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有趣的魔法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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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沙威廉看到云片羽抱着一堆书回来了，她脚边还跟着一只眼，同样抱着四五本书，走路几乎都看不到前方。
“《第一纪元英雄故事集系列》、《三百天的战争》、《美丽的绿贝尔村》、《埃尔法屠龙记》？！”沙威廉小声念出一个个书名，待他转头时，用口型问道：“你是想……”从史书中寻找魔法的蛛丝马迹。
《英雄故事集》和《屠龙记》就不用说了，《三百天的战争》是一部以第二神纪元某两个国家战争为背景的历史小说，《美丽的绿贝尔村》是以某个著名魔法师的家乡绿贝尔村为故事描述地点的小说，内容是几个虚构的少年少女为了追寻圣人的足迹而踏上成为魔法师的道路的，这本小说很出名，沙威廉十几岁时也阅读过这本小说，往往想不到居然在亡灵高塔内也能看到。
云片羽用眼神示意他猜对了。霍尊对魔法书看管得严，云片羽也不能再冒险去偷一本回来，幸好她忽然想到在这个世界，魔法用几乎涉及到了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没准在人物传记和史诗等等被霍尊视为杂书的书籍当中，会有相关知识的介绍。她的原世界，很多小说家在写小说时，为了追求准确性与真实性，而专门在其中添加部分详细的学术专业内容。所以她就专门找了以魔法师为主角的各种小说，期望能不能从中获得领悟。
她回头拿起《美丽的绿贝尔村》，光明正大的坐在书桌前，她看无比认真，连夹缝都不放过。
功夫不负苦心人，云片羽在看到《埃尔法屠龙记》当中，讲述了一个天域级的魔法师用一组高级魔法阵困住了恶龙，好让同伴上全群殴，这位作者也很有敬业精神，他查阅了很多资料并考证了当时历史事件的真相，所以他将那位伟大魔法师的阵画在了书本当中，虽然没有写主角是如何启动它的（亲眼目睹魔法阵的人都作古了），但那个高级阵的图还是给了云片羽很大的震撼感，它的图形很复杂，由一个大阵与三个小阵组合，若按圆形来分层的话，它共有九层，每一层内有三排咒文，每个大阵内部都有不同的字符，但三个小阵的咒文十分相似，而在连接四个魔法阵的曲线上绘制有一串咒文。
云片羽画了足足五个小时，才将这组魔法阵拆分开去，分成了一堆大圆小圆、几个三角形与六芒星，以及不知该如何命名的曲线，字符跟咒文暂放一边。光是那堆几何图案，就让她眼花。
既然有这么多图形，会不会跟数学的几何学有关？云片羽胡乱想着，随后沮丧，她没有办法论证这个假象，第一，因为她没有量尺等测定工具，第二，她早把三角函数等知识还给数学老师了。
可是看着这一个个魔法阵，她隐隐觉得它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或者是某种规律。魔法师在创造出一个新阵时，一定是遵循了某种规律的。而霍尊也肯定是根据这种规律，才创造出了把她传送来异界的传送阵。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沙威廉过来劝她，看到云片羽这样渐渐陷入狂乱中，他很心疼，想劝她放弃，因为元素术不是能无师自通的学识，没人指导，一个人即使有元素体质，也不可能成为魔法师，如果胡乱运用魔法，会使身体受伤，云片羽又是做的魔法阵研究，更可能导致思维混乱。更糟糕的是，如果她得出某个结论，很可能是被前人验证错误的，而她并不知情，反而一门心思继续研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沙威廉便插手干涉了。
“一只眼刚才跟我说，霍尊又突然把自己关到实验室了，他说要做一个研究，叫我们半个月内不准打扰他。”他猜云片羽会对这个消息欢呼的。
“是吗？！”闻言，云片羽果然振奋起来，霍尊要闭关，那她就不用偷偷摸摸的研究了！太好了！她的被窝就快装不下她的笔记了，现在能听得这个消息，实在太好了。
“那休息一下吧。”今天让她好好休息，冥想跟体能练习都停一天。沙威廉开始筹划着带云片羽到高塔外转一转，他记得云片羽说过等下雪了要堆雪人打雪仗的，唔，这也算体能锻炼。
“不行，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浪费。我们只有一周的时间！”云片羽像安了弹簧似的跳起来，把笔记本、魔法书跟其他东西一股脑堆到桌子上，劲头十足的扑了进去。
沙威廉：……
云片羽就保持这样的状态一直学习，直到天边的白光变得更亮，窗棂的影子变成了一天中最短的模样。
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劝阻无果的沙威廉颓然的如此想，他去了厨房，一只眼正在厨房削土豆，云片羽说过今天做肉末土豆泥，因为肉球小怪物很仔细的把土豆洗干净了削皮，准备上锅蒸熟。
沙威廉进了厨房，告诉一只眼云片羽很忙，问他能不能自己做饭，云片羽用脑过度必须吃点好的。
“这个我没把握。”一只眼苦恼的搓手，霍尊跟其他骷髅不用进食，至于原先关押的实验品，没人在乎他们吃的如何。一只眼唯一会的一道料理，就是糊糊麦片。
那味道沙威廉十万个不情愿再次品尝，他不会让云片羽品尝。
“你会做饭吗？”一只眼用亮晶晶的眼睛看沙威廉，后者脸上冷汗滑落。
“我没做过。”他遗憾的说，厨艺不在贵族子弟的必修课程中。
“很简单的。土豆泥的做饭很简单，我记得云片羽上次是怎么做的。”一只眼用他湿漉漉的手推着沙威廉的腿，把他推到长桌前，不等他拒绝，说：“你比我有先天优势，我还得靠椅子才能把在料理台上切菜。”
沙威廉错愕不已，等他回神时，一只眼已经把放着肉片跟菜刀的砧板推到他跟前了。
“把外套脱了，卷起袖子，围上围裙，”肉球小怪物指挥道，见某人迟迟不动手，不解的问：“你不是说要让云片羽吃点好的吗？”
沙威廉马上照做了，脱了外套，把袖子卷到胳膊肘出，再穿上云片羽缝制的围裙，拿起了菜刀，按照一只眼的指点来做菜了。
把洗好的土豆放锅里煮，趁着煮土豆的时间，把肉片剁成肉馅，沙威廉常年用刀剑，把肉片剁馅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光听着砧板上有节奏的砍声，就知道他手握着菜刀的力量运作有多稳。吃了这么多天的饭，沙威廉也不在乎他现在剁的是珍贵稀少的几阶魔兽的肉，对他而言，让云片羽在疲于学习之余，品尝到美食而恢复精力才是最重要的。
沙威廉剁肉，肉球小怪物在旁做调味汁，用水、盐跟少量的糖（这里调料匮乏）混合搅拌，一只眼尝了尝，又加了点味道刺激性的松胡草粉末。
肉剁好了，沙威廉又把几种可使用的野菜叶子切碎，放到一堆，总听云片羽念叨，他也开始考虑每餐营养均衡的注意事项。
土豆煮得软烂能用木筷轻易戳穿，沙威廉按吩咐，把土豆剥皮压成泥状，拌入盐调味，放到盘子里堆成圆球状，再把煎锅烧肉，倒动物油脂进去融化，先把肉末炒熟，加入菜叶子跟调味汁，煮至粘稠状起锅，淋到土豆泥上，完成。
这道肉末土豆泥是云片羽老妈的拿手家常菜之一，炒肉末前本该先加入姜蒜末爆香的，调味汁也该有酱油跟辣椒，但亡灵高塔里没有生姜大蒜等等只能作罢，幸好肉片味道清淡，没有特殊气味，跟土豆泥配着很适合。
主菜好了，沙威廉没马上解下围裙，而是跟一只眼一起准备配菜跟水果，他记得云片羽饶有兴趣的在果实上切各种花刀并漂亮的摆盘，虽然他没说出来，但都记在心里。
忙了半个多小时，一份肉末土豆泥、水煮蛋与野菜茎、酸甜果的午餐准备就绪，沙威廉端着走了，走到门口转身问：“你也一起过来吧？”
坐在矮凳上，准备享用自己那份的肉球小怪物，闻言，受宠若惊的说：“可以吗？！”
“片羽允许你的，我也一样。”他说：“我知道你偷偷帮了我们很多忙。这是报答。”
一只眼心里一惊，褐黄色的眼睛闪过慌张的情绪：“不不不，我没做任何事。我没有背叛我主人。”
“是的，你没有。”沙威廉说：“我只是想感谢你没有多嘴对他提出什么事。所以，你现在有资格跟我们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还是找不出！房间内，云片羽气馁的将翻了数遍的书甩手扔出去。
她随意的起身转身，胳膊肘碰倒了桌子上的一叠书，糟糕的《初级魔法阵》放在最上层，那本陈旧的书，哗啦一下散架了，纸页落满地板。
发克！云片羽低声骂了一句，气呼呼的捡拾掉落书籍，把它们重新放到桌子上，最后捡起散开的纸页，一大摞魔法阵的纸互相叠放着，复杂的图形一个压着一个。
云片羽目光弥漫的游览过这些图形，眼瞳渐渐聚焦。
“搞什么啊，这些图案其实……”
当沙威廉跟一只眼端着午餐进来时，云片羽静静的盘腿坐在地上，她面前铺了一地的描绘着元素阵的纸页，摆得整整齐齐，将半个地板都铺得没有一丝空隙。
“片羽，吃饭了。”沙威廉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喊人。
“嗯。啊！”云片羽转头，仿佛才发现沙威廉出去了一圈又回来了，她一手抓着对方的手臂，一手指着几个阵的图案，急切的问：“你来看，快来看，它们是不是一样的？是不是不一样？”
什么一样不一样？沙威廉不懂，但他还是挤出微笑，闻言细语的说：“现在是午饭时间，你曾对我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行，饿着肚子是无法获得灵感……”
一只白皙的手按上了他的嘴，云片羽用另一手捡起了四张图纸，将它们拿到沙威廉眼皮子底下，图纸上是两个防御型与两个攻击型阵。
“怎么了？”，他这才注意到云片羽的眼神变了，不再执着得难受，亮起一点点光，像黑夜亮起了星辰一般。
“不一样。这两种是不是不一样？”云片羽语气焦灼的说，她几乎把纸页塞到他鼻子底下了。
“确实不一样。”虽然沙威廉不懂云片羽的意思，在他看来，云片羽手中的四个阵都不一样，没有共同点，其实在其他魔法师看来，也不一样，但沙威廉还是顺着云片羽的话应了。
“是的！就是如此！”云片羽欢乐的说，又对他晃晃纸页，说：“但这两个是相同的，而这两个也是相同的，对比？因为他们是同一个类别的。”
她站起来，把纸页像散花瓣似的朝天空一撒，发出在沙威廉跟一只眼看来同样莫名奇怪的笑声，然后，又盘腿背对两人坐到了地上，
云片羽深一口气，浑身发颤，她可能是发现了存在于魔法阵中的第一个规律了。但她还需要其他的，大量的魔法阵图形来验证！
“圆形、三角形、正方形、多边形……原来如此啊，确实有点门道……”
“吃饭吧。”沙威廉把飘着香气的盘子放到她腿边的地板上，他的语气似乎有点放弃的意味。
“嗯。”
云片羽因自己的发现激动得发抖，毫无察觉的挖了一大勺子土豆泥，塞进嘴里。
“嗯！嗯！！沙威廉！”她瞪大了眼睛叫喊起来：“今这饭是谁作做的？！”
“不合胃口？我第一次下厨，所以……”某人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太美味了！你的厨艺技能是何时点亮的？”
“……”
一小时后，沙威廉看到云片羽抱着一堆书回来了，她脚边还跟着一只眼，同样抱着四五本书，走路几乎都看不到前方。
“《第一纪元英雄故事集系列》、《三百天的战争》、《美丽的绿贝尔村》、《埃尔法屠龙记》？！”沙威廉小声念出一个个书名，待他转头时，用口型问道：“你是想……”从史书中寻找魔法的蛛丝马迹。
《英雄故事集》和《屠龙记》就不用说了，《三百天的战争》是一部以第二神纪元某两个国家战争为背景的历史小说，《美丽的绿贝尔村》是以某个著名魔法师的家乡绿贝尔村为故事描述地点的小说，内容是几个虚构的少年少女为了追寻圣人的足迹而踏上成为魔法师的道路的，这本小说很出名，沙威廉十几岁时也阅读过这本小说，往往想不到居然在亡灵高塔内也能看到。
云片羽用眼神示意他猜对了。霍尊对魔法书看管得严，云片羽也不能再冒险去偷一本回来，幸好她忽然想到在这个世界，魔法用几乎涉及到了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没准在人物传记和史诗等等被霍尊视为杂书的书籍当中，会有相关知识的介绍。她的原世界，很多小说家在写小说时，为了追求准确性与真实性，而专门在其中添加部分详细的学术专业内容。所以她就专门找了以魔法师为主角的各种小说，期望能不能从中获得领悟。
她回头拿起《美丽的绿贝尔村》，光明正大的坐在书桌前，她看无比认真，连夹缝都不放过。
功夫不负苦心人，云片羽在看到《埃尔法屠龙记》当中，讲述了一个天域级的魔法师用一组高级魔法阵困住了恶龙，好让同伴上全群殴，这位作者也很有敬业精神，他查阅了很多资料并考证了当时历史事件的真相，所以他将那位伟大魔法师的阵画在了书本当中，虽然没有写主角是如何启动它的（亲眼目睹魔法阵的人都作古了），但那个高级阵的图还是给了云片羽很大的震撼感，它的图形很复杂，由一个大阵与三个小阵组合，若按圆形来分层的话，它共有九层，每一层内有三排咒文，每个大阵内部都有不同的字符，但三个小阵的咒文十分相似，而在连接四个魔法阵的曲线上绘制有一串咒文。
云片羽画了足足五个小时，才将这组魔法阵拆分开去，分成了一堆大圆小圆、几个三角形与六芒星，以及不知该如何命名的曲线，字符跟咒文暂放一边。光是那堆几何图案，就让她眼花。
既然有这么多图形，会不会跟数学的几何学有关？云片羽胡乱想着，随后沮丧，她没有办法论证这个假象，第一，因为她没有量尺等测定工具，第二，她早把三角函数等知识还给数学老师了。
可是看着这一个个魔法阵，她隐隐觉得它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或者是某种规律。魔法师在创造出一个新阵时，一定是遵循了某种规律的。而霍尊也肯定是根据这种规律，才创造出了把她传送来异界的传送阵。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沙威廉过来劝她，看到云片羽这样渐渐陷入狂乱中，他很心疼，想劝她放弃，因为元素术不是能无师自通的学识，没人指导，一个人即使有元素体质，也不可能成为魔法师，如果胡乱运用魔法，会使身体受伤，云片羽又是做的魔法阵研究，更可能导致思维混乱。更糟糕的是，如果她得出某个结论，很可能是被前人验证错误的，而她并不知情，反而一门心思继续研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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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眼刚才跟我说，霍尊又突然把自己关到实验室了，他说要做一个研究，叫我们半个月内不准打扰他。”他猜云片羽会对这个消息欢呼的。
“是吗？！”闻言，云片羽果然振奋起来，霍尊要闭关，那她就不用偷偷摸摸的研究了！太好了！她的被窝就快装不下她的笔记了，现在能听得这个消息，实在太好了。
“那休息一下吧。”今天让她好好休息，冥想跟体能练习都停一天。沙威廉开始筹划着带云片羽到高塔外转一转，他记得云片羽说过等下雪了要堆雪人打雪仗的，唔，这也算体能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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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威廉：……
云片羽就保持这样的状态一直学习，直到天边的白光变得更亮，窗棂的影子变成了一天中最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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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威廉进了厨房，告诉一只眼云片羽很忙，问他能不能自己做饭，云片羽用脑过度必须吃点好的。
“这个我没把握。”一只眼苦恼的搓手，霍尊跟其他骷髅不用进食，至于原先关押的实验品，没人在乎他们吃的如何。一只眼唯一会的一道料理，就是糊糊麦片。
那味道沙威廉十万个不情愿再次品尝，他不会让云片羽品尝。
“你会做饭吗？”一只眼用亮晶晶的眼睛看沙威廉，后者脸上冷汗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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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土豆泥的做饭很简单，我记得云片羽上次是怎么做的。”一只眼用他湿漉漉的手推着沙威廉的腿，把他推到长桌前，不等他拒绝，说：“你比我有先天优势，我还得靠椅子才能把在料理台上切菜。”
沙威廉错愕不已，等他回神时，一只眼已经把放着肉片跟菜刀的砧板推到他跟前了。
“把外套脱了，卷起袖子，围上围裙，”肉球小怪物指挥道，见某人迟迟不动手，不解的问：“你不是说要让云片羽吃点好的吗？”
沙威廉马上照做了，脱了外套，把袖子卷到胳膊肘出，再穿上云片羽缝制的围裙，拿起了菜刀，按照一只眼的指点来做菜了。
把洗好的土豆放锅里煮，趁着煮土豆的时间，把肉片剁成肉馅，沙威廉常年用刀剑，把肉片剁馅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光听着砧板上有节奏的砍声，就知道他手握着菜刀的力量运作有多稳。吃了这么多天的饭，沙威廉也不在乎他现在剁的是珍贵稀少的几阶魔兽的肉，对他而言，让云片羽在疲于学习之余，品尝到美食而恢复精力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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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剁好了，沙威廉又把几种可使用的野菜叶子切碎，放到一堆，总听云片羽念叨，他也开始考虑每餐营养均衡的注意事项。
土豆煮得软烂能用木筷轻易戳穿，沙威廉按吩咐，把土豆剥皮压成泥状，拌入盐调味，放到盘子里堆成圆球状，再把煎锅烧肉，倒动物油脂进去融化，先把肉末炒熟，加入菜叶子跟调味汁，煮至粘稠状起锅，淋到土豆泥上，完成。
这道肉末土豆泥是云片羽老妈的拿手家常菜之一，炒肉末前本该先加入姜蒜末爆香的，调味汁也该有酱油跟辣椒，但亡灵高塔里没有生姜大蒜等等只能作罢，幸好肉片味道清淡，没有特殊气味，跟土豆泥配着很适合。
主菜好了，沙威廉没马上解下围裙，而是跟一只眼一起准备配菜跟水果，他记得云片羽饶有兴趣的在果实上切各种花刀并漂亮的摆盘，虽然他没说出来，但都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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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眼心里一惊，褐黄色的眼睛闪过慌张的情绪：“不不不，我没做任何事。我没有背叛我主人。”
“是的，你没有。”沙威廉说：“我只是想感谢你没有多嘴对他提出什么事。所以，你现在有资格跟我们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还是找不出！房间内，云片羽气馁的将翻了数遍的书甩手扔出去。
她随意的起身转身，胳膊肘碰倒了桌子上的一叠书，糟糕的《初级魔法阵》放在最上层，那本陈旧的书，哗啦一下散架了，纸页落满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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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沙威廉跟一只眼端着午餐进来时，云片羽静静的盘腿坐在地上，她面前铺了一地的描绘着元素阵的纸页，摆得整整齐齐，将半个地板都铺得没有一丝空隙。
“片羽，吃饭了。”沙威廉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喊人。
“嗯。啊！”云片羽转头，仿佛才发现沙威廉出去了一圈又回来了，她一手抓着对方的手臂，一手指着几个阵的图案，急切的问：“你来看，快来看，它们是不是一样的？是不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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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皙的手按上了他的嘴，云片羽用另一手捡起了四张图纸，将它们拿到沙威廉眼皮子底下，图纸上是两个防御型与两个攻击型阵。
“怎么了？”，他这才注意到云片羽的眼神变了，不再执着得难受，亮起一点点光，像黑夜亮起了星辰一般。
“不一样。这两种是不是不一样？”云片羽语气焦灼的说，她几乎把纸页塞到他鼻子底下了。
“确实不一样。”虽然沙威廉不懂云片羽的意思，在他看来，云片羽手中的四个阵都不一样，没有共同点，其实在其他魔法师看来，也不一样，但沙威廉还是顺着云片羽的话应了。
“是的！就是如此！”云片羽欢乐的说，又对他晃晃纸页，说：“但这两个是相同的，而这两个也是相同的，对比？因为他们是同一个类别的。”
她站起来，把纸页像散花瓣似的朝天空一撒，发出在沙威廉跟一只眼看来同样莫名奇怪的笑声，然后，又盘腿背对两人坐到了地上，
云片羽深一口气，浑身发颤，她可能是发现了存在于魔法阵中的第一个规律了。但她还需要其他的，大量的魔法阵图形来验证！
“圆形、三角形、正方形、多边形……原来如此啊，确实有点门道……”
“吃饭吧。”沙威廉把飘着香气的盘子放到她腿边的地板上，他的语气似乎有点放弃的意味。
“嗯。”
云片羽因自己的发现激动得发抖，毫无察觉的挖了一大勺子土豆泥，塞进嘴里。
“嗯！嗯！！沙威廉！”她瞪大了眼睛叫喊起来：“今这饭是谁作做的？！”
“不合胃口？我第一次下厨，所以……”某人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太美味了！你的厨艺技能是何时点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