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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夜探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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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内、丁原二军压境,九原城不似上次人人自危,城内暗潮汹涌。吕布一心为民,百姓们看在眼里。吕布出太守府之时,九原百姓主动请缨,愿从军五原。

    吕布眼看太守府外,黑压压的围满了人。有老者携子,也有女携夫,万众一心,誓保九原。

    “战事,与民无关。”说着,吕布扶起一位被拥挤的人群挤倒的老者,说道:“大家且安心营生,不出半月,丁原必败。”

    军令状尚在城头挂着,只要吕布主政,明年定人手一金。九原百姓哪肯如此退去,立即有人冲到吕布近前跪倒道:“李二狗愿誓死追随将军。”

    “追你妹啊?”吕布一脚将此人踢了个跟头,对他说道:“我要你干嘛?给我添乱啊?”

    众人见状,纷纷大笑,吕布一下跳到太守府门前石狮之上,环视众人大吼道:“五原郡不要送死之兵,若有人想要从军,先开两石弓。”

    吕布此言,众人面面相觑,五原一郡,能开两石弓的此时都在擒王营,谁还能开两石弓?

    “都散了吧!”说完,吕布见众将业已穿过重重人群,打点行囊,立即出行。自己也来到了吕宅。

    吕宅之中,严婧舞剑,两个小丫头拿着木棍跟随,不一会,这俩丫头互相嬉闹起来。

    严婧每日都会舞剑,以往此时,都为吕研布置功课。自从吕布建议她,给孩子些空间,她也依从,此时两个孩子打到一起,她也只是笑盈盈的看着。

    吕布入吕宅之时,见两个小丫头耍闹正欢,抱起来一个亲了一下,然后不管大叫非礼的吕研,拉着严婧的手,进入房中。

    道别之时,严婧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一个深深的拥抱。她从来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牵挂,上一个吕布如此,这一个吕布亦是如此。

    吕布香体入怀,眼睛一直盯着门前,生怕小吕研出来棒打鸳鸯。吕研不是不想进来,她觉得吕布和严婧在一起,十分不安全。但是无奈,小丢死死抱着她,不让她去打扰二人。

    “半月便归!”吕布与严婧说完,便推门走开。

    一出门,吕布见小丢扔死死抱着吕研,伸手掏出一个铜板扔给她。今时不同往日,养兵烧钱啊!

    小丢接一文钱,也是爱如珍宝,仔细的收在怀中,然后对吕布说道:“务必保重。”

    吕布看着小丢小大人的模样,摸着她的脑袋笑道:“你咋啥都知道。”然后迈出吕宅,去寻高顺。

    高顺此时也与父母妻儿道别完毕,出门正好撞见吕布。成宜、宜梁、西安阳三县调兵还需数日,此时二人皆打点好行囊相视而笑。

    这是想到一块去了,吕布笑道:“兵马尚未集结,高大帅为何如此匆忙打点行囊?”

    “吕将军又是为何?”高顺有点冷幽默,调侃起来,一本正经。

    “这不是着急为大帅牵马嘛!”说着,吕布牵过马来,俯身请高顺上马。

    高顺上马之后,仍是一本正经,对吕布说道:“那吕将军可要跟紧了。”说着,策马而去。

    这两月吕布在九原城大搞生产,战马已经配备了铁马镫。铁马凳有倒刺,可以较力之下,战马略感疼痛,可以知道主人意图。

    有此马镫,吕布马术更为精进,策马直追高顺。高顺马术精良,岂能让吕布追上。二人策马狂奔,一路上惊扰民众无数。魏越闻听此二人单枪匹马就跑出去了,整个人都懵了。连忙带上吕布和高顺的亲兵在后面一路狂追。

    吕布和高顺追逐之间,高顺教给吕布许多骑马与马战的技巧。前一次二人马战对决,高顺没有马镫,放吃败绩。如今丁原也有马镫,高顺真怕吕布不敌。

    马战技巧,吕布也日夜思量,经高顺提点,立即融会贯通。高顺也算是武学奇才了,但是拿吕布一比较,简直是个庸才。

    二人狂奔许久,战马渐渐跑不动了。尤其是吕布战马,驮着吕布还有重一百二十斤的方天画戟,马蹄都磨出血来了。

    吕布所骑大宛良马,没想到这么不顶用。吕布下马查看之际,忽有一个念头闪过,这汉朝没有马蹄铁?

    这绝对是灵光一闪,因为忽然想到古装片中钉马掌的片段。发现此事之后,吕布对高顺说道:“走回去!”

    “啊?”高顺本以为吕布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先去美稷以北,亲自查探敌情。没想到这吕布奔出二十里,便要回去了。

    吕布牵着马缓缓往回走,高顺有问,他也不答。折返不久,吕布便遇到魏越带领一众三十多骑追来,笑道:“走!回去!”

    魏越此时更懵了,不是刺探敌情吗?眼见一众亲兵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他,魏越尴尬的笑了笑。

    吕布也不说破,带领众人来到了五原郡兵工厂,也就是他收购的贫村。一入村中,吕布立即画了一个U型图稿给了铁匠,命他打造马蹄铁。

    边地莫说是铁匠,就是厨子也懂马,听吕布形容立即明白了吕布的意图。明白归明白,他却不知这蹄铁钉在马掌上会不会伤马。

    吕布此时也知战马精贵,命他先拿驿马试试,几番调试之下,这马蹄铁居然成了。

    吕布命兵工厂停止一切事物,打造蹄铁。自己则仅带魏越一人,与高顺一起狂奔而去。

    马有蹄铁,狂奔之下,不伤马脚,这一日竟跑了四百里,直抵美稷边境。此时丁原刚刚接到张燕急书,杨凤已经抵达骆县,不日便可出兵。

    丁原回信张燕,约定三日之后,共同出兵。兵贵神速,此书传到张燕手中需要两日,张燕通知杨凤也需要一日,三日之后出兵已是极限。

    说来也巧,吕布刚好劫得此书,立即命魏越将此书带回九原,着人拓写此书,将三日改为十三日。

    魏越走后,吕布问高顺道:“敢不敢与我入美稷?”

    “有何不敢?”说着,二人策马直奔美稷。丁原驻军直抵,在美稷以北。吕布二人率先到此。远远看去,丁原驻军联营百里,黑压压的一片。吕布倒想先去烧了丁原粮草。

    高顺也正有此意,准备夜袭敌营。不过吕布却摇了摇头,有须卜骨给丁原撑腰,少点粮草不顶事,不如去找须卜骨聊聊。

    说着,二人席地而坐,吃上了王贺研发的“午餐肉”。午餐肉为肉馅所制,用锅蒸熟,虽然与现代午餐肉根本不是一个东西,但是有王贺亲自调味,味道鲜美无比。

    是夜,吕布与高顺乘夜出发,绕过丁原部队来到美稷。美稷是匈奴王庭,又是使匈奴中郎将治所,城池坚利,又有数丈宽的护城河,夜晚城门紧闭,二人自是进不去。

    翌日一早,美稷开城,二人牵马缓缓入美稷城。一入美稷,吕布便发现,这匈奴人如今与汉人无异,耕田的行商的都有。美稷城中有不少汉人,也有商旅往来,所以吕布和高顺并不扎眼。

    其实九原城中也有不少匈奴人,他们与汉民无异,也不受排挤。南匈奴久居汉地,与边地汉民互有通婚,若不是右贤王联合屠各谋反,匈奴与汉人可以说是一家亲。

    美稷分内外两城,外城最大的建筑便是使匈奴中郎将的治所。不过右贤王攻占美稷之时,使匈奴中郎将业已被杀,此地已由匈奴老王居住。

    内城便是南匈奴王庭,城高两丈,是吕布见过的最宏伟的宫殿了。往年羌渠在位,匈奴王庭汉官无数。汉人为匈奴人带来了先进的农耕、冶铁技术,还有治国良策。

    如今须卜骨不信任汉人,王庭之中鲜见汉人,就连最低等的奴仆,都是鲜卑人。

    白天探王庭还是太扎眼了,吕布和高顺又等到天黑,方才撑杆跃起,轻盈的落到城墙之上。

    城墙之上有守军,见吕布想要擂鼓通知侍卫,却不曾想方才转身,吕布便贴身而上,扭断了他的脖子。

    夜晚寒凉,吕布和高顺解决了几个鲜卑人,便换上了他们的皮衣。二人顺城墙一跃而下,待城头之上的尸体被发现之时,二人已经由王庭逃出。

    非是二人速度快,完全是须卜骨放任所致,匈奴人不思进取成天骄奢淫逸。须卜骨也不管,放言要南匈奴归回旧时粗放、彪悍,完全割除汉人对匈奴的影响。

    老实说内忧外患之下,须卜骨也算勤政。居书房与几位统领议事到很晚,回到寝殿却见宠妃昏迷在床上,桌案之上插着一把尖刀,墙上更是赫然写着:吕布到此一游。

    敲山震虎,须卜骨见状如临大敌。立即派人四下搜寻,这才发现城头上死亡的守卫。

    须卜骨立即着人四下搜查,他则由护卫保护着,整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