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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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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五娘很不满意。

    一个丫头而已,竟如此没有尊卑。

    她在心里默默记了一笔,想着定要在姑母和姑太婆跟前告上一状。

    甘露紧跟寇五娘,滴溜溜的转着看,只觉得这里好似仙境,她眼睛都不够用了。

    谷芽站在院门口的游廊上,见到走在小雪旁边的那位脸庞陌生的娘子,便知道是寇五娘。

    她笑着上前,行了福礼,道:“是寇家的五娘子吧,老夫人听说你要来,差我在这儿迎呢。”

    寇五娘浅笑点头。

    谷芽又道:“一路行船过来,很辛苦吧?”

    “还好,”因小雪留下的印象,寇五娘觉得崔家的丫鬟都有些欺主。

    谷芽瞧出些异样,可她也是八面玲珑的,只把心思藏好,面上笑得十分灿烂。

    她将寇家主仆带入正厅,便指了旁边道:“老夫人习惯小憩之后在次间喝茶,娘子且随我这边来。”

    寇五娘转了眼,目光从宽阔气派的桌椅,琳琅精致的百宝阁转到绣着孔雀望花枝的锦缎门帘上。

    里面听到动静,已撩开帘子,露出半个精致的缎面屏风,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谷芽带她从屏风绕了过去,一旁高几上的春兰开得正盛,随着几人走动散逸着淡淡的香气。

    寇五娘握紧手指,只觉嗓子眼干得厉害。

    甘露已经看直了眼睛,人都有些木呆呆的。

    而在挡风的屏风之后,艾叶手拿美人锤伺候着,老夫人半坐半靠的倚着大迎枕,手边的榻几还搁着盏冒着氤氲热气的茶盏。

    寇五娘来到跟前,跪下行了大礼。

    “五娘给姑太婆请安,祝姑太婆身体康健,顺遂康宁。”

    老夫人呵呵的笑着说好,示意艾叶送上枚式样简单大方的玉佩。

    寇五娘一转眼,见下首坐着为与阿爹又几分相似的贵妇,便猜到是姑母。

    因有感于是姑母写信叫自己过来,寇五娘这礼行的十分恭谨。

    寇氏笑的眼睛弯弯,撸了手腕的镯子就给她戴上,又把她扶到跟前,细细打量。

    寇五娘挺起身板,嘴角似翘微翘,眼睫半垂,姿态倒也端庄。

    寇氏很满意,转头跟老夫人道:“阿娘,你瞧,她这眉眼倒是跟我二哥很是相似呢。”

    老夫人看了一眼,觉得这孩子跟自己的兄长不太像,大抵是随了哥哥收的那个妾。

    老夫人让艾叶搬来个圆凳,让她坐在榻边,问起家里的情况,又问了问兄长的身体等等,得知都还好,便让人安排住处。

    毕竟是娘家来人,老夫人打算把人安置在聚福居。

    寇氏笑道:“不需那么麻烦,我那边空的地方不少,收拾一处就是了。”

    说着,她拉着寇五娘,笑眯着眼。

    老夫人见她亲近寇五娘,便随她意思。

    寇氏便带着人回了明苑,并将她安置在靠近东边小院的听雨阁。

    小寒带着主仆两熟悉完环境,便指了立在廊下的四个丫鬟道:“这几个都是夫人派来伺候娘子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她们去做,若是有谁胆敢怠慢,娘子尽可告知于我,我定重惩不饶。”

    四人顿时一颤,忙叠声保证,一准尽心伺候。

    言辞之阿谀,神情之恭谨,是寇五娘从进了这宅院,第一次见到。

    寇五娘抿紧了嘴,第一次体悟到姑母近前的大丫鬟是何等威势。

    小寒笑吟吟的请她安坐,又道:“箱笼稍后就会有人送来,只是送娘子过来的船娘,不知娘子有何打算?”

    寇五娘看小寒,道:“还请小寒姐姐指点。”

    “娘子可折煞我了。娘子叫我小寒就是,”小寒笑着福了一礼,才道:“这船娘是跟娘子同来的,要说正该留在娘子跟前服侍,”她话头微顿。

    见寇五娘嘴唇微微下撇,心里就有了数。

    又道:“只是这府里是有规矩的,能去主子跟前的,都是些机灵懂规矩的,那船娘举止略有些不雅,以我之见,不如留在外院稍作磨练,待到日后学好规矩在入内院,不知娘子以为如何?”

    “就依你所说,”寇五娘磕巴都不打就答应了。

    小寒笑着告辞,目光微转,就见甘露缩着肩膀,怯怯如鹌鹑。

    她微一颔首,转身出门。

    待回到正房,她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回禀与寇氏。

    寇氏皱了皱眉头,道:“这答应的也太痛快了,她就没说见一见,或者请托你照顾一下的话?”

    小寒摇头,道:“我瞧着她似乎不太想让船娘近前。”

    寇氏道:“船娘好歹也是护了她一路的,这也太薄情了。”

    她道:“先晾晾她再说。”

    时近傍晚,崔硒便知道院里多了个表妹,且住的地方还离自己的小院不远。

    但他对寇五不敢兴趣,现在他更关心的就是他的娘子。

    小夜一早就跟他说了,林琪身上的寒气已去了大半,只要多加注意,与床帏并不打紧,便是子嗣,再过年余也不是不能要。

    清晨出门时,林琪还未起身,崔硒不想惊扰了她的美梦,便把及笄礼留在此时。

    林琪将收得的发簪别入发髻,歪着头,美滋滋的揽镜自照。

    崔硒从后面环着她,嗅着她身上隐约的药香,问:“喜欢吗?”

    林琪点头,莹白指尖从羊脂玉簪上轻盈划过,一时竟分不出哪个更白些。

    崔硒握住她的手,歪头衔住她耳垂,或轻或重的咬,同时含糊的问,“那我的回礼呢?”

    “什么,”林琪话还没说完,就嗯的一声,哆嗦着往后倒去,神魂一下子荡悠起来。

    崔硒低笑一声,手从她细瘦的腰肢一路向上,终于攀上那对垂涎已久,足可引他失控的地带。

    软软弹弹的触感随着他的动作随意变换,林琪发出一声幼猫的呜咽,努力用残余的一点神志拿住他蠢蠢欲动的大手。

    崔硒呵的笑了声,白日里饮下的酒意似乎又涌了上来。

    他任由林琪按着那只手,用另一只抄入她腿弯,一个用力就将她抱起。

    林琪低呼一声,再顾不得别的,急忙抱住他的脖颈,却变相将柔软压入他怀里。

    柔软又弹韧的感觉挑动着崔硒薄弱的神经。

    他猛地低喘一下,一个阔步来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