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福祸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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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仪式能再来一次么？呃……我是说……能重新变出把别的什么东西么？”禹拓还不死心，双眼闪动着希冀的目光，紧盯着公孙贺。
他希望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很可惜，他的这个愿望注定是无法实现的，因为公孙贺摇头了。
“仪式进行是不可中断的，完成后也是不可逆的，就是说，每一个金属性的魔术师，一生都只会有这么一次。”
说到这里，公孙贺勉强笑了笑，“说起来，小少爷从现在开始，也可以算是成为一名魔术师了呢。”
这话明显是安慰的成分居多，任谁都看得出来那看上去好像与众不同的棍子其实完全没有出彩之处，跟作为正统武器的刀剑之流一比……
算了，果然还是没有可比性。
“哦。”禹拓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回答也是有气无力的。其实这也不全是因为心情，毕竟公孙琪之前就说过，会耗费很大的气力。
但现在的禹拓，好像情况要严重一些，不光是身体不断传来空乏的感觉，甚至就连脑子也有些昏沉，右手拖着钢管，直刷刷地垂着。
忽然，钢管消失了。
“魔力用尽了啊，呵呵，正常情况，小少爷现在很困吧？”公孙贺看到钢管莫名消失，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因为他知道是什么原因。
“嗯。”禹拓点了点头，现在他的确很困，如果这时在他旁边摆一张床，他绝对倒上去就可以睡着。
“那小少爷就先回房去睡吧，等你休息好了，再说接下来的事情。”公孙贺的心情貌似不像禹拓这般失落，说话的同时还能带上一丝微微的笑意。
这回没有回答，禹拓转身就走，他现在已经懒得废力气说话了，直接用行动作出了答复。
待到他离开后，公孙贺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看向了仍然在发呆的公孙琪。
「的确，很出乎意料呢！」
虽然公孙琪神游天外，一言不发，但公孙贺其实也能大致猜到她现在在想什么，轻叹一声，出言道：
“小姐觉得很意外吧？”
沉默……
良久，公孙琪仿佛后知后觉般偏过了头，眼神一落，没有回应。
公孙贺见她如此，哪还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又叹一声，悠悠地道：“其实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在预料之中了，毕竟就算用了八块钰金石，但我……应该说是我们，到底都不是金属性的魔术师啊。”
“嗯，我知道。”公孙琪似乎是平复了下来，她闭上了眼睛，语气非常平淡。
“这也是无奈之举，拓儿毕竟已经快十二岁了，再拖下去，以后他恐怕就没有办法再凝器了，现在这个结果虽然不尽人意，不过……”
说到这里，她张开了眼睛，长呼一口气。
“也总比没有强。”
“呵呵，我倒是认为，这样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嗯？”公孙琪惊奇地看向了公孙贺，发现他竟然在笑！
“贺叔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疑惑不解，干脆就直接发问了，对于称呼，她和公孙贺一样，都不怎么在乎。
就如他叫自己“小姐”已经成了习惯一样，自己喊他“贺叔”，同样也是改不了口，就算是禹拓管其叫“贺伯”，公孙琪也没有丝毫要改口的意向。
“呵呵，当然是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了。”公孙贺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小少爷的本命武器咋看上去除了样子怪异一点，貌似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的人可不是如此。”
“他的心智远比同龄人沉稳，而且天赋也并不差，刚才小姐应该注意到那白光了吧？”
“嗯。”公孙琪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恍然大悟般惊道：“那光……”
“诶，很亮。”公孙贺脸上的笑意愈发明快了，“说句老实话，其他金属性魔术师凝器时的场景我也见过不少，但从没有过像这样几乎闪瞎眼睛的程度，这说明了他的先天条件相当的好，单论这一点的话，甚至比起小姐你当年还要厉害啊。”
“是么。”被公孙贺这么说，公孙琪倒是没什么被儿子比下去了的感觉，青出于蓝胜于蓝是好事，不过……
“他的武器终究只是一根短棍啊，我原以为，他会和他父亲一样的。”一想到这点，公孙琪的表情又黯淡了下来。
天赋好，但是本命武器的品质却不咋地，这对于金属性的魔术师来说，是相当严峻的事情。
对于魔术师来说，宝具作为一种特殊的道具，其作用可以是各式各样的，不一定会长于战斗，可能会在其他方面突出优点。
但对于金属性的魔术师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他们的专属宝具，即“本命武器”，既然被冠以武器之名，就说明它们的用途只有一个，那就是战斗。在这样的条件下，武器本身的品质优劣，就是评价他们能力强弱的重要标准之一。
每一名金属性魔术师，都是天生的战士。
这话说的虽然有点偏颇，却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不管武器是什么，不论天赋的好坏，每一名魔力属性为金的人如果选择走上魔术师这条道路，那么，战斗就会成为他们的必修课。
因为与其他属性不同，本命武器毕竟是与自己同源同体的存在，就对于武器的运用而言，金属性先天上就比其他属性有优势。
但，也仅仅只是这点好而已。
除开战斗之外，金属性魔力几乎没办法运用于其他方面，作用面比起木、水、火、土四系，无疑要狭窄得多，也正因为如此，金属性魔术师被誉为“最另类的魔术师”，而他们通常也都知晓这一点，所以干脆就专修战斗型的魔术。
这样一来，对于本命武器的要求就无形间被提高了。
倒不是说他们只能使用自带的武器，而是对于这些魔术师来说，武器也算是他们自身的一部分，武器品质的好坏，也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他们后天的修炼速度。
打个比方，两个刚刚成为魔术师的人，本命武器分别是一把剑、以及一根烧火棍，那么毫无疑问，持剑的那人战斗力要比持烧火棍的那人强，而后天的魔力修炼速度以及最终所能到达的境界，也无一不占优势。
人决定了器，而器也反过来影响人，这就是金属性、最不像魔术师的魔术师。
自己儿子的天赋固然很好，但武器的品质却决定了他日后的成就注定有限，这对于公孙琪来说，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好事。
“和他父亲的不一样，这算是什么坏事么？”
公孙琪的失落，公孙贺自然看在眼中，他这句话带有几分安慰的意思，当然，也不仅仅是这样。
“小姐可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
公孙琪是个相当聪明的人，这话一提出，她就明白了老管家要表达什么意思。
“你是说……”
“至少对于小少爷来说，这算不上纯粹的坏事。他固然没有继承他父亲的武器，但这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反而更加的安全，不是么？”公孙贺笑了笑，苍老的面庞上满是欣慰。
“毕竟，我们决定自行为他凝器的初衷，就是不想被外人知道啊！”
公孙贺的一番话说完，公孙琪的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虽然远远没有到开心的程度，却也不复之前的失落了。
不过，她没想到，公孙贺接下来还有更震撼的话要提及。
“说起来小姐你可能会很惊讶，小少爷的魔力除了作为主属性的金之外，可是还有作为次属性的土哦！”
“什么！”如同公孙贺预料的一般，公孙琪果然相当的吃惊，娇颜之上遍布着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主金次土，这怎么可能？」
看到公孙琪的表情，公孙贺微微一叹，道：“就知道小姐你会是这种反应，其实，要不是为小少爷凝器能让我通过魔力的连接直接感受到他的属性，我也是不会不吃惊的，主为金、次为土，呵呵，真是从没见到过这么奇怪的属性呢。”
公孙琪的脸色不断变换着，各种复杂的表情交替显现，良久，她才徐徐说道：“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在这谈这谈那，都没有什么意义，一切还是等拓儿睡醒过来再说吧。”
说罢，公孙琪径直站起了身，带着一脸复杂的情绪离开了堂屋，而善后收拾，自然就是公孙贺这个老管家的职责了。
……
房间内，禹拓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很累，以至于没有什么心思想些多余的事情，一回到房间，倒头用了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连被子都没完全盖好。
“吱呀”，门开了，公孙琪轻轻的进到了房间里。
“这孩子，真是……”
一眼就扫到禹拓那实在算不上好看的睡姿，大剌剌地躺着，被子不盖好不说，连腿都是有一只伸出了床外。
不过公孙琪对此倒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感觉有些好笑，蹑手蹑脚地上前去，把儿子的姿势摆正，又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坐在了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或许是因为确实很累，整个过程中，禹拓除了发出两下无意识的呻吟之外，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
所以，现在的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居然正在经历从来不曾想象过的事情。
那即为——
被自己的亲人守候着入眠。
“那这个仪式能再来一次么？呃……我是说……能重新变出把别的什么东西么？”禹拓还不死心，双眼闪动着希冀的目光，紧盯着公孙贺。
他希望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很可惜，他的这个愿望注定是无法实现的，因为公孙贺摇头了。
“仪式进行是不可中断的，完成后也是不可逆的，就是说，每一个金属性的魔术师，一生都只会有这么一次。”
说到这里，公孙贺勉强笑了笑，“说起来，小少爷从现在开始，也可以算是成为一名魔术师了呢。”
这话明显是安慰的成分居多，任谁都看得出来那看上去好像与众不同的棍子其实完全没有出彩之处，跟作为正统武器的刀剑之流一比……
算了，果然还是没有可比性。
“哦。”禹拓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回答也是有气无力的。其实这也不全是因为心情，毕竟公孙琪之前就说过，会耗费很大的气力。
但现在的禹拓，好像情况要严重一些，不光是身体不断传来空乏的感觉，甚至就连脑子也有些昏沉，右手拖着钢管，直刷刷地垂着。
忽然，钢管消失了。
“魔力用尽了啊，呵呵，正常情况，小少爷现在很困吧？”公孙贺看到钢管莫名消失，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因为他知道是什么原因。
“嗯。”禹拓点了点头，现在他的确很困，如果这时在他旁边摆一张床，他绝对倒上去就可以睡着。
“那小少爷就先回房去睡吧，等你休息好了，再说接下来的事情。”公孙贺的心情貌似不像禹拓这般失落，说话的同时还能带上一丝微微的笑意。
这回没有回答，禹拓转身就走，他现在已经懒得废力气说话了，直接用行动作出了答复。
待到他离开后，公孙贺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看向了仍然在发呆的公孙琪。
「的确，很出乎意料呢！」
虽然公孙琪神游天外，一言不发，但公孙贺其实也能大致猜到她现在在想什么，轻叹一声，出言道：
“小姐觉得很意外吧？”
沉默……
良久，公孙琪仿佛后知后觉般偏过了头，眼神一落，没有回应。
公孙贺见她如此，哪还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又叹一声，悠悠地道：“其实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在预料之中了，毕竟就算用了八块钰金石，但我……应该说是我们，到底都不是金属性的魔术师啊。”
“嗯，我知道。”公孙琪似乎是平复了下来，她闭上了眼睛，语气非常平淡。
“这也是无奈之举，拓儿毕竟已经快十二岁了，再拖下去，以后他恐怕就没有办法再凝器了，现在这个结果虽然不尽人意，不过……”
说到这里，她张开了眼睛，长呼一口气。
“也总比没有强。”
“呵呵，我倒是认为，这样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嗯？”公孙琪惊奇地看向了公孙贺，发现他竟然在笑！
“贺叔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疑惑不解，干脆就直接发问了，对于称呼，她和公孙贺一样，都不怎么在乎。
就如他叫自己“小姐”已经成了习惯一样，自己喊他“贺叔”，同样也是改不了口，就算是禹拓管其叫“贺伯”，公孙琪也没有丝毫要改口的意向。
“呵呵，当然是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了。”公孙贺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小少爷的本命武器咋看上去除了样子怪异一点，貌似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的人可不是如此。”
“他的心智远比同龄人沉稳，而且天赋也并不差，刚才小姐应该注意到那白光了吧？”
“嗯。”公孙琪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恍然大悟般惊道：“那光……”
“诶，很亮。”公孙贺脸上的笑意愈发明快了，“说句老实话，其他金属性魔术师凝器时的场景我也见过不少，但从没有过像这样几乎闪瞎眼睛的程度，这说明了他的先天条件相当的好，单论这一点的话，甚至比起小姐你当年还要厉害啊。”
“是么。”被公孙贺这么说，公孙琪倒是没什么被儿子比下去了的感觉，青出于蓝胜于蓝是好事，不过……
“他的武器终究只是一根短棍啊，我原以为，他会和他父亲一样的。”一想到这点，公孙琪的表情又黯淡了下来。
天赋好，但是本命武器的品质却不咋地，这对于金属性的魔术师来说，是相当严峻的事情。
对于魔术师来说，宝具作为一种特殊的道具，其作用可以是各式各样的，不一定会长于战斗，可能会在其他方面突出优点。
但对于金属性的魔术师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他们的专属宝具，即“本命武器”，既然被冠以武器之名，就说明它们的用途只有一个，那就是战斗。在这样的条件下，武器本身的品质优劣，就是评价他们能力强弱的重要标准之一。
每一名金属性魔术师，都是天生的战士。
这话说的虽然有点偏颇，却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不管武器是什么，不论天赋的好坏，每一名魔力属性为金的人如果选择走上魔术师这条道路，那么，战斗就会成为他们的必修课。
因为与其他属性不同，本命武器毕竟是与自己同源同体的存在，就对于武器的运用而言，金属性先天上就比其他属性有优势。
但，也仅仅只是这点好而已。
除开战斗之外，金属性魔力几乎没办法运用于其他方面，作用面比起木、水、火、土四系，无疑要狭窄得多，也正因为如此，金属性魔术师被誉为“最另类的魔术师”，而他们通常也都知晓这一点，所以干脆就专修战斗型的魔术。
这样一来，对于本命武器的要求就无形间被提高了。
倒不是说他们只能使用自带的武器，而是对于这些魔术师来说，武器也算是他们自身的一部分，武器品质的好坏，也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他们后天的修炼速度。
打个比方，两个刚刚成为魔术师的人，本命武器分别是一把剑、以及一根烧火棍，那么毫无疑问，持剑的那人战斗力要比持烧火棍的那人强，而后天的魔力修炼速度以及最终所能到达的境界，也无一不占优势。
人决定了器，而器也反过来影响人，这就是金属性、最不像魔术师的魔术师。
自己儿子的天赋固然很好，但武器的品质却决定了他日后的成就注定有限，这对于公孙琪来说，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好事。
“和他父亲的不一样，这算是什么坏事么？”
公孙琪的失落，公孙贺自然看在眼中，他这句话带有几分安慰的意思，当然，也不仅仅是这样。
“小姐可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
公孙琪是个相当聪明的人，这话一提出，她就明白了老管家要表达什么意思。
“你是说……”
“至少对于小少爷来说，这算不上纯粹的坏事。他固然没有继承他父亲的武器，但这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反而更加的安全，不是么？”公孙贺笑了笑，苍老的面庞上满是欣慰。
“毕竟，我们决定自行为他凝器的初衷，就是不想被外人知道啊！”
公孙贺的一番话说完，公孙琪的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虽然远远没有到开心的程度，却也不复之前的失落了。
不过，她没想到，公孙贺接下来还有更震撼的话要提及。
“说起来小姐你可能会很惊讶，小少爷的魔力除了作为主属性的金之外，可是还有作为次属性的土哦！”
“什么！”如同公孙贺预料的一般，公孙琪果然相当的吃惊，娇颜之上遍布着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主金次土，这怎么可能？」
看到公孙琪的表情，公孙贺微微一叹，道：“就知道小姐你会是这种反应，其实，要不是为小少爷凝器能让我通过魔力的连接直接感受到他的属性，我也是不会不吃惊的，主为金、次为土，呵呵，真是从没见到过这么奇怪的属性呢。”
公孙琪的脸色不断变换着，各种复杂的表情交替显现，良久，她才徐徐说道：“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在这谈这谈那，都没有什么意义，一切还是等拓儿睡醒过来再说吧。”
说罢，公孙琪径直站起了身，带着一脸复杂的情绪离开了堂屋，而善后收拾，自然就是公孙贺这个老管家的职责了。
……
房间内，禹拓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很累，以至于没有什么心思想些多余的事情，一回到房间，倒头用了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连被子都没完全盖好。
“吱呀”，门开了，公孙琪轻轻的进到了房间里。
“这孩子，真是……”
一眼就扫到禹拓那实在算不上好看的睡姿，大剌剌地躺着，被子不盖好不说，连腿都是有一只伸出了床外。
不过公孙琪对此倒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感觉有些好笑，蹑手蹑脚地上前去，把儿子的姿势摆正，又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坐在了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或许是因为确实很累，整个过程中，禹拓除了发出两下无意识的呻吟之外，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
所以，现在的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居然正在经历从来不曾想象过的事情。
那即为——
被自己的亲人守候着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