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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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吱~”
烦死人的声音时不时就会传来，但禹拓此时却是有点想放弃了。
反正，又打不到它，打死了也说不定马上冒出来第二只、第三只呢！
只是一开始心情浮躁，想找事干发泄一下而已，等情绪控制下来，禹拓不禁单手撑额，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我刚才到底在干嘛啊？”
跟个白痴一样做了半天无用功，明明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情况，偏偏今天就跟犯迷糊一样跟这种无聊的事情卯上劲了。
真真的冲动是魔鬼啊！
“唉，这小东西也太会躲了，一丁点风吹草动立马就缩死角，要是我会魔术就好了，玩不死你！”恨恨地盯着柜角，禹拓自言自语道。
等等……
心念一动，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
「逮不到，打不着，见机行事，生存本能，对啊！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就行了嘛！」
禹拓笑了，从一开始的浅笑、逐渐变为大笑、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法术是禁忌的又如何？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就好了嘛！妈妈跟贺伯他们，不一样活得好好的么？”
本来是纠结于学习大众化的魔术，还是学习能力更强、但要麻烦且具有危险性的法术，脑子里充斥着两股互相碰撞的思想，容不了其他念头。
这就让禹拓走进了死胡同。
而现在，拜一只老鼠所赐，他的思路打开了。
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哎呀呀呀，该怎么说呢，老鼠兄，谢了啊！”发神经一样对着墙角叫唤了一句，但那烦死人的声音却并没有再响起。
看来老鼠也是需要休息的。
“嗞~嗞~”
钢管突然莫名其妙放了下电，禹拓一愣，随即板起了脸。
“你个不中用的家伙，连个老鼠都打不着，嗯？真是的，我要你这铁棒有何用？”
“嗞嗞嗞嗞嗞~”
钢管不开心了，钢管有小情绪了，钢管开始有声的抗议了！
“别吵，安静点！”禹拓摆出一副搞怪的表情瞪着钢管，可这家伙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灵性，估计就算有，也只能认为是喜怒无常的那种类型吧！
电荷一直响个不停。
禹拓最后实在是没办法，直接中断了魔力供给，响声才戛然而止。
世界，清静了。
“啊！了却一桩心事啊！”禹拓感叹一声，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
“早点睡吧，明天，就见识见识什么是法术！”
……
第二天一早，禹拓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
穿好衣服，打开门，冷空气瞬间涌入，整个人激灵灵一颤，顿时意识清明。
雪，早就已经停了。
寒风似乎也在昨晚用尽了力量，两大酷寒的使者退场，远处的东方，朝阳正渐渐升起。
今天，对禹拓来说，也许是一个决定命运的日子。
照常做完早课，禹拓迫不及待的到了堂屋，找到了公孙贺。
“贺伯，我决定了，我要学法术！”
“啊？”公孙贺愣了一下，本来以他的预想，禹拓应该还会再纠结几天的才对。
但没想到居然一个晚上就想通了！
“小少爷可是真的想好了？”为了确认，公孙贺还是多问了一句。
禹拓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坚定，“要学就学厉害的嘛，管它什么危险不危险，大不了不在人前用就是！”
其实，禹拓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他觉得，这学法术其实跟自己上辈子学武是一样的，用在该用处，并不是为了在人前显摆。
“好，好，好。”公孙贺一连说好，一边不住地点头，一张老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跟我来吧。”说完这一句，公孙贺就转身欲走，禹拓连忙跟上。
出乎意料的是，公孙贺居然首先带他来到了大街上。
“贺伯，不是要教我法……教我那啥的么，上大街来干嘛？”禹拓相当的疑惑，差点都脱口而出“法术”两个字了，不过突然想到要保险，两眼不住得向周围打量，用辞也改成了隐晦的字句。
公孙贺看着他那做贼心虚一般的表现，心里有些好笑，不过也不说什么，毕竟，禹拓知道要保密的话，也省得他们要多花心思了。
“昨天我说过，我们这一流所用的方式，要比寻常魔术麻烦得多吧？”
公孙贺轻声说道，声音很小，但禹拓还听得清楚，他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于是公孙贺继续说道：“这个麻烦就麻烦在需要借助的外物远多于寻常，所以在开始教你之前，要先买一些材料。”
一边说着，二人已经来到了位于城南的坊市。
古佗城处于三州交汇之地，商业繁荣，各种大小商铺、摊位，东西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当然，人流量也不是一般的大，隔远望去，尽是数之不尽的人头。
为了照顾自家小少爷，公孙贺刻意放慢了脚步，牵着他的手，生怕被人群冲散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家刀具店。
“哟，两位要点什么？”刚一进门，刀具店的老板便殷切地上前打起了招呼，只因看两人衣着不凡。
这老板可谓典型的身宽体胖，一身肥膘走路时一抖一抖，脸上的肉因为发笑而挤在一起，眼睛都只能看见一条线。
“来把品质上乘的平刀吧。”公孙贺也不废话，直接就道出了他的目的。
“平刀？”胖老板小眼珠一转，随即笑道：“老大爷买平刀是要用来雕刻吧？那这样的话，我们这有刚刚从南川进到的一批新制刀具，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胖老板推销起产品来滔滔不绝，但不知为何，禹拓只在他一开口时，就感觉到公孙贺的手略微一抖，然后就听到——
“不用配套的工具了，只用一把平刀就行。”
公孙贺的语气很平淡。
但，好像平淡得有些过头了……
“呃呵呵呵，一把平刀是吧，好，这就去拿。”不知道为什么，胖老板一听到这语气，总感觉他好像是在生气，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位老大爷，当即也不敢多废话，脚底一滑就到后面去拿新进的那批刀具了。
“还真是个难伺候的老大爷哦。”
“啊嚏。”公孙贺突然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直接把旁边的禹拓吓了一跳。
“贺伯你没事吧？”
“啊没事。”公孙贺吸了吸鼻子，内心却是感到一阵古怪。
「怎么感觉刚刚有人在骂我？」
不多时，胖老板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平刀，公孙贺也不啰嗦，直接给钱拿刀走人。
一整个上午，禹拓都是跟着公孙贺东跑西转，买各种各样的东西，什么木料啊，宣纸啊，画笔啊……
总有一种在浪费时间的微妙感觉……
中午时分，他们回到了家中，吃过午饭，便开始了下午的活动。
这次是在院子里，公孙琪也在一旁看着。
“要想学习我们这一流派的法术，第一步，学画画。”公孙贺拿出了上午采购的纸笔，轻描淡写般地说道。
但是禹拓瞬间就懵了。
「画画画画画……画画？」
有没有搞错？不是要学法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走上人生巅峰么？
学这劳什子画画有什么软用？当艺术家？
公孙贺看着一脸惊呆状的禹拓，有些好笑地道：“怎么，不愿意学了？”
“不不不不不。”禹拓下意识地摇头，跟那拨浪鼓一样，随即他就难掩心中的困惑，直截了当地问道：
“学画画跟学法术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这次说话的是公孙琪，禹拓看向她，她刚好偏过身去，拿起纸笔，挥动起来。
片刻，笔停。
“这是……一把刀？”禹拓看了看公孙琪画出来的东西，怎么看都觉得这只是一把刀。
“没错。”公孙琪很干脆地肯定了，然后在禹拓的目光注视下，半蹲下身，掌里托着那张纸，突然一覆，竟然连纸带手都没入了地里！
紧接着，禹拓便感觉到了一阵能量的波动，来自公孙琪已经探入地里的那只手。
他很清楚，公孙琪正在聚集魔力。
不过一会儿，公孙琪便缓缓站起身来，手也脱离了土地，但那掌中，却已多出了一把刀！
一把跟原先她所画的一样，但又寒芒四射的利刃！
「这绝对不是假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魔力属性为金的缘故，禹拓对于这金属器具，竟能产生隐隐的感应，也因此，他能百分之一百地肯定，这刀，绝对见血封喉。
果然，公孙琪似乎是为了验证一般，纤手一探，又拿起了另一张纸，然后她将刀背翻下，横握刀柄，将纸置于其上。
手松，纸断。
看着那工工整整连一丝毛喇都不带的切口，禹拓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把刀，内心竟不由得有些发怵。
“吱吱吱吱~”
烦死人的声音时不时就会传来，但禹拓此时却是有点想放弃了。
反正，又打不到它，打死了也说不定马上冒出来第二只、第三只呢！
只是一开始心情浮躁，想找事干发泄一下而已，等情绪控制下来，禹拓不禁单手撑额，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我刚才到底在干嘛啊？”
跟个白痴一样做了半天无用功，明明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情况，偏偏今天就跟犯迷糊一样跟这种无聊的事情卯上劲了。
真真的冲动是魔鬼啊！
“唉，这小东西也太会躲了，一丁点风吹草动立马就缩死角，要是我会魔术就好了，玩不死你！”恨恨地盯着柜角，禹拓自言自语道。
等等……
心念一动，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
「逮不到，打不着，见机行事，生存本能，对啊！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就行了嘛！」
禹拓笑了，从一开始的浅笑、逐渐变为大笑、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法术是禁忌的又如何？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就好了嘛！妈妈跟贺伯他们，不一样活得好好的么？”
本来是纠结于学习大众化的魔术，还是学习能力更强、但要麻烦且具有危险性的法术，脑子里充斥着两股互相碰撞的思想，容不了其他念头。
这就让禹拓走进了死胡同。
而现在，拜一只老鼠所赐，他的思路打开了。
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哎呀呀呀，该怎么说呢，老鼠兄，谢了啊！”发神经一样对着墙角叫唤了一句，但那烦死人的声音却并没有再响起。
看来老鼠也是需要休息的。
“嗞~嗞~”
钢管突然莫名其妙放了下电，禹拓一愣，随即板起了脸。
“你个不中用的家伙，连个老鼠都打不着，嗯？真是的，我要你这铁棒有何用？”
“嗞嗞嗞嗞嗞~”
钢管不开心了，钢管有小情绪了，钢管开始有声的抗议了！
“别吵，安静点！”禹拓摆出一副搞怪的表情瞪着钢管，可这家伙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灵性，估计就算有，也只能认为是喜怒无常的那种类型吧！
电荷一直响个不停。
禹拓最后实在是没办法，直接中断了魔力供给，响声才戛然而止。
世界，清静了。
“啊！了却一桩心事啊！”禹拓感叹一声，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
“早点睡吧，明天，就见识见识什么是法术！”
……
第二天一早，禹拓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
穿好衣服，打开门，冷空气瞬间涌入，整个人激灵灵一颤，顿时意识清明。
雪，早就已经停了。
寒风似乎也在昨晚用尽了力量，两大酷寒的使者退场，远处的东方，朝阳正渐渐升起。
今天，对禹拓来说，也许是一个决定命运的日子。
照常做完早课，禹拓迫不及待的到了堂屋，找到了公孙贺。
“贺伯，我决定了，我要学法术！”
“啊？”公孙贺愣了一下，本来以他的预想，禹拓应该还会再纠结几天的才对。
但没想到居然一个晚上就想通了！
“小少爷可是真的想好了？”为了确认，公孙贺还是多问了一句。
禹拓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出坚定，“要学就学厉害的嘛，管它什么危险不危险，大不了不在人前用就是！”
其实，禹拓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他觉得，这学法术其实跟自己上辈子学武是一样的，用在该用处，并不是为了在人前显摆。
“好，好，好。”公孙贺一连说好，一边不住地点头，一张老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跟我来吧。”说完这一句，公孙贺就转身欲走，禹拓连忙跟上。
出乎意料的是，公孙贺居然首先带他来到了大街上。
“贺伯，不是要教我法……教我那啥的么，上大街来干嘛？”禹拓相当的疑惑，差点都脱口而出“法术”两个字了，不过突然想到要保险，两眼不住得向周围打量，用辞也改成了隐晦的字句。
公孙贺看着他那做贼心虚一般的表现，心里有些好笑，不过也不说什么，毕竟，禹拓知道要保密的话，也省得他们要多花心思了。
“昨天我说过，我们这一流所用的方式，要比寻常魔术麻烦得多吧？”
公孙贺轻声说道，声音很小，但禹拓还听得清楚，他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于是公孙贺继续说道：“这个麻烦就麻烦在需要借助的外物远多于寻常，所以在开始教你之前，要先买一些材料。”
一边说着，二人已经来到了位于城南的坊市。
古佗城处于三州交汇之地，商业繁荣，各种大小商铺、摊位，东西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当然，人流量也不是一般的大，隔远望去，尽是数之不尽的人头。
为了照顾自家小少爷，公孙贺刻意放慢了脚步，牵着他的手，生怕被人群冲散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一家刀具店。
“哟，两位要点什么？”刚一进门，刀具店的老板便殷切地上前打起了招呼，只因看两人衣着不凡。
这老板可谓典型的身宽体胖，一身肥膘走路时一抖一抖，脸上的肉因为发笑而挤在一起，眼睛都只能看见一条线。
“来把品质上乘的平刀吧。”公孙贺也不废话，直接就道出了他的目的。
“平刀？”胖老板小眼珠一转，随即笑道：“老大爷买平刀是要用来雕刻吧？那这样的话，我们这有刚刚从南川进到的一批新制刀具，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胖老板推销起产品来滔滔不绝，但不知为何，禹拓只在他一开口时，就感觉到公孙贺的手略微一抖，然后就听到——
“不用配套的工具了，只用一把平刀就行。”
公孙贺的语气很平淡。
但，好像平淡得有些过头了……
“呃呵呵呵，一把平刀是吧，好，这就去拿。”不知道为什么，胖老板一听到这语气，总感觉他好像是在生气，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位老大爷，当即也不敢多废话，脚底一滑就到后面去拿新进的那批刀具了。
“还真是个难伺候的老大爷哦。”
“啊嚏。”公孙贺突然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直接把旁边的禹拓吓了一跳。
“贺伯你没事吧？”
“啊没事。”公孙贺吸了吸鼻子，内心却是感到一阵古怪。
「怎么感觉刚刚有人在骂我？」
不多时，胖老板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平刀，公孙贺也不啰嗦，直接给钱拿刀走人。
一整个上午，禹拓都是跟着公孙贺东跑西转，买各种各样的东西，什么木料啊，宣纸啊，画笔啊……
总有一种在浪费时间的微妙感觉……
中午时分，他们回到了家中，吃过午饭，便开始了下午的活动。
这次是在院子里，公孙琪也在一旁看着。
“要想学习我们这一流派的法术，第一步，学画画。”公孙贺拿出了上午采购的纸笔，轻描淡写般地说道。
但是禹拓瞬间就懵了。
「画画画画画……画画？」
有没有搞错？不是要学法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走上人生巅峰么？
学这劳什子画画有什么软用？当艺术家？
公孙贺看着一脸惊呆状的禹拓，有些好笑地道：“怎么，不愿意学了？”
“不不不不不。”禹拓下意识地摇头，跟那拨浪鼓一样，随即他就难掩心中的困惑，直截了当地问道：
“学画画跟学法术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这次说话的是公孙琪，禹拓看向她，她刚好偏过身去，拿起纸笔，挥动起来。
片刻，笔停。
“这是……一把刀？”禹拓看了看公孙琪画出来的东西，怎么看都觉得这只是一把刀。
“没错。”公孙琪很干脆地肯定了，然后在禹拓的目光注视下，半蹲下身，掌里托着那张纸，突然一覆，竟然连纸带手都没入了地里！
紧接着，禹拓便感觉到了一阵能量的波动，来自公孙琪已经探入地里的那只手。
他很清楚，公孙琪正在聚集魔力。
不过一会儿，公孙琪便缓缓站起身来，手也脱离了土地，但那掌中，却已多出了一把刀！
一把跟原先她所画的一样，但又寒芒四射的利刃！
「这绝对不是假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魔力属性为金的缘故，禹拓对于这金属器具，竟能产生隐隐的感应，也因此，他能百分之一百地肯定，这刀，绝对见血封喉。
果然，公孙琪似乎是为了验证一般，纤手一探，又拿起了另一张纸，然后她将刀背翻下，横握刀柄，将纸置于其上。
手松，纸断。
看着那工工整整连一丝毛喇都不带的切口，禹拓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把刀，内心竟不由得有些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