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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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毁掉整个梦魇空间，或者是使这个故事没了继续下去的理由……谁知道呢。”音果看了看远处却近在咫尺的月亮，“月亮落下的地方，估计就是在这了吧。”
放眼望去，前方是一片无边的旷野，尽头便是那轮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圆月。这里的时间概念与现实不同，十几分钟前他们在巨人花园看到月亮还在头顶，离开后没多久月亮就已落了下来，不过依旧没有天明的征兆，一切仿佛就此定格。
“还是需要回去，花园里必定有触发剧情的地方。”他习惯性的露出笑容，“陈蓝，你真的要冒险吗？”
“老板，不要抛弃我啊！”茂京紧张的抓住陈蓝的衣袖。
“委托是我接下的，我怎么也得负点责任吧。”陈蓝拍了拍茂京的手以示宽慰，继续说，“倒是你，可别动什么害死他的心思啊。”
“我只是觉得麻烦。”音果打开挎包，放好了死灵书，“墓地画家一定会干扰我们，这群人可是非常的麻烦。”
“等出去后你赶快把他们除掉。”陈蓝搭上他的肩膀，讪笑了两声说，“多大点事。”
在找到茂京后两人的关系就有些微妙起来，陈蓝总感觉音果会下黑手干掉茂京，以便更早的完成任务。对他这种人来说，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就像古时掌握生杀予夺的权贵者看待平民一样，如果有无关的人阻碍到了他规划好的道路，那么尽早除掉才是最好的选择。
身处的高度不同，选择也不为相同，陈蓝非常了解这点，身为人的某些感情在音果身上已经很淡了，除了偶尔开开玩笑和时常挂在脸上的微笑外，陈蓝从未见过他表现出真正的喜怒哀乐过。
就像他自己说的，角色俱乐部的大部分人都讨厌出来执行任务，常常在人世间走动的音果或许是脾气最好，最为好说话的人了。
音果瞄了他一眼，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依言回答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吗，墓地画家所在的地方连我也无法进入，那片地方唯有死者才能踏足。”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茂京茫然的看着两人。
“闭嘴。”陈蓝在他后脑勺一拍，转而说，“花园里除了有个大号深潜者还有什么？总不会我们要干掉它吧？”
“城堡，死灵书上不是写着吗。”音果说，“困了可以去松软小床上睡觉的城堡，这是一个线索。”
“对对，是有这么一句。”他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烟盒，发现里面只剩最后一根烟了，于是抱怨了两声，最后还是选择叼着点燃。他把烟盒揉成一团，抛的远远的，“要不休息一下吧，反正那巨人似乎也不会跑出花园。”
音果点头同意，而茂京坐在地上抱怨，“老板，我真的好饿啊……”
“少吃一顿你会死啊？”陈蓝瞪了他一眼，“一会待在我身旁，不准离开。”
可能是最后一根烟的原因，陈蓝接下来的时间都抽的格外珍惜，他每吸上一口都屏息很久，然后缓缓吐出。对这种视烟草为生命动力的人来说，点燃最后一根烟的感觉就像在和恋人道别，那种依依不舍都展现在脸上。
音果盘坐在地上，背对着两人，他望着那轮巨大的月亮，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等着。其实陈蓝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对他而言，在梦魇世界待上多久都可以，时间不是需要珍惜的东西，多少年的岁月，都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而已。
直到陈蓝享受完最后一口烟，三人才起身回到巨人花园。这次他们格外的小心，毕竟这里的深潜者被他们杀掉不少，那个大号深潜者也不知道会不会报复。这时他们才觉得茂密足以遮住人的草丛是个天然的遮蔽物，只要深潜者不走近细看，是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的。
“那群画家倒是帮了我们一把。”陈蓝压低声音说，“不过我们也看不见前面了，怎么找巨人的城堡啊？”
“这个城堡肯定不大。”茂京也小声说，“这地方虽然大，但要是真有个那么大的建筑的话，我们肯定能看到的。”
“你这不是废话。”陈蓝说，“我们又不瞎。”
“我觉得城堡可能只是个形容，或者需要特殊条件才能看到。”音果指了指茂京，“但毫无例外，都需要你的帮助。”
“啊？”
“代入思考一下，假设你没遇到我们，而是独自在花园外看到的一片荒野，找不到任何东西，之后你会怎么样？”
茂京思索两秒，“应该是……回来吧。”
“你还是需要求助巨人，森林小屋里的声音不是说了吗，月亮落下的地方有食物和床，既然花园外是荒野，那么只剩这了，而且死灵书上的巨人也是说可以提供你食物和床。”音果踮脚越过草丛看了一眼，“巨人在你三点钟方向，去吧。”
“你这……”茂京缩了缩，“要我命啊。”
陈蓝想了想，居然点头表示赞同，“你发现没有，只要你自己乱跑，那么肯定会迷路，森林小屋不就是吗，最后还是要回到原点来问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你也要我命啊……”
“别废话了，它们又不会伤害你。”陈蓝手做枪状，顶住他的后腰，“快去，不然死啦死啦地！”
茂京一脸委屈，被胁迫着向巨人的方向走去。
靠近到十米左右的距离，那只大号的深潜者就警觉的回过头。它显然愤怒至极，一张丑陋的脸几乎皱成一团，露出嘴里暗红的牙床和杂乱的尖牙，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脚下堆着几只深潜者的尸体。
这些尸体都是陈蓝两人的杰作，无一例外的都是被抹了脖子，很好辨认。
自从得知了深潜者的弱点后，陈蓝发现自己对付这些深潜者越来越得心应手。它们看起来力大如牛，其实颇为的笨拙，攻击更是只靠着蛮力挥舞武器，只要抓住它们的动作的间隙，用刀往脖子上一划，一个深潜者就被搞定了。
大号深潜者在看到茂京的一瞬间差点就直接将手中的长链甩了过来，那链子足有他大腿粗细，真要被甩上一下的话，估计连地皮都能被抽掉一层。茂京大叫一声，将双臂挡在脑袋上，连动都不敢动。
链子并没有抽下来，深潜者像是突然认出了他，手连忙一缩，长链在半空荡了半圈，反倒甩在了自己脸上。
啪的一声，深潜者踉跄了两步，脸上肿起一大块，它嚎了一声，看样子疼的不行。
“啧啧……”陈蓝也下意识的捂住脸。
死里逃生的茂京哆嗦着腿就想往回走，草丛里陈蓝一瞪眼，又逼得他转了过去。
“你……你好啊……”茂京强装镇定的向深潜者打招呼，之前来的时候这家伙对他似乎很友好，所以就不怎么害怕。不过现在情境不同了，知道了陈蓝他们杀了它不少同类后，茂京也不敢说这巨兽会不会像摁死蚂蚁一样摁死自己。
深潜者龇着獠牙，把那颗巨大的脑袋凑了过来，凹陷的鼻子抽动了一下，像是在嗅着什么。茂京几乎被它身上的腥味熏晕过去，不过还是强忍着问，“你……知道城堡……在哪吗？”说完还怕对方听不懂，用手比划了一个尖塔的形状。
深潜者抖了抖身上几乎溢出的肥肉，吼了两声。
“城堡啊！”茂京见它没打算弄死自己，就略微放下点心来，不断用肢体语言想让对方告诉自己城堡在哪。
每次他做完动作后，深潜者就吼上一声，音调都差不多。陈蓝听了半天，问音果，“这……是不是在说‘我看不懂’的意思？”
“八九不离十。”音果说。
最后，茂京有些急了，他干脆双手合十，贴在耳边，头一歪，做出了睡觉的姿势。
深潜者忽然仰天咆哮，吓得茂京一哆嗦，随后才发现深潜者转身就走，走之前还望了它一眼。
“成了！”陈蓝赶忙示意茂京跟上去，自己则和音果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的尾随。
三人跟着深潜者走了近十分钟，诺大的花园里鸟鸣不止，绿意盎然，如果没有这些深潜者存在，那么倒是一片葱郁清新的环境，不过他们谁也没心思去欣赏。只看到巨人停在了一个小土坡前，对着茂京指了指，然后垂着手退开，又朝那些深潜者的尸体走去。
如此看来，这个巨人对那些被杀掉的深潜者真的是非常的在意，颇有种孩子意外死亡然后守在遗体前的父母的感觉。即使是茂京，也在它丑陋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低落。
茂京莫名的有些伤感，他收回目光，望向了巨人带他来的土坡。这上面的确有一座‘城堡’，外观也和传统西方城堡相似，不过简直小的令人发指，规模充其量和一个储藏室差不多，看上去倒像童话中的矮人小屋一样。
等陈蓝和音果过来后，看到这玩意三人都有些沉默。良久，音果第一个爬上土坡，然后试着去推城堡的大门。
大门和狗洞的大小相等，门也非常轻松的就被推开，他把脑袋探进去看了看。陈蓝就在身后说，“怎么样，里面有人吗，替我向他们问个好。”
“老板，那个巨人不是在耍我们吧……”
“不是耍我们。”音果说话时还带着回音，“里面有阶梯，是通往地下的，整个城堡都是一个入口。”说完，他缩着肩膀继续往里面爬，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内。
“咦，是这样吗？”陈蓝也钻到了门内，这才发现城堡内部是完全中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道弯曲向下延伸的阶梯。
“有趣……”他示意茂京跟上自己，也沿着阶梯往下走。
里面的空间既狭窄又低矮，他们只能侧着身子低着头的向下走，不过这里并不黑，每隔半米墙壁上都会有一个凹槽，里面燃着一只白蜡烛。
“也许是毁掉整个梦魇空间，或者是使这个故事没了继续下去的理由……谁知道呢。”音果看了看远处却近在咫尺的月亮，“月亮落下的地方，估计就是在这了吧。”
放眼望去，前方是一片无边的旷野，尽头便是那轮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圆月。这里的时间概念与现实不同，十几分钟前他们在巨人花园看到月亮还在头顶，离开后没多久月亮就已落了下来，不过依旧没有天明的征兆，一切仿佛就此定格。
“还是需要回去，花园里必定有触发剧情的地方。”他习惯性的露出笑容，“陈蓝，你真的要冒险吗？”
“老板，不要抛弃我啊！”茂京紧张的抓住陈蓝的衣袖。
“委托是我接下的，我怎么也得负点责任吧。”陈蓝拍了拍茂京的手以示宽慰，继续说，“倒是你，可别动什么害死他的心思啊。”
“我只是觉得麻烦。”音果打开挎包，放好了死灵书，“墓地画家一定会干扰我们，这群人可是非常的麻烦。”
“等出去后你赶快把他们除掉。”陈蓝搭上他的肩膀，讪笑了两声说，“多大点事。”
在找到茂京后两人的关系就有些微妙起来，陈蓝总感觉音果会下黑手干掉茂京，以便更早的完成任务。对他这种人来说，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就像古时掌握生杀予夺的权贵者看待平民一样，如果有无关的人阻碍到了他规划好的道路，那么尽早除掉才是最好的选择。
身处的高度不同，选择也不为相同，陈蓝非常了解这点，身为人的某些感情在音果身上已经很淡了，除了偶尔开开玩笑和时常挂在脸上的微笑外，陈蓝从未见过他表现出真正的喜怒哀乐过。
就像他自己说的，角色俱乐部的大部分人都讨厌出来执行任务，常常在人世间走动的音果或许是脾气最好，最为好说话的人了。
音果瞄了他一眼，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依言回答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吗，墓地画家所在的地方连我也无法进入，那片地方唯有死者才能踏足。”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茂京茫然的看着两人。
“闭嘴。”陈蓝在他后脑勺一拍，转而说，“花园里除了有个大号深潜者还有什么？总不会我们要干掉它吧？”
“城堡，死灵书上不是写着吗。”音果说，“困了可以去松软小床上睡觉的城堡，这是一个线索。”
“对对，是有这么一句。”他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烟盒，发现里面只剩最后一根烟了，于是抱怨了两声，最后还是选择叼着点燃。他把烟盒揉成一团，抛的远远的，“要不休息一下吧，反正那巨人似乎也不会跑出花园。”
音果点头同意，而茂京坐在地上抱怨，“老板，我真的好饿啊……”
“少吃一顿你会死啊？”陈蓝瞪了他一眼，“一会待在我身旁，不准离开。”
可能是最后一根烟的原因，陈蓝接下来的时间都抽的格外珍惜，他每吸上一口都屏息很久，然后缓缓吐出。对这种视烟草为生命动力的人来说，点燃最后一根烟的感觉就像在和恋人道别，那种依依不舍都展现在脸上。
音果盘坐在地上，背对着两人，他望着那轮巨大的月亮，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等着。其实陈蓝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对他而言，在梦魇世界待上多久都可以，时间不是需要珍惜的东西，多少年的岁月，都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而已。
直到陈蓝享受完最后一口烟，三人才起身回到巨人花园。这次他们格外的小心，毕竟这里的深潜者被他们杀掉不少，那个大号深潜者也不知道会不会报复。这时他们才觉得茂密足以遮住人的草丛是个天然的遮蔽物，只要深潜者不走近细看，是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的。
“那群画家倒是帮了我们一把。”陈蓝压低声音说，“不过我们也看不见前面了，怎么找巨人的城堡啊？”
“这个城堡肯定不大。”茂京也小声说，“这地方虽然大，但要是真有个那么大的建筑的话，我们肯定能看到的。”
“你这不是废话。”陈蓝说，“我们又不瞎。”
“我觉得城堡可能只是个形容，或者需要特殊条件才能看到。”音果指了指茂京，“但毫无例外，都需要你的帮助。”
“啊？”
“代入思考一下，假设你没遇到我们，而是独自在花园外看到的一片荒野，找不到任何东西，之后你会怎么样？”
茂京思索两秒，“应该是……回来吧。”
“你还是需要求助巨人，森林小屋里的声音不是说了吗，月亮落下的地方有食物和床，既然花园外是荒野，那么只剩这了，而且死灵书上的巨人也是说可以提供你食物和床。”音果踮脚越过草丛看了一眼，“巨人在你三点钟方向，去吧。”
“你这……”茂京缩了缩，“要我命啊。”
陈蓝想了想，居然点头表示赞同，“你发现没有，只要你自己乱跑，那么肯定会迷路，森林小屋不就是吗，最后还是要回到原点来问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你也要我命啊……”
“别废话了，它们又不会伤害你。”陈蓝手做枪状，顶住他的后腰，“快去，不然死啦死啦地！”
茂京一脸委屈，被胁迫着向巨人的方向走去。
靠近到十米左右的距离，那只大号的深潜者就警觉的回过头。它显然愤怒至极，一张丑陋的脸几乎皱成一团，露出嘴里暗红的牙床和杂乱的尖牙，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脚下堆着几只深潜者的尸体。
这些尸体都是陈蓝两人的杰作，无一例外的都是被抹了脖子，很好辨认。
自从得知了深潜者的弱点后，陈蓝发现自己对付这些深潜者越来越得心应手。它们看起来力大如牛，其实颇为的笨拙，攻击更是只靠着蛮力挥舞武器，只要抓住它们的动作的间隙，用刀往脖子上一划，一个深潜者就被搞定了。
大号深潜者在看到茂京的一瞬间差点就直接将手中的长链甩了过来，那链子足有他大腿粗细，真要被甩上一下的话，估计连地皮都能被抽掉一层。茂京大叫一声，将双臂挡在脑袋上，连动都不敢动。
链子并没有抽下来，深潜者像是突然认出了他，手连忙一缩，长链在半空荡了半圈，反倒甩在了自己脸上。
啪的一声，深潜者踉跄了两步，脸上肿起一大块，它嚎了一声，看样子疼的不行。
“啧啧……”陈蓝也下意识的捂住脸。
死里逃生的茂京哆嗦着腿就想往回走，草丛里陈蓝一瞪眼，又逼得他转了过去。
“你……你好啊……”茂京强装镇定的向深潜者打招呼，之前来的时候这家伙对他似乎很友好，所以就不怎么害怕。不过现在情境不同了，知道了陈蓝他们杀了它不少同类后，茂京也不敢说这巨兽会不会像摁死蚂蚁一样摁死自己。
深潜者龇着獠牙，把那颗巨大的脑袋凑了过来，凹陷的鼻子抽动了一下，像是在嗅着什么。茂京几乎被它身上的腥味熏晕过去，不过还是强忍着问，“你……知道城堡……在哪吗？”说完还怕对方听不懂，用手比划了一个尖塔的形状。
深潜者抖了抖身上几乎溢出的肥肉，吼了两声。
“城堡啊！”茂京见它没打算弄死自己，就略微放下点心来，不断用肢体语言想让对方告诉自己城堡在哪。
每次他做完动作后，深潜者就吼上一声，音调都差不多。陈蓝听了半天，问音果，“这……是不是在说‘我看不懂’的意思？”
“八九不离十。”音果说。
最后，茂京有些急了，他干脆双手合十，贴在耳边，头一歪，做出了睡觉的姿势。
深潜者忽然仰天咆哮，吓得茂京一哆嗦，随后才发现深潜者转身就走，走之前还望了它一眼。
“成了！”陈蓝赶忙示意茂京跟上去，自己则和音果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的尾随。
三人跟着深潜者走了近十分钟，诺大的花园里鸟鸣不止，绿意盎然，如果没有这些深潜者存在，那么倒是一片葱郁清新的环境，不过他们谁也没心思去欣赏。只看到巨人停在了一个小土坡前，对着茂京指了指，然后垂着手退开，又朝那些深潜者的尸体走去。
如此看来，这个巨人对那些被杀掉的深潜者真的是非常的在意，颇有种孩子意外死亡然后守在遗体前的父母的感觉。即使是茂京，也在它丑陋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低落。
茂京莫名的有些伤感，他收回目光，望向了巨人带他来的土坡。这上面的确有一座‘城堡’，外观也和传统西方城堡相似，不过简直小的令人发指，规模充其量和一个储藏室差不多，看上去倒像童话中的矮人小屋一样。
等陈蓝和音果过来后，看到这玩意三人都有些沉默。良久，音果第一个爬上土坡，然后试着去推城堡的大门。
大门和狗洞的大小相等，门也非常轻松的就被推开，他把脑袋探进去看了看。陈蓝就在身后说，“怎么样，里面有人吗，替我向他们问个好。”
“老板，那个巨人不是在耍我们吧……”
“不是耍我们。”音果说话时还带着回音，“里面有阶梯，是通往地下的，整个城堡都是一个入口。”说完，他缩着肩膀继续往里面爬，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内。
“咦，是这样吗？”陈蓝也钻到了门内，这才发现城堡内部是完全中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道弯曲向下延伸的阶梯。
“有趣……”他示意茂京跟上自己，也沿着阶梯往下走。
里面的空间既狭窄又低矮，他们只能侧着身子低着头的向下走，不过这里并不黑，每隔半米墙壁上都会有一个凹槽，里面燃着一只白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