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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滇桓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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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黑不笨,不然吕布也不能将情报工作交给他。诸葛亮若不是个孩童,李黑也不能中了他这缓兵之计。

    打心底将诸葛亮当成孩童,李黑自然是低估诸葛亮的智力了。而诸葛玄偶然间出府之时,见地上又竹简散落,捡起一看,居然是春秋,就知诸葛亮有难。

    带人循着竹简一路找,诸葛玄便找到了李黑下榻的客栈。这客栈三层高,乃是豫章数得上的客栈,客栈老板自是识得太守诸葛玄。

    诸葛玄与客栈老板打过招呼,形容了李黑的样貌,客栈老板立即说道:“此人带随从数人,已经住了数日。”

    “速带我去!”说着,客栈老板引路,诸葛玄带十余人轻手蹑脚的上楼。

    亏得李黑是搞情报工作的,走廊中有眼线。诸葛玄上楼,立即有人敲李黑所在墙壁。

    “好小子!跟我玩缓兵之计!”说着,李黑上前欲擒诸葛亮,怎奈诸葛亮矮身躲开之后,夺路而逃。

    李黑的两个随从也不是吃素的,一把将诸葛亮拦住,这才没让他跑了。

    说话间,诸葛玄已经摸到了李黑门口。二楼不高,李黑自是能够一跃逃脱,但诸葛亮到底是个孩童,为了他的安全,李黑并未跳窗,而是将大门打开,静待诸葛玄。

    李黑所在天字号房,乃是一套间,但是再大的房间,诸葛玄带十几人入内之后,便也显得拥挤了。

    诸葛玄见李黑挟持住诸葛亮,厉声问道:“李将军为何虏我小儿?”

    李黑哪里解释的清啊!慨叹一声,对诸葛玄说道:“诸葛大人若是信我,便任我离去。不然的话……”说着,李黑抽出肋下佩刀,架在了诸葛亮的脖子上。

    “且慢!”说着,诸葛玄问李黑道:“虏得小儿,无非是索些钱财,你且开价。”

    老子早就不干马匪了,李黑气得直拍脑门子,这吕布派这差事,还不如上战场呢!

    “实话告诉你,我并州吕奉先早闻有诸葛孔明,让我来请。”说这话,李黑都心虚。

    诸葛玄想要稳住李黑,虽然不信,还是问道:“既是想请,为何虏其而去?”

    “我说请,你得信啊!”李黑的语气,一阵无奈。

    诸葛玄也是无奈,这鬼话自己都不信,还拿来骗人?

    李黑反复强调吕布有请,诸葛玄不信,诸葛亮倒是信了八成。剩下两成皆因此事实在太过诡异,饶是诸葛亮天生聪敏,也不敢尽信。

    信归信,诸葛亮断是不会受制于人,于是他连向诸葛玄打眼色,而后趁着李黑百口莫辩,有些懊恼的时候,一口咬到李黑持刀的手。

    诸葛玄见状,立即一个健步冲出,一把将诸葛亮拉到自己身边。李黑疼得哎呦一声,而后见诸葛亮从自己身旁逃脱,一阵泄气。

    诸葛玄所带亲兵十数人,乃是郡兵,战斗力尚且不及马匪。李黑一行数人,都是好手,倒不是不能将这诸葛亮抢回来。

    但是刀剑无眼,伤到谁都不好。于是李黑垂头丧气道:“诸葛大人,我李黑数人,都是并州精锐。今日不想与你伤了和气,可否放我们归去?”

    南方人远不及北方人高大,李黑这一众兄弟又是马匪出身,诸葛玄也知不是对手,于是命人闪在两边,放李黑归去。

    李黑此时垂头丧气,心里盘算着,除了诸葛亮,吕布名单上还有何人,正想着呢,忽然感觉有人绊了自己一下,李黑摔了个跟头。

    使脚绊的自然是诸葛亮,李黑行至他身侧,他见李黑自恃武艺高,毫无防备,就悄悄的伸脚了。

    李黑倒后诸葛亮以最快的速度,拿过诸葛玄手中之刀,死死的抵在李黑腰间。

    什么情况?李黑摔得生疼,而后感觉腰间有硬物,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李黑随从见李黑受制,也都投鼠忌器,不知该当如何。

    “想走?没那么容易!”说着,诸葛亮示意李黑放下武器,然后对诸葛玄说道:“二叔,亮想与这李黑走一趟并州,求证他所说是否属实。若是此人真乃并州马匪,也可为这大汉除害。”

    “并州一行数千里……”显然,诸葛玄不愿意让诸葛亮随行。

    “亮闻大贤,学有所成之后,时常四处游学。”说着,诸葛亮打断了诸葛玄的话,对他说道:“如今亮也到游历之时了,二叔且派无人随侍,这李将军闹不出花样。”

    “五人?”诸葛玄闻言四望,这李黑手下都不止五人吧。

    诸葛亮见诸葛玄惊讶,对他说道:“亮带李黑上路即可,其余人等,二叔可暂时收押,待亮问明原由,再以谁信告知。”

    这孩子长大了,诸葛玄见诸葛亮安排的如此稳妥,自己都不及,于是给李黑带上镣铐,随行无人架两架马车,北上并州。

    至于马车之中,李黑看着对面面容不善的大汉,心中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这算完成任务了吗?

    苦哈哈的李黑暂时是想不通了,他这到底算不算完成任务。零混也想不通,自己挨了一顿打,这吕奉先到底要干嘛。

    朝食之时,吕布提酒水来见零混。一路上,羌零诸部自是不会给吕布好脸,吕布也懒得理他们。

    无论前世今生,吕布都是这样的人。只要他看得上眼的,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若是看不上眼的,都给我滚犊子。

    现世之中,吕布在部队中人缘特别差,也是因为这一帮熊兵,吕布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

    可偏偏吕布作为一线战斗人员,作战的搭档又不是自己能选的。近来他细细思量,现世的死,可能和这有些关系。

    入零混帐中,吕布自然不会赔礼道歉。他只是把酒往桌子上一放,问躺着静养的零混道:“死了没?”

    “半条命!”零混也不客气,直接问吕布道:“我这挨顿打,你到底要干嘛?”

    “天机不可泄露!”吕布故作神秘的说道,他总不能说,玩民主没玩好,让零混吃了这些苦头。

    零混听吕布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想质问吕布两句,便听到帐外脚步声匆匆。

    “你的人很好客嘛!”吕布听着窸窣的脚步声,不下百人,问零混道:“你这是得罪谁了?”

    “我看是你得罪谁了吧!”零混此时仍然以为,部众不忍他挨打受辱,要来给吕布一些教训。

    吕布则想得更远一些,此时零混躺在床上,若有人来为难,他杀零混易如反掌。

    吕布猜对了,外面的是滇桓以及亲随百人,各个都手持弓箭、刀在腰间。滇桓想得好,此番刺杀吕布,吕布必杀零混,他便趁势夺权。

    若是诸部首领问起来,零混时方受辱,自是要找回梁子。零混又不是他杀的,诸部首领也不好说什么。

    滇桓都要摸到门口了,吕布还在与零混推卸责任,对他说道:“这明显是借刀杀人,你看不出来吗?”

    “借刀杀人?”零混重复着吕布的话,忽然大惊,对吕布说道:“刀在兽皮之下。”

    滇桓在外,命人将零混大帐团团围住。有零混亲兵来问,滇桓只说,要给吕奉先些颜色看看,这些羌兵也未疑有他,羌人还是太过实在了,没有想到滇桓逼宫,吕布极有可能一怒而杀零混。

    滇桓入内,零混一见滇桓,甚是诧异。滇桓算是族弟,虽然血亲远了些,这些年却也算得左膀右臂。

    滇桓入内,只见零混未见吕布,四下望去,问零混道:“吕奉先何在?”

    零混躺在床上,没有回答滇桓的话,而是厉声质问他道:“你带人持刀闯我中军帐,意欲何为?”

    零混的中军帐中,兽皮铺地,四壁皆挂有精雕的兽骨,也有一些附庸风雅的字画,但是这帐中却无藏人之处。

    鲜卑人的帐篷乃兽皮所制,中间由一根木柱挑起,木柱之上是一个通风口,吕布早就顺木柱而上,由通风孔到了帐篷顶上。

    滇桓再次举目四望,也是未见吕布,讪讪对零混说道:“我闻吕奉先来此,便带人为大王找回梁子。看来是手底下人看错了。”说着,滇桓仍不甘心,因为他亲眼见到吕布入帐之后,再未走出。

    “我看你是来行刺我的吧!”说着,零混怒目而视滇桓,继续质问道:“还是你想借吕奉先之手杀我?”

    滇桓见零混已经知道他的意图,一收刚刚奴才样,挺直身躯,与零混对视说道:“零混,自你登位伊始,我羌零诸部迅速败落,如今居然沦为那吕布的附庸,你不该死吗?”

    “我看你是想当王想疯了!”零混一语道破滇桓的心思,零混主政,也效仿汉人休养生息,安于北地,交好安定、并州,也算是个保境安民之主。至于滇桓口中的败落,只是零混当王开始,再没有犯过汉境。

    “我就是想当当这羌零王,你能耐我何?”说着,滇桓拔出肋下佩刀,嘬着牙花子,对滇桓说道:“啧啧啧,你与吕布交好,看看落得这幅田地?今天我便送你归西,免得在这苟延残喘。”

    “你来啊!”零混见滇桓再踏一步,便到了吕布正下方,眼神中有挑衅之色。

    “哼!”滇桓一声冷哼,对零混说道:“你想死得痛快,可没那么容易。我滇桓自幼开始,便是你的跟班。你对我时有大骂,今日我便要都讨回……”

    噗!

    说话间,滇桓向前麦了一步,话还没说完,从天而降的吕布便将其斩杀。

    滇桓一死,随行亲随皆抬起手中之弓,抽箭搭弦指着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