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难得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别动！”半跪在地上的司南忽然一声低喝，“在这里不要乱动。”
“为什么？这里是哪里？”程阳道，“究竟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
程阳开始打量四周，这里黑黢黢的一片，完全不是之前那冷雾的模样了。极远处有一团红色的光亮，光芒本该让人心暖，可是这团红色的光亮却如此诡异，诡异的让人心慌。
在程阳的侧面，一座巨大的座椅正飘在半空，那座椅似乎是精铁铸造的，闪烁着金属光泽。座椅上，身着血色长袍的曲灵儿正面容冰冷的坐着，在她左右手，各有四名黑甲骷髅。
这八个黑甲骷髅显然不比之前程阳所遇见的那些骷髅，他们等阶明显要高一些，因为每个骷髅的身上，居然都还连带着腐肉，他们的脸上也都是腐肉，看起来十分恶心。这些黑甲骷髅的腰间都系着金黄色的一寸余宽的腰带，脚上穿着的是黑铁靴，他们腰间佩着的锯齿刀明显也要比那些骷髅的强一些。
“呃……”
当程阳站起来之后，其中一名黑甲骷髅便是低吼一声，一团惨绿的雾气从他嘴里和鼻孔中呼出，他目光森然的看着程阳，枯手也是握住了刀柄。
“不要动！”司南低声道，“耐心等候！”他用目光跟程阳示意。
虽然对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并没有太多好感，但是此刻程阳情不自禁的就把他当作了自己的难兄难弟。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并且四处观察着，这一看不打紧，他算是明白为何司南让自己不要乱动了。
在地上，到处都是流窜的电蛇，那些电蛇游走在黑暗之中，若不仔细的观察，根本就无法看到。并且它们游走毫无规律可言，几次都是贴着程阳的脚边滑过。
滋滋！
电蛇流窜时不住的发出这种声音，起初程阳还没注意，可是当他听到之后，满耳却都是充斥着这种声音。滋滋声不绝于耳，并且到处都是，瞬间程阳就感到头昏脑胀，心中似乎有一股怒火想要爆发，却又无处发泄。
“心神，护住自己的心神。”一道声音在他心深处传来，这声音虚弱至极，竟是陈清的声音。
“心神？是了，自从这女人出现，她的力量就一直在侵蚀我的心神。”程阳恍然大悟，他深呼吸一口，缓缓运起念力护住自己的心神，虽然与外界的力量相比，他的念力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但是这么做了之后，他却是发觉好过了不少。
盘膝坐下，程阳打算静观其变。
“陈清前辈，你还好么？”他心神传音，呼唤陈清。
“好？呵呵，不太好。”陈清倒是很爽快，“这里念力干扰太强，我若不是有这么多年的修为护住自己的神魂，只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程阳问道，“很抱歉，我在过来之前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森罗殿。”陈清道，“唉，大概是命中注定吧。”
“森罗殿？”程阳诧异道，“那是什么地方？命中注定又是什么意思？”
“我在早年间，还活着的时候，也曾追随别人来过一次这里。”陈清道，“这里就叫做森罗殿，那个女人便是这里的看守，她手下全都是亡灵。当年也正是因为在这里受了重创，出去之后我才……算了，往事已矣，不说了，你自己要小心，我也不能呆太久，你没发现我很虚弱么？”
“抱歉的很……”程阳歉疚道，“都是我害了你。”
“那倒未必，你小子一向都很好运气，在这里机灵点，我们出去也就没事了。”陈清道，“太累，我要隐了，你好自为之。记住，在这里要时刻注意保护自己的心神。”
陈清很快销声匿迹，程阳却是不断的在心里重复着那三个字：“森罗殿。”
森罗殿，光是从名字上看就十分阴森可怖，与这里的亡灵生物十分的相称。
看到雷在一旁睡着一动不动，程阳便轻声唤道：“雷，你还好吗？”
“哼。”许久，传来雷的冷哼，这声音其实也极其虚弱，不过还能发声，这让程阳便是松了一口气，“这里的女人是假的。”
“假的？”程阳一愣。
“我们狂狮一族最擅长的就是念力一道，我们又称之为精神力。”雷道，“这座位上的女人是个幻影，所以我们如果能够离开这里，最好就是趁现在，想着那红光走。”
“可是司南他……”程阳看了一眼脸上极为痛苦的司南，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下，一条断臂断口处十分惹眼，不过更惹眼的却是他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司南实力高强，犹自被困在此处，更何况是别人呢？不过到现在为止，程阳依旧是一头雾水，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我看这老小子跟那女的有关系，我们被牵连了。”雷冷哼道，“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管这些呢。”
“呵呵，这一次我倒是真的很愧疚了，是我连累了你们。”程阳怅然苦笑。
坐在铁椅上的女人一动不动，神容栩栩如生，皮肤灰白，面容威严，嘴唇也是紫红色，比起之前看到的曲灵儿显得有些妖艳。
喀嚓！
台阶上，左手边最末位的那个黑甲骷髅动了动，按住腰际的刀柄，缓步向程阳和雷走来。
“程阳，快趁此刻，动手吧！”雷沉声道，“杀了他们，我们就可以逃离此处了。”
“可是这八个骷髅每个实力都要高过我，我怕逃跑不成，反连累了你们的性命。”程阳看出，那几个黑甲骷髅每一个实力都是在武灵境高阶以上，况且他们腰间的刀材质也是不俗，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胜算。
“别忘了，我父王给了你三片鳞甲。”雷提醒道，“那鳞甲虽然只是一次性的，可关键时刻却是用处不小。”
“嗯，我明白了。”程阳点头，“对了，这里是森罗殿，你知道这里的结构和路线吗？虽然说朝着亮光走，但是我想当中一定是有机关曲折的。”
“切！”雷哼了一声，“我不知道，可一定有人知道。”说着它便是瞥了一眼正半跪在地上的司南。
黑甲骷髅行动缓慢，每一步都十分沉重。在他靠近的时候，程阳用心记住了他行走的路线，因为他发现那黑甲骷髅走过的地方，电蛇并未出没。
“呃！”黑甲骷髅在靠近程阳的时候，声音忽然间增大，显然是在恐吓他，“呃！”他一抖手里的刀柄，刀身便与黑甲相互碰撞，发出咔嚓的声音。
“就是这个时候！”程阳心里一动，猛地往前冲去，他的动作比黑甲骷髅要快上许多，因此那笨重的家伙还没来得及反应，程阳就已经沿着他的来路往铁座椅下的另外七个黑甲骷髅冲去。
“吼！”一旁原本死气沉沉的雷也是忽然跃起，一声怒吼扑向那个黑甲骷髅。它已经耗费了不少的精神力，此刻战斗力明显比平常时候弱了许多，可狂狮威力依旧惊人。
喀！
雷一口咬住了那黑甲骷髅的手臂，并甩头用力一扯，喀嚓一声将他的臂膀从身上扯落，并叼着往远处跑去，而那黑甲骷髅也是怒吼一声，一瘸一拐追了上去。雷不顾自己安危将其引开，就是要给程阳争取一点时间。
这一边，程阳冲到了铁座椅台阶下，另外七个黑甲骷髅已经拔刀迎上，他们个个人高马大，眼冒精光，嘴巴里哈出惨绿色的气体，看起来就十分恐怖。
轰隆！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骷髅瞅准程阳，猛然间一刀砍落。幸亏程阳躲闪的快，那刀落空，可地面却是被砍的为之一震，电蛇游走，噼啪作响，空气里也是一阵电流窜过，击中程阳，令他全身都是麻木不已，过了好一会这种麻痹感觉才算消退。
然而他还没站稳脚跟，另外六把刀又齐刷刷朝他头顶砍来。霎那间程阳回想起那个黑衣人被众多黑甲骷髅砍成肉泥的情景，他可不愿意这一幕在自己身上发生。
森罗殿的八个黑甲骷髅，无论是力道还是防御抑或是速度，都比外面的那一群骷髅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因此程阳在躲闪这些骷髅的时候，颇为费力。他将这些骷髅引至一处，甩手从储物手环中取出了一片圣狂狮的鳞甲。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想来一定可以帮我，一切就拜托了。”程阳一边狂奔躲闪，一边冲那片鳞甲自言自语道，他将鳞甲丢向那群骷髅中间，同时口中默念狮王，就见眼前华光蓬爆，同时砰的一声闷响过后，一个高约两三丈的庞大身影出现，看那样子，赫然就是圣狂狮。
“吼！”金色鬓毛一甩，狮王仰天怒吼，它看了程阳一眼，口中说道，“我给你鳞甲就是为了救命，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也罢，我就替我的儿子报答你一回。”
程阳此时还没回过神来，他仔细看着狮王的样子，很快就意识到这并不是狮王本尊过来了，而不过是一个幻影罢了。不过虽然是幻影，圣狂狮的威严却是不减，它刚一出现，七个黑甲骷髅便蹬蹬蹬同时倒退开来，各自愣了愣。
“呃！”回过神来的黑甲骷髅们挥舞着锯齿刀，猛地向圣狂狮冲了上去。
狮王一声怒吼，周身一阵金芒闪耀，它四脚边，一个倒扣的碗形光芒升腾起来，那光芒将周围气浪鼓荡起来，怦然击向七个黑甲骷髅。
程阳也是意识到这边根本就不需要他插手了，而在远处，雷正被那黑甲骷髅逼到了绝境，眼看就要不敌了。程阳咬咬牙，向狮王抱了下拳，话都来不及说一声，便向雷赶去。
那黑甲骷髅被雷咬断了一条手臂，手背被叼着，手指关节却依旧是在活动，弯曲巨大的手指倒扣向雷的嘴边，指甲甚至都嵌进肉里。
鲜血滴落，雷依旧是不松口，当它看到程阳到来后，也是松了口气：“都搞定了？”
“嗯，你辛苦。”程阳手握弑神，与雷并肩站立，一人一狮，身形飒飒，看起来是如此的契合。
“吼！”雷甩开那条干枯的手臂，张开血盆大口就向那黑甲骷髅的头部咬去，黑甲骷髅另一只手伸向腰际，刷的一声抽出锯齿刀，猛然间就向雷腰部砍去。
狂狮是铜皮铁骨豆腐腰，腰腹部是它们的要害，那黑甲骷髅能找准要害，程阳心里就是一沉。
“原来这骷髅还是有自我意识的，那就不太好办了。”程阳心里暗道。
无论如何，程阳已经下意识的举起弑神，猛地向其咽喉刺去。弑神被灌注念力，拖着一道长长的青色尾巴，在程阳手里激射而出，刺向目标。
黑甲骷髅不但不闪开，反而是将身迎向程阳，咽喉处的活动骨节居然将弑神半个刀身都卡住。程阳用尽全力也无法抽回弑神，此刻那黑甲骷髅已经缓步向他靠近，嘴里散发出的惨绿色气体恶臭难当，程阳不小心嗅入一口，人便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
喀嚓！
就在黑甲骷髅即将靠近程阳时，他的脑袋却突然骨碌碌滚落在地，嘴巴依旧是一张一合，不断发出呃呃的声音来。
没了头的黑甲骷髅身形依旧比程阳高大许多，不过透过他的肋排，程阳看到了司南那苍白的面孔。
喀嚓！
司南一掌劈下，黑甲骷髅顷刻间就化作一堆枯骨，只不过那套黑色铠甲堆在地上，闪闪发光，毫无损伤。
司南似乎对黑色铠甲不感兴趣，他只是气喘吁吁的看着程阳，脸色阴沉道：“我让你不要动，你倒是胆子不小。”又回头看着狮王的幻影，皱眉道：“你有圣狂狮的鳞甲，倒也难得。”
此刻狮王幻影又变得高大了许多，它正张着血盆大口，一道湛蓝色的光环从它嘴里扩散开来，光环笼罩下，七个黑甲骷髅被它尽数吞入腹中。程阳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震惊不已，总算是见识到圣狂狮的厉害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了。
“别动！”半跪在地上的司南忽然一声低喝，“在这里不要乱动。”
“为什么？这里是哪里？”程阳道，“究竟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
程阳开始打量四周，这里黑黢黢的一片，完全不是之前那冷雾的模样了。极远处有一团红色的光亮，光芒本该让人心暖，可是这团红色的光亮却如此诡异，诡异的让人心慌。
在程阳的侧面，一座巨大的座椅正飘在半空，那座椅似乎是精铁铸造的，闪烁着金属光泽。座椅上，身着血色长袍的曲灵儿正面容冰冷的坐着，在她左右手，各有四名黑甲骷髅。
这八个黑甲骷髅显然不比之前程阳所遇见的那些骷髅，他们等阶明显要高一些，因为每个骷髅的身上，居然都还连带着腐肉，他们的脸上也都是腐肉，看起来十分恶心。这些黑甲骷髅的腰间都系着金黄色的一寸余宽的腰带，脚上穿着的是黑铁靴，他们腰间佩着的锯齿刀明显也要比那些骷髅的强一些。
“呃……”
当程阳站起来之后，其中一名黑甲骷髅便是低吼一声，一团惨绿的雾气从他嘴里和鼻孔中呼出，他目光森然的看着程阳，枯手也是握住了刀柄。
“不要动！”司南低声道，“耐心等候！”他用目光跟程阳示意。
虽然对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并没有太多好感，但是此刻程阳情不自禁的就把他当作了自己的难兄难弟。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并且四处观察着，这一看不打紧，他算是明白为何司南让自己不要乱动了。
在地上，到处都是流窜的电蛇，那些电蛇游走在黑暗之中，若不仔细的观察，根本就无法看到。并且它们游走毫无规律可言，几次都是贴着程阳的脚边滑过。
滋滋！
电蛇流窜时不住的发出这种声音，起初程阳还没注意，可是当他听到之后，满耳却都是充斥着这种声音。滋滋声不绝于耳，并且到处都是，瞬间程阳就感到头昏脑胀，心中似乎有一股怒火想要爆发，却又无处发泄。
“心神，护住自己的心神。”一道声音在他心深处传来，这声音虚弱至极，竟是陈清的声音。
“心神？是了，自从这女人出现，她的力量就一直在侵蚀我的心神。”程阳恍然大悟，他深呼吸一口，缓缓运起念力护住自己的心神，虽然与外界的力量相比，他的念力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但是这么做了之后，他却是发觉好过了不少。
盘膝坐下，程阳打算静观其变。
“陈清前辈，你还好么？”他心神传音，呼唤陈清。
“好？呵呵，不太好。”陈清倒是很爽快，“这里念力干扰太强，我若不是有这么多年的修为护住自己的神魂，只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程阳问道，“很抱歉，我在过来之前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森罗殿。”陈清道，“唉，大概是命中注定吧。”
“森罗殿？”程阳诧异道，“那是什么地方？命中注定又是什么意思？”
“我在早年间，还活着的时候，也曾追随别人来过一次这里。”陈清道，“这里就叫做森罗殿，那个女人便是这里的看守，她手下全都是亡灵。当年也正是因为在这里受了重创，出去之后我才……算了，往事已矣，不说了，你自己要小心，我也不能呆太久，你没发现我很虚弱么？”
“抱歉的很……”程阳歉疚道，“都是我害了你。”
“那倒未必，你小子一向都很好运气，在这里机灵点，我们出去也就没事了。”陈清道，“太累，我要隐了，你好自为之。记住，在这里要时刻注意保护自己的心神。”
陈清很快销声匿迹，程阳却是不断的在心里重复着那三个字：“森罗殿。”
森罗殿，光是从名字上看就十分阴森可怖，与这里的亡灵生物十分的相称。
看到雷在一旁睡着一动不动，程阳便轻声唤道：“雷，你还好吗？”
“哼。”许久，传来雷的冷哼，这声音其实也极其虚弱，不过还能发声，这让程阳便是松了一口气，“这里的女人是假的。”
“假的？”程阳一愣。
“我们狂狮一族最擅长的就是念力一道，我们又称之为精神力。”雷道，“这座位上的女人是个幻影，所以我们如果能够离开这里，最好就是趁现在，想着那红光走。”
“可是司南他……”程阳看了一眼脸上极为痛苦的司南，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下，一条断臂断口处十分惹眼，不过更惹眼的却是他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司南实力高强，犹自被困在此处，更何况是别人呢？不过到现在为止，程阳依旧是一头雾水，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我看这老小子跟那女的有关系，我们被牵连了。”雷冷哼道，“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管这些呢。”
“呵呵，这一次我倒是真的很愧疚了，是我连累了你们。”程阳怅然苦笑。
坐在铁椅上的女人一动不动，神容栩栩如生，皮肤灰白，面容威严，嘴唇也是紫红色，比起之前看到的曲灵儿显得有些妖艳。
喀嚓！
台阶上，左手边最末位的那个黑甲骷髅动了动，按住腰际的刀柄，缓步向程阳和雷走来。
“程阳，快趁此刻，动手吧！”雷沉声道，“杀了他们，我们就可以逃离此处了。”
“可是这八个骷髅每个实力都要高过我，我怕逃跑不成，反连累了你们的性命。”程阳看出，那几个黑甲骷髅每一个实力都是在武灵境高阶以上，况且他们腰间的刀材质也是不俗，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胜算。
“别忘了，我父王给了你三片鳞甲。”雷提醒道，“那鳞甲虽然只是一次性的，可关键时刻却是用处不小。”
“嗯，我明白了。”程阳点头，“对了，这里是森罗殿，你知道这里的结构和路线吗？虽然说朝着亮光走，但是我想当中一定是有机关曲折的。”
“切！”雷哼了一声，“我不知道，可一定有人知道。”说着它便是瞥了一眼正半跪在地上的司南。
黑甲骷髅行动缓慢，每一步都十分沉重。在他靠近的时候，程阳用心记住了他行走的路线，因为他发现那黑甲骷髅走过的地方，电蛇并未出没。
“呃！”黑甲骷髅在靠近程阳的时候，声音忽然间增大，显然是在恐吓他，“呃！”他一抖手里的刀柄，刀身便与黑甲相互碰撞，发出咔嚓的声音。
“就是这个时候！”程阳心里一动，猛地往前冲去，他的动作比黑甲骷髅要快上许多，因此那笨重的家伙还没来得及反应，程阳就已经沿着他的来路往铁座椅下的另外七个黑甲骷髅冲去。
“吼！”一旁原本死气沉沉的雷也是忽然跃起，一声怒吼扑向那个黑甲骷髅。它已经耗费了不少的精神力，此刻战斗力明显比平常时候弱了许多，可狂狮威力依旧惊人。
喀！
雷一口咬住了那黑甲骷髅的手臂，并甩头用力一扯，喀嚓一声将他的臂膀从身上扯落，并叼着往远处跑去，而那黑甲骷髅也是怒吼一声，一瘸一拐追了上去。雷不顾自己安危将其引开，就是要给程阳争取一点时间。
这一边，程阳冲到了铁座椅台阶下，另外七个黑甲骷髅已经拔刀迎上，他们个个人高马大，眼冒精光，嘴巴里哈出惨绿色的气体，看起来就十分恐怖。
轰隆！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骷髅瞅准程阳，猛然间一刀砍落。幸亏程阳躲闪的快，那刀落空，可地面却是被砍的为之一震，电蛇游走，噼啪作响，空气里也是一阵电流窜过，击中程阳，令他全身都是麻木不已，过了好一会这种麻痹感觉才算消退。
然而他还没站稳脚跟，另外六把刀又齐刷刷朝他头顶砍来。霎那间程阳回想起那个黑衣人被众多黑甲骷髅砍成肉泥的情景，他可不愿意这一幕在自己身上发生。
森罗殿的八个黑甲骷髅，无论是力道还是防御抑或是速度，都比外面的那一群骷髅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因此程阳在躲闪这些骷髅的时候，颇为费力。他将这些骷髅引至一处，甩手从储物手环中取出了一片圣狂狮的鳞甲。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想来一定可以帮我，一切就拜托了。”程阳一边狂奔躲闪，一边冲那片鳞甲自言自语道，他将鳞甲丢向那群骷髅中间，同时口中默念狮王，就见眼前华光蓬爆，同时砰的一声闷响过后，一个高约两三丈的庞大身影出现，看那样子，赫然就是圣狂狮。
“吼！”金色鬓毛一甩，狮王仰天怒吼，它看了程阳一眼，口中说道，“我给你鳞甲就是为了救命，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也罢，我就替我的儿子报答你一回。”
程阳此时还没回过神来，他仔细看着狮王的样子，很快就意识到这并不是狮王本尊过来了，而不过是一个幻影罢了。不过虽然是幻影，圣狂狮的威严却是不减，它刚一出现，七个黑甲骷髅便蹬蹬蹬同时倒退开来，各自愣了愣。
“呃！”回过神来的黑甲骷髅们挥舞着锯齿刀，猛地向圣狂狮冲了上去。
狮王一声怒吼，周身一阵金芒闪耀，它四脚边，一个倒扣的碗形光芒升腾起来，那光芒将周围气浪鼓荡起来，怦然击向七个黑甲骷髅。
程阳也是意识到这边根本就不需要他插手了，而在远处，雷正被那黑甲骷髅逼到了绝境，眼看就要不敌了。程阳咬咬牙，向狮王抱了下拳，话都来不及说一声，便向雷赶去。
那黑甲骷髅被雷咬断了一条手臂，手背被叼着，手指关节却依旧是在活动，弯曲巨大的手指倒扣向雷的嘴边，指甲甚至都嵌进肉里。
鲜血滴落，雷依旧是不松口，当它看到程阳到来后，也是松了口气：“都搞定了？”
“嗯，你辛苦。”程阳手握弑神，与雷并肩站立，一人一狮，身形飒飒，看起来是如此的契合。
“吼！”雷甩开那条干枯的手臂，张开血盆大口就向那黑甲骷髅的头部咬去，黑甲骷髅另一只手伸向腰际，刷的一声抽出锯齿刀，猛然间就向雷腰部砍去。
狂狮是铜皮铁骨豆腐腰，腰腹部是它们的要害，那黑甲骷髅能找准要害，程阳心里就是一沉。
“原来这骷髅还是有自我意识的，那就不太好办了。”程阳心里暗道。
无论如何，程阳已经下意识的举起弑神，猛地向其咽喉刺去。弑神被灌注念力，拖着一道长长的青色尾巴，在程阳手里激射而出，刺向目标。
黑甲骷髅不但不闪开，反而是将身迎向程阳，咽喉处的活动骨节居然将弑神半个刀身都卡住。程阳用尽全力也无法抽回弑神，此刻那黑甲骷髅已经缓步向他靠近，嘴里散发出的惨绿色气体恶臭难当，程阳不小心嗅入一口，人便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
喀嚓！
就在黑甲骷髅即将靠近程阳时，他的脑袋却突然骨碌碌滚落在地，嘴巴依旧是一张一合，不断发出呃呃的声音来。
没了头的黑甲骷髅身形依旧比程阳高大许多，不过透过他的肋排，程阳看到了司南那苍白的面孔。
喀嚓！
司南一掌劈下，黑甲骷髅顷刻间就化作一堆枯骨，只不过那套黑色铠甲堆在地上，闪闪发光，毫无损伤。
司南似乎对黑色铠甲不感兴趣，他只是气喘吁吁的看着程阳，脸色阴沉道：“我让你不要动，你倒是胆子不小。”又回头看着狮王的幻影，皱眉道：“你有圣狂狮的鳞甲，倒也难得。”
此刻狮王幻影又变得高大了许多，它正张着血盆大口，一道湛蓝色的光环从它嘴里扩散开来，光环笼罩下，七个黑甲骷髅被它尽数吞入腹中。程阳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震惊不已，总算是见识到圣狂狮的厉害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