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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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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得多时便有那不走之人站在门口看笑话般的喊话问道气急败坏的春娘:“春娘,你可是要当外婆了?”

    院外一众嬉笑,也有那好事的婆子赶走那些流氓,转头却朝着春娘‘呸’的一声,背着手悠哉悠哉的念着‘作孽’归家去了。

    岳三郎同岳大郎根本无暇顾及流言蜚语,他们一个去请了族长过来,一个将赵二郎又送了回去,归去途中几次三番的交待赵二郎要将此时烂在腹中,万不可泄露了事情真相,岳三郎的想法是,要将曼姐儿怀身子之事抹得干干净净!赵二郎收了银子,又同岳三郎有些交情自是答应再无二话。

    族长过来后,岳大郎将事情交待的一清二楚,别个可以糊弄,族长却是必须要晓得事情真相的,毕竟曼姐儿自挂房梁之事早已传出。族长自是被气急发了大脾气,这等有辱名声之事,有辱名声之人当下族长便欲要除族,甚至要将曼姐儿浸猪笼以了事情。

    恰此时岳三郎送了赵二郎归来,他一幢便扯着岳大郎同春娘还有堂哥儿给族长跪下了,岳三郎又一件件的将事情如何处置,如何隐瞒,如何抹个干净同族长又说了一遍,便是春娘同岳大郎都未曾想的有他这般多,夫妻二人讪讪对视,这回若没得岳三郎,这曼姐儿只怕真个要被浸猪笼去了才能以保族中清白!

    族长只给岳三郎同岳大郎三个时日,若事情没交代清楚,甚至风言风语实在掩盖不下,便要实行除族仪式,甚至将曼姐儿拉去浸猪笼作为向族中之人的交待。

    曼姐儿醒来时,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更一时不醒自个儿到底是死是活,瞧见岳三郎坐在床边还捂着脸哭了起来。便是从来疼她如亲生女的岳三郎这回也忍不下了,吼了她一声:“还有甚个脸哭?瞧你做的好事!家中颜面早已被你丢尽,还连累父母族亲!”

    曼姐儿死了一回,心头早已有了悔意,再也不似初时的那般不以为然,这才晓得不过一条命,真个说没便真个要没了!

    曼姐儿再不说话,只敢低头抽泣,岳三郎见她这般才又问道:“事到如今,你心中究竟如何作想?如今你上吊之事人尽皆知,只怕不出一日整个桃源河一带都会晓得你曼姐儿自挂房梁之事,更会传出什么难听之言无人晓得,你可预料得到这一切?你当初做下糊涂之事时可曾想过自个儿能否承受这些风暴?那李大郎又是否会替你撑起一切作为担当!?”

    曼姐儿便是一句也答不上来,春娘在一旁捉急,一巴掌就盖在了曼姐儿的肩上,“你个作死的!你可知不过五日,若你叔父同你阿爹处理不当这件事你便要被除族,你便要被浸猪笼去!?我同你阿爹真是作孽才生下个你这般的丧气赔钱货来……”

    “你给我闭嘴!”岳大郎再是难忍春娘出口便是辱骂之话,他一把扯过春娘并将堂哥儿一起给推了出去,春娘在门外气的跺脚,再想马上几句却又怕再被人给抓住了把柄,只能恹恹的吞下这口怨气。

    曼姐儿早已被吓傻,她哪晓得还要除族同浸猪笼?浸猪笼,便是桃源河一带多年才出过一次这样的事,还是桃木村的一对奸夫**偷情之时被丈夫捉了个正着,那对狗男女才被一起浸了猪笼!

    怎、怎么会轮到她!?她又、又不是那**……

    曼姐儿却又想到春娘骂及自个儿的种种,一时心头害怕,转头便对着岳三郎同岳大郎跪下哭喊,“阿爹,叔父请救我……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呢,我错了,我真个儿错了……”

    曼姐儿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下,岳大郎眼里早已露出悲恸欲绝来,岳三郎只得安慰他二人:“并不是没得办法,但此事,曼姐儿,我还须同你要个明确的态度。”

    岳大郎也是听了岳三郎同族长说的那番计划的人,一时便又生出希望来,他目光殷切的望着岳三郎,岳三郎看看曼姐儿再看看大哥,一时只得叹息。

    “我……我……小女全凭阿爹叔父做主!”

    岳三郎虽气曼姐儿竟没个主见,但也知道她一向闷着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便不再逼她,却也撂下话来:“赵家你是没得资格嫁过去了,那是对人家赵郎君的亵渎,对他的欺辱!那李大郎即是你选择,如今便是你不愿或是心中早已只愿,便也只得选择他了,你可明白?”

    曼姐儿捏着手心点头,心中却莫名的有些遗憾,她自也晓得,那赵家的境况情形是比李家要好上诸倍。这本是她自个儿难得向阿爹求来的好姻缘,究竟是如何……竟走到了这步?

    曼姐儿心中些许的迷惘起来,却又在心头安抚自己:那李大郎对自己到底是个真切的……

    曼姐儿晓得昏迷之时已喝了去子汤时虽有些痛心,但到底自己也晓得,未出嫁便挺了个肚子,便是说定了亲事自己的名声怕也是要完了,便只能含着泪咽着苦又睡了过去,只等岳大郎同岳三郎替她收拾这副烂摊子!

    岳三郎同岳大郎提了聘礼又添置了许多,拿着庚帖,请了媒婆翌日大早便去了赵家湾。春娘再不舍,这回也只能咬着牙舍了去,回头又隔着门板将曼姐儿骂了顿才解气,死了一回的曼姐儿捂着耳朵装听不见,心头却也是遗憾的。

    赵家虽觉不解又伤了面子,但到底是人家姐儿亲爹同三叔一同来的,虽不快的要个理儿,到底也未曾为难。

    岳三郎也确实说了个理儿,既要掩人口实却又要不怕赵家去打听,便浑说道:“我家曼姐儿确是个不详的,前几日自个儿做梦竟梦见她克死了你家哥儿,这可如何是好?即便只是个梦,咱也不敢忽视了,立时我大哥便拿了二人庚帖再去合上一回,哪晓得这回同上回说的竟不是同一回事!那算命的竟说他二人相生相克,曼姐儿还好,不好的竟是哥儿!咱原不能做那丧了良心之人,便说要来退了婚事,不能害了哥儿!咱家曼姐儿还哭哭闹闹,说她不过一场梦,也当不得真!这不,这几日在家中同爹娘相争,她已定了心要嫁来,但我们做大人的却不能看着祸事发生害了哥儿,那曼姐儿还想不明白,昨儿个上了吊……哎,虽捡回一命,但到底这门亲事她自个儿也想通了,咱们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所以才要亲上门来说个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