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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抽他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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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晓陌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在没有确凿证据前,谁都不知道这种蛊虫的进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比如那块虫盘为什么会出现在山西,山西的虫盘,和我们目前所经历的一切,和大炮体内的虫体到底有怎样的渊源关系,但我们并不打算在这块虫盘上多浪费精力,毕竟山西这个地界儿,现在牵制着张家主力,甚至连压轴的张叔都已经闪亮登场,我在泰国见识过张死墨的能力,也对这批张家主力有十足信心,相信有这些人在,搞清楚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现阶段我们有我们的任务,用张晓陌的话说,大炮就是一活体载虫器,再加上我发现的那些断指作为参考依据,不抓住机会搞清楚机理,就是蠢得令人发指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大炮大半身体都躲在我身后,像是即将被投入实验的小白鼠。我能体会他的心情,在张家住的那段时间,我有亲身体验过张晓陌对待“病人”的方式,虽然算不上残暴,也确实算不上温柔。

    论毒理和医理,张晓陌算是个合格的医生,但论人文关怀,只能说他和他妹妹相去甚远。

    我们在谈论这些的时候,张晓晓并不怎么说话,对于这点我还是觉得挺奇怪的,这丫头片子平时话多,对我也是“梅大哥”“梅大哥”地叫着,我在张家休养的那段时间,曾问过她对我怎么这么‘亲近’,她说是家里男人多,而且张家的男人普遍性格比较冷,没有情趣,她一个人每天和这些沉闷货相处,颇为心累。现在好不容易来了我这么一个正常的,有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该有的活力,自然话就多了些。

    我当时听这话也很同情她,张死墨不必提,偶尔暴露的情趣也只是我犯傻或者是被整,张叔更不用说,虽然会笑,但笑得有距离感,大概性格原因,一些玩笑话在他面前也是不敢乱说的。再说她哥哥张晓陌,这种性格乖张嘴上不饶人的,也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如果这些都只是个例,那今晚看到的眼镜,和那一屋子开会连烟都不抽的“张家好学生”……

    我只能点评,这个家族的男人,或许基因里有某种罕见的缺陷,还是伴Y染色体遗传的那种。

    所以她这一沉默,我反而有些不习惯,我这人藏不住话,就直截了当问小丫头片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小丫头踌躇不决,沉默半晌,才从自个口袋里掏出手机,戳开短信界面给我看,都是张死墨发来的,前面几封是询问我的身体状况,最后一封则是叮嘱性质。

    “别再把他搅进来。”

    这是那混账短信的内容,我特地注意了一下发短信的时间,是在那天他跟我联络之后。张晓晓说按时间顺序算,这几封短信都是她堂哥在给张叔发完那张虫盘的照片之后发给她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叮嘱她把虫盘的事情对我保密,她虽然也对他哥说了堂哥的意思,但她哥更倾向于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张晓陌觉得从我手背上长出眼睛的那天,我就和整件事情脱不开干系,这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指向的是我,而我应该有知情权,堂哥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张死墨此举是一番好意,只是他还沉浸在自我意识里,并没有看清事实,我已经在一切中泥足深陷,并不是他向我隐瞒一些信息,就可以阻止我陷得更深。

    这则短信是没有意义的,张死墨不可能想不通这一点,只是他还是选择这样做了。说来他看人也很准,张晓晓这丫头片子在这方面真和他如出一辙,俩人立场坚定站在统一战线,如果不是张晓陌这乖张的性格,鬼知道这事儿要被这俩人瞒到什么时候。

    “他不靠谱,你不要跟他学坏!”

    我看小丫头片子表情有点忸怩,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她也很难做,张晓晓虽然机灵,却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尤其在张家那段时间,她跟我很谈得来,她说家里除了长辈,也就张死墨比较担待她,喜欢听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虽然大多数时间是他听着她说着,但有个人能聊天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在我身上,有些东西和张死墨很相像,虽然具体她也说不上来,但和我聊天感觉就像和她堂哥在聊天一样,而且相比之下我更会当听众,毕竟聊天是相互的,没反应的听众总归不是一个好的听众。

    小丫头对我歉意一笑终于释怀,这件事儿倒是就这么过去了。我和大炮回休息室睡觉,张晓陌和张晓晓说针对大炮身上的问题,肯定骨检查方面躲不过去,等检查出结果来,再依据报告商量除虫的事情。

    张家有一种理论:降头是不可控的,蛊虫却是可控的。

    降头术不可控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这玩意儿首先归类就是一种邪术,邪术和秘术有点相像,就是流传的范围和人群有相对限制性。普通人知道这玩意儿是害人的东西,伤人伤己,一般避之不及。另外这种术术早在解放前就被国内玄术界定义为邪术,在国内环境下,千万别小看“定义”这个东西,有了“邪术”这样的标签,正规的流派必然抵制,大环境影响,这类术术流通必然受到压力和限制,从而也就导致目前降头的流行范围是在东南亚的一些国家,这些国家吸取传统降头的精髓,又借文化交流,融入了巫蛊之术,逐渐演化为一种独立的流派术术。

    张晓陌说大炮身上的降头并不仅仅是简单的虫蛊,因为凭他对虫蛊的了解和张家的记录中,并没有这种蛊虫存在,而我发现的那些断指就是佐证,他说非洲的一些古老部族的巫术里,就有用断指或人体部分器官来做引的特例,而且巫术这东西更加难以解释,涉及的神神鬼鬼七七八八,并不是可以简单套用逻辑的。我发现的那些断指,很有可能除了作为蛊虫盘踞的临时器皿的作用之外,还有更加重要的作用就是作为“引子”,大炮很有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抽取了血液,那些人将大炮的血液滴在断指上,血液顺着断指的孔隙进入蛊虫的身体中,蛊虫记住了大炮血液的味道,自然可以准确找到他。即使是在人流量巨大的公共场合,借由生物识别,也不会弄错下手目标。

    “这不对啊……”大炮道,“我去泰国的时候一路都跟贱人在一起,就算后来闹掰了,独自出行也没几次,而且被抽血都会有痛觉吧,就算我哪次真喝大发了被抽了血,多少都会有点印象吧……”

    “没准你是被催眠了呢……”张晓陌说道,“这种混江湖的邪术师傅,往往多才多艺,会点催眠术也不稀奇。”

    他说这句的时候,不知怎么我就突然想起张死墨去泰国寻找的那个老教授,他当时终止业务就是因为那老头被找到了,而且记忆全部被清除,我还问过张死墨对方是怎么办到的,张死墨说很有可能,老头被人催眠过。

    “你开玩笑……”

    “有烟没?”

    张晓陌突然提了这句,大炮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顺手从床边的桌上抛过自己抽的红双喜给他,我并不知道张晓陌抽烟,他点着抽了两口,动作颇为娴熟。

    “会啊……”

    大炮也很惊讶,张晓陌没理会他的震惊,继续自顾抽着烟,突然他叫了大炮一声,我只看到烟头的红光闪了几下,然后“啪”地一声响指,原本坐在床边的大炮突然直挺挺朝后倒在床上,张晓陌捻熄了烟,从抽屉里拿了个大药箱出来。

    “这是做什么?”

    “抽他点血。”张晓陌道,“明天你不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