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半夜别去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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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没有解除，我只能继续在局里等着。
一脑门子雾水的我，压根就没有办法知道外界的情况，现在也只能是干着急。
已经很晚了，是那个叫做安婷的女警官，带着我进了后面的院子，说让我先在局里呆二十四小时，天黑了，先凑和一下，顺便好好想想。
临走的时候，安婷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纠结，想说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弦没搭对，对安婷说，“安警官，您有什么要交代的直说，我肯定听话。”
结果这句话可能是起了反效果，安婷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小声在我的耳朵边说了一句，“到了晚上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水房，别问为什么，不管看到听到什么东西，都不要过去。”
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心里奇怪，大半夜的我去水房干什么？
再说了，这是什么地方，煞气肯定很重，还能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呢？
我转身进入房间的时候，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一个事情。
这个地方我听说过！这里还真有些传说。
滴滴司机是一群非常特殊的人，如果说那个人群对于一个城市的角角落落最了解，那肯定是这个城市的出租车司机以及滴滴司机。
而这些地方，也正是一座城市各种传说的高发地。
我现在在的这个位置，就是一个挺有名的地方。
据说大概在解放前，这个地方还不是警局，而是一个牢房。
当时的建筑都是仿西洋的，就是那种挑高非常高，走廊狭窄，窗户细长，采光很差的，大白天的进去都阴气深深的。
当年这个牢房里面关了不少重犯，有些都是直接从这里走上法场的。
这里面也是怪事连连，差不多每年都闹出一些解释不通的事情。
再到后来解放，市区渐渐扩张，这个地方已经不再适合原来的功能，就搬迁到其他地方，但是老建筑都留下了，也没浪费，把这里改成警局了。
滴滴司机群里面传得最有名的，就是这里的烂布堆和几十年前的一场大火。
烂布堆的事情，估计其他的地方也有流传。
解放前的死囚，进了牢房，都是要上脚镣的，而且上了之后直接钉死，有个说法叫死镣。
就是两个大铁环子，拴在脚上。
但是这个东西有个问题，戴的时间长一点，就会把脚踝给弄坏了，磨得稀烂，搞不好就是发炎溃烂，据说有些死囚最后上刑场，连吓的再加上脚烂掉，已经走不了路，都是拖着上路。
后来有人想了个办法，弄些干净的布条，上死镣之前，先把脚踝上裹上厚厚的布条，然后再钉死，一般都叫做脚镣托。
这样一来就很少发生脚踝坏掉的事情了。
上路之前，都会把死镣砸开，换上活镣，方便后面运送尸体、尸检什么的，铁镣也要花钱，都要回收，有个说法叫“踢脚换镣”。这时候就会把裹在脚踝上面的脚镣托，扔在牢房的院子里。
时间一长，院子里有个角落，就堆了不少的脚镣托，风水日晒也没人管，就成了烂布堆。
传说中这个地方最渗人，有时候大白天的都可以看到一阵阵旋风，把那些烂布条卷到半空。
晚上的时候，更是没人敢靠近，据说靠近的人，不是傻了就是疯了，总之是个禁忌。
当然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那些烂布条应该早就没了。
另外一个传说，就是几十年前的一场大火。
具体的起因已经没人说得清楚了，群里的司机信誓旦旦的说，是一个人发疯，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引火的材料，点了一把大火，要把那里都烧掉。
这个疯狂的想法，居然被他实现了，只不过最后除了他自己之外，只烧死了几个同监的人，火还是被扑灭了。
自打那以后，在这里面，就经常半夜听到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这个位置可够邪性的，随后用途已经改了，但是位置没变，当年的很多老建筑也保留了下来，不知道那些传说中的东西还在不在。
想到这些事情，我心里就盖上了一层阴霾，不知怎么的，都感觉冷飕飕的，身上热乎不起来。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到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传说中的烂布堆。
但是看了一整圈，院子里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角落也没有杂物，一排高大的白杨树，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看着还挺清爽。
看来传言也不能尽信。
进了房间之后，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到了解放后，这里还有这种传说出现了，这里面的走廊也就两米宽，但是却有差不多四米多高，大白天都要开着灯才看得清。
我猛的进去，黑漆漆的。
城里治安好，局里的人也不多，给我安排的房间，只有两个人。
一见到我们进来，立刻就站了起来，面无表情。
我被带进来之前，看了一下房间旁边，居然就是水房。
这也太寸了，安婷临走的时候刚嘱咐过我，半夜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水房，结果偏偏我在的位置，就在水房旁边。
当年的建筑，都是一层楼两个水房，水房连着厕所。而且水房的位置，一般都是在背阴的一面。
进去了之后，我有点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面的两个人。
两个人岁数都不大，一个大概三十岁，又矮又瘦，嬉皮笑脸的问我有没有带烟。
另外一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个子和我差不多，看起来壮实一点儿，小平头，一脸冷漠，啥表情都没有。
我摸了摸身上，还剩下半包烟，刚一掏出来，就被那个瘦子一把抢过去。
然后这人就坐在铺位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斜着眼睛瞟着我，一边把烟卷放在鼻子下面使劲的吸。
“我叫吴志轩，是这里的老大，有什么好东西，先孝敬我。对了，你是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
我知道这里面规矩多，想着自己可能很快就出去了，不愿意惹事。不过也听说这里面的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所以板着脸，冷冷的说了一句，“杀人。”
吴志轩的神色微微一变，旁边坐着的白板脸小哥脸上都有了波动，看来这招还挺好使的。
“杀人？被冤枉的吧？”吴志轩很快恢复了镇静，又嬉皮笑脸的问了我一句。
我一听这话，脸上装出来的冷酷就破功了，知音啊，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我是被冤枉的。”
吴志轩嘿嘿一笑，“这就对了，咱们这儿都是被冤枉的，都是好人呢。”
我知道吴志轩是在调侃我，也不想搭理他，就问白板脸小哥，我叫徐浪，你叫什么名字。
小哥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坐姿也是端端正正，“张九思。”
这名字还挺奇怪的，我问了一句是真名吗？结果这小子跟我说，是他刚改的。然后就不搭理我了。
我讨了个没趣，稍微收拾了一下，在自己的铺位上坐下了。
天色渐晚，过了一会儿值晚班的民警还送了吃的过来，吴志轩等到别人一走，恶狠狠的把我们两个的饭里面，唯一的一点儿豆腐都给夹走了。
我一脸怒容，但是看着张九思还是板着脸，一声不吭，也只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吴志轩，低头吃自己的饭。
这里面的情形我还没有搞清楚，还是别惹事儿的好，指不定哪天我就出去了。
等到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我正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到有个人摸到了我的床边。
转头一看，居然是吴志轩，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拿了一根长长的铁钉，尖端被磨得发亮，闪着寒光。
“小子，以后记得，要是有人给你送钱送烟，先孝敬老子！要不然的话，让你出不了这个房间。”
铁钉顶在我的脖子上，几乎都要把我的皮肤划破了。
我心里憋着火，挣扎着想起来。
旁边躺在床上的张九思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放开他。”
“呦呵？你们两个小崽子想造反不成？我可告诉你们，爷已经进过这里几次了，都给我放老实点儿。”
吴志轩话音刚落，门就响起了咣咣的敲门声。
我吓了一跳。
但是吴志轩和张九思却没有怎么害怕，吴志轩飞快的钻到了床上，手里的铁钉转眼间不知道被他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原来刚才前面值夜班的民警听到动静，进来查看。
这边的吴志轩已经打起了鼾，门一开，赶紧假装随眼惺忪的站起来。
“起来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和张九思都没有说什么，吴志轩已经把铁钉藏到不知道那个旮旯去了。我刚进来还什么都不懂，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有举报。
搞到最后，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民警敲了敲我和张九思的床，指着我们两个，让我们到外面站筒道，就是面朝墙壁站着，脚尖、膝盖和鼻子要挨着墙。
我正要分辨，发现张九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拉了我一下。
没办法，我和张九思乖乖的走到走廊里面罚站。
时间很快到了后半夜，我已经困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旁边的水房里面，传来什么沉重的东西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嫌疑没有解除，我只能继续在局里等着。
一脑门子雾水的我，压根就没有办法知道外界的情况，现在也只能是干着急。
已经很晚了，是那个叫做安婷的女警官，带着我进了后面的院子，说让我先在局里呆二十四小时，天黑了，先凑和一下，顺便好好想想。
临走的时候，安婷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纠结，想说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弦没搭对，对安婷说，“安警官，您有什么要交代的直说，我肯定听话。”
结果这句话可能是起了反效果，安婷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小声在我的耳朵边说了一句，“到了晚上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水房，别问为什么，不管看到听到什么东西，都不要过去。”
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心里奇怪，大半夜的我去水房干什么？
再说了，这是什么地方，煞气肯定很重，还能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呢？
我转身进入房间的时候，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一个事情。
这个地方我听说过！这里还真有些传说。
滴滴司机是一群非常特殊的人，如果说那个人群对于一个城市的角角落落最了解，那肯定是这个城市的出租车司机以及滴滴司机。
而这些地方，也正是一座城市各种传说的高发地。
我现在在的这个位置，就是一个挺有名的地方。
据说大概在解放前，这个地方还不是警局，而是一个牢房。
当时的建筑都是仿西洋的，就是那种挑高非常高，走廊狭窄，窗户细长，采光很差的，大白天的进去都阴气深深的。
当年这个牢房里面关了不少重犯，有些都是直接从这里走上法场的。
这里面也是怪事连连，差不多每年都闹出一些解释不通的事情。
再到后来解放，市区渐渐扩张，这个地方已经不再适合原来的功能，就搬迁到其他地方，但是老建筑都留下了，也没浪费，把这里改成警局了。
滴滴司机群里面传得最有名的，就是这里的烂布堆和几十年前的一场大火。
烂布堆的事情，估计其他的地方也有流传。
解放前的死囚，进了牢房，都是要上脚镣的，而且上了之后直接钉死，有个说法叫死镣。
就是两个大铁环子，拴在脚上。
但是这个东西有个问题，戴的时间长一点，就会把脚踝给弄坏了，磨得稀烂，搞不好就是发炎溃烂，据说有些死囚最后上刑场，连吓的再加上脚烂掉，已经走不了路，都是拖着上路。
后来有人想了个办法，弄些干净的布条，上死镣之前，先把脚踝上裹上厚厚的布条，然后再钉死，一般都叫做脚镣托。
这样一来就很少发生脚踝坏掉的事情了。
上路之前，都会把死镣砸开，换上活镣，方便后面运送尸体、尸检什么的，铁镣也要花钱，都要回收，有个说法叫“踢脚换镣”。这时候就会把裹在脚踝上面的脚镣托，扔在牢房的院子里。
时间一长，院子里有个角落，就堆了不少的脚镣托，风水日晒也没人管，就成了烂布堆。
传说中这个地方最渗人，有时候大白天的都可以看到一阵阵旋风，把那些烂布条卷到半空。
晚上的时候，更是没人敢靠近，据说靠近的人，不是傻了就是疯了，总之是个禁忌。
当然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那些烂布条应该早就没了。
另外一个传说，就是几十年前的一场大火。
具体的起因已经没人说得清楚了，群里的司机信誓旦旦的说，是一个人发疯，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引火的材料，点了一把大火，要把那里都烧掉。
这个疯狂的想法，居然被他实现了，只不过最后除了他自己之外，只烧死了几个同监的人，火还是被扑灭了。
自打那以后，在这里面，就经常半夜听到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这个位置可够邪性的，随后用途已经改了，但是位置没变，当年的很多老建筑也保留了下来，不知道那些传说中的东西还在不在。
想到这些事情，我心里就盖上了一层阴霾，不知怎么的，都感觉冷飕飕的，身上热乎不起来。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到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传说中的烂布堆。
但是看了一整圈，院子里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角落也没有杂物，一排高大的白杨树，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看着还挺清爽。
看来传言也不能尽信。
进了房间之后，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到了解放后，这里还有这种传说出现了，这里面的走廊也就两米宽，但是却有差不多四米多高，大白天都要开着灯才看得清。
我猛的进去，黑漆漆的。
城里治安好，局里的人也不多，给我安排的房间，只有两个人。
一见到我们进来，立刻就站了起来，面无表情。
我被带进来之前，看了一下房间旁边，居然就是水房。
这也太寸了，安婷临走的时候刚嘱咐过我，半夜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水房，结果偏偏我在的位置，就在水房旁边。
当年的建筑，都是一层楼两个水房，水房连着厕所。而且水房的位置，一般都是在背阴的一面。
进去了之后，我有点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面的两个人。
两个人岁数都不大，一个大概三十岁，又矮又瘦，嬉皮笑脸的问我有没有带烟。
另外一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个子和我差不多，看起来壮实一点儿，小平头，一脸冷漠，啥表情都没有。
我摸了摸身上，还剩下半包烟，刚一掏出来，就被那个瘦子一把抢过去。
然后这人就坐在铺位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斜着眼睛瞟着我，一边把烟卷放在鼻子下面使劲的吸。
“我叫吴志轩，是这里的老大，有什么好东西，先孝敬我。对了，你是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
我知道这里面规矩多，想着自己可能很快就出去了，不愿意惹事。不过也听说这里面的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所以板着脸，冷冷的说了一句，“杀人。”
吴志轩的神色微微一变，旁边坐着的白板脸小哥脸上都有了波动，看来这招还挺好使的。
“杀人？被冤枉的吧？”吴志轩很快恢复了镇静，又嬉皮笑脸的问了我一句。
我一听这话，脸上装出来的冷酷就破功了，知音啊，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我是被冤枉的。”
吴志轩嘿嘿一笑，“这就对了，咱们这儿都是被冤枉的，都是好人呢。”
我知道吴志轩是在调侃我，也不想搭理他，就问白板脸小哥，我叫徐浪，你叫什么名字。
小哥脸上依然面无表情，坐姿也是端端正正，“张九思。”
这名字还挺奇怪的，我问了一句是真名吗？结果这小子跟我说，是他刚改的。然后就不搭理我了。
我讨了个没趣，稍微收拾了一下，在自己的铺位上坐下了。
天色渐晚，过了一会儿值晚班的民警还送了吃的过来，吴志轩等到别人一走，恶狠狠的把我们两个的饭里面，唯一的一点儿豆腐都给夹走了。
我一脸怒容，但是看着张九思还是板着脸，一声不吭，也只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吴志轩，低头吃自己的饭。
这里面的情形我还没有搞清楚，还是别惹事儿的好，指不定哪天我就出去了。
等到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我正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到有个人摸到了我的床边。
转头一看，居然是吴志轩，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拿了一根长长的铁钉，尖端被磨得发亮，闪着寒光。
“小子，以后记得，要是有人给你送钱送烟，先孝敬老子！要不然的话，让你出不了这个房间。”
铁钉顶在我的脖子上，几乎都要把我的皮肤划破了。
我心里憋着火，挣扎着想起来。
旁边躺在床上的张九思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放开他。”
“呦呵？你们两个小崽子想造反不成？我可告诉你们，爷已经进过这里几次了，都给我放老实点儿。”
吴志轩话音刚落，门就响起了咣咣的敲门声。
我吓了一跳。
但是吴志轩和张九思却没有怎么害怕，吴志轩飞快的钻到了床上，手里的铁钉转眼间不知道被他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原来刚才前面值夜班的民警听到动静，进来查看。
这边的吴志轩已经打起了鼾，门一开，赶紧假装随眼惺忪的站起来。
“起来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和张九思都没有说什么，吴志轩已经把铁钉藏到不知道那个旮旯去了。我刚进来还什么都不懂，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有举报。
搞到最后，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民警敲了敲我和张九思的床，指着我们两个，让我们到外面站筒道，就是面朝墙壁站着，脚尖、膝盖和鼻子要挨着墙。
我正要分辨，发现张九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拉了我一下。
没办法，我和张九思乖乖的走到走廊里面罚站。
时间很快到了后半夜，我已经困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旁边的水房里面，传来什么沉重的东西和地面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