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异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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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生锈的铁门发出凄厉的声响，宋意推门而出。
夜幕初降。
宋意眯了眯眼。
不远处繁华的市区灯光明媚，如同歌舞升平的盛世，独独不美的，却是身后刺鼻的血腥气，像是在不断提醒着他。
这不是一个和平的年代！
“呼……”
宋意长出一口气，打起精神往城区走去。
没走几步，小腿上黏糊糊湿漉漉的感觉让他突然反应过来。
不能这样回去！
不说这样一副样子回家会怎么样，只要他这样走上大街，肯定会被警察排查身份。
他还不是武者，没有这样那样的特权，必然会被翻来覆去的核查。
“要是真有实力也就罢了，但是那种状态明显是有问题的，我可不想被当成小白鼠解剖了！”
宋意打定主意，没再靠近郊区，也不敢朝荒野区走，就在附近搜找起来。
大半个小时过去。
宋意终于找到一条河，河水从城区流出来，不知道通向何处。
没工夫管这些，宋意钻进水里上上下下洗了一通。
河里一条鱼都没有。
生物变异之后，国家最先清理的就是市区河道！
军队持枪，武道强者坐镇，将所有城区河道里的活物全部清理一遍，然后将上下游大坝封堵，铁网拦截，保证不会钻进一根鱼苗！
洗了十来分钟，宋意从水里出来。
身上洗干净了，衣服上的痕迹在夜里也不明显，只有裤子，尤其是两只小腿处，依旧带着血迹。
“没办法了……”宋意咬咬牙，将裤子脱了下来……
……
半个小时后。
距离郊区最近的公交站牌下，四五个等车的人或坐或立，一个个眼角余光瞥向站牌底下，表情怪异。
站牌下，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靠在那，模样还算周正，一身打扮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上半身一件短袖，像是刚洗过，拧干水就套在身上，皱皱巴巴的。
下半身也是皱巴巴湿漉漉的裤子，却明显是被撕掉了小腿部分，还是刚刚撕掉的，一根根杂乱的线头沾着水贴在小腿上……
上了车，无数诡异的目光让宋意头皮发麻。
车一到站，宋意第一个窜了下去，一路小跑回家，进了家门才放松下来。
父亲宋卫国跟母亲赵芳都没回家。
两人在同一家研究所，每天工作十五个小时，晚上十点半下班，回家要十一点。
将带着血痕的衣服塞进袋子里，宋意打算明天扔到垃圾桶。
钻进澡堂，五分钟冲了一下身体。
宋意穿着睡衣，一边擦着头发，走到客厅的镜子前。
擦干头发，稍稍犹豫，宋意脱下睡衣，一副稍显稚嫩的身体出现在镜子里。
不胖不瘦，也没有什么肌肉线条。
宋意心念一动。
轰！
凉气浮现。
双目骤然爆开银光，一双瞳孔完全化作铮亮的银色。
“嘶……”
看着镜子里银色的瞳孔，宋意心绪翻滚。
低下头。
两条腿上，膝盖以下的部分，正在浮现一块块鳞片。
硬币大小的鳞片密密麻麻，形如鱼鳞，色泽暗金，带着神秘尊贵的气息。
“这算是变异了吗。”宋意有些搞不清自己的状态。
不过。
意识没有失控，身体还是自己的。
力量！速度！反应速度！全都变强了！
毫无疑问，这是大机缘！
心念一动，瞳孔中银光散去，小腿上鳞片缓缓隐去。
伴随着体内凉气潜伏，清明的意识，敏锐的感知力，也在缓缓恢复原状。
宋意有些不太满意。
“虽然这种状态很强，但不可能一直维持，瞳孔里的银光太显眼了，被人发现绝对会当成小白鼠解剖了。”
“如果能控制那股凉气，稍微弱一点，眼中银光小一点、暗一点，而感知力、反应速度又不会消失……”
宋意心中一动，体内凉气浮现，瞳孔中银光开始亮起。
“停！”
镜子里，宋意的瞳孔里像是被洒了一层银粉，依旧银光闪闪的，却明显不像之前那么耀眼了。
两条腿上，暗金色的鳞片似生未生。
“果然可以！”
宋意大喜。
又尝试了十几分钟，宋意双目中银光彻底散去，再看不出一点银光，只有瞳孔比之前明亮了许多。
小腿上除了皮肤颜色有些怪异，也看不出半分异样。
但是！
脑海里，宋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意识依旧清明！反应依旧迅速！
小腿上的力量也并没有完全散尽！
嗖！
宋意突然一脚踢出，一道幻影闪过。
“比之前至少快了三倍！力量或许能够超过五百公斤！”
“我的核能共振度，提高了！”
他心中激动不已，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去测测自己到底提升了多少！
咔嚓。
门口传来开门声。
宋意抬头一看，十一点了，应该是爸妈回来了。
迅速穿好衣服。
钻进厨房接了两杯热水。
“阿意，你还没睡？”
客厅传来母亲赵芳有些疲惫的声音。
“妈，我睡不着，刚洗了个澡。”
宋意应道，端着水出来，递给赵芳。
母亲赵芳，今年刚三十九岁，年轻时候也是班花级的美女，只不过十多年的研究所工作，脸上早就不像年轻那样貌美了。
赵芳接过水，摸了摸宋意有些湿漉漉的头发，疲惫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头发还湿着呢，等干了再睡。”
“嗯。”宋意点点头，把另一杯热水递给刚换好鞋的父亲宋卫国。
“爸，喝口水吧。”
父亲宋卫国今年刚四十岁，年轻时身材高大，面容方正，但是在研究所十几年的高强度工作下，腰背有些弯了，双鬓的头发也已经有些灰白了。
一脸疲惫的接过水，父亲宋卫国道：“都高三了，晚上别玩得太晚，早点睡觉。”
“嗯，爸，我知道。”宋意一脸笑意。
“我感觉最近进步挺大的，核能共振度估计能过70%了，等明年高考肯定能考上重点大学的。”
“哈哈。”父亲宋卫国喝了一口水，脸上的疲惫好像少了一些。
“别吹牛，等你考上了再说！”
母亲赵芳也笑道：“就是，重点大学可不容易，光说可考不上。”
“别打击我！”宋意故意道：“人家爸妈都是鼓励，到你们这里就反过来了！”
父亲跟母亲对视一眼，目中满是笑意。
“我们这是鞭策你。”母亲赵芳笑道。
父亲宋卫国点头：“对，人家孩子谦虚低调，你整天有点成绩就骄傲，没有我们鞭策你，你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没有继续说下去，父亲跟母亲都很累了，宋意转身回房。
“都快把我打击坏了，不说了，我去睡觉了。”
吱……
生锈的铁门发出凄厉的声响，宋意推门而出。
夜幕初降。
宋意眯了眯眼。
不远处繁华的市区灯光明媚，如同歌舞升平的盛世，独独不美的，却是身后刺鼻的血腥气，像是在不断提醒着他。
这不是一个和平的年代！
“呼……”
宋意长出一口气，打起精神往城区走去。
没走几步，小腿上黏糊糊湿漉漉的感觉让他突然反应过来。
不能这样回去！
不说这样一副样子回家会怎么样，只要他这样走上大街，肯定会被警察排查身份。
他还不是武者，没有这样那样的特权，必然会被翻来覆去的核查。
“要是真有实力也就罢了，但是那种状态明显是有问题的，我可不想被当成小白鼠解剖了！”
宋意打定主意，没再靠近郊区，也不敢朝荒野区走，就在附近搜找起来。
大半个小时过去。
宋意终于找到一条河，河水从城区流出来，不知道通向何处。
没工夫管这些，宋意钻进水里上上下下洗了一通。
河里一条鱼都没有。
生物变异之后，国家最先清理的就是市区河道！
军队持枪，武道强者坐镇，将所有城区河道里的活物全部清理一遍，然后将上下游大坝封堵，铁网拦截，保证不会钻进一根鱼苗！
洗了十来分钟，宋意从水里出来。
身上洗干净了，衣服上的痕迹在夜里也不明显，只有裤子，尤其是两只小腿处，依旧带着血迹。
“没办法了……”宋意咬咬牙，将裤子脱了下来……
……
半个小时后。
距离郊区最近的公交站牌下，四五个等车的人或坐或立，一个个眼角余光瞥向站牌底下，表情怪异。
站牌下，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靠在那，模样还算周正，一身打扮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上半身一件短袖，像是刚洗过，拧干水就套在身上，皱皱巴巴的。
下半身也是皱巴巴湿漉漉的裤子，却明显是被撕掉了小腿部分，还是刚刚撕掉的，一根根杂乱的线头沾着水贴在小腿上……
上了车，无数诡异的目光让宋意头皮发麻。
车一到站，宋意第一个窜了下去，一路小跑回家，进了家门才放松下来。
父亲宋卫国跟母亲赵芳都没回家。
两人在同一家研究所，每天工作十五个小时，晚上十点半下班，回家要十一点。
将带着血痕的衣服塞进袋子里，宋意打算明天扔到垃圾桶。
钻进澡堂，五分钟冲了一下身体。
宋意穿着睡衣，一边擦着头发，走到客厅的镜子前。
擦干头发，稍稍犹豫，宋意脱下睡衣，一副稍显稚嫩的身体出现在镜子里。
不胖不瘦，也没有什么肌肉线条。
宋意心念一动。
轰！
凉气浮现。
双目骤然爆开银光，一双瞳孔完全化作铮亮的银色。
“嘶……”
看着镜子里银色的瞳孔，宋意心绪翻滚。
低下头。
两条腿上，膝盖以下的部分，正在浮现一块块鳞片。
硬币大小的鳞片密密麻麻，形如鱼鳞，色泽暗金，带着神秘尊贵的气息。
“这算是变异了吗。”宋意有些搞不清自己的状态。
不过。
意识没有失控，身体还是自己的。
力量！速度！反应速度！全都变强了！
毫无疑问，这是大机缘！
心念一动，瞳孔中银光散去，小腿上鳞片缓缓隐去。
伴随着体内凉气潜伏，清明的意识，敏锐的感知力，也在缓缓恢复原状。
宋意有些不太满意。
“虽然这种状态很强，但不可能一直维持，瞳孔里的银光太显眼了，被人发现绝对会当成小白鼠解剖了。”
“如果能控制那股凉气，稍微弱一点，眼中银光小一点、暗一点，而感知力、反应速度又不会消失……”
宋意心中一动，体内凉气浮现，瞳孔中银光开始亮起。
“停！”
镜子里，宋意的瞳孔里像是被洒了一层银粉，依旧银光闪闪的，却明显不像之前那么耀眼了。
两条腿上，暗金色的鳞片似生未生。
“果然可以！”
宋意大喜。
又尝试了十几分钟，宋意双目中银光彻底散去，再看不出一点银光，只有瞳孔比之前明亮了许多。
小腿上除了皮肤颜色有些怪异，也看不出半分异样。
但是！
脑海里，宋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意识依旧清明！反应依旧迅速！
小腿上的力量也并没有完全散尽！
嗖！
宋意突然一脚踢出，一道幻影闪过。
“比之前至少快了三倍！力量或许能够超过五百公斤！”
“我的核能共振度，提高了！”
他心中激动不已，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去测测自己到底提升了多少！
咔嚓。
门口传来开门声。
宋意抬头一看，十一点了，应该是爸妈回来了。
迅速穿好衣服。
钻进厨房接了两杯热水。
“阿意，你还没睡？”
客厅传来母亲赵芳有些疲惫的声音。
“妈，我睡不着，刚洗了个澡。”
宋意应道，端着水出来，递给赵芳。
母亲赵芳，今年刚三十九岁，年轻时候也是班花级的美女，只不过十多年的研究所工作，脸上早就不像年轻那样貌美了。
赵芳接过水，摸了摸宋意有些湿漉漉的头发，疲惫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头发还湿着呢，等干了再睡。”
“嗯。”宋意点点头，把另一杯热水递给刚换好鞋的父亲宋卫国。
“爸，喝口水吧。”
父亲宋卫国今年刚四十岁，年轻时身材高大，面容方正，但是在研究所十几年的高强度工作下，腰背有些弯了，双鬓的头发也已经有些灰白了。
一脸疲惫的接过水，父亲宋卫国道：“都高三了，晚上别玩得太晚，早点睡觉。”
“嗯，爸，我知道。”宋意一脸笑意。
“我感觉最近进步挺大的，核能共振度估计能过70%了，等明年高考肯定能考上重点大学的。”
“哈哈。”父亲宋卫国喝了一口水，脸上的疲惫好像少了一些。
“别吹牛，等你考上了再说！”
母亲赵芳也笑道：“就是，重点大学可不容易，光说可考不上。”
“别打击我！”宋意故意道：“人家爸妈都是鼓励，到你们这里就反过来了！”
父亲跟母亲对视一眼，目中满是笑意。
“我们这是鞭策你。”母亲赵芳笑道。
父亲宋卫国点头：“对，人家孩子谦虚低调，你整天有点成绩就骄傲，没有我们鞭策你，你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没有继续说下去，父亲跟母亲都很累了，宋意转身回房。
“都快把我打击坏了，不说了，我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