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立志全能的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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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开始暗淡下来，台阶被照成鲜艳的赤红色。
弗兰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向前一步，跟随男孩迪斯走了进来，把帽子，外套往衣帽架上一挂，整理一下领口，“今日我可否在贵舍吃饭？”他询问莉莉丝的眼睛，把脑袋不老实地往厨房张望，“沙纱怎么样了？我今天能跟她深入交流一下吗？”
莉莉丝厌烦地把头扭向一旁，“随便你。不过，别怪我招待不周，我们可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你们。”
“我知道他们都回来了。所以，我们带了凳子。”弗兰略施笑意，似乎早有准备。
影风扬下意识地再瞥了一眼门口，并没有看见什么凳子。
弗兰关上了门。
“沙纱，再加两个人的饭。”莉莉丝朝着厨房喊了一声。
厨房里只有热闹的声响。沙纱到底是什么时候听得懂别人说话的，影风扬也不知道。不过，目前看来只能听得懂跟吃饭，做菜有关的东西。
莉莉丝则眯起了眼睛，不知是疲倦，还是故意冷落两位访客。
“这孩子什么来头？”鲁斯特法尼亚从影风扬的房间出来。莉莉丝不说话的时候，他就负责打点结社的事务。
刚刚他在房内已经听闻许多，但还远远不够。正如莉莉丝所言，血魔法结社不是流浪小猫小狗的收容所。
“真好呢，是个可爱的男孩子！”莱娅从鲁斯特身后探出头来，伸手像摸一只小狗一样摸了摸迪斯的脑袋，被鲁斯特狠狠瞪了一眼。
迪斯本人倒是很享受一般眯起了眼睛。
“哦，睿智的鲁斯特。”弗兰过分热情地跟鲁斯特打了一声招呼。拍拍迪斯的肩膀，示意他随着莱娅他们前往大厅。
影风扬看见，迪斯经过厨房门口时，往厨房里随便望了一眼，便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眼睛突然瞪大，脸上的表情也马上僵硬。他才暗自叫了一声不好。
按照莉莉丝的口味，沙纱今天穿的是一套熊仔装，因为天气太热，只保留了耳朵，熊手和短尾巴。
真的是少年不宜。
好在迪斯的惊慌只持续了半秒。
若不是影风扬一直盯着这张新面孔看，恐怕他也不会察觉出男孩脸上的细微变化。
“这孩子的身世可惨了。”弗兰把声音压低，故意不让迪斯听见，脸上也配合地开始卖惨，“父母都是出色的魔法师，结果没逃出来，受了教会压迫，双双亡故。”弗兰一阵唏嘘，若是容许的话，他还会挤出几滴眼泪出来。
“那他是怎么逃出来的？”鲁斯特神色严谨，并没有因为弗兰的可怜相而有丝毫松懈，“两个魔力者生出来的孩子，难道不叫人起疑？”
“两只黑猫也会生出白猫的嘛。不过，最重要的是抑制元素魔力的储存。”弗兰的脸上表现得神秘兮兮，“把要转化成元素魔力的那部分，全部停留在非元素魔力的部分。你也知道，只要这种转化抑制得足够纯粹，等体内元素魔力消耗干净，剩下的非元素的魔力就很难被检测。”
“你是说这个小男孩？”鲁斯特不可思议地望向弗兰的眼睛。
“就是这个小男孩，”弗兰摊摊手，“大概是他父母传授给孩子最后的保命手法吧。我怀疑是某种以前从未听说过的禁术。你可知他父母是谁？”
鲁斯特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孩，“他父母是谁？”
“从前止水城的两个魔法讲师，法兰的老朋友。”
“法兰的老朋友？”
没等鲁斯特问完，弗兰已经从衣袋里拿出一封信件，信外的字迹极其工整。
鲁斯特接过信，直接走到莉莉丝耳边耳语几句，把信转交给莉莉丝。
“止水城的魔法师？”影风扬对法兰的过去不太了解。“法兰外交长以前在那里呆过吗？”
“是的，待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他还是老师，教出过最出色的学生。”弗兰友善地转过头来，对老朋友的过去津津乐道。
联盟和学者的合作由来已久，止水城就是其中之一。
止水城是过去学者们的中心城，虽然规模远远比不上王城学士区的大小，但是以睿智出名的止水城贵族还是吸引了不少寻求知识之人。远离王城，堪称大陆西方最自由的文化中心，甚至有传言，真正睿智的人只诞生于西方的止水城。虽然止水城的家族最终破产，但止水城自由的学风还是保留了下来。
法兰在止水城学士区任教十多年，不仅涉及魔法，更和学生探讨历史，哲学和艺术。直到联合教会开始酝酿全面反对魔力者狂潮的前夕，他才恋恋不舍地接受老友的忠告，逃亡高地。
但他没有想到，他那些不舍得离开止水城的朋友都死了，甚至还有不少无魔力者。其中许多人的魔法知识都堪称宝库。教会居然对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痛下杀手，最终叫法兰愤怒地舍弃了教鞭。骑上白马，誓要用自己的一张嘴，搅得教会天翻地覆。
莉莉丝的眉头紧锁，她读完了信。
迪斯正是法兰的两位故友的遗孤。虽然不是法兰亲手把这孩子救出来的，但这孩子的确是向法兰出示了足够有说服力的信物。而法兰最终把故友孩子的入学问题，拜托给弗兰。
弗兰这张嬉皮赖脸，已经挣不来什么面子。但是，向来严谨认真地法兰外交长的话，莉莉丝没法完全当做耳边风。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现在也只好随口再朝弗兰懒懒地问一句，“别的学院，他都去不得么？非要来我这个过街老鼠一般的血魔法结社？”
弗兰像是听见莉莉丝已经答应了下来一般，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别的学院，他都去不得。”弗兰又朝着莉莉丝故作神秘，“你可知道，他会几种元素魔法？”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影风扬一眼。
莉莉丝懒得理他。
弗兰慢慢伸出了五个指头，“五种元素魔法都会哟。”
“五种？”莱娅的嗓门突然尖锐，不过，这次没有任何人朝她看过去。
所有人都被弗兰的话惊呆了。
虽然弗兰满嘴胡话，这件事情上，他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
毕竟魔法元素这种事情，一检测，很容易就出来了。
能使用两种魔力的魔法师，已经是前途无可限量了。影风扬这样的三种元素，尽管其中两种元素十分微弱，却已经是稀罕货。
不过，五种元素？
这种人才简直就是凤毛麟角，无论哪个院系捡走，都会把他当成一个宝一般培养。
“没办呀，我又不好把他安排进哪个单独的元素系进去，叫他某个元素被埋汰了。防护系，幻术系，解咒系这些又过于单一，我怕影响他日后魔法生涯的发展。所以我想了又想。”弗兰捏住自己的下巴，“不是听说你们今年只有一个一年级生嘛，我就给你们送一件宝来。”他一副做了大好事的样子。
影风扬恍然大悟。要是有了一个一年级生，结社的两派就不必为了争抢魔竞技的组队名额而起内讧了。
不过，莉莉丝一眼识破了弗兰的善意，“命令你给我说个正经理由！”
“是是是！”弗兰连连点头，学院院长的风范一丝不存，“我是个穷人，他又是孤儿，法兰走天涯的光棍一个，也没有什么积蓄。元素魔力多是一件好事，但我怕他量不够用啊，我们又买不起魔晶给他练习。所以他跟我讲，他可以用自己的血，换取魔力。”
他无辜地看向迪斯。后者瞪着纯真的圆溜溜的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的志向是什么？你自己说。”莉莉丝示意弗兰别插嘴，看向迪斯。
“我……我要做所有魔法都擅长的魔法师！”迪斯结巴了一声，略显稚嫩地说出了一个叫人惊诧的理想。
弗兰赞许地点点头。
全魔法制霸？影风扬也为少年的雄心惊叹。不过，依照少年的元素底子，也不是不可能。况且他长得也算漂亮，幻术系的面试就一定可以通过。
“来这里可帮不了你什么，我们都是自力更生。”
“没关系。”迪斯脸上露出了叫人怜惜的贫穷笑容，“我不像那些富家子弟一样，我没钱。”他乖巧地回答，“所以我会加倍努力的。”
“所以我拒绝。”
莉莉丝冷冷的答复之后，只听见沙纱捧着砂锅走来的脚步声，还有结社楼梯有人往下走的脚步声。
迪斯还在惊讶。这次并不是因为沙纱的装扮，而是莉莉丝果断的回绝。
“这小子你都收了，居然留不下一个……”弗兰指了指伫立一旁的影风扬，他不明白莉莉丝怎么会拒绝，“莫非法兰外交长的面子，真的不如最高祭司的面子？”
“血魔法杀意太重，更加不适合他。况且，我们结社，向来穷得把珍奇走兽当做猪来养。而你说的什么面子？”莉莉丝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影风扬，“这小子，不是靠别人的什么面子，而是靠的自己。”
她丝毫不顾及惊讶的来客，从容地坐在餐桌的主位，用欣赏的眼光扫视了一番桌子上的佳肴。打了一个响指，伴随着强音术的喊声震耳欲聋，“楼上的，快下来吃饭！”
天色开始暗淡下来，台阶被照成鲜艳的赤红色。
弗兰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向前一步，跟随男孩迪斯走了进来，把帽子，外套往衣帽架上一挂，整理一下领口，“今日我可否在贵舍吃饭？”他询问莉莉丝的眼睛，把脑袋不老实地往厨房张望，“沙纱怎么样了？我今天能跟她深入交流一下吗？”
莉莉丝厌烦地把头扭向一旁，“随便你。不过，别怪我招待不周，我们可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你们。”
“我知道他们都回来了。所以，我们带了凳子。”弗兰略施笑意，似乎早有准备。
影风扬下意识地再瞥了一眼门口，并没有看见什么凳子。
弗兰关上了门。
“沙纱，再加两个人的饭。”莉莉丝朝着厨房喊了一声。
厨房里只有热闹的声响。沙纱到底是什么时候听得懂别人说话的，影风扬也不知道。不过，目前看来只能听得懂跟吃饭，做菜有关的东西。
莉莉丝则眯起了眼睛，不知是疲倦，还是故意冷落两位访客。
“这孩子什么来头？”鲁斯特法尼亚从影风扬的房间出来。莉莉丝不说话的时候，他就负责打点结社的事务。
刚刚他在房内已经听闻许多，但还远远不够。正如莉莉丝所言，血魔法结社不是流浪小猫小狗的收容所。
“真好呢，是个可爱的男孩子！”莱娅从鲁斯特身后探出头来，伸手像摸一只小狗一样摸了摸迪斯的脑袋，被鲁斯特狠狠瞪了一眼。
迪斯本人倒是很享受一般眯起了眼睛。
“哦，睿智的鲁斯特。”弗兰过分热情地跟鲁斯特打了一声招呼。拍拍迪斯的肩膀，示意他随着莱娅他们前往大厅。
影风扬看见，迪斯经过厨房门口时，往厨房里随便望了一眼，便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眼睛突然瞪大，脸上的表情也马上僵硬。他才暗自叫了一声不好。
按照莉莉丝的口味，沙纱今天穿的是一套熊仔装，因为天气太热，只保留了耳朵，熊手和短尾巴。
真的是少年不宜。
好在迪斯的惊慌只持续了半秒。
若不是影风扬一直盯着这张新面孔看，恐怕他也不会察觉出男孩脸上的细微变化。
“这孩子的身世可惨了。”弗兰把声音压低，故意不让迪斯听见，脸上也配合地开始卖惨，“父母都是出色的魔法师，结果没逃出来，受了教会压迫，双双亡故。”弗兰一阵唏嘘，若是容许的话，他还会挤出几滴眼泪出来。
“那他是怎么逃出来的？”鲁斯特神色严谨，并没有因为弗兰的可怜相而有丝毫松懈，“两个魔力者生出来的孩子，难道不叫人起疑？”
“两只黑猫也会生出白猫的嘛。不过，最重要的是抑制元素魔力的储存。”弗兰的脸上表现得神秘兮兮，“把要转化成元素魔力的那部分，全部停留在非元素魔力的部分。你也知道，只要这种转化抑制得足够纯粹，等体内元素魔力消耗干净，剩下的非元素的魔力就很难被检测。”
“你是说这个小男孩？”鲁斯特不可思议地望向弗兰的眼睛。
“就是这个小男孩，”弗兰摊摊手，“大概是他父母传授给孩子最后的保命手法吧。我怀疑是某种以前从未听说过的禁术。你可知他父母是谁？”
鲁斯特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孩，“他父母是谁？”
“从前止水城的两个魔法讲师，法兰的老朋友。”
“法兰的老朋友？”
没等鲁斯特问完，弗兰已经从衣袋里拿出一封信件，信外的字迹极其工整。
鲁斯特接过信，直接走到莉莉丝耳边耳语几句，把信转交给莉莉丝。
“止水城的魔法师？”影风扬对法兰的过去不太了解。“法兰外交长以前在那里呆过吗？”
“是的，待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他还是老师，教出过最出色的学生。”弗兰友善地转过头来，对老朋友的过去津津乐道。
联盟和学者的合作由来已久，止水城就是其中之一。
止水城是过去学者们的中心城，虽然规模远远比不上王城学士区的大小，但是以睿智出名的止水城贵族还是吸引了不少寻求知识之人。远离王城，堪称大陆西方最自由的文化中心，甚至有传言，真正睿智的人只诞生于西方的止水城。虽然止水城的家族最终破产，但止水城自由的学风还是保留了下来。
法兰在止水城学士区任教十多年，不仅涉及魔法，更和学生探讨历史，哲学和艺术。直到联合教会开始酝酿全面反对魔力者狂潮的前夕，他才恋恋不舍地接受老友的忠告，逃亡高地。
但他没有想到，他那些不舍得离开止水城的朋友都死了，甚至还有不少无魔力者。其中许多人的魔法知识都堪称宝库。教会居然对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痛下杀手，最终叫法兰愤怒地舍弃了教鞭。骑上白马，誓要用自己的一张嘴，搅得教会天翻地覆。
莉莉丝的眉头紧锁，她读完了信。
迪斯正是法兰的两位故友的遗孤。虽然不是法兰亲手把这孩子救出来的，但这孩子的确是向法兰出示了足够有说服力的信物。而法兰最终把故友孩子的入学问题，拜托给弗兰。
弗兰这张嬉皮赖脸，已经挣不来什么面子。但是，向来严谨认真地法兰外交长的话，莉莉丝没法完全当做耳边风。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现在也只好随口再朝弗兰懒懒地问一句，“别的学院，他都去不得么？非要来我这个过街老鼠一般的血魔法结社？”
弗兰像是听见莉莉丝已经答应了下来一般，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别的学院，他都去不得。”弗兰又朝着莉莉丝故作神秘，“你可知道，他会几种元素魔法？”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影风扬一眼。
莉莉丝懒得理他。
弗兰慢慢伸出了五个指头，“五种元素魔法都会哟。”
“五种？”莱娅的嗓门突然尖锐，不过，这次没有任何人朝她看过去。
所有人都被弗兰的话惊呆了。
虽然弗兰满嘴胡话，这件事情上，他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
毕竟魔法元素这种事情，一检测，很容易就出来了。
能使用两种魔力的魔法师，已经是前途无可限量了。影风扬这样的三种元素，尽管其中两种元素十分微弱，却已经是稀罕货。
不过，五种元素？
这种人才简直就是凤毛麟角，无论哪个院系捡走，都会把他当成一个宝一般培养。
“没办呀，我又不好把他安排进哪个单独的元素系进去，叫他某个元素被埋汰了。防护系，幻术系，解咒系这些又过于单一，我怕影响他日后魔法生涯的发展。所以我想了又想。”弗兰捏住自己的下巴，“不是听说你们今年只有一个一年级生嘛，我就给你们送一件宝来。”他一副做了大好事的样子。
影风扬恍然大悟。要是有了一个一年级生，结社的两派就不必为了争抢魔竞技的组队名额而起内讧了。
不过，莉莉丝一眼识破了弗兰的善意，“命令你给我说个正经理由！”
“是是是！”弗兰连连点头，学院院长的风范一丝不存，“我是个穷人，他又是孤儿，法兰走天涯的光棍一个，也没有什么积蓄。元素魔力多是一件好事，但我怕他量不够用啊，我们又买不起魔晶给他练习。所以他跟我讲，他可以用自己的血，换取魔力。”
他无辜地看向迪斯。后者瞪着纯真的圆溜溜的眼睛，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的志向是什么？你自己说。”莉莉丝示意弗兰别插嘴，看向迪斯。
“我……我要做所有魔法都擅长的魔法师！”迪斯结巴了一声，略显稚嫩地说出了一个叫人惊诧的理想。
弗兰赞许地点点头。
全魔法制霸？影风扬也为少年的雄心惊叹。不过，依照少年的元素底子，也不是不可能。况且他长得也算漂亮，幻术系的面试就一定可以通过。
“来这里可帮不了你什么，我们都是自力更生。”
“没关系。”迪斯脸上露出了叫人怜惜的贫穷笑容，“我不像那些富家子弟一样，我没钱。”他乖巧地回答，“所以我会加倍努力的。”
“所以我拒绝。”
莉莉丝冷冷的答复之后，只听见沙纱捧着砂锅走来的脚步声，还有结社楼梯有人往下走的脚步声。
迪斯还在惊讶。这次并不是因为沙纱的装扮，而是莉莉丝果断的回绝。
“这小子你都收了，居然留不下一个……”弗兰指了指伫立一旁的影风扬，他不明白莉莉丝怎么会拒绝，“莫非法兰外交长的面子，真的不如最高祭司的面子？”
“血魔法杀意太重，更加不适合他。况且，我们结社，向来穷得把珍奇走兽当做猪来养。而你说的什么面子？”莉莉丝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影风扬，“这小子，不是靠别人的什么面子，而是靠的自己。”
她丝毫不顾及惊讶的来客，从容地坐在餐桌的主位，用欣赏的眼光扫视了一番桌子上的佳肴。打了一个响指，伴随着强音术的喊声震耳欲聋，“楼上的，快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