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昔我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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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你没事吧。还是快休息吧。”
“不，夫君，让我多看看我们的孩子。”女子已经感到自己所剩时间不多了。
“乖，以后每天都会见到的。不知道我们的宝宝乖不乖，说不定以后你会看到她就烦呢”男人拥着爱人，笑着打趣。
“夫君，我一直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这辈子能与你相知相遇，还能为你生下这个小生命，我真的好开心。”女子抬头看向他，眼中的悲痛隐藏在深深的爱恋之后。
“我也是，舞儿。”男人轻吻着女子额头，“你们都会没事的。”
“夫君，答应我，不论我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照顾好霏霏，一定要让她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女子伸出一只冰凉的柔弱小手搭向男人的大掌，男子反握。
“嘘，别乱说话。你会好好的，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我们会一起看着她长大成人，我教她习武，你教她习字。等春天来了我们便去城郊放纸鸢，夏天到了我们就在院中看星星。”
男人无限畅思，笑着说，“我记得你以前就爱数星星，总喜欢大晚上跑到屋顶看星星。害的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以后就和我们的女儿一起数，一定会快很多......秋天的时候我们就去果园里摘果子吃，那种红彤彤的果子，你说你最喜欢的。冬天，冬天我们便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好不好。今年你好好修养，来年我肯定让你玩雪……”
男人感受到怀里的女子气息越来越弱，已经将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声音越来越小，低头看去。
女子苍白着脸，却仍强勾着嘴角听他说话。虚弱的都抱不住自己的孩子。男子伸过一只手帮她稳住怀中的孩子。惨白的纤细小手想抚摸上孩子的脸庞，却在中途就没有了力气。
“舞儿，舞儿乖，你刚生产完太累了，先睡一觉。以后我们还有好多时间。乖，睡吧。”男子一狠心将孩子抱了回来，女子的手在空中追过去，却被塞进了被子里。
娘亲……
我的记忆中没有娘亲的影子，听说她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便因病去世。爹爹爱妻如命，娘亲去后五日五夜不吃不喝也不上朝，如此强壮的一个人却伤心过度的差点随她而去。
小豆子曾说，幸好一直都很安静的我突然放声大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引起了爹爹的注意才唤回了他的神智。
然而当这一切就发生在眼前，我却只能当一个旁观者，丝毫没有解决办法的时候，内心近乎崩溃。
回想起小豆子说的话，我才发现我还是能对那婴儿产生一些影响。
闭上眼前看到爹爹猛然醒悟的样子，我弯了弯嘴角，能帮到爹爹，真好。
意识消失的那一刹那，我期盼着不要再出现什么奇怪的场景。
然而上天明显没有听见我的愿望。
等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飘荡在云层上方。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霏儿，如今的仙界不是他的对手，你快跟我走好不好。”一对青年男女背对着我站立，衣袂飘飘白如霜，虽看不清脸，轻渺飘逸的感觉却叫人看了一眼再也移不开。
“依哥哥，我逃不过这命运的。不管是赢还是败，我都必须留在这里，了结我和他的恩怨。我知道他对伯父伯母也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女子顿了顿，侧身看向男子，“我代他向你们道歉。”说罢就要施礼。
男子扶住女子，“你凭什么要代他！不要这样，听话好不好，跟我一起走，我们一起联手比你一个人有胜算的多。”说罢就要拉她走。
却没走两步就倒了下去，“霏儿，你......”
女子坐在地上扶着他，肩膀轻轻抖动，泣不成声。
“呜呜呜，对不起依哥哥，对不起......若有来生，若有来生我必定负尽天下不负你。”
哭了许久，女子终于收拾好心情，施术用五彩光将男子包裹住，接着消失在我面前。
又在原地站了片刻，女子也走开。
这种悲悯的感觉似乎也触动了我的灵魂。我摸了摸左胸，不仅胸口闷，连锁骨上的印记都烫的我皮肤很痛。
女子终于走远，场景随之一变。
目所及之处一片凄凉，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女子已经换上了一身银白色的战袍，站在同样一群银白衣战袍将士的最前方，与对面黑压压的一片高矮胖瘦对峙。
“霏儿，我早就劝过你，你是斗不过我的。你看看如今的仙界，还是你所守护的地方吗。你看看你身后那些所谓象征着高洁清明的神仙！哪个不是战战栗栗，哪一个不是对我的恐惧。他们还有什么值得你去守护的！来吧，只有我才能给你最好的，只有我，才最珍惜你。”黑压压的前面有一个体型最正常男人，每字每句充满着深深地爱恋与诱惑，对面的女子却不为所动。
“住口！如果不是你，他们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依哥哥也不会...”
“不要和我提那个男人！”男人烦躁的打断她，”我哪里不如他！凭什么你只爱他不爱我！”
看样子这男人应该就是刚刚那两人口中的劲敌了，虽依旧看不清他的脸，但我却能感觉到对他的深深厌恶。
我歪了歪头，要打就快打啊，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又不是多说两句就能不打。
果然，没过多久两方一言不和便打了起来。
寡不敌众，更不要说这女子的手下完全没有战意。看到自己这一方马上就要全军覆没，女子更加急，居然要用守护之魂来同归于尽。
我却再无法保持看戏的心态，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一般。
“不要，不要”我不自觉喃喃道，眼泪划过脸颊。
黑衣男子似是也没想到女子居然不惜同归于尽，脸色一变，想飞上去去阻止她，却晚了一步。
女子勾唇一笑，以她为中心发出阵阵白光，光芒的范围不断扩大，被光芒包裹在其中的不论仙族还是魔族都化作点点星芒消失在空中。
女子的身体也不断变得透明模糊，终于随着众人的消失而消失。
我的身体不断颤抖，头好痛，却想不起任何事。
这个女人是谁，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我会如此熟悉，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个场景，为什么……我究竟是谁。
我的脑袋好痛，只能抱着脑袋承受这撕心裂骨的痛苦。
唔…爹爹，娘亲，哥哥……
没有人回应我。好痛.......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的眼角渗出泪水。
这时心中却出现了两个声音。
【这个世界把你最珍爱的东西全都夺走了，毁了它吧，毁了这个世界。】
【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你忘记你的职责了吗？就算抛弃所有，你也要守护这个世界，你不可以放弃。】
不要，我要爹爹，我要娘亲，我要哥哥。我不要毁灭，也不要守护。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不想要这个世界......
【那便毁了吧。】
不，不要，这个世界还有人，咦，还有什么人？还有谁？
我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你要守护这个世界！】
才不要！
我与这两个声音不断争吵，不知过了多久，心生厌倦，“啊！都给我闭嘴！”
脑海中慢慢恢复平静，周围半点响声都没有，静谧的诡异。
我只感觉疲惫不堪，不愿意再想那些问题。思绪越来越不清晰，慢慢地，我失去了意识。
“舞儿，你没事吧。还是快休息吧。”
“不，夫君，让我多看看我们的孩子。”女子已经感到自己所剩时间不多了。
“乖，以后每天都会见到的。不知道我们的宝宝乖不乖，说不定以后你会看到她就烦呢”男人拥着爱人，笑着打趣。
“夫君，我一直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这辈子能与你相知相遇，还能为你生下这个小生命，我真的好开心。”女子抬头看向他，眼中的悲痛隐藏在深深的爱恋之后。
“我也是，舞儿。”男人轻吻着女子额头，“你们都会没事的。”
“夫君，答应我，不论我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照顾好霏霏，一定要让她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女子伸出一只冰凉的柔弱小手搭向男人的大掌，男子反握。
“嘘，别乱说话。你会好好的，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我们会一起看着她长大成人，我教她习武，你教她习字。等春天来了我们便去城郊放纸鸢，夏天到了我们就在院中看星星。”
男人无限畅思，笑着说，“我记得你以前就爱数星星，总喜欢大晚上跑到屋顶看星星。害的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以后就和我们的女儿一起数，一定会快很多......秋天的时候我们就去果园里摘果子吃，那种红彤彤的果子，你说你最喜欢的。冬天，冬天我们便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好不好。今年你好好修养，来年我肯定让你玩雪……”
男人感受到怀里的女子气息越来越弱，已经将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声音越来越小，低头看去。
女子苍白着脸，却仍强勾着嘴角听他说话。虚弱的都抱不住自己的孩子。男子伸过一只手帮她稳住怀中的孩子。惨白的纤细小手想抚摸上孩子的脸庞，却在中途就没有了力气。
“舞儿，舞儿乖，你刚生产完太累了，先睡一觉。以后我们还有好多时间。乖，睡吧。”男子一狠心将孩子抱了回来，女子的手在空中追过去，却被塞进了被子里。
娘亲……
我的记忆中没有娘亲的影子，听说她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便因病去世。爹爹爱妻如命，娘亲去后五日五夜不吃不喝也不上朝，如此强壮的一个人却伤心过度的差点随她而去。
小豆子曾说，幸好一直都很安静的我突然放声大哭，怎么哄都哄不好，引起了爹爹的注意才唤回了他的神智。
然而当这一切就发生在眼前，我却只能当一个旁观者，丝毫没有解决办法的时候，内心近乎崩溃。
回想起小豆子说的话，我才发现我还是能对那婴儿产生一些影响。
闭上眼前看到爹爹猛然醒悟的样子，我弯了弯嘴角，能帮到爹爹，真好。
意识消失的那一刹那，我期盼着不要再出现什么奇怪的场景。
然而上天明显没有听见我的愿望。
等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飘荡在云层上方。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霏儿，如今的仙界不是他的对手，你快跟我走好不好。”一对青年男女背对着我站立，衣袂飘飘白如霜，虽看不清脸，轻渺飘逸的感觉却叫人看了一眼再也移不开。
“依哥哥，我逃不过这命运的。不管是赢还是败，我都必须留在这里，了结我和他的恩怨。我知道他对伯父伯母也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女子顿了顿，侧身看向男子，“我代他向你们道歉。”说罢就要施礼。
男子扶住女子，“你凭什么要代他！不要这样，听话好不好，跟我一起走，我们一起联手比你一个人有胜算的多。”说罢就要拉她走。
却没走两步就倒了下去，“霏儿，你......”
女子坐在地上扶着他，肩膀轻轻抖动，泣不成声。
“呜呜呜，对不起依哥哥，对不起......若有来生，若有来生我必定负尽天下不负你。”
哭了许久，女子终于收拾好心情，施术用五彩光将男子包裹住，接着消失在我面前。
又在原地站了片刻，女子也走开。
这种悲悯的感觉似乎也触动了我的灵魂。我摸了摸左胸，不仅胸口闷，连锁骨上的印记都烫的我皮肤很痛。
女子终于走远，场景随之一变。
目所及之处一片凄凉，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女子已经换上了一身银白色的战袍，站在同样一群银白衣战袍将士的最前方，与对面黑压压的一片高矮胖瘦对峙。
“霏儿，我早就劝过你，你是斗不过我的。你看看如今的仙界，还是你所守护的地方吗。你看看你身后那些所谓象征着高洁清明的神仙！哪个不是战战栗栗，哪一个不是对我的恐惧。他们还有什么值得你去守护的！来吧，只有我才能给你最好的，只有我，才最珍惜你。”黑压压的前面有一个体型最正常男人，每字每句充满着深深地爱恋与诱惑，对面的女子却不为所动。
“住口！如果不是你，他们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依哥哥也不会...”
“不要和我提那个男人！”男人烦躁的打断她，”我哪里不如他！凭什么你只爱他不爱我！”
看样子这男人应该就是刚刚那两人口中的劲敌了，虽依旧看不清他的脸，但我却能感觉到对他的深深厌恶。
我歪了歪头，要打就快打啊，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又不是多说两句就能不打。
果然，没过多久两方一言不和便打了起来。
寡不敌众，更不要说这女子的手下完全没有战意。看到自己这一方马上就要全军覆没，女子更加急，居然要用守护之魂来同归于尽。
我却再无法保持看戏的心态，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一般。
“不要，不要”我不自觉喃喃道，眼泪划过脸颊。
黑衣男子似是也没想到女子居然不惜同归于尽，脸色一变，想飞上去去阻止她，却晚了一步。
女子勾唇一笑，以她为中心发出阵阵白光，光芒的范围不断扩大，被光芒包裹在其中的不论仙族还是魔族都化作点点星芒消失在空中。
女子的身体也不断变得透明模糊，终于随着众人的消失而消失。
我的身体不断颤抖，头好痛，却想不起任何事。
这个女人是谁，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我会如此熟悉，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个场景，为什么……我究竟是谁。
我的脑袋好痛，只能抱着脑袋承受这撕心裂骨的痛苦。
唔…爹爹，娘亲，哥哥……
没有人回应我。好痛.......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的眼角渗出泪水。
这时心中却出现了两个声音。
【这个世界把你最珍爱的东西全都夺走了，毁了它吧，毁了这个世界。】
【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你忘记你的职责了吗？就算抛弃所有，你也要守护这个世界，你不可以放弃。】
不要，我要爹爹，我要娘亲，我要哥哥。我不要毁灭，也不要守护。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不想要这个世界......
【那便毁了吧。】
不，不要，这个世界还有人，咦，还有什么人？还有谁？
我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你要守护这个世界！】
才不要！
我与这两个声音不断争吵，不知过了多久，心生厌倦，“啊！都给我闭嘴！”
脑海中慢慢恢复平静，周围半点响声都没有，静谧的诡异。
我只感觉疲惫不堪，不愿意再想那些问题。思绪越来越不清晰，慢慢地，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