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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法院里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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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男爵府,你们不能这样粗鲁的带走我们的客人!”少年男爵菲克斯对治安队员高声斥责。

    “抱歉了,男爵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这里是克鲁特大法官手签的逮捕令,”治安队长回答得不卑不亢:“克鲁特大人正是因为知道涉案人员在男爵大人家做客,所以是经历了严格详细的侦查和审问证人,确定了这位片羽.云与她的同党正是伤害巴卡.马卡罗少爷的凶手后,这才派我们来贵府上逮捕。”

    菲克斯接过逮捕令详看内容,更气了。巴卡那下流阴险的小人,不过是挨了几鞭子而已,怎么会发展成‘即使用治愈术也必静养数日才能恢复的重伤’呢?真是太阴险了,还居然报官告状,他以前可是被他推到护城河里冻得差点发烧,回家来对母亲都是一声不吭呢。这种耍阴招的卑鄙小人,果然几鞭子抽得太轻了。

    “即使这样,你们也不能随意带着云小姐,她现如今住在我们府上,就受我们戴纳家保护,除非马卡罗伯爵拿出他儿子真的必须卧床数月的证据来,否则,就不准许。”菲克斯走到云片羽身边,态度坚决的对治安队长这样说。

    “男爵大人,你不能无视法律……”治安队长把脸绷得紧紧,他最讨厌的跟贵族打交道,这些家伙各个自傲看不起人,尤其当他以公务来府上执行法令,这些贵族更会大惊小怪的搬出一套套贵族特权事宜来压他,尤其某次,一个男爵骑马过街踩断了一个平民孩子的腿,面对上门的治安队时,那混蛋居然漫不经心的丢给他们一枚银币说‘这是给那些穷鬼的赔偿’,即使那孩子被治愈了,但每次回想起来,治安队长依然觉得牙根痒痒。

    “总之,我不许。”菲克斯摆出不讲理的架势。

    “大人,请您不要妨碍公务。”治安队长脸色变黑了,蛮横无理的小鬼,要不是运气好,兄长是废物的光系体质,不然男爵的头衔还轮不到他。而且这次也不能仗着男爵身份脱罪,因为受害者是一位伯爵的儿子,真是太好了——见鬼,但他的确要说太好了。

    “不行!我们…

    “出了什么事?”原本在厨房检查菜品的戴纳夫人与管家匆匆赶过来,一见手持武器面露不善的治安队长,便下意识将询问的眼神投注向菲克斯。

    “菲克斯,这是出了什么事?”戴纳夫人深知儿子个性鲁莽暴躁,在外易生事,但他从不会干出让治安队找上门来的坏事。所以她一脸责备兼疑惑的盯着小儿子。

    “母亲,这件事错不在我,也不在云小姐身上,事情全由巴卡.马卡罗而起。”菲克斯见瞒不住了,只能对母亲将今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同时也是对着治安队的人说明原因。

    菲克斯将自己与巴卡的冲突详细说明,又轻描淡写的带过自己挨揍的部分,格外申述了是巴卡嘴臭侮辱了他的家族和兄长,云片羽是气不过才出手教训。

    当事人说归说,可清醒的听者会从另一方面考虑问题。治安队长就听得只撇嘴:侮辱家族和兄长?你们戴纳家这些年受到的侮辱还少吗?不过是被骂了两句难听的话而已,你就把人家抽得条狗,至于这么小心眼嘛。不过贵族就是小心眼的代名词,为什么贵族间决斗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不就这样闹的,被别人说上一两句,立马升级为荣誉和尊严受到侮辱,必须用鲜血来清洗,用生命还捍卫。多可笑,什么都不上命重要,人要是死了,那可是什么都没了。

    戴纳夫人听着儿子的控诉,脸色也渐变严肃。近几年,马卡罗伯爵总在暗中处处针对他们家族进行多方打压,现在居然摆到明面上了,虽然菲克斯所说的事情经过有一定片面性,但能肯定是伯爵想要给他们家族找麻烦,这点她倒不怕,只是难为了沙威廉的朋友,让她牵扯到贵族圈里的明争暗斗实在过意不去。

    男爵夫人吩咐了管家两句,再邀请治安队长和队员坐下来喝杯果汁歇息,被治安队长礼貌的拒绝了,戴纳夫人故意以问案件为由又拖拉了几分钟,管家拿着一袋钱出来了。

    “治安队公正执法而来,也是为了双月城的长治久安,我们本不该阻拦,然而这件事本由我们家而起,我的儿子在里面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云小姐才是无意受牵连,请你们网开一面,我们愿意缴纳赎罪金。”管家将沉甸甸的钱袋送到治安队长的手里,戴纳夫人继续说:“由于菲克斯是我儿子,这事说来也算与我有关,我愿意与你们一同去法院,和马卡罗伯爵当面对峙,弄清事情原委。”

    “不必了,戴纳夫人。您无需担心我。”一听戴纳夫人要去法院,云片羽开口了。

    其实对于治安队长来访,云片羽也不意外,人是她教训,既然对方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拥有男爵身份的菲克斯,那么来头一定不小,可那个驴脸的混蛋嘴太贱,苦头是他自找的,怨不得谁。现在官府来抓人,她就大大方方的跟着去,到时候以事态发展定下决定。她可曾干掉了一位亡灵法师,还有什么可怕的,除非那个什么马卡罗还是马卡龙的伯爵也是一位圣灵强者。

    此外,不得不说,菲克斯站出来保护她的背影,让她有一瞬看错为沙威廉。至于亲眼目睹戴纳夫人将过错揽上身,并为她支付赎金来使她能从案件中脱身,更让云片羽对戴纳家好感大增。

    “夫人,菲克斯少爷,虽然对方说是我们行凶打伤他儿子,但是事情的原委既不是他一个人在法院里说得就算真相,也不是我们在这里能说清楚的,只有当我们双方都站在法律前对峙,才能把这场案件彻底整理清楚,才能体现出法律的公平与正义来。所以作为当事人,我必须去。”见男爵夫人还要说话,云片羽快速过来行礼:“夫人,这等小事真的无需劳动您前往,戴纳家还需要您,也需要菲克斯少爷。所以我一个人就行,请放心,双月城是一座律法严谨的城市,即便是贵族也不能轻易污蔑别人。”

    最后她说:“在创世神的注视下,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谁也不能冤枉谁的。”

    戴纳夫人很惊讶,她凝视着云片羽,只看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无畏无惧,态度坚毅。

    然后,她点点头,却又转身对菲克斯严肃的说:“菲克斯,你与云小姐一起去,必须去,戴纳家的家训你还记得吗?事情应你而起,你必须像个男子汉一样承担责任。”

    “是的,母亲。”菲克斯用拳敲着右胸:“我保证绝不让她受一丝伤害。”

    云片羽也吩咐赤火与加西留下,她将他俩委托给戴纳夫人照顾,夫人答应了。

    之后,云片羽与菲克斯被治安队带出了男爵府,戴纳夫人又派了一个仆从跟着一起去。

    由于云片羽不会骑马,菲克斯便叫了一辆马车,前往了城中法院。

    双月城的法院有五座,而他们前往自然是青月区的雪屋法院,是城中一等的大法院,对于法院的外观建筑云片羽没来得及开启观察模式就被带了进去。然而进去后,看了大堂上端坐者一位穿宽松长袍头戴方形帽子的法官,以及他右手边的小木槌,云片羽还是稍微感慨了一下。

    “哼。不打招呼不行礼就进门真是没礼貌,贵族的礼仪就是这样日渐衰败的。”

    在几位仆人打扮的人前面,一个体态臃肿却穿鲜绿色华服的男子正抱胸站在不远处,他的右脚皮靴正以某种不耐烦的频率敲击地板。

    云片羽敢拿创世神给她的项链做赌注赌这位浑身上下起码佩戴了不下十样珠宝首饰的人就是马卡龙,不,是马卡罗伯爵,对此人的外貌,她可以简单而准确的描述出来:美少女X工厂四的猪脸伯爵。

    对方正用豺狼似的目光直射向云片羽和菲克斯,鉴于他儿子的惨状,他的愤怒云片羽表示理解。她暗自开启窥视之心,一瞬间扫视全场。在边境之城呆的一个月内,她的精神又增长了半级,同时她发现了窥视之心的新功能,能够检查方圆数里之内人的体质,甚至是天域以下强者无法察觉的,但无法辨别强弱等级。

    云片羽偷偷扫视了敌人,很好,这位马卡罗伯爵既不是元素体质,非常好。

    大法官敲敲木槌,表示开始审理此案。

    由于此事涉及贵族恩怨,所以是以非正式开庭审理的方式进行,在场的人员,就只有双方当事人以及当事人的亲属仆从,法官就省略一系列开庭词,让在场人员逐一报出姓名后,便直接了当的要求马卡罗伯爵再次陈述案件经过。

    马卡罗伯爵以略带一种父亲眼见爱子受伤却无能为力的悲愤感情诉说了案发经过,在他嘴里,这完全是一场惨无人道、嚣张放肆、践踏了贵族权利、鄙视了法律法则的凶残案件,说完还假惺惺的擦擦不存在的眼泪,菲克斯听得气愤脑中快速想着反驳的说辞,云片羽却当做看戏的听得津津有味,就差拿一把瓜子磕着吃。

    这个伯爵肥肥圆圆的身材,外加一身大紫大绿的衣服,真有点像马卡龙。决定了,等会一回家,兑换几个马卡龙出来吃。

    等伯爵说完,记录员写完文件,法官才对茉莉开始审问:“片羽.云,马卡罗伯爵要告你当街行凶,将他的儿子巴卡与四名仆人打成重伤。你可有辩解?”

    “尊敬的法官大人,真实情况绝不像马卡罗伯爵所说的,巴卡他一点也不无辜,”菲克斯率先出声:“在城中,谁不知马卡罗家的恶少名称,横行无忌、欺男霸女,今天不知他是发得什么癔症,故意找我的麻烦,而恰好云小姐正欲找我家人有事,谁知巴卡像条疯狗,突然出言侮辱,云小姐为了维护我家的尊严才出手打伤他和他的仆人。”

    “我儿巴卡从前所发生的事不能与今日之事混为一谈,它们毫无关联,何况,我儿一向心善,待人彬彬有礼,绝不让被教会教典里列为罪恶的事沾身,”马卡罗伯爵阴森森的说:“小戴纳男爵,你这样空口在法院里败坏我儿的名誉,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哦。”

    马卡罗伯爵是城中的大贵族之一,门下产业涉及半个城的商业,财富众多,又与众多贵族有姻亲关系,因此在双月城一贯无人敢惹,想不到今天他的宝贝儿子只是出门逛街(找乐子)居然被抬着回来了,那满身的鞭痕触目惊心,伯爵当即拿出马鞭把陪同儿子上街的仆人奴隶统统再抽了一遍,追问出事情与一贯看不顺眼的戴纳家族有关,他便告上法庭,誓要替儿子讨回公道。

    菲克斯的额头马上冒起青筋,未成年便获得贵族头衔的他最介意别人拿他的年龄说事,好像他不配得到爵位似的。

    他刚要反唇相讥,云片羽拦住了他。

    “法官大人,我很冤枉。”台下,云片羽揣摩着窦娥的心态,可怜兮兮的说:“我可以对神发誓,无论是我,还是菲克斯.戴纳男爵,我们都没有伤害过马卡罗伯爵的儿子,因为那个打了巴卡先生的女魔法师,我们根本不认得。”

    what——菲克斯以为自己听错了。

    “狡辩!”马卡罗伯爵斥道:“在公正严明的法院里,在数位证人与白纸黑字的证言面前,你居然敢狡辩,实在可恶!”

    “法官大人,我没有狡辩,”云片羽说:“我是真的觉得冤枉。什么叫我当街行凶伤人?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今天早晨才进城,也是第一次来双月城,更是第一次碰见巴卡.马卡罗,我与他在昨日之前都素未蒙面,我们之间无仇无怨,怎么可能去伤他呢?”

    “根据当时在场仆人的证言,是巴卡先生出言侮辱了戴纳家,因而激怒了你。”法官说。

    “大人,那您可以告诉我,是哪位仆人,亲眼看见我将巴卡先生打伤的?我可以发誓,我当时在场,绝对没有碰他一根头发。”

    “根据巴卡少爷的仆人证言,是你的同伴,一名女性魔法师出手。”

    “这点不对啊,我没有魔法师同伴,我的同伴有两位,一位是我的男仆,一位是我的护卫,我没有女性同伴。您可以去询问城门的守卫,今早我和他们一起进城,只有三人。法官大人,可否请那些仆人上来与我当面对质。”

    法官点头,命人带上了仆人,四个仆人各个被包得像木乃伊,躺在担架上哀嚎连连,搞得菲克斯暗中撇嘴,谁不知道城里的光明牧师的治愈术有多厉害,只要不是掉胳膊掉腿的,什么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伤都可以很快恢复,这样明显的做作行为是打算把外人当傻子耍吗?

    菲克斯并不知道蓝水是地领上级的魔偶,给予这些人的伤害也就不是简单的皮肉伤,伤口必须用中级治愈术才能治好,可马卡罗伯爵并不关心仆人,所以只让他们接受最低程度的治愈术,自然浑身依然疼痛不已。

    至于被云片羽点名了的巴卡则是最惨的一个,当时云片羽所了‘满地找牙’,被蓝水按照纯字面意思而执行了,事后,掉在路面上的牙齿多得可以当玻璃球打。因此爱子心切的马卡罗伯爵才会怒火中烧的向法院提出申诉,如果戴纳家不是贵族,他早就私下派护卫踹门抓人了。

    由于仆人伤得太重,说话含糊不清(牙齿打掉了),由受伤最轻恢复最快的兽人奴隶上前,他为了保护他的主人——因为如果主人受伤,在场的奴隶将受罚。好在他是兽人,皮糙肉厚耐打,现在也是唯一一个能站着说话的当事人。

    云片羽问他:“你敢对着兽神发誓,你接下来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绝无谎言?”

    兽神是兽人所崇拜的主神,也是战神,虽然这名兽人沦落成奴隶,但他也绝不敢违背神灵。

    兽人指着胸口,用漏风的嘴巴说:“我对伟大强壮的兽神发誓,我所说的一切绝无谎言。当时,正是这个女人的同伴,用魔法制作的鞭子,殴打了少爷。”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马卡罗伯爵哼道。

    “等等,你怎么知道那名女魔法师是我的同伴?你以前见过她吗?”云片羽又问。

    “没有。”

    “那你以前见过我吗?”

    “没有。”

    “那你是如何判断我和她是同伴关系的?”

    “呃……”

    “花言巧语。”马卡罗伯爵气愤的说:“当时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跟你是一伙的!”

    “伯爵大人,您这话说得蹊跷,您当时可不在场,您怎么能说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呢?”

    “你这是诡辩!法官大人,你快快审判这个拒不认罪的恶徒!”

    “伯爵大人,云小姐说得有一定道理,”大法官说,虽然他听得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仔细多想想,又觉得对。

    “当时,我们几个听到你叫了她的名字,之后,那魔法师就用魔法变出了鞭子抽向我家少爷。”兽人说道。

    “你说听到我叫她的名字?”

    “是的,‘蓝水’,我听得清清楚楚。”

    “可笑,先前你承认了,你不认识那女魔法师,那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而且你怎么肯定我说‘蓝水’一词,是指她的名字?”

    “这……”兽人一时结巴了,对方的问话好像哪里不对,但又好像是对的,不行啊,脑袋好晕。

    云片羽勾唇一笑:果然兽人的逻辑思维不行。

    “蓝水一词是我们族东方人的方言,意思是‘你住口’。当时巴卡用言语一而再的冒犯菲克斯还辱及他的兄长,这使得我这个外人也看不下去了,我一时气愤用我本族的语言说话。可惜偏偏这么巧,一个陌生的魔法师突然冲过来,二话不说就用鞭子抽了巴卡先生。我们在旁边都看得惊呆了。是不是啊,菲克斯。”

    “是的,正是这样!”菲克斯马上顺着说:“我们都一头雾水,不明白那位突然出现的女法师和巴卡是有什么恩怨?”

    “胡说!那女人分明是受你指使!她是你们的同伙的!”见两人耍赖,马卡罗伯爵大声指责。

    “伯爵你怎么可以非要说是我指使的,好,那我就再问问你的奴隶。”云片羽不慌不忙的又问兽人:“当时在女魔法师挥鞭子前,你除了听我说一句‘蓝水’外,还听到我说什么吗?你有听到我说‘你用鞭子抽你的对面那个家伙’这样的话吗?”

    兽人摇头:“没有,你一句话都没说。”

    “是一个字都没说才对吧。”

    “对对,你什么都没说,反正那魔法师开始鞭打巴卡少爷,事后,那魔法师也是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好,那我再问一句,请你仔细回忆,我与那女魔法师之间有任何交谈吗?”

    兽人皱着眉头努力回忆了几秒:“没有。”

    “那我们有眼神交流吗?当时我们所占的位置你还记得吗?”

    “没有眼神交流。当时你们是这样站的。”兽人脑筋简单,他当场比划起来,菲克斯和云片羽站在一起,巴卡位于几米外的对面,而蓝水则出现在云片羽前面,距离巴卡更近,但蓝水是背对着云片羽的,并且在鞭打完毕后也没有转头就直接离开了。

    “好了,法官大人,案件到此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我根本不认识那女魔法师,当时我是受沙威廉.戴纳所托来双月城探望他的家人,我恰好在街上与菲克斯相遇,这才与巴卡.马卡罗有了初次见面。至于那魔法师为何会当街行凶,可能是以前跟马卡罗公子本人有什么仇怨吧?”

    大法官一时无语,这位异族女人几个询问后,与其说是梳理清了案件,不如说是把案件搅得更混。或许当时在场的明眼人真是一眼能看出她跟行凶者有关系,可单单空口的说辞却不能成为有力证据,而且要说女魔法师的出现是巧合,有这么巧的吗?但是,若是说那女魔法师是寻仇而来,以马卡罗伯爵儿子身上的一堆桃花债来说,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上流社会的圈子都知道巴卡喜好美女,且追求的手段颇为不齿。

    可是这样,案件该怎么判?

    一旁是菲克斯都听傻了,本来他都做好了准备要和马卡罗伯爵争辩得面红耳赤,可被云片羽三言两语这么一说,居然把他们俩都开脱出去了,厉害,等等,会不会那个女魔法师真的跟云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她真的是巴卡那色狼以前犯的桃花债?

    至于马卡罗伯爵,如果他手里正握着两核桃,现在一定被捏成渣渣了。

    无视某人射来的死亡视线,云片羽完全气定神闲,想告她行凶,也不是事先打听一下她在大学与若校草系草以及其他男生斗智斗勇的故事,她可是曾莫名无辜的卷入若干争风吃醋的事件里,开始一忍再忍,然后就进入了‘老娘不发威,当马王爷不长三只眼啊’的暗地耍阴招时期。在云片羽眼里,双月城的法官大人未必比大学有灭绝师太之称的教导主任更具威慑力,就算法官真要偏袒马卡罗伯爵,她还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