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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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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曙光渐渐升起,照亮了百语满是泪花的脸,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那正是我回给她的书信。将手中被染红的长枪一丢,她将书信揣回怀中,抹了把眼泪寻了方向坚定地走在曙光照亮的路上。

    眼泪流个不停,我知道那一刻的她,心里想的必是来找我了。

    光影在十四、阿九追击拦截百语失败后,便慢慢淡去了。

    百语的父亲杀了统领,关于百语叛逃之事阿九、十四说的含糊,真实的情况远非他们对我说的那样简单,真若将百语交给他们,结果怎么可能会是平安无事。

    当日从十四口中听到那句“反出淇岛举国震惊”我便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只怕不会如十四承诺的那样不让百语受一点点委屈,汜野鬼卫在汨罗到底有多大权势我并不知道,但是单说百语烧营杀人这事,已是滔天大罪,否则追捕她的人怎么会是镇压叛乱闻名的汜野鬼卫。

    看着那坠子我忽地想起,那坠子是百语娘亲留给百语的,难怪它能读出这么完整的过去,有弗睿的记忆,有百语的记忆。

    光影明明没了,我却还在发愣,心里已有所感悟。

    百语,那触怒她让她由女孩化为地狱夜叉的正是欺诳与凌辱,娘亲的遭遇自幼便深深烙在她的心头,镇远侯害得她失去父母,再到淇岛那校尉颠倒黑白的侮辱,纵容兵士为非作歹的龌蹉之心,这些都已让昔日的百语变得更加脆弱更易暴怒。

    我从不知道原来百语比我想象中要厉害的多,我以为兽灵是见到每个动物都会聊上几句的那种,直到看了这夜的光影才知道,百语的心至始至终都拴在那几只大白狼身上,因为只有那几只大白狼是在她自己的家里陪她一起长大的,那个有她的爹娘同在的家。

    走到桌前取回坠子挂在胸前,我茫然地坐在椅子上。

    “雪见,或许是我身体还未恢复才无法让你的过去显示,等我身体恢复好是必然要看你过去的。那柱子后面的到底是谁,总要弄个清楚......至于其他的,你若不愿意我们可以不看。”

    知道幽叶说的什么意思,我没有吭声,其实我的心里也对那柱子后面的人感到怀疑与害怕,那个人绝不是溯月,难道是那个怪物?

    有溯月陪着我,我自然不会再害怕,可有些事情就像一块石头压在心上,若不挪开它,怎么都觉得心里难受。

    轻轻点了下头。

    手指轻蹭着桌子,我开口说道,“要是老六那时候直接让百语走了哪会有后面的事情,他非要那个混账统领下令,真是多此一举。”

    我说着无关的话想要避开片刻前那光影中残酷的画面,我不敢回想,那些哭喊那些叫嚣那些嘲讽,都是一把把无形的刀,让人心疼却又看不到它们在哪里,无法拔除。

    河生的声音响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行军打仗也是有军法的。百语那时在滁州大营,那个统领统帅着整个滁州大营,是直接号令左右滁州军营的人,老六虽说职权比他要高,终归不是直接统辖滁州大营的人,所以才会那般吩咐。”

    这样么......

    “去睡了。”我正胡思乱想,耳边就传来溯月的声音,还没等我应声,他已一把拉起我向着门外走去。

    他也不喜欢刚才显现的那些回忆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回到房间,溯月看了我一眼后将我揽在怀中,“明天我要带青痕先回去一趟,有些事情要做。”

    是因为蓝施么。

    莫名其妙我就想到了蓝施,她没出现的时候溯月都没提到过走字,那天她出现后,阙城这妖怪的事才刚解决溯月就说要走,一定跟她来找他有关系。

    好想问个清楚,可是溯月并没有提起蓝施,我实在无法问出口。让他知道我其实在院墙处看着他们说话并一起走远?我做不到在自己对他说出的话里,让自己像个贼一般。

    “我很快会回来的。”他又再我耳边说了一句。

    没说什么,我上床躺在青痕身边,看着早已睡去的青痕心里免不了暗自神伤一番,偷偷瞟了眼溯月,却发现他并没有像往日一般看我,而是微微侧头似乎在思量什么。

    他在想什么?

    心里忽就想起了幽叶的话,龙族......那可是一个我能伸手触及的世界么?

    闭上眼睛我反复思量,待到睁眼以往总会守在床尾处的溯月早没了影子,我心里一急险些哭了,微微侧头才发现他正在屋子里慢慢地踱步,神情专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以为他又是悄然无语地走了,我的心寄在他身上那么深,以至于我明明没有过去的回忆,却都不敢去看儿时发生过的事情。

    溯月,你到底在我心里种下了什么?姬虞草明明会洗去我的记忆,我却仍旧记得你的眼,你的额纹,还有你教我御水术的情景,还有那些墙下放风筝我追逐你的欢声笑语,一树梨花飘落时我快乐地叫着喊着......

    怎么会这样?

    蓝施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如此魂不守舍,难道你就不能告诉我?此刻我的心比起你的踌躇,只怕更是茫然无助。

    闭眼,一次次强迫自己睡去,实在是不愿脑子里全是胡思乱想的怪念头,再睁眼,晨光已经打在床上,我望着身边那一片空空的地方,泪,不打招呼自己便滚落出来。

    他带着青痕走了,连跟我道别一声都没有就悄悄的走了。坐起身看着身子盖着的被褥,我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忧伤,我要的并不是一床被子的温柔。

    起身擦干眼角刚渗出的泪,我向着窗外看去,外面又是一个艳阳天......

    天光如此,我却还在忧伤什么。房间里找出自己曾穿过的那身男装,我结了高高的发髻扎了飘带,一番收拾后,出了屋子。

    小心地向着百语、即墨雅的房里看去,她们俩个正在看书似乎还聊着什么,蹑手蹑脚地向着千景的房间走去,看了眼坐在千景床沿上的幽叶,我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