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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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睡得都好吗？”
众人正等着族长讲些修行的秘闻，但却不想族长竟是突然问出了这么句话。
显然有好几个少年睡的并不好，他们眼袋发黑，而且不住地在打哈欠。
鬼剩的眼中也满是血丝，那断断续续地呼唤并没有因为巳金章的到来而停止，反而在夜深时更加悠长，更加嘈杂了起来。这也是鬼剩今天最急于想知道的东西，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这种情形的可怖的。
“来，都说说，你们是因为什么没睡好啊？”族长似乎对于这个话题兴味很浓，他身体前探，循循善诱道。
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率先站了起来，他抱拳行礼，对族长说道：“禀族长，小子昨夜心绪澎湃，正是有感于我族在族长和诸位长老的带领护持之下，日渐兴旺。想到这些年来，族长与诸位长老的牺牲奉献更是感激涕零。幸天垂怜，小子也能觉醒命魂，想到日后能在诸位前辈的教导之下，我也能为我族重拾辉煌贡献自己的力量，便是彻夜难眠，一直到了天明时分……“
好一会儿才说完，高大的少年再度朝族长与其身后的长老们躬身行礼，然后坐了下去。
族长捋须微微颔首，没说什么。但诸位长老们却是眼角含笑，互相窃窃私语，像是对于少年的回答很是满意。
鬼剩认得这个高大的少年，他叫【巳木璋】，已经十七岁了，是这次觉醒命魂的少年中年纪最大的一位。虽然不曾深交，但鬼剩还是对这位遇事非常的积极的少年有个大体的印象。
【巳木璋】刚刚说完，鬼剩就听自己前方的一个少年低声嘀咕了一句：“马屁精……”
很显然，他这种积极表现的个性，虽然在族长长辈那里很是讨喜，但在这群少年中就有不少人感到厌烦了。
“嗯，谁再说说……”族长又说话了，似乎【巳木璋】的回答并没有让他满意，“【巳木玖】，看你也没睡好，你来说说？”
“我……我睡得很好……啊哈——”话还没说完，名叫【巳木玖】的少年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惹得众人一阵发笑。
“族长让你说，你就说，不要藏着掖着。”旁边的【巳木璋】训斥道，他是【巳木玖】的哥哥，比他大一岁，平常就对他这萎蔫的弟弟很是瞧不惯。
“我……我……族长，我要娶【柳婵儿】为妻，请族里长辈为我做主，替我求亲！”【巳木玖】像被他哥哥的话触到了灵魂深处，原本胆小懦弱的他没想到竟然脱口而出了这么一番话，让众人目瞪口呆。
“唉！谁让你说这个了，你！”【巳木璋】恨铁不成钢。
族长却摆摆手，转头向诸位长老问道：“谁是【柳婵儿】啊？”
有人回道：“就是莽中城东柳氏族中的女儿，据说长得很漂亮，是这一片不少孩子心中的梦中情人。”
“哼！那就是个骚蹄子！”鬼剩又听到前方一个声音说道，但这次是个女声。
“哈哈哈……好啊，你没睡着，是做梦娶媳妇了啊。娶媳妇我不管，娶媳妇各凭本事，咱们在这莽林，就按照莽林的规矩来，你要娶人家，就等开春的【高媒之祀】吧！把【万舞】练好了，还怕讨不到老婆？”族长笑呵呵说道。
【巳木玖】满脸失望地坐下了。【巳木璋】也转过脸去不看他，他也觉得丢人。大丈夫何患无妻呢？都是觉醒者了，还对一个【蒙昧之种】一往情深，真是给自己丢脸，虽然当初他也对那【柳婵儿】动过心，但现在毕竟身份不同了啊！明年的【高媒之祀】他若再去，定要让那【柳婵儿】反过来给他跳【桑林之舞】才行！
“还有谁？再有这种做梦娶媳妇的事就不要说了啊，大家想想昨晚有没有什么不太寻常的事情发生，这个可以说一说。”
鬼剩听到族长说这句话，就想站起来说说自己的遭遇，但这次却被一个女孩抢先了。
女孩十四五岁，身束一件蛇蜕甲衣，显出苗条而柔韧的身形，她面容纤巧，五官精致，一点都不像是生在蛮荒之地的少女，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魅惑而迷离，像极了薄云轻浮的满月。
但当初更让鬼剩注意到她的还是她的名字，她叫【巳青瞳】，这个名字可是来自巳族两任的宗女。【瞳】字说的是巳族当代宗女【巳木瞳】，【青】字说的便是巳族上代宗女，更是鬼剩的生身母亲——【巳木青】了。
仅从名字便可看出，整个氏族对于这个小姑娘该是有多么的看重，她几乎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被预定为巳族未来的宗女了，这对于一个青少年夭折率极高的荒服氏族来说，本来是多么不可能啊。
【巳青瞳】面容柔媚，但抱拳行礼却干脆利落，有种说不出的英姿飒爽的范儿。
“族长，诸位长老……”她秀眉微拧，语气也有些犹疑，但还是说了下去，“我昨晚睡着的时候，总是再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到我在跟一只狐狸说话，然后……然后……我就突然变成了一直狐狸，跟着它离开了村子，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后来我就被吓醒了，但醒来后，还总是能感到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窥视我，让我很不舒服……“
“哗……”少年们还是听过些神神鬼鬼的传说的，知道少女形容的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一阵交头接耳。
“嗯……”族长一阵沉吟，说道：“你先坐下，还有谁说说昨晚在你们身上发生的奇怪的事？”
“族长，我在睡着后，曾经两次跑出屋去，但没跑几步，都被大雨给淋醒了，后来……后来我就再也不敢睡了，一直睁着眼撑到了天亮。族长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啊？我……我可从来都没有梦游的毛病啊。“
一个比鬼剩还要小一岁的小胖子哭诉着说道，他这身材在食物短缺的莽林里可是更加稀缺货色。
“嗯，我知道了。【巳水游】，别着急，我再问问，还有谁啊，一起说一说。”族长再次问道。
等了一会儿，鬼剩见再也无人站起来抢夺发言权了，便抱拳行礼道：“族长，还有我，昨夜我一直都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让我循声去找她……”
众少年一听还有这么刺激的事儿，都激灵灵打个哆嗦，鬼剩甚至看到不少人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昨夜睡得都好吗？”
众人正等着族长讲些修行的秘闻，但却不想族长竟是突然问出了这么句话。
显然有好几个少年睡的并不好，他们眼袋发黑，而且不住地在打哈欠。
鬼剩的眼中也满是血丝，那断断续续地呼唤并没有因为巳金章的到来而停止，反而在夜深时更加悠长，更加嘈杂了起来。这也是鬼剩今天最急于想知道的东西，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这种情形的可怖的。
“来，都说说，你们是因为什么没睡好啊？”族长似乎对于这个话题兴味很浓，他身体前探，循循善诱道。
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率先站了起来，他抱拳行礼，对族长说道：“禀族长，小子昨夜心绪澎湃，正是有感于我族在族长和诸位长老的带领护持之下，日渐兴旺。想到这些年来，族长与诸位长老的牺牲奉献更是感激涕零。幸天垂怜，小子也能觉醒命魂，想到日后能在诸位前辈的教导之下，我也能为我族重拾辉煌贡献自己的力量，便是彻夜难眠，一直到了天明时分……“
好一会儿才说完，高大的少年再度朝族长与其身后的长老们躬身行礼，然后坐了下去。
族长捋须微微颔首，没说什么。但诸位长老们却是眼角含笑，互相窃窃私语，像是对于少年的回答很是满意。
鬼剩认得这个高大的少年，他叫【巳木璋】，已经十七岁了，是这次觉醒命魂的少年中年纪最大的一位。虽然不曾深交，但鬼剩还是对这位遇事非常的积极的少年有个大体的印象。
【巳木璋】刚刚说完，鬼剩就听自己前方的一个少年低声嘀咕了一句：“马屁精……”
很显然，他这种积极表现的个性，虽然在族长长辈那里很是讨喜，但在这群少年中就有不少人感到厌烦了。
“嗯，谁再说说……”族长又说话了，似乎【巳木璋】的回答并没有让他满意，“【巳木玖】，看你也没睡好，你来说说？”
“我……我睡得很好……啊哈——”话还没说完，名叫【巳木玖】的少年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惹得众人一阵发笑。
“族长让你说，你就说，不要藏着掖着。”旁边的【巳木璋】训斥道，他是【巳木玖】的哥哥，比他大一岁，平常就对他这萎蔫的弟弟很是瞧不惯。
“我……我……族长，我要娶【柳婵儿】为妻，请族里长辈为我做主，替我求亲！”【巳木玖】像被他哥哥的话触到了灵魂深处，原本胆小懦弱的他没想到竟然脱口而出了这么一番话，让众人目瞪口呆。
“唉！谁让你说这个了，你！”【巳木璋】恨铁不成钢。
族长却摆摆手，转头向诸位长老问道：“谁是【柳婵儿】啊？”
有人回道：“就是莽中城东柳氏族中的女儿，据说长得很漂亮，是这一片不少孩子心中的梦中情人。”
“哼！那就是个骚蹄子！”鬼剩又听到前方一个声音说道，但这次是个女声。
“哈哈哈……好啊，你没睡着，是做梦娶媳妇了啊。娶媳妇我不管，娶媳妇各凭本事，咱们在这莽林，就按照莽林的规矩来，你要娶人家，就等开春的【高媒之祀】吧！把【万舞】练好了，还怕讨不到老婆？”族长笑呵呵说道。
【巳木玖】满脸失望地坐下了。【巳木璋】也转过脸去不看他，他也觉得丢人。大丈夫何患无妻呢？都是觉醒者了，还对一个【蒙昧之种】一往情深，真是给自己丢脸，虽然当初他也对那【柳婵儿】动过心，但现在毕竟身份不同了啊！明年的【高媒之祀】他若再去，定要让那【柳婵儿】反过来给他跳【桑林之舞】才行！
“还有谁？再有这种做梦娶媳妇的事就不要说了啊，大家想想昨晚有没有什么不太寻常的事情发生，这个可以说一说。”
鬼剩听到族长说这句话，就想站起来说说自己的遭遇，但这次却被一个女孩抢先了。
女孩十四五岁，身束一件蛇蜕甲衣，显出苗条而柔韧的身形，她面容纤巧，五官精致，一点都不像是生在蛮荒之地的少女，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魅惑而迷离，像极了薄云轻浮的满月。
但当初更让鬼剩注意到她的还是她的名字，她叫【巳青瞳】，这个名字可是来自巳族两任的宗女。【瞳】字说的是巳族当代宗女【巳木瞳】，【青】字说的便是巳族上代宗女，更是鬼剩的生身母亲——【巳木青】了。
仅从名字便可看出，整个氏族对于这个小姑娘该是有多么的看重，她几乎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被预定为巳族未来的宗女了，这对于一个青少年夭折率极高的荒服氏族来说，本来是多么不可能啊。
【巳青瞳】面容柔媚，但抱拳行礼却干脆利落，有种说不出的英姿飒爽的范儿。
“族长，诸位长老……”她秀眉微拧，语气也有些犹疑，但还是说了下去，“我昨晚睡着的时候，总是再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到我在跟一只狐狸说话，然后……然后……我就突然变成了一直狐狸，跟着它离开了村子，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后来我就被吓醒了，但醒来后，还总是能感到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窥视我，让我很不舒服……“
“哗……”少年们还是听过些神神鬼鬼的传说的，知道少女形容的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一阵交头接耳。
“嗯……”族长一阵沉吟，说道：“你先坐下，还有谁说说昨晚在你们身上发生的奇怪的事？”
“族长，我在睡着后，曾经两次跑出屋去，但没跑几步，都被大雨给淋醒了，后来……后来我就再也不敢睡了，一直睁着眼撑到了天亮。族长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啊？我……我可从来都没有梦游的毛病啊。“
一个比鬼剩还要小一岁的小胖子哭诉着说道，他这身材在食物短缺的莽林里可是更加稀缺货色。
“嗯，我知道了。【巳水游】，别着急，我再问问，还有谁啊，一起说一说。”族长再次问道。
等了一会儿，鬼剩见再也无人站起来抢夺发言权了，便抱拳行礼道：“族长，还有我，昨夜我一直都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让我循声去找她……”
众少年一听还有这么刺激的事儿，都激灵灵打个哆嗦，鬼剩甚至看到不少人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