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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家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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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这么大的嘈杂声,就算丞相府占地几百亩,也不怕没人听不到。

    这才一会儿的工夫,丞相就浩浩荡荡地带了一大群人过来了。

    那么强烈的视觉冲击感,琴婉绫看着心里不由苦笑。

    这算不算是丞相府第一次为了她弄了这么大一个场面?她突然真是受宠若惊了。

    琴婉绫目光有意无意瞟了一眼匆忙赶来的丞相,而后继续垂眉,品茶。

    真香,是她爱的碧螺春。

    丞相的出现,无疑是给琴婉莹最厉害的安慰了。

    她立刻一路小跑过去扑进了丞相的怀里嚎啕大哭,委屈得琴婉绫看着都快要心都快疼起来了。

    丞相皱着眉头,一脸的愤怒,全身上下带着几经官场修来的霸气,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威慑到了:“到底怎么回事?”

    最大的靠山来了,二夫人亦是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抬起头恨不得用眼光把琴婉绫扒下几层皮:“老爷,这……这婉莹当年的事又被无端提起……”

    琴婉绫本也没多在意,只是这个‘无端’,让她有些忍不住扯了下嘴角嘲弄不已。

    说了一段,二夫人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琴婉绫,然后又怯怯生地继续火上浇油:“婉莹这几年刚从那段阴影走出了一些老爷您也是都看在眼里,那次太医都说了婉莹这辈子不能再受刺激,若是受了刺激这病什么的可是说犯它就犯的,您忘了前不久她因为屋子里的摆设之事一时闹脾气竟晕了过去吗?当时太医就说如果还有下次,如今又听了这些,只怕……”

    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对于丞相来说是有着跟魔性一样的吸引力,当年琴婉莹和付龙君那事确实凄苦,知道的谁都不想再旧事重提,也不敢提,何况因为这件事,虽然最后丞相府和付员外两家之间谁也没怨了谁,但在百姓的闲聊中,却难免会成为热门话题。

    所以这件事不仅是琴婉莹忌讳再次被提起,可丞相本人又何尝不是?

    丞相气得太阳穴直跳,青筋根根暴起。

    他恶狠狠地看着琴婉绫,声音里满满都是隐藏不住的怒火,厉声厉色道:“好歹你也是我琴家人,你有何颜面再提此事?”

    琴婉绫当下茶杯,轻笑。

    她还以为有得丞相亲自多少都会说点什么难听的,就算直接开口就是骂她,她估计也不会有多大动容,可他竟偏偏这么暴怒,却是对她说出了这么不见外的话,叫她如何又能隐藏得住自己的悲哀和愤怒?

    难道不是吗,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难道不应该让她觉得特别的好笑吗?

    琴婉绫抬头看了丞相一眼,方才淡淡地说:“丞相可是在同本宫说话?可以本宫不明丞相之意,还请丞相指点一二。”

    “你……!”

    连丞相也没想到,琴婉绫会有一天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这样的话。

    他颤抖着手指着她,带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你如此品行,怎叫得家人对你喜欢!”

    丞相这样一副表情,惹得琴婉绫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可她何止是觉得很好笑?她感觉她的心都快笑抽了。

    “既然丞相大人如此说了,那本宫便请问丞相大人,除了姓氏之外,到底有什么地方给本宫享受了琴家给的权利?”琴婉绫弱弱地站起来,双手相扣于腹部上,脚步轻盈缓缓迈出两步,“又请问丞相大人,在这相府内,可曾有人想过对本宫喜欢?”

    虽然琴婉绫句句语气平缓,却惹得丞相伯颜大怒:“放肆!不要以为你嫁出去了就可以如此对老夫讲话,你若不教,老夫亦可动用家罚!”

    丞相厉声说完,转头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管家喝道:“去,给老夫拿鞭子来!”

    一听到鞭子,启儿就坐不住了,其实她刚才就有些坐不住了,毕竟这里是小姐的娘家,相爷怎么说都是小姐的父亲大人,以前丞相就没少虐待小姐,如今还当众顶嘴还给丞相抹黑脸……

    果不其然,一会儿的工夫都不到,管家就连走带跑拿着一条三米多长的黑鞭子过来了。

    这根鞭子已经很久不用了,自从琴婉绫嫁了之后。

    启儿一身的颤抖,刚想阻止琴婉绫进一步的激怒丞相,当看到黑鞭之后却再也动弹不得。

    想当年她在丞相府的时候,她被这鞭子抽打已经不是数能数的出来的了,每次被打之后,她都要在小姐面前掩饰得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然而实际上,她到底是有多疼,她自己都描述不出来。

    一瞬间,当年在丞相府被无端打骂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历历在目。

    启儿发抖着身子跌坐在地上,眼睛顿时吓得发红起来。

    那段时间是她这辈子的阴影了,每天都在被虐打中度过,就算小姐也不一定知道,其实那几年,她的肩膀上,背部,腰部,甚至是整个腿下来,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的伤痕,就算不碰都疼得要命,但是府上从来不仅不管不顾,还要一遍一遍地没有节制地在她身上抽打,旧伤又变新伤,新伤又变旧伤,几年下来,从来就没有一个伤口是愈合得了的。

    疼,疼得很,疼得要命,即使时隔差不多一年,可光想着都觉得非常的疼,疼到动弹不了了。

    琴婉绫看着黑鞭越来越靠近,再看着启儿喘着粗气满眶惧泪,瞬间这辈子所有积累下来的怒气一下全上来了。

    这种从来都把她们两个看成野犬的地方,有什么资格跟她谈亲情?从来都是只有用家罚的时候她才是相府的人,对她用家罚的时候,他们从来就没有犹豫过,就算只是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他们都能把她和启儿打得满地滚爬。

    琴婉绫心绞痛地不知如何才能好受一些,只能挖苦地也不知道是嘲笑丞相,还是嘲笑她自己:“真是自己家人才能享受到的权利。”

    丞相接过鞭子,还是一脸掩饰不掉的怒气:“我只问一句,你知不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