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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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三德子不停的跟我说下午胖揍燕道长的规划，什么去了先叫一声，等老东西从屋子里出来，一板砖拍脑袋上，要不然就是大家坐在院子里喝茶的时候，拿香炉拍他，总之各种电影里的剧情，他都意淫了一遍。
眼看要到公司了，车里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声。
“三哥，你电话。”
“不是我的啊。”三德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卧槽，这次又遇鬼了，遇到的还是个唱歌的鬼！”
“别瞎扯，你的电话。”三德子白了我一眼。
“哦哦，我忘了换手机了，还以为是刀郎呢。”我拿出手机在三德子的教育下，按了一下接听。
“喂，郭叔。恩，恩，好，行，好的。”挂了电话，我把铃声换了一个。
“三哥，下午没办法去揍燕道长了。郭叔让我下午四点去机场接他。”
“得，郭叔回来了，你只能周六日跟我去了。”
“恩。”到了公司楼下，上楼跟丽丽那拿了钥匙，三德子跟丽丽嬉皮笑脸了半天，又在那跟人要微信号，这孙子到哪都忘不了加小姑娘，拎走还跟人丽丽说有空一起吃个饭，丽丽报以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给他。
“三哥，我就送你到这了。”我把三德子送到楼下，准备去地库把车开出来，去机场等着郭叔。
“这才几点，你这就去机场？”
“现在堵，从这到机场得一小时呢，早点走，你忘了上个司机咋被开除的了。”
“这才一点，你就要去机场？走，跟哥去看看房子，行就搬了。”
“太仓促了吧。”我还是觉得有点贵。
“你看，咱俩去看完房子，你直接走五环，还不堵，顶多半小时就到了，不耽误，你看好了走就行，剩下的我来。”
“要不等我开工资的吧，现在身上钱真不够。”
“钱不够，哥给你垫上，上午不都说了嘛。”三德子看我还要推辞，“算我借你的，等你开工资还我。”
熬不住三德子，我开上车就跟他去看房子了。
“三哥，这，这。”我跟三德子刚把车停在他家附近的我爱我家中介门口，就有个西装革履的小矮个冲我俩招手。
“三哥，谁住啊。”小矮个上来先给我俩一人发一根烟，我低头一看，哟，大中华，这房产中介这么赚钱？
“别拿假烟忽悠我，给我换个，换你左兜的玉溪。”三德子指了指我，把烟扔了回去，自己上去摸别人裤兜了。
“哎，三哥，别摸，别摸，这回是真的，客户给的。”小矮子躲着三德子的手。
“咋样，六儿，最近发财了吧。”三德子吸了口烟。“恩，是真的。”
“去年赚钱，今年不行了，银行都收紧贷款了，别看房价高，买的人少了。”
“我兄弟，你叫大宝哥就行了。”三德子看小矮子看着我，就介绍到。
“大宝哥，就您租房子啊。”这位不认生啊，上来抓着手就开始聊天。
“赶紧的，六儿，咱们看看房子去，行就定了。”
“得嘞，放心吧，肯定合适。”
小六儿回屋取了钥匙，带我们走了十分钟，穿过一个菜市场，就到了一片居民区，“喏，就是把头这第一个楼。”小六指着前面一个四层的自建房。
这种自建楼是北京周边常见的建筑物，自从拆迁赔偿金越来越高，有地的人为了拆迁多分一些，就把自家的房子盖起来了。我以前拉过一个搞拆迁的人，他跟我说过，这房子想拆迁的时候多分钱多分房，就得全方位发展，首先得有商用，于是这种楼一楼全是底商，还得有营业执照，后面还得有个小院子，低于两平不算，所以一楼进去，上楼梯那有个小院子，然后楼层别盖太高，自建楼超过五层，以上都不算的，所以这种小楼都是四层，这才是劳动人民的智慧啊，啥都满足了。
小六儿跟房东拿了钥匙，就带我们上了四楼，404，这门牌号怎么这么不吉利呢。打开门，我顿时就喜欢上了这个房子。
这种小公寓，就是个开间，打开门就能一览无余，墙上都包着软布，软布要是破了，你就发现里面是红砖，省了刮大白的钱。左手边是个卫生间，靠窗有一张床，床边有个电脑桌，这就是全部的东西，推开窗外面就是来时的街道，对面只有一个二层的矮楼，可以看到不远处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阳光照进屋里，铺满了整个屋子。
“咋样，大宝哥，这房子阳光特别好，而且四楼，还安静。”
“挺好，挺好.”你们不懂一个常年住地下室的人对窗户的执念，有多少次我都巴望着能被太阳晒醒，醒来还是那个不知道外界风雨，不知道外界白天黑夜的地方.
“那就租了?”小六试探的语气问道.
“租了，今天能搬么?”人啊，就是这样子，如果没看到，可能没有想象，一但看到，就会马上不顾一切的想到得到，钱如此，女人如此，对我来说，房子也是这样子.我已经开始构思晚上躺床上数星星的感觉了.
“能，能，下楼交钱就行了，那个房租是一个月1200.付三压一，中介费一个月房租.我这把合同写一下哈.”小六说着就从包里往外掏东西.
“等会，小六，你这不厚道啊.”一直在边上没说话的三德子一把抓住小六的脖颈子，然后以一种搂着他的姿势问道.“你上午跟我说的可不是这价，你还说付一压一，中介费面了。怎么这就变卦了啊。”
“三哥，三哥，上午说的是另外一个，租出去了。”小六挣扎着想从三德子的肩膀下出来。
“那这个怎么跟那个价格不一样。”
“三哥，这个你看太阳多好啊。”小六还在努力。
“三哥，算了，就这个吧，我觉得挺好。我钱正好够。”我不忍心看小六被三德子压着，赶紧劝解。
“没事，你看好了就行，时间差不多了，你去接郭叔吧，回头你晚上去收拾收拾东西，搬过来。”三德子看了看时间，用另外一只手扒拉着我往外推。
“三哥，这不行。”我担心我走了小六被打死，人家也不容易。
“走走走。”三德子把我推出门，咣当的关上门，我就听里面传出三德子跟小六的声音。，“奶奶的，几天不收拾你，你还跟我这玩起花蛾子了。那可是我兄弟，亲的，你他妈以为是谁…”
我看了下手机的时间，快两点半了，得赶紧去机场了，我冲里面喊了一声，就急匆匆的下楼了。
接到郭叔，把郭叔送到家，我就接到了三德子电话。
“喂，三哥。你没把他咋样吧。”
“没，房子租下来了，一个月六百，押一付一，直接跟房东签，免中介费，你等会回家收拾收拾东西，我先给你换个锁。”
“咋这么低？”
“低什么低，就这价，这小子还赚了房东两百呢，这房子是他接的私活，我都聊好了。”
“三哥，要不请他吃顿饭吧。”
“请什么请，你放心吧，他不会来找你麻烦的，他们开中介公司那房子还是我二叔的呢，我跟他说，要是1200，回头我就跟我二叔说也涨房租，他就怂了。哈哈哈哈。你送郭叔到家了？”
“恩，到了。”
“那赶紧的，搬完家去祥嫂那喝点，给你来个乔迁之喜。”说完就挂了电话。
路过银行的时候，我把钱都取了出来，支付完房租还能剩下一些，手机钱暂时算我欠三德子的，虽然三德子说我是他亲兄弟，可是也不能平白占人便宜，我把一千块钱放到一个信封里，扔进了手抠里。
我没啥东西，来北京这么多年，一台打开网页就是极限的二手笔记本，几双鞋，几件衣服，小木盒扔到皮箱里，洗漱物品扔到洗脸盆里，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抱着盆，去跟高叔告了个别，就离开了这个我住了几年的地下室。
车子发动的时候，高叔在后面边冲我挥手告别，边跟边上的人吹嘘他的地下室里飞出了个金凤凰，这才不到一周，就出租车换大奔了。听说我刚搬走，后面我的屋子就已经被租出去了，四百块，呵呵，这老王八蛋。我喃喃的骂着。
把车停到楼下，三德子帮我把东西放到楼下，又一起把屋子里的家伙事置办全，三德子跟房东聊了一会，就把别的屋子里一个单人沙发扛了过来，还说过两天要给我弄个电视，省的我老看电脑里的片，放电视上，更清楚。
我把钱给三德子，三德子推拒了一会儿，看我脸上不高兴了，才收下，抽了两根烟，我俩就去祥嫂那了。
“祥嫂，老规矩，哈哈哈”三德子依旧如同最开始一样。”
“哟，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大宝不出车了啊。”祥嫂端着一壶茶水走了过来。
“嘿嘿嘿，祥嫂，大宝现在不干出租啦。”三德子喝了口茶水，拖着长音说。
“哟，那大宝这是干啥去了，好事啊，那毕竟是个熬人的活，嫂子这干了这么多年夜宵，现在就感觉老了。”
“哪有哪有，还是那么漂亮。”三德子打趣道。
“就我们家三德子嘴甜，大宝说说，干啥去了。”
“我给人当司机去了，三哥介绍的。”
“三德子可算干了件人事，这事得祝贺祝贺啊，今天晚上这顿我请了。”
“哎，祥嫂，别跟我抢啊，今儿这顿我请。”三德子也争起来了。
“别别别，我来。这我还搬家了呢。”这饭还没吃呢，眼瞅着就要抢付账了。
“小夏啊，你让后厨抄俩菜，把语堂买的螃蟹蒸了端过来，烧烤凉菜上来些，啤酒拿两打过来。”祥嫂喊着小夏点东西，根本不给我跟三德子插嘴的机会。
“哟，语堂回来了呀，在哪呢。”三德子看了一圈周围。
“这不是周六周日，语堂咋回来了。”我觉得有点奇怪。
“嗨，语堂说发工资了，这不，买了一堆螃蟹回来，说给我尝尝鲜，刚出去打电话了。”祥嫂说到这，突然压低了声音，“三德子，大宝，你俩帮我参谋参谋，语堂这自打去做那个啥兼职后，跟我的电话也少了，有时候我给他电话，还老通话中，回家还背着我打电话，你说是不是在外面干啥坏事了。”
我跟三德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熊熊的八卦之火，这青春期我跟三德子也是有的，这哪是干坏事了，这分明是恋爱了。
“我看啊，语堂这是..”三德子正要说，我在桌子下面踢了三德子一脚，因为我看到语堂正好从门口进来，直接往我们这桌来了。
“三叔，大宝叔来了呀。”语堂没到桌边，声音先到了。
“都说了，别叫叔，叫哥，各论各的。”三德子把语堂拉到凳子上坐下。“语堂啊，你大宝哥换工作了，还搬家了，今儿个一起喝点啊，老爷们不喝酒怎么叫老爷们。”
“去去去，别教坏我家语堂。”祥嫂在边上笑骂着三德子。
“我哪教坏他，你看我就是个好例子，能喝酒，能养家。”三德子不以为然。
“然后就三十二了，还没成家啊。”
“哎，祥嫂，今儿不带这么揭短的啊。”
“大宝，你现在工作稳当了，你就不考虑考虑小夏？处处看。”得，单身狗又被当靶子了。
“祥嫂，你再这么说，我以后可不敢来了。”
“怕啥，小夏也对你有意思的。你要觉得行，祥嫂给你撮合撮合。”
“大宝，我看小夏挺好的，你要不就从了她？今儿晚上入洞房吧。”这不靠谱的三德子，说话那么大声，小夏肯定听到了，因为我看到她耳朵根都红了。
“好了，大宝，嫂子给你做主了，你跟小夏先加个微信。”说完，祥嫂就把小夏喊了过来，让我加她。
这微信我还不会用，之前诺基亚也没这功能啊，还是中午三德子给我下了一堆app，什么微信，QQ，知乎啥的。
东西端上来了，微信也加好了，小夏红着小脸去干活了，三德子把语堂灌得趴桌子上睡着了，祥嫂把三德子灌得头顶个螃蟹壳子说自己是法海了，而我微信上多了一个叫夏末微凉的小姑娘。
一路上，三德子不停的跟我说下午胖揍燕道长的规划，什么去了先叫一声，等老东西从屋子里出来，一板砖拍脑袋上，要不然就是大家坐在院子里喝茶的时候，拿香炉拍他，总之各种电影里的剧情，他都意淫了一遍。
眼看要到公司了，车里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声。
“三哥，你电话。”
“不是我的啊。”三德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卧槽，这次又遇鬼了，遇到的还是个唱歌的鬼！”
“别瞎扯，你的电话。”三德子白了我一眼。
“哦哦，我忘了换手机了，还以为是刀郎呢。”我拿出手机在三德子的教育下，按了一下接听。
“喂，郭叔。恩，恩，好，行，好的。”挂了电话，我把铃声换了一个。
“三哥，下午没办法去揍燕道长了。郭叔让我下午四点去机场接他。”
“得，郭叔回来了，你只能周六日跟我去了。”
“恩。”到了公司楼下，上楼跟丽丽那拿了钥匙，三德子跟丽丽嬉皮笑脸了半天，又在那跟人要微信号，这孙子到哪都忘不了加小姑娘，拎走还跟人丽丽说有空一起吃个饭，丽丽报以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给他。
“三哥，我就送你到这了。”我把三德子送到楼下，准备去地库把车开出来，去机场等着郭叔。
“这才几点，你这就去机场？”
“现在堵，从这到机场得一小时呢，早点走，你忘了上个司机咋被开除的了。”
“这才一点，你就要去机场？走，跟哥去看看房子，行就搬了。”
“太仓促了吧。”我还是觉得有点贵。
“你看，咱俩去看完房子，你直接走五环，还不堵，顶多半小时就到了，不耽误，你看好了走就行，剩下的我来。”
“要不等我开工资的吧，现在身上钱真不够。”
“钱不够，哥给你垫上，上午不都说了嘛。”三德子看我还要推辞，“算我借你的，等你开工资还我。”
熬不住三德子，我开上车就跟他去看房子了。
“三哥，这，这。”我跟三德子刚把车停在他家附近的我爱我家中介门口，就有个西装革履的小矮个冲我俩招手。
“三哥，谁住啊。”小矮个上来先给我俩一人发一根烟，我低头一看，哟，大中华，这房产中介这么赚钱？
“别拿假烟忽悠我，给我换个，换你左兜的玉溪。”三德子指了指我，把烟扔了回去，自己上去摸别人裤兜了。
“哎，三哥，别摸，别摸，这回是真的，客户给的。”小矮子躲着三德子的手。
“咋样，六儿，最近发财了吧。”三德子吸了口烟。“恩，是真的。”
“去年赚钱，今年不行了，银行都收紧贷款了，别看房价高，买的人少了。”
“我兄弟，你叫大宝哥就行了。”三德子看小矮子看着我，就介绍到。
“大宝哥，就您租房子啊。”这位不认生啊，上来抓着手就开始聊天。
“赶紧的，六儿，咱们看看房子去，行就定了。”
“得嘞，放心吧，肯定合适。”
小六儿回屋取了钥匙，带我们走了十分钟，穿过一个菜市场，就到了一片居民区，“喏，就是把头这第一个楼。”小六指着前面一个四层的自建房。
这种自建楼是北京周边常见的建筑物，自从拆迁赔偿金越来越高，有地的人为了拆迁多分一些，就把自家的房子盖起来了。我以前拉过一个搞拆迁的人，他跟我说过，这房子想拆迁的时候多分钱多分房，就得全方位发展，首先得有商用，于是这种楼一楼全是底商，还得有营业执照，后面还得有个小院子，低于两平不算，所以一楼进去，上楼梯那有个小院子，然后楼层别盖太高，自建楼超过五层，以上都不算的，所以这种小楼都是四层，这才是劳动人民的智慧啊，啥都满足了。
小六儿跟房东拿了钥匙，就带我们上了四楼，404，这门牌号怎么这么不吉利呢。打开门，我顿时就喜欢上了这个房子。
这种小公寓，就是个开间，打开门就能一览无余，墙上都包着软布，软布要是破了，你就发现里面是红砖，省了刮大白的钱。左手边是个卫生间，靠窗有一张床，床边有个电脑桌，这就是全部的东西，推开窗外面就是来时的街道，对面只有一个二层的矮楼，可以看到不远处熙熙攘攘的菜市场，阳光照进屋里，铺满了整个屋子。
“咋样，大宝哥，这房子阳光特别好，而且四楼，还安静。”
“挺好，挺好.”你们不懂一个常年住地下室的人对窗户的执念，有多少次我都巴望着能被太阳晒醒，醒来还是那个不知道外界风雨，不知道外界白天黑夜的地方.
“那就租了?”小六试探的语气问道.
“租了，今天能搬么?”人啊，就是这样子，如果没看到，可能没有想象，一但看到，就会马上不顾一切的想到得到，钱如此，女人如此，对我来说，房子也是这样子.我已经开始构思晚上躺床上数星星的感觉了.
“能，能，下楼交钱就行了，那个房租是一个月1200.付三压一，中介费一个月房租.我这把合同写一下哈.”小六说着就从包里往外掏东西.
“等会，小六，你这不厚道啊.”一直在边上没说话的三德子一把抓住小六的脖颈子，然后以一种搂着他的姿势问道.“你上午跟我说的可不是这价，你还说付一压一，中介费面了。怎么这就变卦了啊。”
“三哥，三哥，上午说的是另外一个，租出去了。”小六挣扎着想从三德子的肩膀下出来。
“那这个怎么跟那个价格不一样。”
“三哥，这个你看太阳多好啊。”小六还在努力。
“三哥，算了，就这个吧，我觉得挺好。我钱正好够。”我不忍心看小六被三德子压着，赶紧劝解。
“没事，你看好了就行，时间差不多了，你去接郭叔吧，回头你晚上去收拾收拾东西，搬过来。”三德子看了看时间，用另外一只手扒拉着我往外推。
“三哥，这不行。”我担心我走了小六被打死，人家也不容易。
“走走走。”三德子把我推出门，咣当的关上门，我就听里面传出三德子跟小六的声音。，“奶奶的，几天不收拾你，你还跟我这玩起花蛾子了。那可是我兄弟，亲的，你他妈以为是谁…”
我看了下手机的时间，快两点半了，得赶紧去机场了，我冲里面喊了一声，就急匆匆的下楼了。
接到郭叔，把郭叔送到家，我就接到了三德子电话。
“喂，三哥。你没把他咋样吧。”
“没，房子租下来了，一个月六百，押一付一，直接跟房东签，免中介费，你等会回家收拾收拾东西，我先给你换个锁。”
“咋这么低？”
“低什么低，就这价，这小子还赚了房东两百呢，这房子是他接的私活，我都聊好了。”
“三哥，要不请他吃顿饭吧。”
“请什么请，你放心吧，他不会来找你麻烦的，他们开中介公司那房子还是我二叔的呢，我跟他说，要是1200，回头我就跟我二叔说也涨房租，他就怂了。哈哈哈哈。你送郭叔到家了？”
“恩，到了。”
“那赶紧的，搬完家去祥嫂那喝点，给你来个乔迁之喜。”说完就挂了电话。
路过银行的时候，我把钱都取了出来，支付完房租还能剩下一些，手机钱暂时算我欠三德子的，虽然三德子说我是他亲兄弟，可是也不能平白占人便宜，我把一千块钱放到一个信封里，扔进了手抠里。
我没啥东西，来北京这么多年，一台打开网页就是极限的二手笔记本，几双鞋，几件衣服，小木盒扔到皮箱里，洗漱物品扔到洗脸盆里，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抱着盆，去跟高叔告了个别，就离开了这个我住了几年的地下室。
车子发动的时候，高叔在后面边冲我挥手告别，边跟边上的人吹嘘他的地下室里飞出了个金凤凰，这才不到一周，就出租车换大奔了。听说我刚搬走，后面我的屋子就已经被租出去了，四百块，呵呵，这老王八蛋。我喃喃的骂着。
把车停到楼下，三德子帮我把东西放到楼下，又一起把屋子里的家伙事置办全，三德子跟房东聊了一会，就把别的屋子里一个单人沙发扛了过来，还说过两天要给我弄个电视，省的我老看电脑里的片，放电视上，更清楚。
我把钱给三德子，三德子推拒了一会儿，看我脸上不高兴了，才收下，抽了两根烟，我俩就去祥嫂那了。
“祥嫂，老规矩，哈哈哈”三德子依旧如同最开始一样。”
“哟，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大宝不出车了啊。”祥嫂端着一壶茶水走了过来。
“嘿嘿嘿，祥嫂，大宝现在不干出租啦。”三德子喝了口茶水，拖着长音说。
“哟，那大宝这是干啥去了，好事啊，那毕竟是个熬人的活，嫂子这干了这么多年夜宵，现在就感觉老了。”
“哪有哪有，还是那么漂亮。”三德子打趣道。
“就我们家三德子嘴甜，大宝说说，干啥去了。”
“我给人当司机去了，三哥介绍的。”
“三德子可算干了件人事，这事得祝贺祝贺啊，今天晚上这顿我请了。”
“哎，祥嫂，别跟我抢啊，今儿这顿我请。”三德子也争起来了。
“别别别，我来。这我还搬家了呢。”这饭还没吃呢，眼瞅着就要抢付账了。
“小夏啊，你让后厨抄俩菜，把语堂买的螃蟹蒸了端过来，烧烤凉菜上来些，啤酒拿两打过来。”祥嫂喊着小夏点东西，根本不给我跟三德子插嘴的机会。
“哟，语堂回来了呀，在哪呢。”三德子看了一圈周围。
“这不是周六周日，语堂咋回来了。”我觉得有点奇怪。
“嗨，语堂说发工资了，这不，买了一堆螃蟹回来，说给我尝尝鲜，刚出去打电话了。”祥嫂说到这，突然压低了声音，“三德子，大宝，你俩帮我参谋参谋，语堂这自打去做那个啥兼职后，跟我的电话也少了，有时候我给他电话，还老通话中，回家还背着我打电话，你说是不是在外面干啥坏事了。”
我跟三德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熊熊的八卦之火，这青春期我跟三德子也是有的，这哪是干坏事了，这分明是恋爱了。
“我看啊，语堂这是..”三德子正要说，我在桌子下面踢了三德子一脚，因为我看到语堂正好从门口进来，直接往我们这桌来了。
“三叔，大宝叔来了呀。”语堂没到桌边，声音先到了。
“都说了，别叫叔，叫哥，各论各的。”三德子把语堂拉到凳子上坐下。“语堂啊，你大宝哥换工作了，还搬家了，今儿个一起喝点啊，老爷们不喝酒怎么叫老爷们。”
“去去去，别教坏我家语堂。”祥嫂在边上笑骂着三德子。
“我哪教坏他，你看我就是个好例子，能喝酒，能养家。”三德子不以为然。
“然后就三十二了，还没成家啊。”
“哎，祥嫂，今儿不带这么揭短的啊。”
“大宝，你现在工作稳当了，你就不考虑考虑小夏？处处看。”得，单身狗又被当靶子了。
“祥嫂，你再这么说，我以后可不敢来了。”
“怕啥，小夏也对你有意思的。你要觉得行，祥嫂给你撮合撮合。”
“大宝，我看小夏挺好的，你要不就从了她？今儿晚上入洞房吧。”这不靠谱的三德子，说话那么大声，小夏肯定听到了，因为我看到她耳朵根都红了。
“好了，大宝，嫂子给你做主了，你跟小夏先加个微信。”说完，祥嫂就把小夏喊了过来，让我加她。
这微信我还不会用，之前诺基亚也没这功能啊，还是中午三德子给我下了一堆app，什么微信，QQ，知乎啥的。
东西端上来了，微信也加好了，小夏红着小脸去干活了，三德子把语堂灌得趴桌子上睡着了，祥嫂把三德子灌得头顶个螃蟹壳子说自己是法海了，而我微信上多了一个叫夏末微凉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