，稍作歇息，然后回到房间，禹拓继续练习画画。
说到毅力，他还是很有自信的，练功之人，心志坚定，如果连画画这种事情都坚持不下来的话，还能干成什么呢？
画到深夜，停笔，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床，早课，然后又拿起了笔。
别的不画，就画老鼠。
全身心地投入绘画，中间公孙琪来看过他几次，因为没有出声打扰，所以他也并不知情。
公孙贺则是时不时会教导他几下，关于绘画的基本功，而对于禹拓一直画老鼠，公孙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在彻底画好一样东西之前，不考虑其他对象，也是一种有恒心有毅力的证明。
第二天的夜晚很快也降临了，这一个晚上，禹拓并没有完全用在作画上，而是做了个简单的陷阱捕捉到了一只活老鼠，所以第三天练习再次开始时，他便有了参照物。
第四天、第五天……
直到第八天时，经过一个星期的日夜苦练，禹拓终于能画出一只相似度极高的老鼠了。
不过，只能说是相似，画画这个东西，仅仅几天是不可能做到完美的，这需要持之以恒的练习。
少则数月，多则数年。
而绘画的过程中，禹拓也并不是全无其他好处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的心境愈发平和，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沉稳，如同一汪深潭，如果不是因为还不到十二岁，面容满是稚气，想必走在街上，也会引得行人侧目、少女倾心。
“用魔力将所画之物具现出来，这就是为什么让你学画画的原因了。”
公孙琪随手一扔，那把明晃晃的大刀还未掉到地上，便化作星星点点的魔力消散了。
禹拓的心里，嗯，怎么说呢，感想还是蛮多的。
「如果人人都会这玩意的话，那……」
“妈妈，这个世界上有铁匠么？”鬼使神差般，禹拓问出了这样的话。
公孙琪明显地一愣，显然是不知道儿子为何有此一问，不过她还是马上回答道：“当然有了，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只是无聊随便问问。”禹拓满口打着哈哈，心中莫名其妙多出了些骚想法。
「如果说将来有一天学法术的事情被发现了，第一批叫嚣着要砍了我的人，应该就是铁匠了吧！」
“无聊？”公孙琪显然是不太喜欢这个借口的，秀眉微蹙，语气都变冷了一些，“无聊就开始画吧，别浪费时间。”
“哦。”禹拓讪讪地应承了句，拿起纸笔就准备开始。
“慢着！”公孙贺止住了他。
禹拓有些好奇地抬起头，“贺伯有什么要交待的么？”
“交待倒是没有，毕竟只是第一步的练习。”公孙贺的语气倒是比公孙琪和缓很多，其实很多时候，禹拓还是更愿意和这位老管家交谈。
“就是姑且问一句，小少爷想好要画什么了么？”
“呃……”这倒是把禹拓问愣住了，老实说，他并没有多考虑这个问题。
「画什么……有差么？」
公孙贺见他不说话，心中明白他肯定没想好，开口道：“小少爷最好还是先想好自己要画什么，要有目的性，不能瞎画。”
“可是，画什么都是一样的吧？”禹拓实在是纳闷了，胸中真言，一吐而出。
公孙贺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一样，首先，小少爷要明白一点，那就是——你画的东西，必须要是实物，是在你认知范围内的东西。”
“为什么？”
“因为你学画的目的，是为了将其具现出来而打的基础，法术虽然效力比魔术要强，但归根结底，还是脱离不了魔术的本质，即凭空臆想、或是不切实际的东西是没办法实现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画出一片大陆，然后妄想把它具现出来，可能么？历来是没人尝试过，不过就算是有这想法，估计也会在念完几节咒文之后就被抽干魔力而死吧！”
“……那倒是。”禹拓微微颔首，公孙贺说得很有道理，他无言以对。
“而且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就在禹拓想着公孙贺会不会还有下文的时候，他果然就开口了。
“就算是真真切切存在，而且又不会显得过于脱离现实的东西，也不是随便画画就行的。”
“哦？”禹拓有些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简单点来说，人是可以借由魔术，做到某种程度上与自然相通，这取决于你自身的魔力属性，就像你妈妈，她刚才具现出了一把刀，那是因为她的魔力属性是土，而五行当中，土生金，所以才能借由这种脱离常识的方法加以实现。”
“小少爷你的话，范围可以拓宽一点，你是主金次土，所以主要还是多练习画一些和金，以及水相关的东西，不过土也最好不要落下。”
“哦！”经由公孙贺这么一解释，禹拓就明白了。
原来是只能变出跟自己属性相同，或是由自己本属性衍生出来的东西啊！自己主金，而金生水，那么……
“跟水有关的东西，有哪些啊？”
……
气氛突然就沉寂了下来。
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啊！
首先画水是没有意义的，就算将其具现出来，但水这玩意无形无状，抓不着留不住，空耗魔力而已。
如果想要将其保留下来，就得想着改变一下其形态，比如说冰。
但问题是——
冰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啊！
“咳咳，那……就先把水排除掉吧。”公孙琪干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有什么东西跟水能扯上关系，禹拓也只好决定按公孙琪的话来了。
“也行，我就先画把刀试试吧。”
“等等！”禹拓连笔都没有抬起来，公孙贺就再一次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
接二连三地被打断，禹拓其实已经很是郁闷了，歪着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公孙贺。
搞的一副有了小情绪的样子。
“咳嗯。”无视掉小少爷那奇特的眼神，公孙贺继续说道：“刀什么的也算了吧，小少爷有本命武器，对这一类的东西并不会怎么需求的。真要说起来，就算是小姐刚才弄出的刀，也不一定能比得过你的……咳咳，钢管呢。”
「哦，这样啊……」
觉得有道理，禹拓就立马放弃了刚才的打算。
“那金不用，水不行，剩下的，也就只能是跟土有关了吧？”
“嗯，是这样的，跟土相关联的东西很多，简单点就是泥土砂石，范围再大一点的话，就是各种各样的地面动物。”
“哈？”公孙贺的话一下把禹拓吓到了，“还能画动物？”
「我的乖乖，这可了不得啊！貌似这种事也听过类似的，叫……哦对了，这不就相当于变相的造物主了么？」
禹拓的思绪一下就跑得没边了，甚至还想着，要不要画个人变出来试试……
“用此类方式召唤出的动物，只是靠魔力具现出来的，缺乏足够的灵智，只拥有一些最基础的本能，执行命令的话也多半是用于刺探消息之类的，还有，别想着画人，画得跟真人一样你也弄不出来的。”
“哦……呵呵呵。”明白自己的心思被看出来了，禹拓讪笑两声，以示了解。
「那第一个东西的话，就……画老鼠好了！」
直到现在，禹拓可还是对昨天晚上造访过他房间的老鼠君耿耿于怀的，那感觉，相当的复杂。
大概是又爱又恨的那种。
没有参照物，禹拓只能凭借自己的想象尽可能地在脑海中再现一只小老鼠形象。
而公孙贺和公孙琪，在交待完一些注意事项后也不准备打扰他，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好半天之后，禹拓终于收笔了。
由于是两世为人以来第一次进行画画这种看上去简单实际上复杂的行动，禹拓的第一副作品是完全和栩栩如生这个词沾不上边的。
说的好听点，叫神像形不像，说的难听点，整个就是抽象派的画风。
勉强还算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东西吧……
“啧啧啧啧，虽然不知道小少爷你为什么要画老鼠，不过，看上去它在你心中的形象不怎么美好啊！你看这鼻子，看这耳朵……”
一阵肆意的点评，虽然算不上批评，不过禹拓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意见的。
有哪个正常人会对老鼠这种玩意有美好的印象啊！
公孙贺还算是表现正常的，一旁的公孙琪看见这“外星生物”，倒是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还是没有直接笑出声来。
“好了，小少爷毕竟也是第一次接触画画嘛，画得不好很正常，我第一次画画的时候，也跟你差不多，没事，多练就好，继续吧，我就先走了。”
公孙贺说完这一通可以算是安慰的话，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公孙琪，后者会意，两人便一齐离开了院子。
而接下来，禹拓便独自一人，开始了艰苦卓绝的绘画练习。
……
当沉下心来认真做一件事时，时间是过得相当迅速的，只是转眼间，黄昏便来临了。
吃饭，稍作歇息，然后回到房间，禹拓继续练习画画。
说到毅力，他还是很有自信的，练功之人，心志坚定，如果连画画这种事情都坚持不下来的话，还能干成什么呢？
画到深夜，停笔，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床，早课，然后又拿起了笔。
别的不画，就画老鼠。
全身心地投入绘画，中间公孙琪来看过他几次，因为没有出声打扰，所以他也并不知情。
公孙贺则是时不时会教导他几下，关于绘画的基本功，而对于禹拓一直画老鼠，公孙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在彻底画好一样东西之前，不考虑其他对象，也是一种有恒心有毅力的证明。
第二天的夜晚很快也降临了，这一个晚上，禹拓并没有完全用在作画上，而是做了个简单的陷阱捕捉到了一只活老鼠，所以第三天练习再次开始时，他便有了参照物。
第四天、第五天……
直到第八天时，经过一个星期的日夜苦练，禹拓终于能画出一只相似度极高的老鼠了。
不过，只能说是相似，画画这个东西，仅仅几天是不可能做到完美的，这需要持之以恒的练习。
少则数月，多则数年。
而绘画的过程中，禹拓也并不是全无其他好处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的心境愈发平和，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沉稳，如同一汪深潭，如果不是因为还不到十二岁，面容满是稚气，想必走在街上，也会引得行人侧目、少女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