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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偷死人贡品的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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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没有发现徐刚的身影,那么,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吗?打扮得奇特的人。”我问。

    秦子霖想了想,打了电话给刑侦队的人请他们再次核实。

    “白色的斗篷?”秦子霖捏着电话急急的站了起来,不小心踢到病床边桌子上的药盘,吓得护士脸色都白了。他之所以如此激动,一定是听到了熟悉的装扮,他曾为了救我和白斗篷交过手,此刻多半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就是被白斗篷打扮的人囚禁起来的。现在看到这个芭比娃娃,我就确定了,那个白斗篷就是徐刚!”这也是我之前没料到的,徐刚竟然是柳三江的人!而且,还一直住在我的楼上。这或许只是巧合,因为在漓森那次试图用阴魔操纵我之前,他们并不知道我是孟婆的身份。

    可是之后呢,当他们知道了之后呢!

    真是可怕,一个傀儡师竟然就住在我的楼上,那么我的行踪,我的人际关系,他们都了若指掌,所以那款针对我的游戏如此一气呵成,让我跌进了柳三江的一个个陷阱,甚至还将他的女儿牵扯进来,还不惜杀死自己的妻子来养魔!

    只是不知道是他疯狂的本性,还是也被柳三江操控了。如果是人类,就算那杨明玉只是陌生人并非他的妻子,怎么能下得去那样剃骨削尸的手?

    秦子霖点点头:“没错,那家伙肯定是邪恶组织的人。否则怎么能确定你的行踪呢?怎么能这么碰巧的让你看见尸体呢?他们蛊惑青少年吸食上瘾的药品,又要对你进行报复,还要残杀无辜的人,真是丧心病狂!”

    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了傀儡战记这个游戏。

    白斗篷都是行事小心的人,怎么会把个能表明破绽的芭比娃娃放在案发现场呢?我忽然想起那款游戏里的任务设计。

    彤彤说,是爹感染了病毒杀死了她娘,她希望我——杀了她的父亲!

    那么那个没有头和手脚的芭比娃娃,是谁放在案发现场的呢?

    那双天真萌态的眼睛,孩子的纯真与烂漫……此刻都让我觉得阴森恐怖。大概还有更可怕的事,是我不知道的吧……

    徐刚被抓住了,可是还没等到审讯,就在拘留所里自杀了。死法让人费解,值守的警察称自己一直盯着,从未有过懈怠,可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于是杀害妻子的动机成了谜,只能作为悬案搁置。

    他的女儿彤彤被送到了外公外婆处收养,成了众人口中可怜孤儿。我却不然,在一些不良媒体的偷拍中,看到她依然毫无波澜,眼中萌态依然的样子,真叫我发毛。

    柳三江又折了一个人,而我体内的魔王已经汲取了太多力量,他势必不会罢休,而我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从那天起,除了每天正常的上下班,入夜后我就开始修习外曾祖笔记中的咒法,又结合苏老前辈的心决《天棱集》。多日下来,气血顺畅,时时觉得有种温暖的力量在胸口盘旋,不仅如此,连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

    不知道先前是不是受了那个傀儡战记潜移默化的影响,总是有种愤懑郁结,在处理很多事情的时候变得冲动,欠考虑,屡次遭到危险,险些送了性命。想想真是后怕。我比不得苏老前辈和我的外曾祖法力深厚,也比不得苏珉多年的修行,冷静和观察力是我重要的能力啊。

    于是我依照苏老前辈的指示,求了一串佛珠每天念诵地藏菩萨经。果然,每每赞颂地藏菩萨神力大愿的时候,心情也会变得平和,结合灵力的提升,人也变得从容了。

    除此之外,我还每天跟罗玥音一起摆阵施法,寻找漓森的踪迹。

    他是罗玥音的希望,也是我对付柳三江的唯一希望。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算是风平浪静的过了几个月。转眼就入了冬。

    难得陪我妈妈一起吃个羊肉锅,谈来谈去还是秦警官长秦警官短,是不是天下的母亲都一样,觉得自己女儿到了27岁还不嫁就要爆炸了?

    “妈,您就别管我了,好不容易吃个饭,你看看你……都没食欲了我……”我假装搁下筷子埋怨。

    她倒好,大快朵颐的间隙,还不忘数落我:“很好,你别吃了,瞧你那肚皮,能不能管理下自己的形象?你看人家秦警官那身高马大的,你得配得上人家。”

    还没说上两句,她的电话响了,一边使眼色告诉我别吃了,一边接起来。

    “哎哟?这么年轻就……哎哟……那我得去,怎么也是厂里的老同事了,得去得去。”

    看她脸色有点沉重,问了才知道,原来是以前她们厂里的老同事得了重病去世了,现在正在县里的云聚堂殡仪馆准备丧礼,她说那是特别好的关系,曾经的老姐妹来着,是一定要去看看。

    我不放心,也只能顺从陪着。

    不过,最后是我多心了,我还以为老姐妹过世怎么也要悲痛万分,谁知她们几个老姐妹凑在一起,抱着人家闺女女婿哭了一会之后,就坐上了机麻。聊来聊去,还是自家儿子,女儿的婚事,免不了又拿“别人家孩子”集体数落我一番。

    第二天一早出殡,妈妈盯着熊猫眼跟着主人家的车走,我只好跟在灵车后面。

    漆黑冰冷的灵车先将逝者送去火葬场火化,再带着骨灰去公墓埋存。

    我早该想到,离县里最近的公墓只有那一处,也就是我的父亲埋骨的地方。妈妈没在车里,我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心情。

    放了鞭炮,骨灰下葬,摆好贡品香烛,亲人行礼,法师念经超度,锁啦锣鼓响了起来,白色的纸钱散如雪花……礼仪一直进行到了中午。

    我妈妈脸色不太好,我扶着她走在最后面出来,我问:“妈,要去看看我爸吗?”

    她摇摇头说:“又不是什么日子,不看了。”

    “我从来也没见过他,也不知道我爸是什么样的人。”

    我妈妈没说话,脚步变快了。

    这是又听到后面有人大喊:“老潘啊,老潘,你怎么回事?也不好好看着,这贡品怎么又不见了!”

    我回头一看,又是那个管理员,在数落那个拉着扫帚的驼背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