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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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望的想法，和Cedar猜测的确实相差不远。只不过Cedar没有提到一点，也是何望最困惑的地方。
他感觉自己变了，自己似乎变得暴躁了。他和从前那个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处事不惊的何望完全判若两人。
这一切的源头不是星际争霸，是因为韩姿。他必须承认这一点。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他把韩姿定义为狐狸成精化为人形的妲己，就连一代君王在她的魅惑之下也神魂颠倒，最后变得昏庸无度。那现在自己身边多了个妲己，连皇帝都控制不了，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了呢。
问题是，他给自己的定位也不是纣王啊！
自从遇上韩姿以后，他所有的行为处事都变得不那么理性了。换作从前，他是绝对不会提出用游戏跟韩姿打赌这么愚蠢的方法的。动不了情，晓不了理，那就随他而去。这才应该是何望原本该有的模样才对。
可是现在自己不仅对星际争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让他惊愕的是自己刚才在网吧里韩姿以哪种态度对待他时自己的反应。
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气到连完全没有把握的仗我都会打？何望简直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有些疯狂。
走出曲曲弯弯的弄堂，何望站在车辆川流不息的马路边上，一时间有些失神。
他还对星际争霸有着浓厚的兴趣，这一点他毫不否认。但是，他开始对自己的初衷产生了怀疑。每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有初衷，那么自己跑去玩星际争霸的初衷是什么？
是为了告诉韩姿，我很厉害？何望被自己的念头活生生吓得一哆嗦。
自古以来，男性对女性表达爱慕的方式很多。最原始的一种方法，就是通过展现自己来赢得女性的爱慕和认可。
现在自己的行为，不就是跟大猩猩求交配是一样的吗？何望一脸痴呆地想着。
一股大力突然从背后传来，何望被推得一趔趄，险些冲到马路上去。有些愠怒地一回头，韩姿正在自己身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何望脑海中又一次蹦出了一个求偶的大猩猩，脸色瞬间变得怪异了起来。
“你怎么啦？”韩姿背着手跳到何望面前，仰起头，睁着大眼睛看着何望。何望与韩姿的四目相对，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自从刚才想通了一些事情之后，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韩姿。
“你别不说话呀，你生气啦？”韩姿也不知道何望的心理活动，只是何望现在冷若冰霜的样子，让她微微的感到有些歉疚。
“没有，我回学校了。”何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生硬的甩了甩脑袋，抬腿向学校方向走去。
走了一阵，后面也没有传来韩姿的声音，何望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哎哟！”身后又传来一股大力，何望这次直接被撞倒在地上。
韩姿捂着自己的脑袋站在原地，有些委屈地看着地上的何望：“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啊！”
大庭广众之下摔了个狗吃屎，一旁的行人都纷纷侧目看着地上的何望。何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赶紧翻身爬了起来。
摔了一身灰，何望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有些无语地瞄了瞄韩姿。
韩姿撅着小嘴，有些犹豫地走到何望身边，拍着何望背上的灰。
六月份的上海，既闷热又潮湿，在太阳底下晒着，何望其实早就汗流浃背了。往地上这么一摔，灰尘混着汗水，直接在衣服上映出了一大片脏兮兮的污渍。
知道的是何望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知道的，还以为何望跟他哥哥一样入了丐帮了。
“别拍了，拍也拍不掉。晚上回去洗洗就好了。”何望往一旁侧了侧身，韩姿识趣地将手收了回去。
“何望，你别生气了。”趁着何望整理衣服的时候，韩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何望。
“我说了，我没生气。我没打赢吴桐，不会要求你回去的。你尽管去玩儿，夏老师那里我会帮你蒙混过去的。”何望依然面无表情地说着，“等我哪天打得赢他了，你再跟我回学校去学习就好了。”
“。。。”韩姿低着头沉默了。何望瞥了韩姿一眼，眼神微微有些波动，但是旋即就转过头去继续往回走。
“你真的还会去跟吴桐打吗？”韩姿声音低低地问了这么一句，何望瞬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老板大叔说你刚才一点都不想赢。”韩姿又补上了一句。
何望轻哼一声：“随你怎么说。”
“何望。。。”韩姿抓住了何望的手腕。
“韩同学，男女授受不亲。”何望冷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差不多也闹够了吧。一个多礼拜了，好赖话我都说了，比赛我也赢了，就算是陪你疯我也疯了够久了，你要不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什么星际争霸，什么打赌，什么比赛。我这一周过得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自从你跟夏老师要求把你强行跟我绑在一起开始，我的生活就在各种莫名其妙中度过。现在我拜托你，放我一条生路。之前的赌约，算我输。月考我保证你考高分，练习生的事情我会帮你说。但是，到此为止，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小桥，可以吗？”
何望越说情绪越有些激动，撂下这些话，扭头就向学校走去，留下韩姿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是疯了吗？何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对刚才自己说的话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其实他早该这样做了，他早就该在自己接触到星际争霸前就跟韩姿划清界限，他早就不该提出要跟韩姿比赛，然后一点点了解和接近韩姿。
这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错误，现在这些错误都得由他自己亲手填补。
回到学校，何望倒头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全然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天他的脑细胞死的有点多，不管是在星际争霸上花费的精力，还是比往常复杂许多倍的人际关系，都让他有些应付不过来。现在的他，需要好好的休息。
下午一共是四节课，中午外出了一趟，没有吃午饭，也只留给了何望半个小时的时间睡觉。忍受着饥饿和疲倦撑过第一节课，何望有气无力地抄起自己的水杯，拖着步子往打热水的地方走去。
只能靠喝水先缓缓了。肚子咕噜噜地叫唤着，难以忍受的饥饿感不断地折磨着何望。
“何望！”去热水间的半路上，何望被夏海燕又一次叫住了。
“夏老师。”何望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继续往热水间慢慢走去。
“你怎么了？上课太累了？”夏海燕有些担心地看着何望。
何望摆了摆手：“我没事。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在哪儿找到韩姿的？”夏海燕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些满意和赞赏。
“嗯？”何望疑惑地看向夏海燕，自己好像中午回来之后还没跟别人说过话，而且听夏海燕这意思，韩姿似乎是回到学校来了。
“我。。。我没找到她，大概她自己回来的吧。你要不还是去问她吧。”何望耸了耸肩。
告别了夏海燕，何望吃力地走到了热水间，低头打起了热水。
水壶很快就装满了，何望关上阀门，拧上瓶盖，转过身来。
一双贼大的眼睛正专注地盯着他。
“我去！”何望被突然出现的韩姿吓了一跳，没拧紧的水壶洒出了几滴热水，烫的何望差点把水壶丢了出去。
“你怎么老是出现在我想不到的地方，你属幽灵的？”何望没好气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把盖子重新拧紧。
韩姿有些调皮地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一块糕点，往何望手里一塞，随即蹦蹦跳跳地跑回了教室。
“什么情况？神经病啊？”何望看了看手里的糕点，又抬头看了看往教室跑去的韩姿，嘟囔了一声。
不过韩姿送来的食物实在是太救命了。何望也顾不上这么多，拆开包装三口两口就把东西统统送进了肚子里。胃里有了东西，何望的身子总算是舒服了一些。有些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何望将包装袋送到了眼前。
老婆饼。
“神经病啊！！！”何望见了鬼似的把包装袋迅速丢进了垃圾桶，使劲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赶紧离开了热水间。
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看透了自己的内心，现在故意用这种方法挑逗自己。这个魔女！狐狸精！再世妲己！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何望还是心神不宁地上完了下午的课。
他已经猜到放学的时候韩姿会在学校门口等他。一周过去了，这已经成了惯例。在嫉妒的眼神里遨游也已经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
但是今天不太一样，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排斥和韩姿同行。
一下课，何望飞也似的抓起书包冲出了教室，韩姿还要去拿她的自行车，何望只要在她骑着自行车出校门之前赶紧跑得足够远就好了。
然而，何望连教师的门都没出去。就被夏海燕拦了下来。
“你今天值日，你不会忘了吧？”夏海燕脸色不善地看着被自己拦下来的一脸惊愕何望。
值。。。日？
“你今天跟韩姿一起值日，正好她还要跟你去补习。赶紧弄完了回去吧。”夏海燕撂下这么一句话，走出了教室。留何望一个人生无可恋地站在门口。
为什么就可以这么巧，偏偏在今天值日，偏偏在今天轮到我和韩姿一起值日，这是在写小说吗？！
韩姿已经从柜子里拿出了扫帚和簸箕开始扫地。同学们也正在陆陆续续地往外走。
深吸了一口气，何望认命地走到讲台前开始擦黑板。
“我去倒垃圾，你先走吧。”15分钟后，何望拎着盛得满满的垃圾桶走出教室。
倒完垃圾，回到教室，韩姿背着书包站在讲台旁。
“我不是叫你先走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何望走到角落，将垃圾桶放了下来。
“你刚才，为什么要跑这么快？”韩姿猝不及防地发问。
“。。。”何望没有回答，默默地背起了自己的书包。
“你讨厌我？”韩姿继续问。
何望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你干嘛要躲我？”韩姿一个跨步走到了何望的面前，咄咄逼人地继续发问。
何望不自然地扭过头，拒绝回答韩姿的问题。
“我已经照你说的回来上课了，你干嘛老这个表情。”韩姿非常不满地噘起了小嘴。
何望嘴角扯动了一下，憋了半天，憋出了一个“哦”。
“。。。”韩姿无语地看着完全跟快木头没有区别的何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何望看韩姿也不再说话，指了指门外，示意自己要走了。
韩姿没有制止，何望挠了挠头，向门外走去。
“喂。”
“嗯？”何望走到一半，被韩姿叫住了。回过头，韩姿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咬着嘴唇，仿佛在下定一个很大的决心。
“怎么了。。。？”何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韩姿握了握小拳头，抬起了之前微微低垂的脑袋：“对不起。”
“啊？”何望被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有些懵。
“对不起，明明是我输了比赛，但是却没承认。明明是我自己绑上你要你教我功课，但是我却。。。总之，对不起。我答应你，我不会再逃课了。我会好好念书的，所以。。。”
“所以，你可以不要再躲着我了吗？”
韩姿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了。
默默低着头，等了很久，何望还是没有吭气。韩姿努力抿着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他还是不愿意吗，我已经道歉了，女孩子家都做到这样了，他怎么能。。。
“啪”。韩姿的脑袋被轻轻地拍了一下。
“走啦，回家了。我肚子饿了。”何望转过身，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
“何望。。。”
“我知道了，”何望转过头，带着些许无奈的笑着，“我答应你。”
何望的想法，和Cedar猜测的确实相差不远。只不过Cedar没有提到一点，也是何望最困惑的地方。
他感觉自己变了，自己似乎变得暴躁了。他和从前那个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处事不惊的何望完全判若两人。
这一切的源头不是星际争霸，是因为韩姿。他必须承认这一点。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他把韩姿定义为狐狸成精化为人形的妲己，就连一代君王在她的魅惑之下也神魂颠倒，最后变得昏庸无度。那现在自己身边多了个妲己，连皇帝都控制不了，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了呢。
问题是，他给自己的定位也不是纣王啊！
自从遇上韩姿以后，他所有的行为处事都变得不那么理性了。换作从前，他是绝对不会提出用游戏跟韩姿打赌这么愚蠢的方法的。动不了情，晓不了理，那就随他而去。这才应该是何望原本该有的模样才对。
可是现在自己不仅对星际争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让他惊愕的是自己刚才在网吧里韩姿以哪种态度对待他时自己的反应。
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气到连完全没有把握的仗我都会打？何望简直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有些疯狂。
走出曲曲弯弯的弄堂，何望站在车辆川流不息的马路边上，一时间有些失神。
他还对星际争霸有着浓厚的兴趣，这一点他毫不否认。但是，他开始对自己的初衷产生了怀疑。每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有初衷，那么自己跑去玩星际争霸的初衷是什么？
是为了告诉韩姿，我很厉害？何望被自己的念头活生生吓得一哆嗦。
自古以来，男性对女性表达爱慕的方式很多。最原始的一种方法，就是通过展现自己来赢得女性的爱慕和认可。
现在自己的行为，不就是跟大猩猩求交配是一样的吗？何望一脸痴呆地想着。
一股大力突然从背后传来，何望被推得一趔趄，险些冲到马路上去。有些愠怒地一回头，韩姿正在自己身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何望脑海中又一次蹦出了一个求偶的大猩猩，脸色瞬间变得怪异了起来。
“你怎么啦？”韩姿背着手跳到何望面前，仰起头，睁着大眼睛看着何望。何望与韩姿的四目相对，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自从刚才想通了一些事情之后，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韩姿。
“你别不说话呀，你生气啦？”韩姿也不知道何望的心理活动，只是何望现在冷若冰霜的样子，让她微微的感到有些歉疚。
“没有，我回学校了。”何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生硬的甩了甩脑袋，抬腿向学校方向走去。
走了一阵，后面也没有传来韩姿的声音，何望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哎哟！”身后又传来一股大力，何望这次直接被撞倒在地上。
韩姿捂着自己的脑袋站在原地，有些委屈地看着地上的何望：“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啊！”
大庭广众之下摔了个狗吃屎，一旁的行人都纷纷侧目看着地上的何望。何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赶紧翻身爬了起来。
摔了一身灰，何望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有些无语地瞄了瞄韩姿。
韩姿撅着小嘴，有些犹豫地走到何望身边，拍着何望背上的灰。
六月份的上海，既闷热又潮湿，在太阳底下晒着，何望其实早就汗流浃背了。往地上这么一摔，灰尘混着汗水，直接在衣服上映出了一大片脏兮兮的污渍。
知道的是何望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知道的，还以为何望跟他哥哥一样入了丐帮了。
“别拍了，拍也拍不掉。晚上回去洗洗就好了。”何望往一旁侧了侧身，韩姿识趣地将手收了回去。
“何望，你别生气了。”趁着何望整理衣服的时候，韩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何望。
“我说了，我没生气。我没打赢吴桐，不会要求你回去的。你尽管去玩儿，夏老师那里我会帮你蒙混过去的。”何望依然面无表情地说着，“等我哪天打得赢他了，你再跟我回学校去学习就好了。”
“。。。”韩姿低着头沉默了。何望瞥了韩姿一眼，眼神微微有些波动，但是旋即就转过头去继续往回走。
“你真的还会去跟吴桐打吗？”韩姿声音低低地问了这么一句，何望瞬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老板大叔说你刚才一点都不想赢。”韩姿又补上了一句。
何望轻哼一声：“随你怎么说。”
“何望。。。”韩姿抓住了何望的手腕。
“韩同学，男女授受不亲。”何望冷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差不多也闹够了吧。一个多礼拜了，好赖话我都说了，比赛我也赢了，就算是陪你疯我也疯了够久了，你要不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什么星际争霸，什么打赌，什么比赛。我这一周过得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自从你跟夏老师要求把你强行跟我绑在一起开始，我的生活就在各种莫名其妙中度过。现在我拜托你，放我一条生路。之前的赌约，算我输。月考我保证你考高分，练习生的事情我会帮你说。但是，到此为止，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小桥，可以吗？”
何望越说情绪越有些激动，撂下这些话，扭头就向学校走去，留下韩姿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是疯了吗？何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对刚才自己说的话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其实他早该这样做了，他早就该在自己接触到星际争霸前就跟韩姿划清界限，他早就不该提出要跟韩姿比赛，然后一点点了解和接近韩姿。
这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错误，现在这些错误都得由他自己亲手填补。
回到学校，何望倒头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全然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天他的脑细胞死的有点多，不管是在星际争霸上花费的精力，还是比往常复杂许多倍的人际关系，都让他有些应付不过来。现在的他，需要好好的休息。
下午一共是四节课，中午外出了一趟，没有吃午饭，也只留给了何望半个小时的时间睡觉。忍受着饥饿和疲倦撑过第一节课，何望有气无力地抄起自己的水杯，拖着步子往打热水的地方走去。
只能靠喝水先缓缓了。肚子咕噜噜地叫唤着，难以忍受的饥饿感不断地折磨着何望。
“何望！”去热水间的半路上，何望被夏海燕又一次叫住了。
“夏老师。”何望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继续往热水间慢慢走去。
“你怎么了？上课太累了？”夏海燕有些担心地看着何望。
何望摆了摆手：“我没事。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在哪儿找到韩姿的？”夏海燕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些满意和赞赏。
“嗯？”何望疑惑地看向夏海燕，自己好像中午回来之后还没跟别人说过话，而且听夏海燕这意思，韩姿似乎是回到学校来了。
“我。。。我没找到她，大概她自己回来的吧。你要不还是去问她吧。”何望耸了耸肩。
告别了夏海燕，何望吃力地走到了热水间，低头打起了热水。
水壶很快就装满了，何望关上阀门，拧上瓶盖，转过身来。
一双贼大的眼睛正专注地盯着他。
“我去！”何望被突然出现的韩姿吓了一跳，没拧紧的水壶洒出了几滴热水，烫的何望差点把水壶丢了出去。
“你怎么老是出现在我想不到的地方，你属幽灵的？”何望没好气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把盖子重新拧紧。
韩姿有些调皮地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一块糕点，往何望手里一塞，随即蹦蹦跳跳地跑回了教室。
“什么情况？神经病啊？”何望看了看手里的糕点，又抬头看了看往教室跑去的韩姿，嘟囔了一声。
不过韩姿送来的食物实在是太救命了。何望也顾不上这么多，拆开包装三口两口就把东西统统送进了肚子里。胃里有了东西，何望的身子总算是舒服了一些。有些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何望将包装袋送到了眼前。
老婆饼。
“神经病啊！！！”何望见了鬼似的把包装袋迅速丢进了垃圾桶，使劲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赶紧离开了热水间。
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看透了自己的内心，现在故意用这种方法挑逗自己。这个魔女！狐狸精！再世妲己！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何望还是心神不宁地上完了下午的课。
他已经猜到放学的时候韩姿会在学校门口等他。一周过去了，这已经成了惯例。在嫉妒的眼神里遨游也已经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
但是今天不太一样，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排斥和韩姿同行。
一下课，何望飞也似的抓起书包冲出了教室，韩姿还要去拿她的自行车，何望只要在她骑着自行车出校门之前赶紧跑得足够远就好了。
然而，何望连教师的门都没出去。就被夏海燕拦了下来。
“你今天值日，你不会忘了吧？”夏海燕脸色不善地看着被自己拦下来的一脸惊愕何望。
值。。。日？
“你今天跟韩姿一起值日，正好她还要跟你去补习。赶紧弄完了回去吧。”夏海燕撂下这么一句话，走出了教室。留何望一个人生无可恋地站在门口。
为什么就可以这么巧，偏偏在今天值日，偏偏在今天轮到我和韩姿一起值日，这是在写小说吗？！
韩姿已经从柜子里拿出了扫帚和簸箕开始扫地。同学们也正在陆陆续续地往外走。
深吸了一口气，何望认命地走到讲台前开始擦黑板。
“我去倒垃圾，你先走吧。”15分钟后，何望拎着盛得满满的垃圾桶走出教室。
倒完垃圾，回到教室，韩姿背着书包站在讲台旁。
“我不是叫你先走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何望走到角落，将垃圾桶放了下来。
“你刚才，为什么要跑这么快？”韩姿猝不及防地发问。
“。。。”何望没有回答，默默地背起了自己的书包。
“你讨厌我？”韩姿继续问。
何望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你干嘛要躲我？”韩姿一个跨步走到了何望的面前，咄咄逼人地继续发问。
何望不自然地扭过头，拒绝回答韩姿的问题。
“我已经照你说的回来上课了，你干嘛老这个表情。”韩姿非常不满地噘起了小嘴。
何望嘴角扯动了一下，憋了半天，憋出了一个“哦”。
“。。。”韩姿无语地看着完全跟快木头没有区别的何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何望看韩姿也不再说话，指了指门外，示意自己要走了。
韩姿没有制止，何望挠了挠头，向门外走去。
“喂。”
“嗯？”何望走到一半，被韩姿叫住了。回过头，韩姿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咬着嘴唇，仿佛在下定一个很大的决心。
“怎么了。。。？”何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韩姿握了握小拳头，抬起了之前微微低垂的脑袋：“对不起。”
“啊？”何望被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有些懵。
“对不起，明明是我输了比赛，但是却没承认。明明是我自己绑上你要你教我功课，但是我却。。。总之，对不起。我答应你，我不会再逃课了。我会好好念书的，所以。。。”
“所以，你可以不要再躲着我了吗？”
韩姿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了。
默默低着头，等了很久，何望还是没有吭气。韩姿努力抿着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他还是不愿意吗，我已经道歉了，女孩子家都做到这样了，他怎么能。。。
“啪”。韩姿的脑袋被轻轻地拍了一下。
“走啦，回家了。我肚子饿了。”何望转过身，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
“何望。。。”
“我知道了，”何望转过头，带着些许无奈的笑着，“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