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鬼王令牌 > 第14章 亦师亦友

第14章 亦师亦友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第九特区神级影视大穿越汉化大师逆行诸天万界我一个人砍翻末世蜀山道主我的分身帝国从同福开始无耻术士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李叔同是何许人?

    在晚清末年,李叔同(又名李息霜、李岸、李良,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学名广侯,字息霜,别号漱筒)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对于传统戏剧的改良,曾经付出过不少心力。也系京剧大师的鼻祖一流。

    我之前在天津戏园子里看到的,对面的哪一位儒雅之士,就是他。

    李叔同二十五六的样子,每天晚上都到杨翠喜唱戏的“天仙园”为杨翠喜捧场,散戏后便提着灯笼陪着杨翠喜回家。

    作为他来讲不只是为杨翠喜解说戏曲历史背景,更指导杨翠喜唱戏的身段和唱腔。对杨翠喜而言,李叔同是她亦师亦友的至交,李叔同也以为两人可以缔结鸳盟,共度一生。

    他不久以后因事到上海,给杨翠喜寄来两首《菩萨蛮》也表达了这种浓情蜜意。

    我此刻面对夜游,把他带回来的两首词抹在半空......

    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额发翠云铺,眉弯淡欲无。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

    晚风无力垂杨嫩,目光忘却游丝绿;酒醒月痕底,江南杜宇啼。痴魂销一捻,愿化穿花蝶;帘外隔花荫,朝朝香梦沾。

    在这些字里行间里面,已经能看到这个满腹经纶的风流才子,对杨翠喜的一种暗恋。

    在近代历史中,对李叔同的评价是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之一。

    不过在晚清的社会里,区区一个文雅儒生,即使才高八斗又能如何?

    他殊不知令人不耻的酒肉之徒段芝贵,和狼子野心家袁世凯,为了谋夺权利,把一双肮脏之手已经伸向了他喜欢的女人。

    为了迎接不久就要到来的庆亲王奕劻七十寿辰,整个京师很多达官显贵都在筹措着礼物。

    而最为热衷与此的袁世凯和段芝贵,更是未雨绸缪了很久。

    这天载振走了没一天,段芝贵就在夜里换了便服,悄悄的来到翠春院。

    鸨母在门前看到段芝贵是笑着说:“段大爷,今天是什么风呢?”

    段芝贵是知道她打趣自己,自己不过是三天没来而已,之前在这翠春院丢的银子还少么?

    小王爷载振之前喜欢杨翠喜,这是我和袁世凯的筹划,其余的人并不是很知道,至于哪一位爷包夜翠春院的姑娘也是常情的事。

    本身开院迎客,做的就是这勾当营生,也不怕见不得光。

    这翠春院来来去去的南来北往的客多了去了,人来笑脸迎,人走茶就凉。

    有钱你上楼,没钱就不谈。

    这里本身就是认钱不认人的风月场所。

    这里事实虽然有规定,朝中的官吏不得进烟花柳巷深院勾栏。被抓到是要罢官和处置的。但是为官的都是微服出访,换便衣来玩。

    段芝贵和许多的京中贵人一样,是这里的常客,即使彼此看到了,都是装不认识就行。

    何况一般这样的地方,当官的和暴发户不来,那些正儿八经的商户谁来?

    这里的后院和阁楼里,都有暗道,一旦官府真的来拿人和查房,都是顺着暗道走了。

    这就叫朝中有铁律,勾栏有密道。

    你说你的,我照样玩自己的。一个朝代最后不王朝政权倾覆才是怪了。

    事实上晚清末年,在朝的大官要员,那个不在自己的府衙外私宅,养个小的和藏个戏子?

    不公开玩,自己私底下玩一样。不过是花点本钱玩玩......历代脏官皆是如此。无论包养女眷的兴趣和取向如何,事实都是一样。

    此时的段芝贵是低调的走进春院,一边进厅,一边说:“妈妈好,我来会会杨姑娘。”

    鸨母是是有生意上门,岂有不乐意的,何况在京师里几个三四品的常来这里?

    鸨母在其后扭着肥臀,颠簸着七尺大ru随后跟着。

    一边扯着嗓子叫道:“翠喜,有贵客了。”

    “谁呀~!”一声少女的娇嫩的喊,楼上门帘一起,杨翠喜是迈步走出,见到是段芝贵,杨翠喜是连忙抛一个媚眼过来,紧走几步迎上来,拉着官人就进屋。

    其实这是所有勾栏院训练过的接客程序,换任何人进来,都一样......除非你是不给钱,或者上一次还欠半文银子拍屁股就走的,这时姑娘绝对拿眼神瞪死你......

    杨翠喜自然知道段芝贵是官爷,但是心里即使知道,在这里也是只能叫段爷。否则被外人听了去,段芝贵不仅仅丢官,女子还得被拿去,在府衙大堂光着屁股至少被打四十板子。罪名是有伤风化,勾引官家老爷,这明知故犯岂不是找打?严重的打完还得流放边关和蛮荒之域去服劳役。(下三流女子过堂是裸杖的。)

    杨翠喜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忙着就把段芝贵拉了进去。

    屋里,杨翠喜忙着倒茶,递给热水香巾子擦汗。

    院里丫鬟把脸盆端出去,留下水果糕饼,关上门就不能再进人了。

    杨翠喜坐下,手拿方巾问道:“大爷今儿有空?”

    段芝贵擦过脸,喝了一口茶道:“今天没有公干,路过,过来看看你。”

    一边段芝贵不看女人,而是看墙上的挂画,一边品茶。

    段芝贵的样子很奇怪,以往都是进来不到一小会,搂着腰肢就滚床......

    此刻这人明摆着的有事。

    杨翠喜岂能不是冰雪聪明的女子,段芝贵越是装高冷,她心里越是不安生。

    “大爷少卖关子,不是有事来我这里看什么字画,这些字画不是早就挂了半年多了?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来有事找我的。”

    杨翠喜走到面前,挡住挂画,娇嗔的看着面前的段某。

    段芝贵放下茶杯,一手拿着女子小手扭捏......

    “翠喜,我问你,你得实话告诉我,振贝子这人如何?”

    段芝贵看来是前几天因为自己连续陪了三个晚上,估计是吃醋......

    难怪......杨翠喜推了他一把道:“什么呀~!你这什么意思?我们这是何等人家,什么身份?就是和来的这些人好也是逢场作戏。你......吃醋了?”

    蹲下身,侧脸看着段芝贵......

    段芝贵一把搂着杨翠喜的腰,把她小香臀落在腿上......

    段芝贵又不是第一次来,所以女人也不矫情挣扎,顺着就贴着他像一只猫。

    翠春院可不是一般消费群体能来几回的。一晚少说来,玩了就走就得拿几十两,寻常过夜就是上百消费。普通县令来两次,一年薪水就没了。

    来这里的都不是寻常的老爷,而这些待客的姑娘都是经过挑选的上好货色。

    要找便宜的,在这附近的黑暗巷子里也多了去了。

    段芝贵借便利拿捏几把,女人装羞扭捏挣扎,两个故意纠缠一番。

    末了,段芝贵正色说:“振贝子是皇亲国戚,有钱有势,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未料女人是在他怀里猫着,揉着他的胸脯肉说:“我们梨园人家虽然不太懂朝堂之事,可是京官大员还是见过不少的,至于皇亲国戚也是有所耳闻,只是段爷说这个是几个意思?”

    这段芝贵一边咸猪手搂着娇娘细腰,一手在大胯上卡油,嘴里还在慢条斯理的说......

    “你们这些女人无非是吃的年轻的饭,难不成真三四十还唱戏露脸么?即使想找个好的赎了自己,也得趁年轻。我想让你长想富贵。”

    “哦?段爷说的什么我还不是太懂,如何才能长享富贵呢?”

    此刻段芝贵也不再藏着,抱着女子是在耳边细细的小声说话。

    期间,杨翠喜不时的偷笑,也有时想一想点点头。最后是满脸的粉红,居然臊了......

    既然把一切安排说得透了,这段芝贵知道以后再捞到杨翠喜这等商品货色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于是抱着小女子,进入红罗帐,熄灯听云雨,床第轻微颤......

    “小鬼王,这人委实下流得不行,日后我们一定得跟阎王爷说多点这人的坏处,至少让它来生九十九世变种猪,也是造福人类的一件公德。”

    我抹去面前不堪入目的场景,回身走在天津的街道夜里......

    是啊,这种想法,我赞成,可是这样的人毕竟还很多知道么?

    都变种猪了,人类岂不是被灭绝了?

    “你怎么不说话?看来你对这鲜花插牛粪的故事也是有很多的感慨。之前这个叫杨翠喜的没和你那个么?感觉如何?”

    “人情淡如流水,感觉如云烟。你不觉得人间的事情就是一时之欢么?得不到的,世人争抢着去要,得到手的,欲丢弃时,绝情绝义,翻脸不认。人情薄如纸,何况情系于勾栏。也难怪后来的李叔同心灰意冷,遁入空门。”

    夜游是提醒道:“小鬼王,你知道我们地狱小鬼的规矩的,不得干预和左右人间的事情和结果。否则下油锅的会是我们,那份罪不叫煎熬,是很难熬的煎熬懂么?”

    我叹口气,知道这小黄毛没有吓唬我。

    作为前世的捕头,我还不懂什么叫世态炎凉,人间冷暖么?

    做好事会是一时的冲动,可是历经劫难都是要弥补之前的罪错,那个过程很煎熬......

    对于这个李叔同的一往情深,我想会有个公正的说法。

    毕竟我喜欢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