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出乎意料的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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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台接下来话锋一转：“好，瑕疵我已经说了，那么接下来我来具体的剖析一下闵子墨这个同志。十年前，我分管《民生新闻》栏目的时候，是从新闻节目里认识他的，是从他自掏腰包帮助弱势群体的时候认识他的。做了八年的民生新闻记者，他起码给弱势群体捐款四万元，对吧闵子墨。”
我点点头，喉咙有点哽咽。
章台接着说：“从他的节目里，我真正感受到了一个民生新闻记者的社会责任和职业道义，观众喜欢他，弱势群体喜欢他，讨不到薪水的农民工打来热线，点名要他去帮忙讨薪……当然，也有很多人不喜欢闵子墨，比如黑心包工头，搞医托的民营医院，粗暴执法的城管……”
我鼻子突然一阵发酸，赶紧埋下头。
“记得五年前，他曝光一家品牌牛奶出现早产牛奶的事情，那可是我们广告部的大客户，一年的广告费就是五百万。闵子墨刚刚一到超市，我的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我接了两个电话，了解情况后就不再接了。后来闵子墨采访回来，片子编好了我才下去审，审完了我就对当时的频道总监万总说，不播了。当时闵子墨也在机房守着我审片子，听我说不播了，立马就跳了起来。你们猜他怎么说的？他居然说他知道这个品牌的牛奶经销商是我们广告部的大客户，但是他为什么要坚持采访、坚持写稿编辑了呢？那就是职业道德，对新闻的尊重，对民众的责任。我当时就被他吓住了。一个普通记者，能有这份对新闻的敬畏，我不得不为之震动啊同志们……”
章台说完顿住，会场鸦雀无声。
“就像刚刚彭泽轩副总监说的那样，我囊括了中国新闻的两项最高奖项，为什么能斩获这两项最高殊荣呢？我告诉你们，这就是对新闻的敬畏。我们一旦对新闻不缺少了敬畏，丧失了起码的新闻良知，我们就不是媒体人了。”
现场鸦雀无声。不对，好像有粗重的喘息。
“所以，我咬咬牙，决定播出了。因为我很害怕，我面对闵子墨很害怕，怕什么呢？怕我对新闻的敬畏和尊重度不如他。所以我就播了那期新闻。后来，经销商找上门来，我一开口就说，广告是广告，新闻是新闻，不解决好‘早产牛奶’的事情，广告停了也无所谓。人啊，对规则都是敬畏的。我一坚持对方就软了，因为他们也敬畏规则。结果是所有早产牛奶全部召回，公开道歉。这样以来，反而逆流而上地做了一次大规模的宣传。”
我抬起头，看见不少人正随着章台的话点着头。
“事情还没有结束。早产牛奶事件过后，那经销商突然给我讲起一件事，就在闵子墨去采访的时候，经销商曾经花了三万元的价钱，让他自己毙掉那条新闻。当时闵子墨是怎么回答的？闵子墨……”
我一个激灵，急忙抬头看章台。
“你来告诉大家，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我突然血气上涌，仿佛又回到当年。
“我说，《民生关注》是一块牌子，我闵子墨也是一块牌子，砸不得也砸不起。”
章台率先鼓掌，会长顿时一片激烈的掌声。
……
散会后，一道参加开这次民主生活会的谌总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谌总也不坐在她的老板椅，直接坐在平常会客的沙发上，而我却惶惶不敢落座。
“子墨啊，坐下。”
于是我就坐下。
“子墨，上个星期，经过我们几个总监商量，报章台批准，准备让你进入总监办公会成员，任命你为总监助理，享受副总监待遇。柳总年纪大了，明年就到二线做频道的专职书记，等你把这十期《大挑战》拍完了，我就正是任命你为频道副总监。”
我急忙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虔诚地说：“谌姐，我是农民出身的，不太会说话，但是我这一路走来，都是你对我的知遇之恩，太肉麻的话我说不来，反正……这一辈子，即使你退休了，我都会给你拜年的……”
“停停停，我正想说这个事。”谌总严肃地说：“现在八项规定管得严，以后不准你在给我拜年了。”
我倔强地说：“八项规定也罢八十项规定也罢，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每年给你拜年的那两块腊肉和一坛糟辣椒，全是我老妈和老家的发小自己做的，我得的更多，无非就是分一些给你而已。就算纪委的来查，能有什么事？再说，拜年是我们老家感恩的一种方式，算是一种民俗吧。八项规定制约的是那些贪官污吏，领导也是正常人啊，不可能不近人情的。”
谌总笑了笑，不再说话。
我突然很想念老顺，十年了，他年年给我准备这些年货。当然了，我可是开了钱的。不过就算开了钱也不一定得到这种年货，那猪可是正宗放养的黑毛猪，不喂一颗饲料。熏腊肉用的是柏枝叶和青杠柴，要足足熏一个星期。而我出的，仅仅是生猪肉的价格。
出乎意料的晋级了，从制片人升为频道总监助理，拿的是副总监的待遇。只是，我没有青云直上的彭泽轩爬得快。
晋级！
我突然想起，我的炫龙神掌是不是真的到了第五重，虽说在北山寺的隧道里，开寺鼻祖慧斋和尚输送了一些功力给我，我还没有机会检验一下炫龙神掌是否晋级了？
在电视台，在繁华都市，我不是太好找机会来检验。
机会来了。
刚出谌总的办公室，在过道里看遇到了彭泽轩。
“恭喜啊闵老师。”小子改口了。
“哪里哪里，闵子墨正想向彭总请教。”我一副暧昧的笑容，彭泽轩读不懂。
“闵老师太客气了，什么请教不请教的。要说请教，也该是我彭泽轩向闵老师请教才对啊，你说，什么事？”
小子，见风使舵犯小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说彭总，为了参加这次民主生活会可是备足了功课啊，翻阅了不少资料吧，把章台的历史背得滚瓜烂熟的。你提的这个意见啊，可能要进入中国新闻史册了。不过我不建议推广，会把新闻人培养成马屁精的。哈哈哈……”
打不成架，老子过过嘴巴瘾信不？你他ma的拍了章台半天马屁，结果拍到马蹄子上去了，活该啊活该。
章台，人家一个老新闻工作者，以为范长江新文件和韬奋奖的白拿的了，不得三下两下？你几句马屁就能哄得住，人家这个管着三千多号人的正厅级干部就白混了。
说罢我吹着口哨扬长而去。不过我心里很清楚，我和彭泽轩这梁子算是明目张胆的结上了。
那又怎样呢？
章台接下来话锋一转：“好，瑕疵我已经说了，那么接下来我来具体的剖析一下闵子墨这个同志。十年前，我分管《民生新闻》栏目的时候，是从新闻节目里认识他的，是从他自掏腰包帮助弱势群体的时候认识他的。做了八年的民生新闻记者，他起码给弱势群体捐款四万元，对吧闵子墨。”
我点点头，喉咙有点哽咽。
章台接着说：“从他的节目里，我真正感受到了一个民生新闻记者的社会责任和职业道义，观众喜欢他，弱势群体喜欢他，讨不到薪水的农民工打来热线，点名要他去帮忙讨薪……当然，也有很多人不喜欢闵子墨，比如黑心包工头，搞医托的民营医院，粗暴执法的城管……”
我鼻子突然一阵发酸，赶紧埋下头。
“记得五年前，他曝光一家品牌牛奶出现早产牛奶的事情，那可是我们广告部的大客户，一年的广告费就是五百万。闵子墨刚刚一到超市，我的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我接了两个电话，了解情况后就不再接了。后来闵子墨采访回来，片子编好了我才下去审，审完了我就对当时的频道总监万总说，不播了。当时闵子墨也在机房守着我审片子，听我说不播了，立马就跳了起来。你们猜他怎么说的？他居然说他知道这个品牌的牛奶经销商是我们广告部的大客户，但是他为什么要坚持采访、坚持写稿编辑了呢？那就是职业道德，对新闻的尊重，对民众的责任。我当时就被他吓住了。一个普通记者，能有这份对新闻的敬畏，我不得不为之震动啊同志们……”
章台说完顿住，会场鸦雀无声。
“就像刚刚彭泽轩副总监说的那样，我囊括了中国新闻的两项最高奖项，为什么能斩获这两项最高殊荣呢？我告诉你们，这就是对新闻的敬畏。我们一旦对新闻不缺少了敬畏，丧失了起码的新闻良知，我们就不是媒体人了。”
现场鸦雀无声。不对，好像有粗重的喘息。
“所以，我咬咬牙，决定播出了。因为我很害怕，我面对闵子墨很害怕，怕什么呢？怕我对新闻的敬畏和尊重度不如他。所以我就播了那期新闻。后来，经销商找上门来，我一开口就说，广告是广告，新闻是新闻，不解决好‘早产牛奶’的事情，广告停了也无所谓。人啊，对规则都是敬畏的。我一坚持对方就软了，因为他们也敬畏规则。结果是所有早产牛奶全部召回，公开道歉。这样以来，反而逆流而上地做了一次大规模的宣传。”
我抬起头，看见不少人正随着章台的话点着头。
“事情还没有结束。早产牛奶事件过后，那经销商突然给我讲起一件事，就在闵子墨去采访的时候，经销商曾经花了三万元的价钱，让他自己毙掉那条新闻。当时闵子墨是怎么回答的？闵子墨……”
我一个激灵，急忙抬头看章台。
“你来告诉大家，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我突然血气上涌，仿佛又回到当年。
“我说，《民生关注》是一块牌子，我闵子墨也是一块牌子，砸不得也砸不起。”
章台率先鼓掌，会长顿时一片激烈的掌声。
……
散会后，一道参加开这次民主生活会的谌总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谌总也不坐在她的老板椅，直接坐在平常会客的沙发上，而我却惶惶不敢落座。
“子墨啊，坐下。”
于是我就坐下。
“子墨，上个星期，经过我们几个总监商量，报章台批准，准备让你进入总监办公会成员，任命你为总监助理，享受副总监待遇。柳总年纪大了，明年就到二线做频道的专职书记，等你把这十期《大挑战》拍完了，我就正是任命你为频道副总监。”
我急忙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虔诚地说：“谌姐，我是农民出身的，不太会说话，但是我这一路走来，都是你对我的知遇之恩，太肉麻的话我说不来，反正……这一辈子，即使你退休了，我都会给你拜年的……”
“停停停，我正想说这个事。”谌总严肃地说：“现在八项规定管得严，以后不准你在给我拜年了。”
我倔强地说：“八项规定也罢八十项规定也罢，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每年给你拜年的那两块腊肉和一坛糟辣椒，全是我老妈和老家的发小自己做的，我得的更多，无非就是分一些给你而已。就算纪委的来查，能有什么事？再说，拜年是我们老家感恩的一种方式，算是一种民俗吧。八项规定制约的是那些贪官污吏，领导也是正常人啊，不可能不近人情的。”
谌总笑了笑，不再说话。
我突然很想念老顺，十年了，他年年给我准备这些年货。当然了，我可是开了钱的。不过就算开了钱也不一定得到这种年货，那猪可是正宗放养的黑毛猪，不喂一颗饲料。熏腊肉用的是柏枝叶和青杠柴，要足足熏一个星期。而我出的，仅仅是生猪肉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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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我的炫龙神掌是不是真的到了第五重，虽说在北山寺的隧道里，开寺鼻祖慧斋和尚输送了一些功力给我，我还没有机会检验一下炫龙神掌是否晋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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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来了。
刚出谌总的办公室，在过道里看遇到了彭泽轩。
“恭喜啊闵老师。”小子改口了。
“哪里哪里，闵子墨正想向彭总请教。”我一副暧昧的笑容，彭泽轩读不懂。
“闵老师太客气了，什么请教不请教的。要说请教，也该是我彭泽轩向闵老师请教才对啊，你说，什么事？”
小子，见风使舵犯小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说彭总，为了参加这次民主生活会可是备足了功课啊，翻阅了不少资料吧，把章台的历史背得滚瓜烂熟的。你提的这个意见啊，可能要进入中国新闻史册了。不过我不建议推广，会把新闻人培养成马屁精的。哈哈哈……”
打不成架，老子过过嘴巴瘾信不？你他ma的拍了章台半天马屁，结果拍到马蹄子上去了，活该啊活该。
章台，人家一个老新闻工作者，以为范长江新文件和韬奋奖的白拿的了，不得三下两下？你几句马屁就能哄得住，人家这个管着三千多号人的正厅级干部就白混了。
说罢我吹着口哨扬长而去。不过我心里很清楚，我和彭泽轩这梁子算是明目张胆的结上了。
那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