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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花苞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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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曼姐儿走到窗边低头给了他一个馒头,虽他每日只来一会,但她却晓得他天不曾亮便已躲了过来,又听他说便是从家中走来脚程再快也得一个时辰!曼姐儿觉着他可怜,还偷偷递了水,那李大郎就着曼姐儿的手便托着碗底喝了几口水,曼姐儿不得不踮起脚将身子支出大半个出去,几个晃悠竟险些跌了出去!

    是李大郎转身又托住了她。

    曼姐儿身姿妙曼,娇容似花,虽才十三,却是含苞待放的最佳之时。李大郎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竟忍不住的摸了下曼姐儿的脸。

    曼姐儿像是着了火似得,一时懵了头,竟心快的像要死过去一般。她哪里遭遇过这种?心头的火初初被点燃,噼里啪啦的便烧了起来,她竟口干舌燥的盯着李大郎也不回避外男目光,几日相处她的心早已交了出去,便是每日都在盼着他的出现,原想说清楚,真个儿出现了,她却又昏了头,彻底的昏了头。

    堂哥儿还在院中摔泥巴,李大郎却摸了两枚钱出来递给曼姐儿,曼姐儿拿着钱出去递给堂哥儿,叫他去隔壁村子货郎家买点零嘴。

    堂哥儿抓钱便撒脚跑了,人一走,李大郎便真个儿如狼入室。

    曼姐儿本以为只是进屋说说话,李大郎整日里甜言蜜语,她心头便以为他真个儿被自己迷了心不能自拔,曼姐儿心头还洋洋得意,不觉危险。

    那李大郎却带着她去了屋中,曼姐儿的闺房虽小倒也算整齐,两人进屋离得更近,曼姐儿甚至不晓得是怎个被李大郎拖上了床,压在床边时她便如梦大醒了一下,她还记得自个儿订了亲,更晓得贞洁不能失,但也只是瞬间,那李大郎急切的一边摸进她的衣裳裤子一边说了句:“曼姐儿,我娶你,你只得嫁给我!”

    曼姐儿昏了头,心头也想,便是退了赵家又如何?这几日她心中已有了李大郎,他待自己真心实意,他们二人更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大郎为了追求她这番吃得苦连守几日,他们二人甚至那般有缘,她丢了帕子恰他捡了正着……曼姐儿以为便是石头心也该捂热了,更以为,他才该是她命中的郎君!

    曼姐儿软了身子,李大郎的手再无阻碍的在她衣裳里摸了个遍,只摸也再不能满足心头**,青年力壮一经点火便犹如遇了干柴,二人期期艾艾半推半就的便做了那事,曼姐儿还晓得疼,叫了两声后便只声低低的呻吟同喘息,还有那大梨花木床发出的‘吱吱呀呀’声……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曼姐儿初尝人事滋味,倒也餍足。只她身子还小,到底有些受不住,心头又害怕春娘发觉,再偷摸见李大郎时再没同意,只二人不断花前月下竟真个儿开始了谈情说爱,这整一月竟无人发觉。

    还是这一月,曼姐儿人事迟迟未来**娘发觉了异常,一番呵斥责骂后曼姐儿自个儿没绷住,跪在地上说要同赵家退婚!此亲事乃岳大郎促成亲挑的,若要退婚也得有个理由,谁知曼姐儿摸着肚子竟说有了身子,还要嫁给李大郎!

    便是春娘这个悍妇一时也经不住这番震惊之事!她虽泼辣,倒也晓得女子贞洁廉耻,若曼姐儿真个儿失了贞,便是堂哥儿大了再难讨得好人家的媳妇!她娘家更是要被指指点点!岳氏家族更是要蒙上耻辱!

    曼姐儿做出这种事,她这亲娘便是要叫人戳着脊梁骨被骂呀!

    春娘扑上去便欲要曼姐儿的命,她从所未有的凶悍样子吓懵了曼姐儿,她哪晓得自个儿以为简单的事却叫阿娘阿爹这般痛恨!?曼姐儿被春娘抓的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她还是逃了出来,一路跑回桃子村。

    她本以为茶娘会救自个儿,便是这个叔母的心一向最是善良,又同为怀了身子的阿娘。曼姐儿哪晓得,她不知廉耻的样子早叫茶娘寒了心,她所做下之事,这回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她。

    窗外忽的罩来大雨,仪姐儿被雨声惊醒,哭了两声茶娘便听见了,她立即起身去了偏房,梁氏守着曼姐儿,对她已是彻底失去耐心,更是毫无怜悯之意。

    曼姐儿也渐渐的垂下了头,心中越加不是滋味,她才初初意识他们对她的憎恶和厌弃之意,可她又能朝谁哭诉?原是她自个儿没得把持自个儿,丢了廉耻,失了贞洁,还怀了身子,只念及李大郎心中对此事并无无怨悔,只觉世道不公!

    一场梦醒来,窗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下雨,鸿哥儿早已起了身并洗漱穿衣,正站在窗边低头俯瞰着外面。岳三郎被闷得满头大汗,虽外头下了雨,屋里却燥的很,他立即爬了起来洗了把冷水脸,二人这才收拾了包裹下楼去结了这几日住客栈的账。

    岳三郎哪晓得身上所剩住客栈的钱便是也不够的,但他同习惊鸿早已山穷水尽,手头除了船薪再无多余的一个铜板子。结账的掌柜早已冷下了脸,嘴上难免说些难听之话,“没得那钱还住甚个客栈?一住这几日,咱家可是不赊账的!”

    除了房钱还有一些饭钱也是记在账上的,岳三郎还特意留了份钱出来,哪晓得他所以为的那几吊钱根本不够补上这大窟窿,一看所欠账目,这几日所住所用竟要二两银子!便是哪里去变出这些?岳三郎羞愧难当,看了看习惊鸿便是摸出那所剩的十几枚船薪也补够不上,这该如何是好?

    便在岳三郎紧皱眉头无计可施,走投无路之时客栈门口忽的跑进来一人,这人正是岳三郎这几日所交往的同乡,赵四郎赵魏新!

    赵魏新身材雍胖又矮,跑的又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儿,一手扶着客栈前柜,一手指着岳三郎,好容易能说出句话,满头的汗珠子又在往下掉,忙擦了汗,一张白胖的大脸抖着肉,便是一旁的客栈掌柜统看的急了。

    “这位客官,你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呢?”

    赵魏新忙摆了摆手,这才拉着岳三郎道:“三郎,你骗得我好苦啊,你这是要走了?你不能走,你可不能一走了之,你得帮帮你赵四哥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