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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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黄院长的语气，曾锋感觉不太妙，疑惑道：“宁浩然不是因为他老师朱远志主任的事，才辞职的吗？
黄兴扬惯性的用右手食指轻敲桌面，转而对分管人事的吴副院长道：“吴院长，这事你来说说吧。”
吴副院长便道：“曾院长，你说的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但宁浩然辞职的主要原因，还是他自身出了问题。”
“哦？他自身出了问题？”曾锋皱眉，“我接触过宁医生，他医术和医德都很过硬，自身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吴副院长摇了摇头：“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哦？宁医生那么年轻，身体有什么问题？”曾锋疑惑。
吴副院长指指自己的脑袋，道：“他脑袋出了问题。”
曾锋脸色顿时黑了，语气不善道：“吴院长，你这是开玩笑吗？”
吴副院长摆摆手，解释道：“曾院长别误会，我是说，宁浩然脑袋里长了个东西。”
闻言，曾锋脸色大变。
吴副院长继续道：“上个月，宁浩然因为长期头痛而在本院检查，头颅CT和MRI等结果显示，他脑里长了个恶性肿瘤——脑胶质瘤！”
曾锋手上的钢笔跌落桌面，好一会才问：“吴院长，这会不会，有什么差错？我昨天见过宁医生，他完全像个没事的人，一点都看不出他有肿瘤的表现……”
“外在表现可以作伪，但检查结果不会。”吴院长语气十分肯定，又道：“曾院长不信的话，可以到影像科和肿瘤中心调阅相应的影像以及报告。”
顿了顿，“对了，宁浩然还做了PET-CT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胶质瘤为低分化胶质瘤，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的分级系统，为3级，高度恶性。”
至此，曾锋不再怀疑。
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宁医生那么优秀，现在又有付家支持，医院不可以提供一些便利吗？让他在本院治疗，他有职工医保，治疗方面应该不会花费太多……”
说到这里，一直沉默的林志宏副院长插话发声了：“呵呵，曾院长，你身为内行人怎么可以说外行话呢？
宁浩然有医保是没错，他的脑胶质瘤这个病列入医保报销范围也没错，但医保这个东西，不是万能的啊，每个科室每个月的医保有限额。
而且治疗这个脑胶质瘤，用到的很多药尤其是进口药，都是不能报销的，所以要想好好治疗，不花大钱肯定是不行的。
而这个钱，谁来出？
宁浩然本人？他有这么多钱吗？
肿瘤科？还是院里？
还是说，曾院长你个人慷慨资助？”
林志宏一连串发问，让曾锋哑口无言。
因为昨天外甥陈皋才的事情，林志宏记恨上了宁浩然，事后特意调查过宁浩然的情况。
得知宁浩然患上了脑瘤的绝症，而他的老师又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朱远志，现今瘫痪在床，林志宏心中的怒气便消了大半，打算不再计较——毕竟对方已是将死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想到今天曾锋竟然提出要让宁浩然回院工作，林志宏心中的怒气又再升了起来，故出言反对。
看到老对手曾锋脸色很难看，林志宏心中觉得很解气，得意之下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说到宁浩然，不得不提他的老师朱远志朱主任。”
“朱主任自诩清高，脾气倔强，特立独行，从不把院长以及诸位领导放在眼内，在本院工作那么多年，没有为医院争取到多少利益，麻烦倒是惹了不少。”
“说得难听点，朱远志这种人，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占着茅坑不拉屎，早就该踢出医院了。”
“有其师必有其徒，宁浩然这人在院里的风评也不太好，传闻他乱搞男女关系，惹出了一屁股麻烦，影响极其恶劣，严重损害了我院的形象。”
“现在，这两师徒，一个瘫痪，一个患了绝症，双双离开医院，不是正好吗？曾院长就不要再为宁浩然说话了！”
“砰！”
却是曾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林院长，请就事论事，不要人身攻击！朱主任和宁浩然这两师徒，我都了解和接触过，他们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林院长如此诋毁人家，难道是有什么仇怨？莫非是为你那不成器的外甥出气……”
“住口！”林志宏吼道，“曾院长，你别胡说八……”
“好了，两位院长，都别吵了！”黄兴扬重重敲了敲桌面。
“朱主任和宁医生，一个瘫痪，一个脑瘤，都是治不好的绝症，填不平的无底洞，院里负担不起。
既然现在他们都已经离开医院了，那就维持现状吧，曾院长也不要再提让宁浩然回院工作的事情了。”
顿了顿，“大家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散会！”
闻言，众领导纷纷收拾东西离场，只有曾锋坐在原位，低声骂道：“一群利益至上的家伙！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
“一路顺风！玩得开心！”
宁浩然与陈博两口子道别。
“耗子，你回吧，等我的好消息！”
陈博做了个道别的动作，随即转身上车，载着女友出发去澳岛。
因为今天是周一，而宁浩然还在隐瞒辞职的事，所以早上不能去老师家，只能在晚上下班的时候去。
宁浩然想了想，暂时没有别的好去处，便打车前往省中医院，继续给付老爷子治疗。
由于是上班早高峰，出租车车速很慢，在院长办公会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宁浩然才抵达省中医院，开始乘坐电梯前往VIP病区。
在电梯里，宁浩然查看付老爷子的健康档案，了解其病情动态变化，并酌情修改治疗方案。
斟酌之间，宁浩然突然停了下来——他注意到左侧男子的异常举动。
此时电梯里只有三个人，除了宁浩然本人外，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以及一个穿着VIP病区护士服的姑娘。
护士姑娘站在电梯靠前的位置，年轻男子则站在护士后面一臂距离的地方，而宁浩然站在男子右侧，位置稍靠后，可以看到前面两人的情况。
年轻男子皮肤白皙，留着时髦的undercut发型，从头到脚一身名牌，看样子应该是富家子弟。
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水果篮，应该是要去探望VIP病区的某个病人。
宁浩然注意到，这个男子头微微低下，双眼视线落在前方护士姑娘的翘臀上，死死盯住，分寸不移。
很快，宁浩然又注意到男子的喉结动了动，隐有吞口水的声音。
接下来，该男子似乎按捺不住了，空闲的那只手微微前伸，要做什么出格的动作……
听着黄院长的语气，曾锋感觉不太妙，疑惑道：“宁浩然不是因为他老师朱远志主任的事，才辞职的吗？
黄兴扬惯性的用右手食指轻敲桌面，转而对分管人事的吴副院长道：“吴院长，这事你来说说吧。”
吴副院长便道：“曾院长，你说的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但宁浩然辞职的主要原因，还是他自身出了问题。”
“哦？他自身出了问题？”曾锋皱眉，“我接触过宁医生，他医术和医德都很过硬，自身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吴副院长摇了摇头：“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哦？宁医生那么年轻，身体有什么问题？”曾锋疑惑。
吴副院长指指自己的脑袋，道：“他脑袋出了问题。”
曾锋脸色顿时黑了，语气不善道：“吴院长，你这是开玩笑吗？”
吴副院长摆摆手，解释道：“曾院长别误会，我是说，宁浩然脑袋里长了个东西。”
闻言，曾锋脸色大变。
吴副院长继续道：“上个月，宁浩然因为长期头痛而在本院检查，头颅CT和MRI等结果显示，他脑里长了个恶性肿瘤——脑胶质瘤！”
曾锋手上的钢笔跌落桌面，好一会才问：“吴院长，这会不会，有什么差错？我昨天见过宁医生，他完全像个没事的人，一点都看不出他有肿瘤的表现……”
“外在表现可以作伪，但检查结果不会。”吴院长语气十分肯定，又道：“曾院长不信的话，可以到影像科和肿瘤中心调阅相应的影像以及报告。”
顿了顿，“对了，宁浩然还做了PET-CT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胶质瘤为低分化胶质瘤，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的分级系统，为3级，高度恶性。”
至此，曾锋不再怀疑。
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宁医生那么优秀，现在又有付家支持，医院不可以提供一些便利吗？让他在本院治疗，他有职工医保，治疗方面应该不会花费太多……”
说到这里，一直沉默的林志宏副院长插话发声了：“呵呵，曾院长，你身为内行人怎么可以说外行话呢？
宁浩然有医保是没错，他的脑胶质瘤这个病列入医保报销范围也没错，但医保这个东西，不是万能的啊，每个科室每个月的医保有限额。
而且治疗这个脑胶质瘤，用到的很多药尤其是进口药，都是不能报销的，所以要想好好治疗，不花大钱肯定是不行的。
而这个钱，谁来出？
宁浩然本人？他有这么多钱吗？
肿瘤科？还是院里？
还是说，曾院长你个人慷慨资助？”
林志宏一连串发问，让曾锋哑口无言。
因为昨天外甥陈皋才的事情，林志宏记恨上了宁浩然，事后特意调查过宁浩然的情况。
得知宁浩然患上了脑瘤的绝症，而他的老师又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朱远志，现今瘫痪在床，林志宏心中的怒气便消了大半，打算不再计较——毕竟对方已是将死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想到今天曾锋竟然提出要让宁浩然回院工作，林志宏心中的怒气又再升了起来，故出言反对。
看到老对手曾锋脸色很难看，林志宏心中觉得很解气，得意之下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说到宁浩然，不得不提他的老师朱远志朱主任。”
“朱主任自诩清高，脾气倔强，特立独行，从不把院长以及诸位领导放在眼内，在本院工作那么多年，没有为医院争取到多少利益，麻烦倒是惹了不少。”
“说得难听点，朱远志这种人，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占着茅坑不拉屎，早就该踢出医院了。”
“有其师必有其徒，宁浩然这人在院里的风评也不太好，传闻他乱搞男女关系，惹出了一屁股麻烦，影响极其恶劣，严重损害了我院的形象。”
“现在，这两师徒，一个瘫痪，一个患了绝症，双双离开医院，不是正好吗？曾院长就不要再为宁浩然说话了！”
“砰！”
却是曾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林院长，请就事论事，不要人身攻击！朱主任和宁浩然这两师徒，我都了解和接触过，他们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林院长如此诋毁人家，难道是有什么仇怨？莫非是为你那不成器的外甥出气……”
“住口！”林志宏吼道，“曾院长，你别胡说八……”
“好了，两位院长，都别吵了！”黄兴扬重重敲了敲桌面。
“朱主任和宁医生，一个瘫痪，一个脑瘤，都是治不好的绝症，填不平的无底洞，院里负担不起。
既然现在他们都已经离开医院了，那就维持现状吧，曾院长也不要再提让宁浩然回院工作的事情了。”
顿了顿，“大家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散会！”
闻言，众领导纷纷收拾东西离场，只有曾锋坐在原位，低声骂道：“一群利益至上的家伙！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
“一路顺风！玩得开心！”
宁浩然与陈博两口子道别。
“耗子，你回吧，等我的好消息！”
陈博做了个道别的动作，随即转身上车，载着女友出发去澳岛。
因为今天是周一，而宁浩然还在隐瞒辞职的事，所以早上不能去老师家，只能在晚上下班的时候去。
宁浩然想了想，暂时没有别的好去处，便打车前往省中医院，继续给付老爷子治疗。
由于是上班早高峰，出租车车速很慢，在院长办公会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宁浩然才抵达省中医院，开始乘坐电梯前往VIP病区。
在电梯里，宁浩然查看付老爷子的健康档案，了解其病情动态变化，并酌情修改治疗方案。
斟酌之间，宁浩然突然停了下来——他注意到左侧男子的异常举动。
此时电梯里只有三个人，除了宁浩然本人外，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以及一个穿着VIP病区护士服的姑娘。
护士姑娘站在电梯靠前的位置，年轻男子则站在护士后面一臂距离的地方，而宁浩然站在男子右侧，位置稍靠后，可以看到前面两人的情况。
年轻男子皮肤白皙，留着时髦的undercut发型，从头到脚一身名牌，看样子应该是富家子弟。
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水果篮，应该是要去探望VIP病区的某个病人。
宁浩然注意到，这个男子头微微低下，双眼视线落在前方护士姑娘的翘臀上，死死盯住，分寸不移。
很快，宁浩然又注意到男子的喉结动了动，隐有吞口水的声音。
接下来，该男子似乎按捺不住了，空闲的那只手微微前伸，要做什么出格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