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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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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老爷出来了。”跟在扬帆身边的辛末见扬柴从廊下转出身来,轻声提醒扬帆。

    众人都散开,各自在门前站好。

    扬柴走了出来,看了门前的几人,笑笑,说:“齐三,你小子。生了闺女都不给我报一声,怎么,怕我喝干你的酒。”

    众人朗声一笑。

    被点名的齐三嘻笑着说:“原本想着,得了小子就请客,嗨!谁知道生了个丫头。”

    扬柴走近他,朝他一拍巴掌,唬着脸说:“丫头怎么啦?!我就喜欢丫头。你小子要敢嫌弃,看我不抱了去。”

    说完,又笑着问:“什么时候摆酒,说一声。我也好去看看我那小孙女。”

    齐三嘻笑着答应,“一定的。谁都可以不请,师傅您老人家是一定得请的。”

    府衙里的差役几乎都是扬柴的徒弟,彼此之间情意很深厚。毕竟是这些年,一同刀山剑海里闯出来的生死伙伴。

    杜央这时牵了扬柴的马过来,扬柴也不再多话,接过缰绳,一点脚尖,跃上马背。轻抖马鞭,在空中打了个响,马后腿一蹬,极快的跃了起来,飞快向着前方跑了开去。

    扬帆也催马跟在后面,飞快跟上。

    立时几匹俊马跟着急跃而过。

    看得门前的差役不由眼热。纷纷说道,“看看。老头子就是不一般!这般年纪的人了,气势、身形一点不输后生小子。”

    “那可不。不说一般的后生小子,就是你我,又能强上多少。”

    ……

    扬柴不知道那几名差役对自己的评论,他心里想着的是怎么把案子完美的了结。这里面牵扯的太多,容不得他有半点的轻乎。

    他现在只感觉手边得用的人太少,不能帮他挑大梁。原先他打算培养了小儿子接自己的手,现在多方观察下来,只觉得这小子成不了气候。便想着,还是让他做个普通衙役的好,也免得他将来获罪,殃及家人。

    大儿子扬永,自幼年时第一次与人动手,有了心病后,再也不肯拿刀,只愿做个本本分分的店伙计。

    唉——这才逼得他将主意打到三女婿——柳宗元的身上。

    所幸那小子是个受抬举的,只一夹便上了道。这不,学院里的夫子传信来,说他今年秋闱有望入围。要是他能再争气些,待明年会试时再中个贡士,那自己也算是没白糟这份心。

    柳娘子和丈夫柳宗元都不知道父亲的这片拳拳爱护之心,正在为即将的分别黯然伤怀。

    柳宗元回紫菱州已有三天了,乡试在即,他不能再多耽误时间。柳娘子也要带着孩子们赶回去参加柳妍的及笄礼,不能随柳宗元一道去落月山玩玩,也是怪遗憾的。

    “爹啊,我不让你走嘛,我不让你走嘛。”妮妮也舍不得父亲,拉了柳宗元不放手。

    柳宗元抱着妮妮,将自己的脸贴着她的,亲了亲。也万分不舍的说:“爹不走,爹不正抱着妮妮的吗。”

    柳娘子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丈夫,心疼地唠叨,“山里湿气重,记得多穿衣服。要是受了寒,记得让福生给你熬碗药茶,趁热的喝好发汗。药茶我已经给你包好了放在包袱里了。”

    “你放心吧,我自己晓得的。到是你,你一人在家要照顾好你自己和孩子们。晚上别再熬夜做针线了,我的衣服够穿了,你不用再给我做新的。”

    柳娘子点下头。

    柳宗元又拉过站在柳娘子身边,也皱着一张小脸的柳惠。说:“惠儿,帮爹好好照顾你娘和妹妹啊。等爹回来,就给你带礼物回去。”

    “爹,你一定一次考过啊。这分别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柳宗元一愣,与柳娘子同时笑了起来。

    这时阮安走进门来,说道:“三爷,三奶奶。门外的车子备好了。门上问,三奶奶什么时候动身,好给马套笼子。”

    柳娘子闷闷地不作声,只是却一个劲儿的掉金豆子。

    柳宗元把妮妮放在地上,对阮安吩咐道:“你先领了两个姑娘去洗洗脸,我和奶奶一会儿就来。”

    阮安立即应声答应,忙快步上前。他对妮妮笑着,说:“二姑娘,我们先去找张妈吧。”

    柳惠知道父亲有话要对母亲说,便拉了妹妹与阮安一同出去了。

    张大媳妇已经等在屋门前的台阶下,见着俩姐妹出来,连忙迎上前,拉了妮妮的手,好言哄着。领了两姐妹往前头去了。

    今儿柳宗元和柳娘子两口子今儿都要离开,一个是回书院,一个是回家。肖氏为了给两边送行,早早的就让厨娘整了桌好酒菜。

    这时,冷盘、热菜都已经摆上桌了,还不见人来。肖氏就想让丫环去看看,却见到张大媳妇一手一个牵了柳惠两姐妹来了,独不见柳宗元两口子。

    肖氏心里一笑。对两个孩子招招手,说:“快来,快来。再迟了这扒丝鲤鱼就吃不得了。”

    待两孩子一走近,她一声哎哟。

    “我的乖乖。这是怎么了,瞧瞧这小脸。快快,快点儿打水来,好给我两个宝贝洗洗。”

    丁香和另一个小丫环立时端了盆温水来给两姑娘洗脸。

    肖氏还稀罕的动手给妮妮擦脸,给柳惠擦手油。她还不忘回头招呼扬永两口子,“永儿,还不扶了你媳妇上桌子,等什么呢。”

    扬永看看外面,说:“娘,不等妹妹妹夫了。”

    肖氏抿嘴一笑。挤着眼睛,别有深意的说:“他们不来才好呢。不等了不等了,来来,赶紧的,趁热吃。”

    扬永听明白母亲的隐意,也不由笑了。他扶了身子沉重的陈氏在肖氏的下首坐了下来。

    芯蕊和青莲也忙将佳佳和惠儿抱上高椅,又亲在两孩子身边尽心服侍着。妮妮自有张大媳妇服侍。

    众人才提起筷子,就见柳宗元和柳娘子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

    扬永忙起身让坐。

    柳宗元先让柳娘子坐了,自己才在她和惠儿两的中间坐下。

    因今儿是送行宴,肖氏就让摆了味儿清淡的果酒,给女儿女女婿送行。

    肖氏先端起酒杯,对柳宗元说道:“第一杯,祝元郎一路平顺。”

    柳宗元站起身,恭敬地先喝了。

    “这一杯,小婿敬岳母。愿岳母身体安康,事事如意。”

    肖氏满意的也一饮而尽。

    扬永也端起酒杯,对柳宗元说道:“妹夫,这杯哥哥祝你早日学成归来。”

    柳宗元也一口气干了。又端杯回敬过去。

    一餐饭,吃的愉悦、舒畅。

    饭后,柳娘子也不多留。,拉了两个女儿就与母亲、哥嫂告别。

    柳宗元也让福生和阮安拿好了东西,待送走了柳娘子三母女,也要动身。

    众人走到大门外,却见门外一东一西停着两辆马车,杜老大的牛车夹在中间,车上不知堆满了什么用毡布严实的蒙着。

    柳娘子疑惑地看眼跟在身旁的母亲。

    肖氏也不人用问,她先呵呵一笑,说:“以往家里不宽裕,你们回来也没个拿得出手的东西。这回不同了!你爹先前就吩咐了,让我收拾些干货和衣料子给你们带回去。”

    柳娘子觉得过意不去,说:“娘,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扬永拍拍柳娘子的手臂,说:“这是爹和娘的一番心意,你和妹夫就别推了。”

    柳娘子为难的看眼柳宗元,生怕他又不乐意,多出一些别的心思。

    柳宗元对着柳娘子安慰地咧下嘴,对肖氏客气道:“劳岳母费心了。”

    肖氏不在意的挥下手,笑着。

    柳宗元伸手抱起妮妮,将她放在马车上。妮妮还没坐过这样漂亮的马车,兴奋地爬了进去,左右看着。

    柳宗元对着柳惠,弯下腰来,低声说:“惠儿,你最懂事了,爹就将家里交给你了,好吗?”

    柳惠红着眼,拉着柳宗元说:“女儿一定将家里照看好,等着爹爹回来。爹爹,你一定要早些回来啊。女儿舍不得你。”

    柳惠不舍得扑进父亲的怀里,紧紧的抓着柳宗元的双手。

    柳宗元看着女儿,眼泪不觉滴落下来。

    “爹一定早些回来,一定早些回来。”

    分别总是痛苦,也是短暂的。

    当柳娘子的马车缓缓驶出巷口时,柳宗元也告别肖氏和扬永夫妻,登上车,由另一边去了。

    河渠边上自然生长着茂密的树林,林中鸟儿惬意的欢叫着,在林间飞来飞去。明艳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间隙洒落下来,将林中装扮的朦胧而神密。

    恍惚间,林间模模糊糊的传来低低的、压抑而畅快的哭泣声。

    “……就这样在死人堆里睡了两天,等我缓过气儿来,恰好被过路的运粮队救了,后来我就留在了运粮队养伤。”

    游氏扑到刘嗣超的身上,上下查看着,嘴里急切地问道:“伤着哪儿了,快让我看看,可好利索了。”

    刘嗣超拉住游氏的手,满脸柔情的看着她,轻声说道:“好了,真好了。”

    游氏不信任的抬起头来,却与刘嗣超满含浓情的眼睛对上。她吓了一跳,脸一下飞红一片。

    刘嗣超握紧了游氏的手腕,慢慢地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游氏慌了,连忙挣扎。“不,不,你,你快放手。小心……”

    在这荒凉的树林里,是没有人会看见的,只是游氏不放心,她吓得直往后躲。

    刘嗣超已经忍耐不住,一把抱紧了游氏将她圈在了怀了。吓得游氏僵直了身子,不敢有一丝动弹。

    刘嗣超见游氏如小兔一般在自己的怀里不住的发抖,心里不由爱极。他慢慢的凑近游氏,寻找着。

    游氏已经紧张的瘫软了下来,她无法躲开刘嗣超的强势,只得被动的任由刘嗣超在她的脸上探索。

    游氏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被凉风吹过,清凉的风吹在身上,让她高胀着情欲的身体更觉刺激。却同时,游氏惊醒过来,竟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已被半解着挂在手臂上,而刘嗣超正奋力的拉解着自己的裤头。

    游氏惊呼一声,忙遮掩了身体,惊慌地坐起身来。

    刘嗣超见了,又扑上游氏的身体。

    游氏连忙拦住他,大哭道:“混蛋,你这是想我不得好死吗。”

    若是让人发现,她还活得成吗。一下想到周班头,想起他那阴冷地面孔,游氏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游氏的哭喊声终于让如猛兽一般的刘嗣超停了下来,他怔怔的看着游氏。半晌,才伸手,慢慢地帮她拢好衣服。

    他半跪在游氏面前,皱眉问她:“你还想与他过日子。”

    他原想过大丈夫何患无妻,再娶一房妻室,他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当昨晚游氏在他面前哭时,他想的就是将她再娶回来。

    他想她!在没回到家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在每一次吃饭、在每一次入睡前,在每一次不需用心思、费脑筋时,他都在想她。想她的感觉并不好受,那样的揪心、那样的急迫、那样的痛苦。可是他回来后看到的是什么?他看见家里只有年迈的老娘,冷清的屋子,和她的离去。

    为什么不等他?那怕他真的死了,为什么不为了他守着那个家。那是他们的家啊!她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舍弃,转投别的男人的怀抱?这将他们之间的情义置于何地,将他置于何地?

    可他还是想她,自不顾一切的来见过她第一面后,再也止不住的想她。他多么想念她的身体,多么想念她的娇羞,多么想念她的……他多想再拥抱她。想在寂静的深夜与她说着自己这些年对她的思念。他曾想,如果她还愿意跟着自己,就是将官司打到金銮殿,他也要抢回她。

    她是他的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