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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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印象中的九十九天总是光鲜亮丽，华美辉煌。甚少人知道这里还有一处阴森之地。
此处晦暗无光，没有朝日的明媚，也没有落日的余晖，只有仇恨哀怨的凄清。
乃九十九天的天牢。
守牢的狱卒打开了几重牢门，一名女子被领了进去。沿途经过多个囚室，传出阵阵凄厉、愤怒、悲伤的叫声。
尽管如此，该女子依旧气定神闲地走着，面不改色。
女子被领到明心的囚室。
“让她好好吃饱，明日就送去刀风离境。”狱卒说完便走开。
明心透过火把的微光看到这名女子手提一篮子。
“没想到，是你来送我最后一程。”
那名女子诡魅一笑，道：“你就甘心走这最后一程？”
明心不太喜欢她的语气，但自己已是阶下囚，又如何像往日般神气。
“当然不甘心，但又能如何？”
“奴家可以帮你逃出去。不过，你得为奴家做件事。”
奴家？明心心想她今日说话的语气甚为异常。
“哼，现在倒好，我还要讨好你不成？”
女子双眼眯缝，笑着道：“如果奴家想的话，你早就死于非命。只不过见你有价值罢了。奴家不是你这世界的人，自然不想暴露身份。”
“疯言疯语。”明心一脸不屑。
女子的脸上笑意更甚，道：“奴家疯不疯没关系。最重要奴家可以助你逃出去。”
明心想了想，且听她的，逃出去再说。
“你真能帮我逃出去？”
“自然。现在就可以。不过，”她笑眼中露出一丝狠毒的凶光，“你要把陆菁菁活捉给我。”
“你果然也很恨她。”
“奴家才不恨，喜欢都来不及。她是除去奴家死对头的关键。”
明心疑惑，问：“死对头？”
女子两只手指纤纤扣住明心的下巴，眼睛诡异的凶光瞧得明心不禁冷汗倏冒。
“你只管捉她就对了。如果你办不成，奴家会让你尝到比千刀万剐更痛苦的滋味。”
她的娇媚笑声在这空荡的囚房中显得格外可怕摻人。
蔷薇与晨瑞在月亮的微光下看到的情景也有点摻人。
他们没法完全看清小静的容貌，但那条在脸庞突现的疤痕很是立体，让人看见不免心生一惊。
“这就是我的秘密，请你们别说出去。”菁菁重新把面纱戴上。
他们不由得佩服这位小艺娘，语调中听不出悲伤切恨，只有一份从容。
仿佛那个伤痕从未在她心里划过。
菁菁干脆头钗都不捡，就这样离开。小雪已在门口等候。
这时，大司命刚好从门口而入，与这位蒙面的艺娘擦肩而过。
他停顿了一下，又没有在意，径直往府里走。找到晨瑞上神。
“小臣奉帝君之命前来通知二殿下，魔族已派出魔使，定于明日申时与我们会面。”
“知道魔使为何人？”
“是魔族二皇子，轩辕魔君。”
晨瑞暗自讪笑，神族派个二皇子，魔族也派个二皇子。
对于这个轩辕魔君，他知之不多。听闻他本领不错，但魔族太子光环太甚且他本人无意参政，喜欢周游列国，常年不在魔界的皇宫里。
没想到，这次竟由他来结盟。
次日申时，菁菁来到了馨书院。本欲同行的小雪被石榴督促去练琴，就菁菁一人来这里义演。
据说，是书院的先生请求潇二娘，让孩子们能欣赏一下特色剑舞，也可以在剑术上有所增益。
菁菁觉得很奇怪，这种无利可图的慈善活动，潇二娘怎么会应允？
她一入门，便听到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
院中有四个男孩子。跌坐在地的那个在哭着。其面前则站着三个，手叉着腰，趾高气扬。
“哼，你这个没爹没娘的，凭什么跟本大爷争玩具？”
手里拿着个布偶的孩子王说着，鼻孔都要朝天上去了。
坐地的小孩哭喊着道：“那是……瀞宓先生给我的……”
其余两个站着的小孩更是一唱一和：
“我大哥说是他的，就是他的。”
“你是个没娘生的，还配有玩具吗？”
菁菁已经听不下去，才小小年纪，这般霸道无礼，长大后还不成精了。
可，她未过去，有另一个小女孩挡在坐地的小孩前，厉声道：“先生不是说过，不许你们欺负人的吗！”
“哼，又一个没爹没娘的，真恶心”
小女孩双眉蹙紧，生气道：“是没爹娘又怎么了？你们有爹娘的尽做些恶霸才做的行为，更恶心！”
一言不合，他们就开打。
虽是女儿身，那小女孩势头汹得很，一上前去就揪那孩子王的头发。搞得孩子王直喊痛。
另外两个见形势不对，立马一齐拉扯小女孩。有人相助，孩子王气焰加甚，也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死命拉扯。
出奇是，女孩只是呻吟几声，并未喊痛。反而更加不服气，用力抓下他的手，一口狠咬上他的手臂。
他尖喊不已。
菁菁即刻过去分开众人。
只见一名浅绿衣衫的女子也跑了过来。
这人似乎挺眼熟，许是在哪里见过。菁菁心道。
“小依，你又打架了！”
女子有点生气瞧着她，她却一脸不屑。
“对，瀞宓先生，她竟然出手打我们。”那个孩子王反应极速地道。
菁菁不禁闪过“揍他一顿”的念头，决定锄强扶弱。
“他们确实打架，但是这三个男孩理亏在先。他们联手抢了这男孩的布偶，”她眼睛示意了一下坐地的孩子，“这女孩只是帮他讨公道而已。”
绿衫女子斜斜地盯着那三个男孩，道：“果然又是如此。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为何还要欺负人？”
他们兀自低头不语。
反而小女孩说道：“他们说我们没爹没娘。”
女子脸色难看，严厉斥责：“我不是说过，他们跟你们是一样的，不会因为没有父母就比你们低劣。你们若想想自己的父母不在了，别人也这般小看你们会是什么感受？”
再训斥了一会儿，他们全被罚去写悔过书。
菁菁跟女孩展露出一样的胜利喜颜。
女子瞧了瞧，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小依，你也给我罚抄去。”
“为什么！我又……”
“使用暴力，该罚。先带小恒去老先生那儿。”
小依只好扶起被欺负的孩子，垂头丧气地离开。
瀞宓转头就对菁菁说：“不好意思，小孩子都是这样吵闹。让你见笑了。你认得我吗？我们之前在卖丝绢的小店见过。”
菁菁这才想起那一面之缘。
她们聊了一会儿，瀞宓决定直奔主题。
“实不相瞒，你跟我一位故人很像。”
人们印象中的九十九天总是光鲜亮丽，华美辉煌。甚少人知道这里还有一处阴森之地。
此处晦暗无光，没有朝日的明媚，也没有落日的余晖，只有仇恨哀怨的凄清。
乃九十九天的天牢。
守牢的狱卒打开了几重牢门，一名女子被领了进去。沿途经过多个囚室，传出阵阵凄厉、愤怒、悲伤的叫声。
尽管如此，该女子依旧气定神闲地走着，面不改色。
女子被领到明心的囚室。
“让她好好吃饱，明日就送去刀风离境。”狱卒说完便走开。
明心透过火把的微光看到这名女子手提一篮子。
“没想到，是你来送我最后一程。”
那名女子诡魅一笑，道：“你就甘心走这最后一程？”
明心不太喜欢她的语气，但自己已是阶下囚，又如何像往日般神气。
“当然不甘心，但又能如何？”
“奴家可以帮你逃出去。不过，你得为奴家做件事。”
奴家？明心心想她今日说话的语气甚为异常。
“哼，现在倒好，我还要讨好你不成？”
女子双眼眯缝，笑着道：“如果奴家想的话，你早就死于非命。只不过见你有价值罢了。奴家不是你这世界的人，自然不想暴露身份。”
“疯言疯语。”明心一脸不屑。
女子的脸上笑意更甚，道：“奴家疯不疯没关系。最重要奴家可以助你逃出去。”
明心想了想，且听她的，逃出去再说。
“你真能帮我逃出去？”
“自然。现在就可以。不过，”她笑眼中露出一丝狠毒的凶光，“你要把陆菁菁活捉给我。”
“你果然也很恨她。”
“奴家才不恨，喜欢都来不及。她是除去奴家死对头的关键。”
明心疑惑，问：“死对头？”
女子两只手指纤纤扣住明心的下巴，眼睛诡异的凶光瞧得明心不禁冷汗倏冒。
“你只管捉她就对了。如果你办不成，奴家会让你尝到比千刀万剐更痛苦的滋味。”
她的娇媚笑声在这空荡的囚房中显得格外可怕摻人。
蔷薇与晨瑞在月亮的微光下看到的情景也有点摻人。
他们没法完全看清小静的容貌，但那条在脸庞突现的疤痕很是立体，让人看见不免心生一惊。
“这就是我的秘密，请你们别说出去。”菁菁重新把面纱戴上。
他们不由得佩服这位小艺娘，语调中听不出悲伤切恨，只有一份从容。
仿佛那个伤痕从未在她心里划过。
菁菁干脆头钗都不捡，就这样离开。小雪已在门口等候。
这时，大司命刚好从门口而入，与这位蒙面的艺娘擦肩而过。
他停顿了一下，又没有在意，径直往府里走。找到晨瑞上神。
“小臣奉帝君之命前来通知二殿下，魔族已派出魔使，定于明日申时与我们会面。”
“知道魔使为何人？”
“是魔族二皇子，轩辕魔君。”
晨瑞暗自讪笑，神族派个二皇子，魔族也派个二皇子。
对于这个轩辕魔君，他知之不多。听闻他本领不错，但魔族太子光环太甚且他本人无意参政，喜欢周游列国，常年不在魔界的皇宫里。
没想到，这次竟由他来结盟。
次日申时，菁菁来到了馨书院。本欲同行的小雪被石榴督促去练琴，就菁菁一人来这里义演。
据说，是书院的先生请求潇二娘，让孩子们能欣赏一下特色剑舞，也可以在剑术上有所增益。
菁菁觉得很奇怪，这种无利可图的慈善活动，潇二娘怎么会应允？
她一入门，便听到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
院中有四个男孩子。跌坐在地的那个在哭着。其面前则站着三个，手叉着腰，趾高气扬。
“哼，你这个没爹没娘的，凭什么跟本大爷争玩具？”
手里拿着个布偶的孩子王说着，鼻孔都要朝天上去了。
坐地的小孩哭喊着道：“那是……瀞宓先生给我的……”
其余两个站着的小孩更是一唱一和：
“我大哥说是他的，就是他的。”
“你是个没娘生的，还配有玩具吗？”
菁菁已经听不下去，才小小年纪，这般霸道无礼，长大后还不成精了。
可，她未过去，有另一个小女孩挡在坐地的小孩前，厉声道：“先生不是说过，不许你们欺负人的吗！”
“哼，又一个没爹没娘的，真恶心”
小女孩双眉蹙紧，生气道：“是没爹娘又怎么了？你们有爹娘的尽做些恶霸才做的行为，更恶心！”
一言不合，他们就开打。
虽是女儿身，那小女孩势头汹得很，一上前去就揪那孩子王的头发。搞得孩子王直喊痛。
另外两个见形势不对，立马一齐拉扯小女孩。有人相助，孩子王气焰加甚，也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死命拉扯。
出奇是，女孩只是呻吟几声，并未喊痛。反而更加不服气，用力抓下他的手，一口狠咬上他的手臂。
他尖喊不已。
菁菁即刻过去分开众人。
只见一名浅绿衣衫的女子也跑了过来。
这人似乎挺眼熟，许是在哪里见过。菁菁心道。
“小依，你又打架了！”
女子有点生气瞧着她，她却一脸不屑。
“对，瀞宓先生，她竟然出手打我们。”那个孩子王反应极速地道。
菁菁不禁闪过“揍他一顿”的念头，决定锄强扶弱。
“他们确实打架，但是这三个男孩理亏在先。他们联手抢了这男孩的布偶，”她眼睛示意了一下坐地的孩子，“这女孩只是帮他讨公道而已。”
绿衫女子斜斜地盯着那三个男孩，道：“果然又是如此。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为何还要欺负人？”
他们兀自低头不语。
反而小女孩说道：“他们说我们没爹没娘。”
女子脸色难看，严厉斥责：“我不是说过，他们跟你们是一样的，不会因为没有父母就比你们低劣。你们若想想自己的父母不在了，别人也这般小看你们会是什么感受？”
再训斥了一会儿，他们全被罚去写悔过书。
菁菁跟女孩展露出一样的胜利喜颜。
女子瞧了瞧，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小依，你也给我罚抄去。”
“为什么！我又……”
“使用暴力，该罚。先带小恒去老先生那儿。”
小依只好扶起被欺负的孩子，垂头丧气地离开。
瀞宓转头就对菁菁说：“不好意思，小孩子都是这样吵闹。让你见笑了。你认得我吗？我们之前在卖丝绢的小店见过。”
菁菁这才想起那一面之缘。
她们聊了一会儿，瀞宓决定直奔主题。
“实不相瞒，你跟我一位故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