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历史毫无真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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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焚仙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女面前，脆骨侃侃而谈到：“当今的苍南绝域，邪修肆虐横行，不止凡人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就连我们修士也广受其害。前有巫族头领惨遭暗算，后有焚仙谷凡人失踪，可以说邪修的存在已经严重危害到了我们修士的利益。眼下我们正与巫族人商谈联盟的事宜，准备共同对抗邪道势力。我知道你们神道修士与巫族人立场不同，甚至还有旧仇，但眼下苍南绝域的形势岌岌可危，不知圣女大人是否认为我们应该放弃成见，共同携手合作呢？”
“联盟？”邵红鹰一挑眉毛，“跟你们正道修士合作，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你把巫族掺和进来干什么？这帮山野蛮夷既无知又残暴，他们能抗击邪修才真是见鬼了！”
“既无知又残暴？这话该从何说起？”脆骨有些莫名其妙，他见过的巫族人可不是这样。
邵红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既与巫族人结盟，想必对我们神道与巫族之间的恩怨已经有所了解了吧？”
“略有耳闻，听说你们神道修士对苍南绝域的改造违背了巫族人的生活传统，巫族被逼无奈，这才不得不跟神道修士开战，结果闹了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两败俱伤？那可真是抬举我们神道修士了。你可知我们夏朝人刚进入昆州的时候，整个苍南绝域有多少巫族人？”
“愿闻其详。”
“七百年前，当我们夏朝人第一次踏上苍南绝域这片土地时，整个巫族，人口上万的大部落就有十二支，人口过千的小部落那就更多了。结果数百年后的今天，巫族人只剩下了犀族、隼族和豹族三个支脉尚在苟延残喘。其中最大的豹族部落，人口也不过区区数千。你该不会以为，这些都是我们神道修士干的吧？”
“原来曾经的巫族人有这么强盛？如果不是神道修士所为，那他们为何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哼！还不是因为他们那野蛮残暴的生活传统所致!”邵红鹰说到这里，表情变得格外愤怒，“巫族人所修之巫术，乃是效法苍南绝域密林里的丛林法则而来。他们的巫师认为弱肉强食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而人也应该像妖兽一样优胜劣汰。在以往人多的年景，巫族人的小孩从出生开始便要进行种蛊试炼。试炼所用蛊种乃是由历代大巫亲手炼制，生性毒辣，能力诡谲。将这种蛊虫接种进体内的新生儿，下场可想而知。十个里面能幸存下一个来便是奇迹，更多的孩子们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就命归黄泉了。”
脆骨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不由插话道：“哦？竟有此事？却不知接种蛊虫有何好处，让巫族人宁愿牺牲如此多的子孙后代都在所不惜？”
邵红鹰不屑地答：“不过是让人拥有蛊虫的能力罢了。那时候的苍南绝域环境恶劣，根本就不是凡人能生存的地方。巫族人通过接种蛊虫的方式，彻底消除了苍南绝域密林里瘴气与毒物的威胁，不过却是以透支生命为代价。即便是成功通过了种蛊试炼，巫族人寿命最多也不过三、四十岁。到了年老体弱时，遭到蛊虫反噬的巫族人比比皆是，死状个个惨不忍睹……”
“副作用这么大，想必效果定然很强！”脆骨有些心动的想到，“不知这种蛊虫能不能种在我们玩家的身上？看来得去找蒙蚩老头问问……”
邵红鹰此刻语气略显激愤：“种蛊试炼只是个开始，待侥幸生存下来的巫族小孩长到七八岁，便会被族人赶进丛林独立生存，巫族人将其称为天选试炼。毫无疑问，这试炼又会害死一批小孩。到后来还有成人试炼、巫师试炼、大巫试炼等数种野蛮仪式。越往后难度越高，伤亡越大。在我们神道修士介入之前，他们的这些野蛮仪式已经实行了千年之久。就算没有我们神道修士，这样的种族也不可能繁荣昌盛起来！”
脆骨抓住了关键：“你们神道修士介入了巫族的试炼仪式？那为何如今的巫族人口凋零的现状并没有改观？”
“巫族人优胜劣汰的思想根深蒂固，即便我们神道修士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改变他们的思想，我们的所做所为，不过是加速了他们自取灭亡的进程罢了。”
邵红鹰解释道：“大巫们认为试炼失败的人是天生弱者，不配成为一名合格的巫族人。因此他们只有被逐出种族，进入苍南绝域密林等死这一个结局。刚开始，我们神道修士本也不打算插手的。只是这些试炼失败的巫族人实在太多了，我们每日每夜都能听到失败者们在林中的哀嚎。终于有一天，夏朝人聚居地里有人受不了这种惨叫，开始救援起这些试炼失败的巫族人来。却不料，如此善意的举动竟给我们夏朝人埋上了祸根。”
脆骨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邵红鹰所说的故事，跟蒙蚩辛所说的故事，听起来像是同一件事，但似乎又略有不同。
“当时苍南绝域的夏朝人相当少，而神道的发展又急需扩充人口。因此在神道修士们的支持下，夏朝人开始大量搜救试炼失败的巫族人，并说服他们加入夏朝人的聚居地。此举不知刺激到巫族人的哪条神经，按理说，这些被逐出种族后的巫族人跟他们已经没关系了才对。可他们的大巫却气急败坏地冲到我们夏朝人的聚居地，要求神道修士交出这些试炼失败的年轻人。”
“当时我们神道修士正在推进苍南绝域改造计划，急需要那些失败试炼者们的帮助，自然不可能轻易放人。因此一言不合，双方便打了起来，这些大巫们虽然巫术强横，却仍然不是我们神道修士的对手。直到撂下数具尸体后，才不得不败退而走。他们正面打不过，却便用起了暗算偷袭的阴险伎俩。为了苍南绝域改造计划不受影响，神道修士自然不肯想让。打到后来，竟演变成双方种族大战。此后的三百余年里，神道修士纷纷遇害，数十个宗教流派，最后只剩下四五家还幸存于世。”
“那些被救出来的巫族人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他们身为巫族人，却接受了夏朝人的救命之恩，夹在种族战争中难以做人。一部分选择两不相帮归隐山林，一部分为重返巫族选择恩将仇报，当然更多的则是死心塌地融入了夏朝人的族群，现在已经成为了我们中的一部分。”
脆骨听完以后，长叹一声，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楚这事情究竟谁对谁错了。
在焚仙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女面前，脆骨侃侃而谈到：“当今的苍南绝域，邪修肆虐横行，不止凡人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就连我们修士也广受其害。前有巫族头领惨遭暗算，后有焚仙谷凡人失踪，可以说邪修的存在已经严重危害到了我们修士的利益。眼下我们正与巫族人商谈联盟的事宜，准备共同对抗邪道势力。我知道你们神道修士与巫族人立场不同，甚至还有旧仇，但眼下苍南绝域的形势岌岌可危，不知圣女大人是否认为我们应该放弃成见，共同携手合作呢？”
“联盟？”邵红鹰一挑眉毛，“跟你们正道修士合作，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你把巫族掺和进来干什么？这帮山野蛮夷既无知又残暴，他们能抗击邪修才真是见鬼了！”
“既无知又残暴？这话该从何说起？”脆骨有些莫名其妙，他见过的巫族人可不是这样。
邵红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既与巫族人结盟，想必对我们神道与巫族之间的恩怨已经有所了解了吧？”
“略有耳闻，听说你们神道修士对苍南绝域的改造违背了巫族人的生活传统，巫族被逼无奈，这才不得不跟神道修士开战，结果闹了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两败俱伤？那可真是抬举我们神道修士了。你可知我们夏朝人刚进入昆州的时候，整个苍南绝域有多少巫族人？”
“愿闻其详。”
“七百年前，当我们夏朝人第一次踏上苍南绝域这片土地时，整个巫族，人口上万的大部落就有十二支，人口过千的小部落那就更多了。结果数百年后的今天，巫族人只剩下了犀族、隼族和豹族三个支脉尚在苟延残喘。其中最大的豹族部落，人口也不过区区数千。你该不会以为，这些都是我们神道修士干的吧？”
“原来曾经的巫族人有这么强盛？如果不是神道修士所为，那他们为何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哼！还不是因为他们那野蛮残暴的生活传统所致!”邵红鹰说到这里，表情变得格外愤怒，“巫族人所修之巫术，乃是效法苍南绝域密林里的丛林法则而来。他们的巫师认为弱肉强食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而人也应该像妖兽一样优胜劣汰。在以往人多的年景，巫族人的小孩从出生开始便要进行种蛊试炼。试炼所用蛊种乃是由历代大巫亲手炼制，生性毒辣，能力诡谲。将这种蛊虫接种进体内的新生儿，下场可想而知。十个里面能幸存下一个来便是奇迹，更多的孩子们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就命归黄泉了。”
脆骨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不由插话道：“哦？竟有此事？却不知接种蛊虫有何好处，让巫族人宁愿牺牲如此多的子孙后代都在所不惜？”
邵红鹰不屑地答：“不过是让人拥有蛊虫的能力罢了。那时候的苍南绝域环境恶劣，根本就不是凡人能生存的地方。巫族人通过接种蛊虫的方式，彻底消除了苍南绝域密林里瘴气与毒物的威胁，不过却是以透支生命为代价。即便是成功通过了种蛊试炼，巫族人寿命最多也不过三、四十岁。到了年老体弱时，遭到蛊虫反噬的巫族人比比皆是，死状个个惨不忍睹……”
“副作用这么大，想必效果定然很强！”脆骨有些心动的想到，“不知这种蛊虫能不能种在我们玩家的身上？看来得去找蒙蚩老头问问……”
邵红鹰此刻语气略显激愤：“种蛊试炼只是个开始，待侥幸生存下来的巫族小孩长到七八岁，便会被族人赶进丛林独立生存，巫族人将其称为天选试炼。毫无疑问，这试炼又会害死一批小孩。到后来还有成人试炼、巫师试炼、大巫试炼等数种野蛮仪式。越往后难度越高，伤亡越大。在我们神道修士介入之前，他们的这些野蛮仪式已经实行了千年之久。就算没有我们神道修士，这样的种族也不可能繁荣昌盛起来！”
脆骨抓住了关键：“你们神道修士介入了巫族的试炼仪式？那为何如今的巫族人口凋零的现状并没有改观？”
“巫族人优胜劣汰的思想根深蒂固，即便我们神道修士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改变他们的思想，我们的所做所为，不过是加速了他们自取灭亡的进程罢了。”
邵红鹰解释道：“大巫们认为试炼失败的人是天生弱者，不配成为一名合格的巫族人。因此他们只有被逐出种族，进入苍南绝域密林等死这一个结局。刚开始，我们神道修士本也不打算插手的。只是这些试炼失败的巫族人实在太多了，我们每日每夜都能听到失败者们在林中的哀嚎。终于有一天，夏朝人聚居地里有人受不了这种惨叫，开始救援起这些试炼失败的巫族人来。却不料，如此善意的举动竟给我们夏朝人埋上了祸根。”
脆骨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邵红鹰所说的故事，跟蒙蚩辛所说的故事，听起来像是同一件事，但似乎又略有不同。
“当时苍南绝域的夏朝人相当少，而神道的发展又急需扩充人口。因此在神道修士们的支持下，夏朝人开始大量搜救试炼失败的巫族人，并说服他们加入夏朝人的聚居地。此举不知刺激到巫族人的哪条神经，按理说，这些被逐出种族后的巫族人跟他们已经没关系了才对。可他们的大巫却气急败坏地冲到我们夏朝人的聚居地，要求神道修士交出这些试炼失败的年轻人。”
“当时我们神道修士正在推进苍南绝域改造计划，急需要那些失败试炼者们的帮助，自然不可能轻易放人。因此一言不合，双方便打了起来，这些大巫们虽然巫术强横，却仍然不是我们神道修士的对手。直到撂下数具尸体后，才不得不败退而走。他们正面打不过，却便用起了暗算偷袭的阴险伎俩。为了苍南绝域改造计划不受影响，神道修士自然不肯想让。打到后来，竟演变成双方种族大战。此后的三百余年里，神道修士纷纷遇害，数十个宗教流派，最后只剩下四五家还幸存于世。”
“那些被救出来的巫族人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他们身为巫族人，却接受了夏朝人的救命之恩，夹在种族战争中难以做人。一部分选择两不相帮归隐山林，一部分为重返巫族选择恩将仇报，当然更多的则是死心塌地融入了夏朝人的族群，现在已经成为了我们中的一部分。”
脆骨听完以后，长叹一声，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楚这事情究竟谁对谁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