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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一场误会,多有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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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殿下,陈堂主求见。”一名暗卫躬身向孱弱少年汇报。

    “让他进来。”

    “回殿下,叶小姐已经换好妆了,现在是否带进来?”

    叶小姐?时昔的脑子一阵眩晕,是叶绯云吗?天呐,这是要……

    听闻陈堂主的这句话,午风铃的脸色亦是一沉,她当然知道叶小姐指的是谁。

    发亮的指甲微曲,眸中登时爆发出一股杀意。

    代王眸底闪过一丝冷厉,悄悄向午风铃使着眼色。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王爷,”叶绯云喜滋滋的进来,因为时昔一直背对着她,她没有看到时昔的脸,只是觉得背影似曾相识,一时间也未想到什么。

    原来这个殿下就是太子,东宁的太子高君雅。

    时昔心尖儿一颤,忍不住去看了一眼,正好高君雅也向她望来,两人眸光相撞。

    高君雅清清冷冷地弯了弯唇角,这笑反而不像是笑,直让时昔头皮发麻。

    “云儿。”叶肃低低唤了一声。

    叶绯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父亲被一个女子的背影挡到了,不由得心中好奇,“殿下,这位姑娘是谁啊?云儿怎么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你确定吗?”高君雅答着叶绯云,目光仍旧凝着时昔,话中有话,“这位姑娘可是也自称云儿呢。”

    高君雅话一出口,叶绯云瞧着时昔的背影,还有那为干透的衣衫,登时反应过来,大喊:“她是时昔,神仙水就在她手上。”

    话音未落,代王和午风铃已是双双出手,招式毒辣的进攻时昔的要害。

    早在听到叶小姐这三个字的时候,时昔就知道自己完蛋了,怪不得一进来这几个人就一直盯着自己。

    感情是正版的已经来过了,她这个冒牌的还能撑多久呢?

    因此,时昔时刻准备着。

    看出代王神色不对,时昔就已是蓄势待发,故而还未等到午风铃和代王动手,时昔就已经将淬了麻药的销骨钉打了出去。

    时昔身上的销骨钉,各有各的用处,因为身上的毒药一般都是稀有的,时昔通常情况下不舍的用,很少淬毒在销骨钉上。但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她的身上还是带着不少淬了麻药的销骨钉。

    不同的是,无毒无药的销骨钉置于右袖,有毒药和麻药的销骨钉则至于左袖。

    之前和老尼在迷宫中打斗时,时昔左右齐发,浪费了不少。

    而今深陷龙潭虎穴,时昔当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近距离的暗器攻击,时昔还是很占便宜的。

    出奇的顺利,午风铃和代王还没有靠近,销骨钉就已经打到了他们的手臂上。

    代王和午风铃掌风减弱,完全没了力气,不过片刻功夫,手掌发黑,整条胳膊竟都不能动了。

    “妖女,你又耍了什么把戏?”午风铃精致的面容狰狞着,朝时昔怒吼。

    时昔朝她做了个鬼脸,露出一对可爱的酒窝,“妖女当然施展妖术喽。”

    有几个暗卫中招,亦是纷纷僵住,不能动弹。

    叶绯云慌张的跑到高君雅的身后,寻求庇护。

    一直在桌旁一言不发的精瘦年轻人和其他的暗卫正想上前,却被高君雅挥手止住。

    “姑娘好俊的功夫。”高君雅不带一丝情绪的说道。

    时昔弯了弯眼睛,恢复一贯的灵动神态,装模作样的学叶绯云,真是憋屈死了。

    一般听了别人的夸奖,都会说个过奖或者承让什么的。

    可是时昔挑了挑眉,倨傲道:“必须的。”

    高君雅嘴角抽了抽,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好像在哪儿见过,“姑娘这么好的功夫,冒充舍妹,不知意欲何为啊?”

    要不要这么文绉绉的,虚伪。

    时昔撇撇嘴,“本姑娘什么也不打算做,就是被她硬拉过来的,”时昔指了指午风铃,“本姑娘走在路上好好的,她非要认错人,把我拉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高君雅睨了一眼午风铃,漆黑睿智的眸子深不见底,“一场误会,多有得罪,姑娘既然来了,不如喝两杯,在下替她向姑娘赔罪,如何?”

    时昔本想说不胜酒力,但是瞥到高君雅复杂阴冷的眸子,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原本的茶盘撤下,几名黑衣婢女端着瓜果点心和酒水迅速将桌子铺满。

    得到高君雅的示意,叶绯云和叶肃双双搀着代王和午风铃走了出去,临出门,叶绯云忽然回过头来,深深的瞥了时昔一眼,心中满满的不安和惊恐。

    时昔望着走出去的午风铃和代王,心中还是有些不解。一般自己的得力手下中了毒,主子应该着急才对啊。

    怎么这高君雅还是如此淡定呢?

    先前精瘦的年轻人忙着拿出酒杯,倒出两杯酒,一杯递给高君雅,一杯小心翼翼地递给时昔。

    时昔接在手中,只是含笑凝着高君雅。

    高君雅唇角一挑,举起酒杯,率先喝了下去。

    时昔仍旧有些不放心的轻轻在酒杯上扇了两下,确实没有任何异样,时昔仰头喝了下去。

    “在下姓高,单名文,字君雅,不知道姑娘芳名?”

    “你不是知道吗?”时昔偏首望着高君雅。

    “我姓时,时间的时,单名昔,珍惜的惜去掉竖心,字……”时昔想了一下,“字引玉,抛砖引玉的引玉。”

    这字一看就是现凑的,站在高君雅身后的年轻人忍着不笑。

    高君雅颔首,“好名,好字。”

    “续酒。”高君雅对那年轻人说着,年轻人似乎得到什么暗示,举步走到时昔面前。

    也不知怎么回事,原本一直小心翼翼的年轻人手一抖,竟在递杯的时候把酒洒在了时昔的脸上和颈间。

    时昔一下子跳了起来。

    “卫杯,你是怎么回事?”高君雅一面斥责着这个名唤卫杯的年轻人,一面拿出一条洁白的手帕去替时昔擦拭身上的酒水。

    “小的该死,让时姑娘受惊了,请时姑娘责罚。”

    时昔瞅了一眼慌张的卫杯,没好气道,“算了算了,我可以走了吗?”

    时昔一句话说出来,颈间忽然一紧。

    “你……你做……什么?”

    时昔憋红了小脸,愤怒地看着越来越低的高君雅。

    高君雅不怒自威的眸光深深打量着时昔的脸颊,一只手掐着时昔的脖子将时昔举的越来越高。

    高君雅另一只手的手指指腹摩擦着时昔的脸颊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