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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传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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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小仙师你几句话说的朕心里亮堂堂的,这一夜只那朱奂父子谋反之事尚未了断,还牵扯出了朝中另几员大臣,所以朕匆忙将小仙师请来,不知今日能否帮朕参谋一下?”

    “陛下说的客气,阿吉怎敢推辞?陛下您只管放心,您的事阿吉若是不帮实在没有道理。”

    “小仙师,虽说朕与你相见甚晚,但朕不得不说,你甚得朕心,有你在朕的身边,朕安心啊。”

    “多谢陛下厚爱。”

    他是安心了,我却是烦心了,外面还有条龙等着我回家呢,想想也有些日子没见溯月、青痕了,青痕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人陪他玩,我现在心里可是实打实地真的忧愁烦闷。

    “小仙师,你看,昨夜朕夜审朱泓,他竟一口咬出镇远侯曲禅来,这曲禅小仙师可知道?”

    “陛下,汨罗这么大名鼎鼎的人物,阿吉怎么可能不知道。”

    “正是,曲禅是我汨罗脊梁,铮铮铁骨,尽忠尽职,朕心知朱泓这必是诬陷栽赃,可是他就是不改口,这倒叫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陛下,其实您心里早有主意了吧,只是不好开口,这种事总是难免的,关系国家命脉的大事,就算陛下心里再有所愧疚,这该问的话还得问。”

    “小仙师啊,你可真神,真的知道朕心里所想。只是曲禅忠直,这话若朕问出口来,怕会伤了他的心,以为朕不相信他。”

    “陛下,这事是陛下多虑,有些话不问个清楚还谈什么信任?正因为凡事都摆出来放在桌面上说清楚了,才有了彼此的信任。”

    汨罗王闻言皱了下眉,而后连连点头,手一抬袖子一挥,他说道:“传,曲禅!”

    “是!”

    这碗清凉水喝的,来精神了。

    看着伺年我指指胸口,他从布袋中掏出那个纸袋,我将袋子交给汨罗王道:“陛下,这里都是些极要紧的信函,您且不忙看得空再看,至于这些信函怎么来的,一会只怕还要麻烦陛下帮阿吉想个推托。”

    “这是......”

    “都是让陛下烦心忧心的事,陛下看过也就心里明白了。阿吉行走江湖原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是恰好撞在阿吉手里。”

    “好。”

    “陛下,这曲大人今天没去封将台啊?”

    “这一大早的,他们都在宫里候着,早朝事毕才会随朕一同前去封将台,这会那边都是小阵仗,羽林卫足矣驾驭。”

    “哦,这样。甚好甚好。”

    想想我跟伺年这吃着,汨罗王却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召见重臣,想来也是考虑着要将此次的问话弄的尽量随意些,这还真是考虑周到,完全顾忌到了这些重臣的体面,若不是我跟伺年的身份此时坐在这里显得诡异些,对于一个忠臣来讲,在这种气氛里谈些很是慎重的话,倒真的没什么可挑剔的。

    不过凭我的清凉丸还有现在在汨罗王心中的位置,这阁子里微微的唐突又算得了什么,再退一步讲,他若不让我听着看着,我还着急呢,今天至关重要,事情顺当我们便可早日离开,否则还不知道要耗多久。

    脚步声传来,我只管低头吃了口小菜没有抬头,就听到曲禅的声音响起,“臣曲禅,拜见陛下。”

    “平身。”斜眼瞄过去,就见汨罗王说道:“赐座。”

    “谢陛下。”

    看着面前的案几,汨罗王皱了皱眉轻叹口气,我索性拍拍手看着曲禅拱手道:“阿吉见过侯爷,侯爷好。陛下这正烦心呢,有些话是断然说不出口的,虽说勉强传召侯爷来,却是仍旧开不了口说些有伤侯爷的话。呈陛下厚爱阿吉无以为报,这难以开口的话不如便让阿吉代劳吧。”

    曲禅眯了下眼,嘴角微微一翘道:“请讲。”

    “侯爷当知镇东、镇西将军的事了,咱也就不拐弯抹角,那朱泓昨夜一口咬定侯爷与通敌叛国之事有所牵扯,陛下英明心知那朱泓必是在诬陷侯爷,但那朱泓至今未肯改口,还牵扯出更多的事情来,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陛下这才传召侯爷来小酌一口。”

    我这话说完,汨罗王微微一怔而后连连点头,想来心里实在是喜欢我最后一句话说的好,不是叫这家伙来问话的,是叫他来吃喝的。

    “恕曲禅大胆了,阿吉小兄弟,这些事都是我汨罗的国政,你在这里似乎不大合适。”

    汨罗王一怔,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我只管端起茶杯道:“侯爷所言极是,陛下又怎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呢,阿吉今天被陛下传召来吃吃喝喝,其实也是与这事相关,跟侯爷一样都是在这里小饮小酌。”

    “哦,这样。”曲禅点点头,眼睛看向汨罗王道:“陛下,只管叫那朱泓来,臣便与他说道说道,陛下也好心中有数。”

    “曲禅,朕对你一直都是心中有数的。”汨罗王看着曲禅表情极是凝重,那曲禅一抱拳道,“臣怎会不知,只是朱泓这么一说,臣却是心中没数了,不问个清楚明白,如何坐的安稳。”

    “好,即这样,带朱泓。”

    冲着曲禅淡淡一笑,我只管喝着手中的茶水,雪山菊,当真是好茶,清凉沁心,我昱澜的龙冼也不错,清醇绵长,两种茶两种感觉,喝顺口了这茶的味道体会的更是多些。

    不多时,朱泓被两个侍卫押着带入,我以为他会是一身褴褛一身的伤,哪知从头到脚只有桎梏在身,即使是脸也未见一丝肿胀。

    朱泓自进屋,眼睛便没离开过我,那恨意简直无需多言。

    “朱泓,你且将昨夜跟朕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受这小子的指使,他说我能成天子,还说可倚仗图塔兵力,我便信了他的。”

    汨罗王瞪着朱泓一句话未说,我清清喉咙朗朗说道:“现在陛下可放心了,是诬陷。所以陛下,昨夜他的话您一句话都不用放在心上。”

    朱泓瞪着我,忽地“哈哈”笑了声说道,“没错,我是诬陷你,可不见得昨夜的话便是诬陷。陛下,”朱泓看了一眼曲禅道:“若说曲禅没有牵涉其中,那么这东西如何解释?”

    朱泓一把掀起衣衫,肋骨处现出一颗烙上去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