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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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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相谈至今,能让相爷烦恼之事也不过几件,而这些事之中,也只有事关到那一位才会让相爷您坐立难安。所以老朽大胆猜测,相爷如此烦恼,定是为了我家姑娘之事。”卢老丈不卑不亢,说话的语气中还带着一股莫名的笃定。

    肖相没有说话,只是半垂下头颅,幽幽地叹了口气:“恐怕至今还记得她的,除了我也就只有老丈您了吧?”

    卢老丈笑了笑,声音里也带了些许的怀念:“老朽当然不能忘,她可是老朽唯一的女弟子啊!”

    肖相爷也在一旁凑趣道:“可不是,她对您一向都是敬爱有加,当初还曾带我一同去拜访过您。”

    “嗯,她可比老朽其他那几个弟子要懂得尊师敬道。”卢老丈乐开了怀,一想到那个女子,他的心里除了感慨外,就只剩下了惋惜。

    若是当年,她不曾与眼前这个男子相遇……那她该有一个多么完美的结局啊!

    只可惜,天妒红颜……

    “过了这么些年,相爷的脾性还是一点没变。”卢老丈听着肖相这不善的言辞,依旧笑的云淡风轻:“早些年的恩恩怨怨罢了,何至于相爷记恨到如今?而且今日老朽并非是与相爷叙旧才来到肖府的,而是身为一名说客,前来说服相爷的。

    如果相爷能摒弃旧日恩怨,肯听老朽与您唠叨几句,说不准相爷您如今的窘境就解决了呢?”

    肖相冷冷地看着卢老丈,神色间也没有丝毫的动容:“老丈若是想将这几句作为您的遗言,那我无话可说。”

    “哈哈哈,相爷还是这副急性子。”卢老丈也不见害怕,好似看到什么有趣的事,笑的很是开怀:“相爷可知老朽如今的身份?可知我家姑娘为何要将老朽一同带来?相爷就不怕,您现在杀了老朽,门外的那位姑娘不会因此记恨于你?”

    肖相听到卢老丈的最后一句时,果然犹豫了一下,那个小姑娘长得实在是太像那个人了,他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保护好那个女子,让她因他受了那么多的苦,若是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定会好好待她,不让她露出一丝一毫的难过和伤心。

    而今,有一个与她那么相像的小姑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是不是代表着,他的祈愿被上天听到了,所以上天将这个小姑娘派遣到他的身边,为的就是让他补偿他曾经的遗憾?

    肖相重重叹了口气,将视线重新落在卢老丈的身上,而之前他视线中的暴虐早已消失无踪,换上了平静和隐藏在深处的无奈。

    “她想要做什么,我都清楚,我不让她牵涉其中,自然是为了她好,老丈您应该都明白的。”肖相开口劝道。

    “老朽自然知道相爷的用意,但是我们姑娘的性子老朽多少也知道些,她绝不是贪图安逸的人,反倒是天生带有反骨,最是喜欢与人斗智斗勇,所以相爷,您与其拼命阻拦,不如就让她放任自流,有您在一旁盯着,老朽也放心。”卢老丈这番话既点到了肖相,传达

    了即便是他阻拦也没用的后果,又暗中示意肖相可以换一种做法,譬如将她安置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时时刻刻能看住她,避免她以身涉险,将自己立于危险之境。

    不得不说,卢老丈的这个提议让肖相眼前一亮,心中虽有赞同,却也让他百思不解。

    “老丈,您如此帮我,究竟是暗藏着什么目的?”肖相眯了眯眼睛,警惕之意甚是明显。

    “目的?”卢老丈咧了咧嘴,眼皮耷拉下来,又是一副老态龙钟,身不由己之象:“老朽现今年纪已大,又是从大黎一路逃难而来,经历如此巨变,再没有了当年的好胜之心。如今,老朽只盼着能安居一偶,平静的度过这最后的时光。至于那些恩恩怨怨,老朽没精力,也没心思再去琢磨了。”

    言罢,卢老丈又咳了几声,这老态龙钟的姿态果真骗过了肖相,让他也不自觉间放松下来,还有心思去安慰卢老丈几句。

    “老丈客气了,”肖相眼下不忍,“我至今还记得您当年的威风劲头,如今想来依旧历历在目,从不敢忘。您如今虽已踏入古稀之年,可在小生这里,您依旧是当年那位扬名天下,让万千学子殷殷向往的卢老啊!”

    卢老丈微微挑动嘴角,露出了一抹带着怀念的微笑:“相爷言重了。”

    肖相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开口相劝,就在卢老丈以为他再不会开口之时,肖相却突然问道:“老丈,自我认出您后,心头始终萦绕着一个问题:您对您家的姑娘,可曾了解过?”

    “我家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对?”卢老丈不答反问,脸上的好奇也恰到好处。

    “并非是不对,”肖相爷迟疑了下,“只是……”

    “只是我家姑娘与那位姑奶奶太过相似了,是吧?”卢老丈笑眯眯地看着肖相吃了一瘪,自己却不在意道:“说实话,老朽刚见到我家姑娘时,也被她的长相吓了一跳,若不是年纪不对,老朽恐怕还真会错认。

    只是相爷,您年轻时曾游历各国,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自该知道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是长相相似罢了,不足为奇。”

    “我自知道这个道理。”肖相听到卢老丈说完,也暗自叹息:“不瞒老丈,自我知道这个女子起,我便派人暗查过,可除了知道她是不久前来探寻亲戚之外,其他什么都查不到,本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今日一见,却觉得……”

    “相爷怕是多虑了。”卢老丈依旧笑眯眯道:“老朽虽已古稀之年,可还不至于糊涂,老朽的余生再不想卷入那些是是非非,惟愿平稳度过既好,所以老朽所侍奉的主家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别看我家姑娘与那一位长得极为相似,可她的身上却并没有与那个人相同的血脉,所以相爷您大可放心,这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虽然卢老丈说的混不在意,可肖相又岂是好糊弄之人?他笑着附和了一句,但神情中依旧挂着些许的怀疑,这怀疑的想法一出现,就好似一颗埋在心底的种子,随着他与卢老丈不断的交谈而越发成熟,就在这颗种子即将破土而出时,卢老丈终于注意到了肖相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