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卖唱《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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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杰噗嗤就笑了，道：“卖唱？你这两个月来不会真的卖唱为生吧？”
“对，回家的车票都是卖唱赚来的，他们应该看我可怜，所以施舍我。”邓飏毫不顾忌说道，一点都不觉得难堪。
赵小杰心里揪了下，心叹道：“要是他出生一个富裕的家庭，哪儿会儿遭这种苦。”
思来想去，决不能拒绝邓飏。
“行，我和我领导请下假，但你先把你头发理理，都披肩了，乱七八糟的，像个叫花子一样。”赵小杰道。
邓飏腼腆的笑了笑，跟在赵小杰后面。
洗漱完毕，赵小杰带着邓飏去外面吃了碗面条。
“我们去哪儿卖唱？”
“地铁站吧，早上那里人多，一听到我们的歌声，或许一天生活都会精彩两分。”邓飏嬉笑道。
赵小杰：“唱的好那叫歌声，唱的不好那叫折磨，期待我们哥俩别折磨了大东海的上班族们。”
“哥，你嫌不嫌我们这样丢人？”邓飏小声问道：“要是哥不愿意，那我们回去吧，哥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像我。”
赵小杰伸手揉了揉邓飏的头，刚理过的平头摸起来很扎手，赵小杰道：“说什么话，我是队伍里的一员，将来我还要和你去参加《音乐才子》，那都不嫌丢人，我在地铁站卖唱还算什么丢人。”
“嗯，谢谢哥，要是我真有出息，肯定会好好孝敬哥。”邓飏燃起斗志。
“什么孝敬，哥有手有脚，不需要你小子孝敬，有你这番话哥就满足了。”赵小杰内心暖暖的。
到了地铁站，早上苏醒的人群在等待着列车。
邓飏走到人群里，不顾众人的眼光，熟练的将一块布料摊开，放在地上，随后朝着赵小杰招了招手：“哥，过来，我来弹奏，你来唱。”
赵小杰笑着走进了人群里，邓飏递给了赵小杰一个黄澄澄的东西，：“哥，我没有麦，你用这个将就一下。”
赵小杰拿着手中的玉米，头一次感觉自己是上了贼船。在无数人的眼光下，拿一根大玉米做话筒，那种感觉已经没谁了。
“你以前就这样过得？”赵小杰心塞问道。
“不是啊，我以前都没有东西，这根苞谷还是我在田里掰下来的。”邓飏解释道。
“……”
赵小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放眼望去，全是一对对异样的眼光。虽不是鄙夷，但那种好奇的目光，都能把赵小杰给羞愧死。
“难道我就得用这根大玉米在他们面前唱歌？我不是傻就是行为艺术者。”赵小杰犹豫不决。
转眼又看到邓飏失望的眼神，赵小杰心中百味交集。
“哥，要不我们回去吧……”邓飏知道赵小杰不愿意当众出丑。
赵小杰听到此话不由激怒，一狠心一咬牙：“回什么回？别玩了我们是个组合，歌唱是我们的梦想。”
“哥，你真的愿意？”邓飏欣喜几分。
“废话，都答应你了，假都请了，来都来这里了，我要是不愿意，我图个什么？”赵小杰喝道。
众人开始了议论，有位职业套装女士嘀咕道：“这两人不会是从乡下来的吧？一个人背着把吉他，一个人拿着根玉米，这组合太有趣了。”
“我倒是想听听他们唱歌，会不会有一股浓浓的乡村味儿道。”有人期待道。
“喂，两位选手，请开始你们的表演！”有人学着电视里的节目，自扮成导师语气。
一言说出，众人都笑着调侃赵小杰和邓飏，周围围绕着“请开始你的表演！”
赵小杰看在眼里，非但没有发火，而是笑着对邓飏道：“老弟，你看，他们都在等待我们的表演，我们是不是做点什么？”
“哥，唱给他们听！”邓飏活力激起，将吉他放在手间，一副准备就绪，朝着赵小杰递眼神。
赵小杰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用手中的玉米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用力的喊了一嗓子：“大家要听什么歌？”
这一嗓子绝对有回头率，站台的人们的望了过来，兴致盎然的看着赵小杰他俩。
有的人叫道：“兄弟，来一首《死了都要爱》，唱好了我给你一百块。”
“别听他瞎说，唱《两只老虎》吧，帮你们回忆一下童年。”
“别介，还不如唱《义勇军进行曲》，现在正好升国旗，也照耀了一下传统。”
在等车时段，众人都无聊的很，赵小杰和邓飏的出现，看起来是一个很大的乐趣，他们讨论起该唱那首歌来。
赵小杰见此很无奈，忽然听见一个细小的声音，这是一个女声，在人群中很难听到，赵小杰还是循着微弱的哭声，听到了那个声音。
“好的！我听到了有位女士好像失恋了，一大清早就哭的稀里哗啦的，那我们就献上一首五月天的《倔强》，祝你早日能走出，并且倔强起来！”赵小杰道。
“谁失恋了？”有很多单身男士蓦然问起，在人群中搜索着影子。
而在一个角落，一名带着口罩的长发女子，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将手中的纸团丢进了垃圾桶，自言自语道：“倔强。”
“老弟，开始。”赵小杰和邓飏以前经常一起唱歌，已经有了默契度，赵小杰话音落下，邓飏手中就弹起了吉他，乐曲响起。
赵小杰在前奏时，看着自己手中的玉米，盯了一会儿，双目燃起熊熊斗志，跟着琴声，唱了起来：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
那就让我不一样
坚持对我来说
就是以刚克刚
……
赵小杰唱歌很入神，他唱的也很好听，并且邓飏的吉他弹得也当真不错，随着吉他声，赵小杰找到了感觉，一声声优美动听，既饱和又能舒张开来。
到了副歌段时，赵小杰眯了眯眼，手中的玉米高高举起，在空中左右摇拽，宛如真正的金麦。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也不绝望
……
一首歌落下，邓飏弹奏的吉他声还在盘旋，众人露出会心一笑，有人走了出来，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零钱放在了地上，他们的动作没有轻浮，而是很小心，这能看得出对赵小杰他们的尊敬。
“兄弟，好久都没看到有人在地铁站卖唱，你唱得不错，以后有希望再看见你。”有人丢下了五块零钱，微笑说道，说完列车开来，那人急着上了车。
很多人都上车了，他们基本没来的急说话，丢下了身上的零钱，就朝着车上挤去。
一时间，邓飏摆下的布料上多出了很多零钱，有五块的，有十块的，最多的是一元纸币，甚至看到了一张红色的百元钞票。
钱看起来很乱，但要是整理出来，至少也有两百块钱左右，邓飏见到这幕，别谈有多高兴了：“哥，我一首歌卖唱，别人最多给了我七十多块，你一来就有了大丰收。”
“只能说明他们心眼好，我唱歌普普通通，要是换你来唱，或许还会有更多收获。”赵小杰谦笑道。
“不，哥你唱歌真的好听，我没有说假话。”邓飏认真说道，他确实说的实话，邓飏自认自己的音色很好，可在表哥赵小杰面前一对比，就显然差的太多，这也是邓飏邀请赵小杰组队的原因。
“真的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赵小杰对自己的歌声其实也很迷糊，他对于歌唱没有邓飏那么疯狂，更像是无心之使，上天赐予了他一副好嗓子，他却从未对这方面认真过。
要不是表弟邓飏来找他，在歌唱上面赵小杰明悟了些，赵小杰还不会发现自己的歌声会这么好听。
“哥，这张钱不对劲儿。”邓飏在收拾下面的零钱，拿起了那张仅有的百元钞票，叫了起来。
“不会吧？这年头还有人用假扮来骗卖艺者，这到底是有多可恶啊！”赵小杰叉着腰愤愤不平。
“哥，不是假钞，是有人在上面写字，好像是写给你的。”
邓飏把钞票交给了赵小杰，赵小杰拿起来一看，上面用一些粉红色的东东涂抹在钞票上，在红钞的外表下不那么容易看得出，可要仔细观察，会是一行字。
赵小杰凑近仔细看，慢慢念了出来：谢谢你的倔强。
“谢谢我的倔强？谢我唱的歌？难道我这首歌给了他很大的鼓励？”赵小杰琢磨着。
再认真辨别，红钞上的字竟然是用口红画上去的，那股诱人的香味儿萦绕在鼻梁，让人遐想连篇。
“是一位女士的口红，她还要感谢我，不会是我听到失恋的那位女士吧？”赵小杰丰富的思维推理道。
“哥，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邓飏凑了过来。
赵小杰把钞票放在口袋里，没有放心上：“没有什么名堂，就是有人夸我们唱的歌好听。”
“哦哦，那哥我们还继续唱吗？人走的差不多了。”邓飏失落落问道。
“换个地方吧，我们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既然为了你参加《音乐才子》，我请了一个周的假，这些天我们好好培养默契度，圆了你的心愿。”：
赵小杰噗嗤就笑了，道：“卖唱？你这两个月来不会真的卖唱为生吧？”
“对，回家的车票都是卖唱赚来的，他们应该看我可怜，所以施舍我。”邓飏毫不顾忌说道，一点都不觉得难堪。
赵小杰心里揪了下，心叹道：“要是他出生一个富裕的家庭，哪儿会儿遭这种苦。”
思来想去，决不能拒绝邓飏。
“行，我和我领导请下假，但你先把你头发理理，都披肩了，乱七八糟的，像个叫花子一样。”赵小杰道。
邓飏腼腆的笑了笑，跟在赵小杰后面。
洗漱完毕，赵小杰带着邓飏去外面吃了碗面条。
“我们去哪儿卖唱？”
“地铁站吧，早上那里人多，一听到我们的歌声，或许一天生活都会精彩两分。”邓飏嬉笑道。
赵小杰：“唱的好那叫歌声，唱的不好那叫折磨，期待我们哥俩别折磨了大东海的上班族们。”
“哥，你嫌不嫌我们这样丢人？”邓飏小声问道：“要是哥不愿意，那我们回去吧，哥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像我。”
赵小杰伸手揉了揉邓飏的头，刚理过的平头摸起来很扎手，赵小杰道：“说什么话，我是队伍里的一员，将来我还要和你去参加《音乐才子》，那都不嫌丢人，我在地铁站卖唱还算什么丢人。”
“嗯，谢谢哥，要是我真有出息，肯定会好好孝敬哥。”邓飏燃起斗志。
“什么孝敬，哥有手有脚，不需要你小子孝敬，有你这番话哥就满足了。”赵小杰内心暖暖的。
到了地铁站，早上苏醒的人群在等待着列车。
邓飏走到人群里，不顾众人的眼光，熟练的将一块布料摊开，放在地上，随后朝着赵小杰招了招手：“哥，过来，我来弹奏，你来唱。”
赵小杰笑着走进了人群里，邓飏递给了赵小杰一个黄澄澄的东西，：“哥，我没有麦，你用这个将就一下。”
赵小杰拿着手中的玉米，头一次感觉自己是上了贼船。在无数人的眼光下，拿一根大玉米做话筒，那种感觉已经没谁了。
“你以前就这样过得？”赵小杰心塞问道。
“不是啊，我以前都没有东西，这根苞谷还是我在田里掰下来的。”邓飏解释道。
“……”
赵小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放眼望去，全是一对对异样的眼光。虽不是鄙夷，但那种好奇的目光，都能把赵小杰给羞愧死。
“难道我就得用这根大玉米在他们面前唱歌？我不是傻就是行为艺术者。”赵小杰犹豫不决。
转眼又看到邓飏失望的眼神，赵小杰心中百味交集。
“哥，要不我们回去吧……”邓飏知道赵小杰不愿意当众出丑。
赵小杰听到此话不由激怒，一狠心一咬牙：“回什么回？别玩了我们是个组合，歌唱是我们的梦想。”
“哥，你真的愿意？”邓飏欣喜几分。
“废话，都答应你了，假都请了，来都来这里了，我要是不愿意，我图个什么？”赵小杰喝道。
众人开始了议论，有位职业套装女士嘀咕道：“这两人不会是从乡下来的吧？一个人背着把吉他，一个人拿着根玉米，这组合太有趣了。”
“我倒是想听听他们唱歌，会不会有一股浓浓的乡村味儿道。”有人期待道。
“喂，两位选手，请开始你们的表演！”有人学着电视里的节目，自扮成导师语气。
一言说出，众人都笑着调侃赵小杰和邓飏，周围围绕着“请开始你的表演！”
赵小杰看在眼里，非但没有发火，而是笑着对邓飏道：“老弟，你看，他们都在等待我们的表演，我们是不是做点什么？”
“哥，唱给他们听！”邓飏活力激起，将吉他放在手间，一副准备就绪，朝着赵小杰递眼神。
赵小杰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用手中的玉米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用力的喊了一嗓子：“大家要听什么歌？”
这一嗓子绝对有回头率，站台的人们的望了过来，兴致盎然的看着赵小杰他俩。
有的人叫道：“兄弟，来一首《死了都要爱》，唱好了我给你一百块。”
“别听他瞎说，唱《两只老虎》吧，帮你们回忆一下童年。”
“别介，还不如唱《义勇军进行曲》，现在正好升国旗，也照耀了一下传统。”
在等车时段，众人都无聊的很，赵小杰和邓飏的出现，看起来是一个很大的乐趣，他们讨论起该唱那首歌来。
赵小杰见此很无奈，忽然听见一个细小的声音，这是一个女声，在人群中很难听到，赵小杰还是循着微弱的哭声，听到了那个声音。
“好的！我听到了有位女士好像失恋了，一大清早就哭的稀里哗啦的，那我们就献上一首五月天的《倔强》，祝你早日能走出，并且倔强起来！”赵小杰道。
“谁失恋了？”有很多单身男士蓦然问起，在人群中搜索着影子。
而在一个角落，一名带着口罩的长发女子，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将手中的纸团丢进了垃圾桶，自言自语道：“倔强。”
“老弟，开始。”赵小杰和邓飏以前经常一起唱歌，已经有了默契度，赵小杰话音落下，邓飏手中就弹起了吉他，乐曲响起。
赵小杰在前奏时，看着自己手中的玉米，盯了一会儿，双目燃起熊熊斗志，跟着琴声，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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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杰唱歌很入神，他唱的也很好听，并且邓飏的吉他弹得也当真不错，随着吉他声，赵小杰找到了感觉，一声声优美动听，既饱和又能舒张开来。
到了副歌段时，赵小杰眯了眯眼，手中的玉米高高举起，在空中左右摇拽，宛如真正的金麦。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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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歌落下，邓飏弹奏的吉他声还在盘旋，众人露出会心一笑，有人走了出来，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零钱放在了地上，他们的动作没有轻浮，而是很小心，这能看得出对赵小杰他们的尊敬。
“兄弟，好久都没看到有人在地铁站卖唱，你唱得不错，以后有希望再看见你。”有人丢下了五块零钱，微笑说道，说完列车开来，那人急着上了车。
很多人都上车了，他们基本没来的急说话，丢下了身上的零钱，就朝着车上挤去。
一时间，邓飏摆下的布料上多出了很多零钱，有五块的，有十块的，最多的是一元纸币，甚至看到了一张红色的百元钞票。
钱看起来很乱，但要是整理出来，至少也有两百块钱左右，邓飏见到这幕，别谈有多高兴了：“哥，我一首歌卖唱，别人最多给了我七十多块，你一来就有了大丰收。”
“只能说明他们心眼好，我唱歌普普通通，要是换你来唱，或许还会有更多收获。”赵小杰谦笑道。
“不，哥你唱歌真的好听，我没有说假话。”邓飏认真说道，他确实说的实话，邓飏自认自己的音色很好，可在表哥赵小杰面前一对比，就显然差的太多，这也是邓飏邀请赵小杰组队的原因。
“真的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赵小杰对自己的歌声其实也很迷糊，他对于歌唱没有邓飏那么疯狂，更像是无心之使，上天赐予了他一副好嗓子，他却从未对这方面认真过。
要不是表弟邓飏来找他，在歌唱上面赵小杰明悟了些，赵小杰还不会发现自己的歌声会这么好听。
“哥，这张钱不对劲儿。”邓飏在收拾下面的零钱，拿起了那张仅有的百元钞票，叫了起来。
“不会吧？这年头还有人用假扮来骗卖艺者，这到底是有多可恶啊！”赵小杰叉着腰愤愤不平。
“哥，不是假钞，是有人在上面写字，好像是写给你的。”
邓飏把钞票交给了赵小杰，赵小杰拿起来一看，上面用一些粉红色的东东涂抹在钞票上，在红钞的外表下不那么容易看得出，可要仔细观察，会是一行字。
赵小杰凑近仔细看，慢慢念了出来：谢谢你的倔强。
“谢谢我的倔强？谢我唱的歌？难道我这首歌给了他很大的鼓励？”赵小杰琢磨着。
再认真辨别，红钞上的字竟然是用口红画上去的，那股诱人的香味儿萦绕在鼻梁，让人遐想连篇。
“是一位女士的口红，她还要感谢我，不会是我听到失恋的那位女士吧？”赵小杰丰富的思维推理道。
“哥，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邓飏凑了过来。
赵小杰把钞票放在口袋里，没有放心上：“没有什么名堂，就是有人夸我们唱的歌好听。”
“哦哦，那哥我们还继续唱吗？人走的差不多了。”邓飏失落落问道。
“换个地方吧，我们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既然为了你参加《音乐才子》，我请了一个周的假，这些天我们好好培养默契度，圆了你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