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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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渡大草原，一道身影在高高的草丛中极速窜动，身影一晃，便出现在数百米之外。
此时，白墨面色阴沉至极，他已经跑离最初的地点数千里，可心中的危机感丝毫没有变弱。
“是皇冠大狗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
白墨不是傻子，相反，他非常聪明，排除掉依靠空间法则推测他的位置，又没有感知到任何诅咒或者诡异力量的靠近，他瞬间便联想到，自己的身上被做了手脚。
就像他在皇冠不起身上留下隐蔽灵力一样，皇冠大狗也在他手上留下了某种隐蔽的信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曾经他用移形换影的隐蔽灵器追杀过多少人，如今却面临着魔族的追杀。
“皇冠大狗留下的信号究竟在什么地方？”
白墨皱眉不已，他找遍了全身，十二莲火沿着经脉奔跑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丝毫的痕迹，身形一晃，他的身躯灵力化，可依然不见皇冠大狗留下的任何讯息。
旋即白墨掏出镜面至宝碎片，运转灵力，调动其中的功效，片刻后，镜子内出现了白墨的身躯，全身上下各处关键，尽皆浮现其中。
“在这里！”
镜面碎片至宝出马，一个顶两，白墨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体胸膛部位有着极其隐蔽的一种异样光点，那是一个极其微小的符文，光芒收敛，竟自身隐藏到极致。
难怪白墨发现不了它，可惜，在镜面碎片至宝的照射下，魍魉鬼魅，统统现身。
然而，当白墨出手试图摧毁这道符文时，却陷入了麻烦，这道符文不止隐蔽性强，而且非常难缠，几乎扎根在了他的身躯中。
“要摧毁掉这道符文，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白墨面色阴沉，半个月的时间，黄花菜都凉了，他没时间等，也等不到那么长的时间。
就在这时，白墨心中的危机感突然强烈了起来，白墨调转镜面，镜面内立即显现出周围的景象，他快速滑动，镜面内的景象飞快转变，须臾后，定格在一道狂奔而来的身影。
这道身影头长犄角，双脚为蹄子，奔跑时风驰电掣，速度飞快，一晃而过，吹拂众多草丛折倒。
“是角蹄魔族的五级魔族！”
白墨目光凝重，他早就想到，现在能带给他危机感的，也只有强大的五级魔族，仔细一看，可以看见角蹄魔族手中正拿着一块高等级的通讯玉，而通讯玉内信息不断闪动，白墨将其放大后，面色越发的阴沉，画面内的讯息赫然是皇冠大狗传给这个角蹄魔族的，每一道讯息都是在纠正角蹄魔族的方向，告知白墨现在所在的位置。
“以角蹄魔族的速度，就算是我左躲右闪，也将在十分钟之后，被角蹄魔族追上。”
白墨冷静地盘算了一下，情况不容乐观。
“最危险的时刻，只能动用天衣逃走，但是，这样逃跑不是办法，只要皇冠大狗留下的痕迹不除掉，自己始终暴露在危险之下，看不见安全。”白墨皱眉，“若是用天衣抹去皇冠大狗留下的符文，应该能行，可现在的自己还无法用天衣进行细微化的操作。”
这就像是小孩抡大锤，你让他砸一块大石头，他能行，但你想让他砸中一枚小钉子，这可就为难他了，尤其是这枚小钉子就在他的身体里面。
“十二莲火应该也能行，可和天衣一样，自己无法细微操作，除掉符文的同时，也必然将伤害到自己。”
算来算去，白墨发现除掉符文是行不通的。
“如此的话，只有铤而走险，走那一招了。”
白墨目光一闪，心中有了打算，既然把他逼到了这个份上，也别怪他来个鱼不死网破。
……
呼！
狂风呼啸，猛地一股骇然威压笼罩而下，天地一片寂静，无数的草丛伏倒，随后而来的是一道嘶哑响亮的声音。
“人类猎魔师，你逃不掉的，给我停下吧！”
只见一道身影漂浮在天空上，速度极快，头上的犄角宛如聚雷针板，汇聚无数的电光，猛然间，一股电光劈斩而出，光华灭世，整片争渡大草原都在晃荡，仿佛要破碎，无数的草自燃，燃起熊熊大火。
长出一片大草原，需要数年的时光，当然，你头上的不算，那可以一夜间长出来，甚至一秒间长出来，取决于你对象，而毁灭这片大草原，却只需要瞬息间。
电弧闪过，白墨身上，天衣飘荡，一片黑色笼罩，黑色光华璀璨如实质，有着别样的美丽，将电弧轻易挡在外面。
与此同时，白墨的面色少许苍白。
“人类猎魔师，你还能支撑多久？”
角蹄魔族的人大笑道。
“当初你孙子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你猜猜，你孙子现在坟头草有多高了？”
眼前这个角蹄魔族不是其他人，正是角刹的爷爷，角古魔，白墨本也是不知道，谁让这个角蹄魔族一开口就是杀了你，我孙子也能在地下安息了。
安息个屁啊，都五级魔族的人了，难道就不知道，根本没有转世一说，灵魂消散后，这个生命的旅途便彻底终止了。
除非某一天，猎魔师世界内出现某个十级魔族，在世界的法则中植入轮回的概念，在任何生命死亡的刹那，摄取走一丝灵魂，轮回转世，再度一生。
角古魔勃然大怒，他倒不是真的和角刹的关系很好，魔族间，哪怕是父母子女，关系也不存在很好一说，而是角刹的天赋很好，必定成为五级魔族，那样他们这一支在族内的话语权将会增多，分配到更多的资源，可现在角刹死亡，什么都没有了，如何不怒？
白墨可是动了他的奶酪。
“我想想，大概有和那边的普华夜似草一样高了吧。”白墨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塞着灵药，杀了那么多的魔族，他身上不缺乏这些东西。
如果不是这些灵药支撑，他早就榨干了。
“明年，你的坟头草也会这么高！”
角古魔怒吼连连，犄角爆射出一道道电弧，电弧飞过，大草原上顿时再起火焰，缭绕而去，威势滔天，白墨催动天衣，黑华流动。
“咳咳！”
白墨面色越来越苍白，晶莹无垢的肌肤上竟然沾满了尘土，嘴角的鲜血如同雨帘般垂落。
“哈哈哈！肌肤生垢，人类猎魔师，你末路要到了！”角古魔狂喜，越是强大的生命，其肌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越完善，这也是白墨他们成为正式猎魔师后，便可以不用洗澡，不用刷牙的缘故，因为他们本身的肌体比水还要干净，没有洗的必要。
而只有寿命终止或者到了极限的生命，肌体才会连这种自我保护机制都维持不了。
“不，你抓不住我的。”
白墨大吼，天衣卷动他的身躯，遁入空间节点，消失不见，然而，下一瞬，他仅仅出现在千里之外。
很快，角古魔的身影出现在白墨面前。
“千里，啧啧，真远啊，我可是要跑好久，才能跑到千里呢！”
角古魔啧啧称赞，动用至宝，才跑出一千里，可真鸡儿丢人。
“咳咳!”
白墨却是蜷缩在地上，宛如一只烤熟的小龙虾，面色苍白如雪，嘴角不断泣着鲜血。
“啧啧啧，现在威武得像个六级生命一样，现在怎么趴在地上不起来了？”角古魔嘲讽道，双眼涌动凶光，犄角上闪烁万千电光，猛地落下。
虽然和皇冠大狗他们的契约约定是，解决掉人类猎魔师后，开启丛林战场，谁胜利到最后，谁拥有至宝天衣。
但并没有在是否等人齐了后再杀死人类猎魔师上做约定。
而人类身上，有价值的东西可不止至宝天衣，无论是那件以其他灵器为催动源泉爆发强大攻击的镜面碎片，还是那件血红色的施展出诡异攻击的破碎至宝碎片，都值得他心动。
大家事先可不知道人类猎魔师身上还有着另外两件至宝碎片，并没有在上面做出契约约定，若是此刻杀死了人类猎魔师，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将其占为己有。
毁灭天地的万千雷光降临，这里宛如白昼中的白昼，比天空中的烈日还要明亮。
白墨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撑起了一个猎魔师罩，然而，猎魔师罩根本无济于事，瞬息间被破坏，万千雷光淹没而下，将这里化作雷海。
这是极其恐怖而浩瀚的雷电，是角古魔数千年来苦心孤诣培养的，注入了万千种珍稀灵材，虽比不上灵雷，却也是不凡的雷光，纵然是天生掌握雷霆的雷电兽的电光，也比不了他这个。
甚至有后辈拍马屁：此雷是天下灵雷第一雷。
虽有虚高的成分，却也能凸显出其中的不凡，不然这句话就不是拍马屁，而是嘲讽了。
显然，角古魔存了必杀之心，要一举灭掉白墨。
“区区人类猎魔师，就算天资和运道不错，但在我魔族掌控的时代，不过是猎魔师所代表的可悲的虚影。”角古魔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虽然他比人类猎魔师高一个等级，但能够杀死一个猎魔师天才，他内心仍不免愉悦。
感觉比在小丑魔族和银魔族等大魔族城市游戏场愉悦多了。
忽然，他瞳孔猛的增大，在早已经失去反抗力的白墨身上，突然浮现出一层光罩，光罩上布满无数宛若小蝌蚪般的符文，如同激发无数符文施展出的符阵。
光芒流转，却不耀眼，极其普通，然而就在这看着普通的光罩，却将他毁天灭地的雷光尽数挡在身外。
当一切电光消失后，原地上除了白墨躺在的地方，无一处完好，大地化为了流淌的岩浆，散发着灼热的高温，而岩浆之内，更是游走着一道道的电光。
此地，已然化作了一片险地，此后若干年内，不是四级生命以上，踏入即死！
“又一件至宝！”
角古魔艰难开口，舌头宛如打结，双眼瞪得像铜铃，谁能想到，区区一个人类猎魔师，身上竟然有着两件至宝、两件至宝碎片。
即便是七级生命，比这个人类还富有的，也比较少吧。
“不过，看其模样，人类猎魔师并没有掌握这第二件至宝，刚才只是至宝在自动护主。”
角古魔忽然大笑起来。
真是天助他也，人类猎魔师偏偏落在了他手上，有两件至宝和两件至宝碎片又如何，还不是蜷缩在地上，像个等死的囚徒一样。
只是……需要抓紧时间消耗掉第二件至宝的护主能力，不然皇冠大狗等人赶来了，那就麻烦了。
到手的鸭子可能就变成了众人餐桌上的烤鸭，自己能不能吃到口就两说了。
轰！
角古魔头顶电光闪烁，万千雷芒绽放灭世光华，头角峥嵘如魔神。
白墨痛苦的移动身子，但刚刚移动一步，身体便猛地载进岩浆池中，电光劈斩，若非符宝及时护主，这岩浆池足以要了白墨的命。
“哈哈哈！”
见到白墨狼狈在岩浆池内浮沉，角古魔大笑，然后施展出最大攻击，直接淹没白墨。
白墨的瞳孔浮现了浓浓的恐惧。
“害怕了？害怕了就把至宝交出来，相比至宝，没有谁在乎你区区一个无足轻重的猎魔师的性命。”角古魔诱惑道。
“滚，我死也不会把至宝交给你们的。”白墨咬牙说道。
“哦，那你就去死吧！”
又是一道猛烈的攻击落下，争渡大草原，不，现在已经不是草原了，而是化作了火海和岩浆池，熊熊的火焰焚烧了整个争渡大草原，摧毁了这里数千年的生态系统。
这里的生态系统太脆弱了，在高级生命的伟力面前，旦夕间覆灭，一如曾经的地球。
轰轰轰！
雷光宛如海洋，淹没了天空，远远看着，这里宛如地狱，地面是灼灼的岩浆火海，天空是无穷无尽的雷光。
毁灭，尽在其中。
“你怎么可能这么持久？”
许久后，角古魔额头青筋暴跳，晶莹璀璨的犄角此刻流转的光辉微微有些缓慢，他看着人类猎魔师身上依旧存在的光罩，感到了麻烦。
因为，时间差不多了，其他的魔族应该收缩了包围圈，在即将到来的路上了。
“咳咳！“
白墨仰头漂浮在岩浆池上，望着天空聚拢的雷云，咳嗽出一口鲜血，“男人本就应该持久，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争渡大草原，一道身影在高高的草丛中极速窜动，身影一晃，便出现在数百米之外。
此时，白墨面色阴沉至极，他已经跑离最初的地点数千里，可心中的危机感丝毫没有变弱。
“是皇冠大狗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
白墨不是傻子，相反，他非常聪明，排除掉依靠空间法则推测他的位置，又没有感知到任何诅咒或者诡异力量的靠近，他瞬间便联想到，自己的身上被做了手脚。
就像他在皇冠不起身上留下隐蔽灵力一样，皇冠大狗也在他手上留下了某种隐蔽的信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曾经他用移形换影的隐蔽灵器追杀过多少人，如今却面临着魔族的追杀。
“皇冠大狗留下的信号究竟在什么地方？”
白墨皱眉不已，他找遍了全身，十二莲火沿着经脉奔跑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丝毫的痕迹，身形一晃，他的身躯灵力化，可依然不见皇冠大狗留下的任何讯息。
旋即白墨掏出镜面至宝碎片，运转灵力，调动其中的功效，片刻后，镜子内出现了白墨的身躯，全身上下各处关键，尽皆浮现其中。
“在这里！”
镜面碎片至宝出马，一个顶两，白墨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体胸膛部位有着极其隐蔽的一种异样光点，那是一个极其微小的符文，光芒收敛，竟自身隐藏到极致。
难怪白墨发现不了它，可惜，在镜面碎片至宝的照射下，魍魉鬼魅，统统现身。
然而，当白墨出手试图摧毁这道符文时，却陷入了麻烦，这道符文不止隐蔽性强，而且非常难缠，几乎扎根在了他的身躯中。
“要摧毁掉这道符文，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白墨面色阴沉，半个月的时间，黄花菜都凉了，他没时间等，也等不到那么长的时间。
就在这时，白墨心中的危机感突然强烈了起来，白墨调转镜面，镜面内立即显现出周围的景象，他快速滑动，镜面内的景象飞快转变，须臾后，定格在一道狂奔而来的身影。
这道身影头长犄角，双脚为蹄子，奔跑时风驰电掣，速度飞快，一晃而过，吹拂众多草丛折倒。
“是角蹄魔族的五级魔族！”
白墨目光凝重，他早就想到，现在能带给他危机感的，也只有强大的五级魔族，仔细一看，可以看见角蹄魔族手中正拿着一块高等级的通讯玉，而通讯玉内信息不断闪动，白墨将其放大后，面色越发的阴沉，画面内的讯息赫然是皇冠大狗传给这个角蹄魔族的，每一道讯息都是在纠正角蹄魔族的方向，告知白墨现在所在的位置。
“以角蹄魔族的速度，就算是我左躲右闪，也将在十分钟之后，被角蹄魔族追上。”
白墨冷静地盘算了一下，情况不容乐观。
“最危险的时刻，只能动用天衣逃走，但是，这样逃跑不是办法，只要皇冠大狗留下的痕迹不除掉，自己始终暴露在危险之下，看不见安全。”白墨皱眉，“若是用天衣抹去皇冠大狗留下的符文，应该能行，可现在的自己还无法用天衣进行细微化的操作。”
这就像是小孩抡大锤，你让他砸一块大石头，他能行，但你想让他砸中一枚小钉子，这可就为难他了，尤其是这枚小钉子就在他的身体里面。
“十二莲火应该也能行，可和天衣一样，自己无法细微操作，除掉符文的同时，也必然将伤害到自己。”
算来算去，白墨发现除掉符文是行不通的。
“如此的话，只有铤而走险，走那一招了。”
白墨目光一闪，心中有了打算，既然把他逼到了这个份上，也别怪他来个鱼不死网破。
……
呼！
狂风呼啸，猛地一股骇然威压笼罩而下，天地一片寂静，无数的草丛伏倒，随后而来的是一道嘶哑响亮的声音。
“人类猎魔师，你逃不掉的，给我停下吧！”
只见一道身影漂浮在天空上，速度极快，头上的犄角宛如聚雷针板，汇聚无数的电光，猛然间，一股电光劈斩而出，光华灭世，整片争渡大草原都在晃荡，仿佛要破碎，无数的草自燃，燃起熊熊大火。
长出一片大草原，需要数年的时光，当然，你头上的不算，那可以一夜间长出来，甚至一秒间长出来，取决于你对象，而毁灭这片大草原，却只需要瞬息间。
电弧闪过，白墨身上，天衣飘荡，一片黑色笼罩，黑色光华璀璨如实质，有着别样的美丽，将电弧轻易挡在外面。
与此同时，白墨的面色少许苍白。
“人类猎魔师，你还能支撑多久？”
角蹄魔族的人大笑道。
“当初你孙子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你猜猜，你孙子现在坟头草有多高了？”
眼前这个角蹄魔族不是其他人，正是角刹的爷爷，角古魔，白墨本也是不知道，谁让这个角蹄魔族一开口就是杀了你，我孙子也能在地下安息了。
安息个屁啊，都五级魔族的人了，难道就不知道，根本没有转世一说，灵魂消散后，这个生命的旅途便彻底终止了。
除非某一天，猎魔师世界内出现某个十级魔族，在世界的法则中植入轮回的概念，在任何生命死亡的刹那，摄取走一丝灵魂，轮回转世，再度一生。
角古魔勃然大怒，他倒不是真的和角刹的关系很好，魔族间，哪怕是父母子女，关系也不存在很好一说，而是角刹的天赋很好，必定成为五级魔族，那样他们这一支在族内的话语权将会增多，分配到更多的资源，可现在角刹死亡，什么都没有了，如何不怒？
白墨可是动了他的奶酪。
“我想想，大概有和那边的普华夜似草一样高了吧。”白墨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塞着灵药，杀了那么多的魔族，他身上不缺乏这些东西。
如果不是这些灵药支撑，他早就榨干了。
“明年，你的坟头草也会这么高！”
角古魔怒吼连连，犄角爆射出一道道电弧，电弧飞过，大草原上顿时再起火焰，缭绕而去，威势滔天，白墨催动天衣，黑华流动。
“咳咳！”
白墨面色越来越苍白，晶莹无垢的肌肤上竟然沾满了尘土，嘴角的鲜血如同雨帘般垂落。
“哈哈哈！肌肤生垢，人类猎魔师，你末路要到了！”角古魔狂喜，越是强大的生命，其肌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越完善，这也是白墨他们成为正式猎魔师后，便可以不用洗澡，不用刷牙的缘故，因为他们本身的肌体比水还要干净，没有洗的必要。
而只有寿命终止或者到了极限的生命，肌体才会连这种自我保护机制都维持不了。
“不，你抓不住我的。”
白墨大吼，天衣卷动他的身躯，遁入空间节点，消失不见，然而，下一瞬，他仅仅出现在千里之外。
很快，角古魔的身影出现在白墨面前。
“千里，啧啧，真远啊，我可是要跑好久，才能跑到千里呢！”
角古魔啧啧称赞，动用至宝，才跑出一千里，可真鸡儿丢人。
“咳咳!”
白墨却是蜷缩在地上，宛如一只烤熟的小龙虾，面色苍白如雪，嘴角不断泣着鲜血。
“啧啧啧，现在威武得像个六级生命一样，现在怎么趴在地上不起来了？”角古魔嘲讽道，双眼涌动凶光，犄角上闪烁万千电光，猛地落下。
虽然和皇冠大狗他们的契约约定是，解决掉人类猎魔师后，开启丛林战场，谁胜利到最后，谁拥有至宝天衣。
但并没有在是否等人齐了后再杀死人类猎魔师上做约定。
而人类身上，有价值的东西可不止至宝天衣，无论是那件以其他灵器为催动源泉爆发强大攻击的镜面碎片，还是那件血红色的施展出诡异攻击的破碎至宝碎片，都值得他心动。
大家事先可不知道人类猎魔师身上还有着另外两件至宝碎片，并没有在上面做出契约约定，若是此刻杀死了人类猎魔师，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将其占为己有。
毁灭天地的万千雷光降临，这里宛如白昼中的白昼，比天空中的烈日还要明亮。
白墨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撑起了一个猎魔师罩，然而，猎魔师罩根本无济于事，瞬息间被破坏，万千雷光淹没而下，将这里化作雷海。
这是极其恐怖而浩瀚的雷电，是角古魔数千年来苦心孤诣培养的，注入了万千种珍稀灵材，虽比不上灵雷，却也是不凡的雷光，纵然是天生掌握雷霆的雷电兽的电光，也比不了他这个。
甚至有后辈拍马屁：此雷是天下灵雷第一雷。
虽有虚高的成分，却也能凸显出其中的不凡，不然这句话就不是拍马屁，而是嘲讽了。
显然，角古魔存了必杀之心，要一举灭掉白墨。
“区区人类猎魔师，就算天资和运道不错，但在我魔族掌控的时代，不过是猎魔师所代表的可悲的虚影。”角古魔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虽然他比人类猎魔师高一个等级，但能够杀死一个猎魔师天才，他内心仍不免愉悦。
感觉比在小丑魔族和银魔族等大魔族城市游戏场愉悦多了。
忽然，他瞳孔猛的增大，在早已经失去反抗力的白墨身上，突然浮现出一层光罩，光罩上布满无数宛若小蝌蚪般的符文，如同激发无数符文施展出的符阵。
光芒流转，却不耀眼，极其普通，然而就在这看着普通的光罩，却将他毁天灭地的雷光尽数挡在身外。
当一切电光消失后，原地上除了白墨躺在的地方，无一处完好，大地化为了流淌的岩浆，散发着灼热的高温，而岩浆之内，更是游走着一道道的电光。
此地，已然化作了一片险地，此后若干年内，不是四级生命以上，踏入即死！
“又一件至宝！”
角古魔艰难开口，舌头宛如打结，双眼瞪得像铜铃，谁能想到，区区一个人类猎魔师，身上竟然有着两件至宝、两件至宝碎片。
即便是七级生命，比这个人类还富有的，也比较少吧。
“不过，看其模样，人类猎魔师并没有掌握这第二件至宝，刚才只是至宝在自动护主。”
角古魔忽然大笑起来。
真是天助他也，人类猎魔师偏偏落在了他手上，有两件至宝和两件至宝碎片又如何，还不是蜷缩在地上，像个等死的囚徒一样。
只是……需要抓紧时间消耗掉第二件至宝的护主能力，不然皇冠大狗等人赶来了，那就麻烦了。
到手的鸭子可能就变成了众人餐桌上的烤鸭，自己能不能吃到口就两说了。
轰！
角古魔头顶电光闪烁，万千雷芒绽放灭世光华，头角峥嵘如魔神。
白墨痛苦的移动身子，但刚刚移动一步，身体便猛地载进岩浆池中，电光劈斩，若非符宝及时护主，这岩浆池足以要了白墨的命。
“哈哈哈！”
见到白墨狼狈在岩浆池内浮沉，角古魔大笑，然后施展出最大攻击，直接淹没白墨。
白墨的瞳孔浮现了浓浓的恐惧。
“害怕了？害怕了就把至宝交出来，相比至宝，没有谁在乎你区区一个无足轻重的猎魔师的性命。”角古魔诱惑道。
“滚，我死也不会把至宝交给你们的。”白墨咬牙说道。
“哦，那你就去死吧！”
又是一道猛烈的攻击落下，争渡大草原，不，现在已经不是草原了，而是化作了火海和岩浆池，熊熊的火焰焚烧了整个争渡大草原，摧毁了这里数千年的生态系统。
这里的生态系统太脆弱了，在高级生命的伟力面前，旦夕间覆灭，一如曾经的地球。
轰轰轰！
雷光宛如海洋，淹没了天空，远远看着，这里宛如地狱，地面是灼灼的岩浆火海，天空是无穷无尽的雷光。
毁灭，尽在其中。
“你怎么可能这么持久？”
许久后，角古魔额头青筋暴跳，晶莹璀璨的犄角此刻流转的光辉微微有些缓慢，他看着人类猎魔师身上依旧存在的光罩，感到了麻烦。
因为，时间差不多了，其他的魔族应该收缩了包围圈，在即将到来的路上了。
“咳咳！“
白墨仰头漂浮在岩浆池上，望着天空聚拢的雷云，咳嗽出一口鲜血，“男人本就应该持久，哪来那么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