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畅聊于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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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处，那蓝眸少年抬起了他那双潋滟若水的眸子。一瞬间，倾泻了一世的风华……
夜风中的他，只单穿一身朴素的白衬衫，将西装搭在手腕上，恣意随性，面如冠玉，眉目多情，可是他的表情却偏偏那般的淡漠，那股灵魂深处散发出的冷清让我的神情一凛。
纠葛而又温暖的回忆在那一瞬间骤然苍白，仿佛我们之间不曾有任何过往。
终于，那最后一遍挽留和确认哽咽在口中。
“灵，我们走吧。”
李秋桐最终收回了目光，挽过宋灵的手坐进了那辆老爷车。灵往向他时，眉宇间少了一丝桀骜不驯，多了一份体贴和顺从。
我的心空了一大块，左肩上的疼痛蔓延全身，我低声咳嗦着，不忍再去看老爷车上男人精致的侧脸。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令我们形同陌路。而且，他转眼常伴在另一个女人身侧。
我心里那个小气、幼稚、傲娇、对一切女人都免疫的老板呀，你什么时候成了别的女人眼中的绅士了呢？
或许，李秋桐本就是你几十年前的旧情人，你之所以不想于我相认，只是怕她吃醋，是这样吗？
肖烨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伊人离开的方向，直到百乐门的喧嚣声渐响。
“接下来，你想去哪？”
“不知道。”
他开口，喑哑着嗓子说道：“那陪我走一走吧。我讨厌一个人回家的感觉。”
很自然的，我与他一同漫步在夜半上海霓虹阑珊的街头。
因为离得近，他闻到了我身上的血腥之气，瞥了一眼我的伤口，礼貌性的问道：“伤口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回去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
听此，他便不再多问，我们安静的走在潮湿的街头，其实伤口很痛，痛的我想思索与他缓解尴尬的话题。
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他也不会在乎。
“你知道吗……”沉默良久的肖烨忽然开口，语气平缓中带着一丝戏谑，他自嘲的笑笑，从怀中掏出一根烟，点燃，“我今天才明白，我弄丢了一件怎样重要的东西。我的那个她，终究是再也回不来了。”
我当然清楚，她说的是谁。于是心照不宣的劝慰道：“既然意识到丢了，就要试着去找找，就算努力白费，到头来也不会让自己那么不甘心。”
“找？哼……我又什么资格去找她。毕竟我已经有婚约在身，”肖烨唇角的那抹苦涩笑容更深了，灰白的烟圈在我们前方的空气中弥散成奇怪的形状，烟草迷幻辛辣的味道也翻腾出我心里不开心的事情，“若我去找她，就意味着我必须放弃我现在拥有的一切，甚至……也会毁了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们在电影界打拼到这么一个位置，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你说就这么放弃了……这值得吗？若是你，你甘心吗？”
我知道，他忌惮的是他的未婚妻珍妮。骄纵而有权势如此的女孩，在感情落空后，必定会对爱人和情敌进行疯狂的报复。
肖烨的话并不夸张，珍妮的确是那种可以毫不留情夺走他和李秋桐一切的女人。
财富、地位、名声、甚至是生命……
彼此做出巨大的牺牲，为爱情殉葬真的值得吗？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从没有真正爱上过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当我深陷情网的时候，会做出怎样的抉择，但是我想，我应该不会吧。”我摇了摇头，给他了一个相当茫然的答案，“或许，我愿意为我爱的人去死，用我的死等价交换他能得到的一些利益。但是，为了爱的轰轰烈烈，让自己和对方都活得艰辛，我觉得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种情况下，我选择成全。”
“好一份隐忍的爱呀！”一支烟过后，肖烨的表情舒展了很多，“看你这样子，真不相信你是那种心里没装下过什么人的女人。我听说吸血鬼的寿命很长，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真的没有爱过谁？”
“是呀，是很长。但是，我不久之前还是人类呢。”
他坏坏一笑，浓眉帅气飞扬，“哦？真好奇你的故事。不如，讲给我听听，你是怎么变成的吸血鬼？”
“哦，那对你来说，都是发生在未来的事。说了，你也未必会信。况且，故事太长，我不想讲。”
我变成血族，没有什么哥特式的动人爱情故事，无非就是为了苟活于这个世间。宋灵给了我第二次生存的机会。
他又绕回了话题，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今天在百乐门里叫老板的那个黄头发的男人，不是你心里的人……我说的是秋桐的男伴。”
他补了一句，神色别别扭扭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飞快的回避了他的问题，反问道：“今天在百乐门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对呀，其实，我在你去百乐门后不久，我也就去百乐门了。伤口没什么大碍，我在家里闲不住。”他指了指脖子上用男士方巾挡住的伤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坐在二楼，看到了底下发生的一切，包括，珍妮冲进来为难你……原谅我，我本来真的像一开始就冲上去替你解围的，但是呀，看你教训珍妮的那帮打手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好爽呀！所以我才决定看戏，反正那些废柴也伤不了你。”
他脸上悲伤的神色一点点的褪去，三句话下来，又恢复了我初次见到他时那油嘴滑舌贱不喽嗖的模样。
“你……若你早一点出来把误会解释清楚，我也不用摊上这么大麻烦了。”
“嗯，我想说，若是那个人找点出来把误会解释清楚，你也不会有麻烦了。”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呀？”
“秋桐的男伴呀！”他暧昧的一挑眉，凑到我面前，低声说道，“我感觉……你们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呀，结果你落了难，挨了巴掌，他就在旁边，明明有机会制止，可是却眼睁睁看你被欺负。还和一边的秋桐谈笑风生的。说实话，我觉得那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哦哦，我倒不是因为他和秋桐走得近，我才这么说得，只是……看他对你的态度，冷眼旁观、幸灾乐祸，虽然对他的了解不多，可是我觉得他这个人的性子真是差到骨子里了！”
原来，那一幕，宋灵看到了呀……
心无法克制的抽痛了一下，那边肖烨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却被我生生的岔开了话题。
“我们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我落魄至此，宋老板这类青年才俊不记得我很正常，好了，你不要瞎猜测了。我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
灯火阑珊处，那蓝眸少年抬起了他那双潋滟若水的眸子。一瞬间，倾泻了一世的风华……
夜风中的他，只单穿一身朴素的白衬衫，将西装搭在手腕上，恣意随性，面如冠玉，眉目多情，可是他的表情却偏偏那般的淡漠，那股灵魂深处散发出的冷清让我的神情一凛。
纠葛而又温暖的回忆在那一瞬间骤然苍白，仿佛我们之间不曾有任何过往。
终于，那最后一遍挽留和确认哽咽在口中。
“灵，我们走吧。”
李秋桐最终收回了目光，挽过宋灵的手坐进了那辆老爷车。灵往向他时，眉宇间少了一丝桀骜不驯，多了一份体贴和顺从。
我的心空了一大块，左肩上的疼痛蔓延全身，我低声咳嗦着，不忍再去看老爷车上男人精致的侧脸。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令我们形同陌路。而且，他转眼常伴在另一个女人身侧。
我心里那个小气、幼稚、傲娇、对一切女人都免疫的老板呀，你什么时候成了别的女人眼中的绅士了呢？
或许，李秋桐本就是你几十年前的旧情人，你之所以不想于我相认，只是怕她吃醋，是这样吗？
肖烨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伊人离开的方向，直到百乐门的喧嚣声渐响。
“接下来，你想去哪？”
“不知道。”
他开口，喑哑着嗓子说道：“那陪我走一走吧。我讨厌一个人回家的感觉。”
很自然的，我与他一同漫步在夜半上海霓虹阑珊的街头。
因为离得近，他闻到了我身上的血腥之气，瞥了一眼我的伤口，礼貌性的问道：“伤口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回去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
听此，他便不再多问，我们安静的走在潮湿的街头，其实伤口很痛，痛的我想思索与他缓解尴尬的话题。
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他也不会在乎。
“你知道吗……”沉默良久的肖烨忽然开口，语气平缓中带着一丝戏谑，他自嘲的笑笑，从怀中掏出一根烟，点燃，“我今天才明白，我弄丢了一件怎样重要的东西。我的那个她，终究是再也回不来了。”
我当然清楚，她说的是谁。于是心照不宣的劝慰道：“既然意识到丢了，就要试着去找找，就算努力白费，到头来也不会让自己那么不甘心。”
“找？哼……我又什么资格去找她。毕竟我已经有婚约在身，”肖烨唇角的那抹苦涩笑容更深了，灰白的烟圈在我们前方的空气中弥散成奇怪的形状，烟草迷幻辛辣的味道也翻腾出我心里不开心的事情，“若我去找她，就意味着我必须放弃我现在拥有的一切，甚至……也会毁了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们在电影界打拼到这么一个位置，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你说就这么放弃了……这值得吗？若是你，你甘心吗？”
我知道，他忌惮的是他的未婚妻珍妮。骄纵而有权势如此的女孩，在感情落空后，必定会对爱人和情敌进行疯狂的报复。
肖烨的话并不夸张，珍妮的确是那种可以毫不留情夺走他和李秋桐一切的女人。
财富、地位、名声、甚至是生命……
彼此做出巨大的牺牲，为爱情殉葬真的值得吗？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从没有真正爱上过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当我深陷情网的时候，会做出怎样的抉择，但是我想，我应该不会吧。”我摇了摇头，给他了一个相当茫然的答案，“或许，我愿意为我爱的人去死，用我的死等价交换他能得到的一些利益。但是，为了爱的轰轰烈烈，让自己和对方都活得艰辛，我觉得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种情况下，我选择成全。”
“好一份隐忍的爱呀！”一支烟过后，肖烨的表情舒展了很多，“看你这样子，真不相信你是那种心里没装下过什么人的女人。我听说吸血鬼的寿命很长，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真的没有爱过谁？”
“是呀，是很长。但是，我不久之前还是人类呢。”
他坏坏一笑，浓眉帅气飞扬，“哦？真好奇你的故事。不如，讲给我听听，你是怎么变成的吸血鬼？”
“哦，那对你来说，都是发生在未来的事。说了，你也未必会信。况且，故事太长，我不想讲。”
我变成血族，没有什么哥特式的动人爱情故事，无非就是为了苟活于这个世间。宋灵给了我第二次生存的机会。
他又绕回了话题，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今天在百乐门里叫老板的那个黄头发的男人，不是你心里的人……我说的是秋桐的男伴。”
他补了一句，神色别别扭扭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飞快的回避了他的问题，反问道：“今天在百乐门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对呀，其实，我在你去百乐门后不久，我也就去百乐门了。伤口没什么大碍，我在家里闲不住。”他指了指脖子上用男士方巾挡住的伤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坐在二楼，看到了底下发生的一切，包括，珍妮冲进来为难你……原谅我，我本来真的像一开始就冲上去替你解围的，但是呀，看你教训珍妮的那帮打手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好爽呀！所以我才决定看戏，反正那些废柴也伤不了你。”
他脸上悲伤的神色一点点的褪去，三句话下来，又恢复了我初次见到他时那油嘴滑舌贱不喽嗖的模样。
“你……若你早一点出来把误会解释清楚，我也不用摊上这么大麻烦了。”
“嗯，我想说，若是那个人找点出来把误会解释清楚，你也不会有麻烦了。”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呀？”
“秋桐的男伴呀！”他暧昧的一挑眉，凑到我面前，低声说道，“我感觉……你们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呀，结果你落了难，挨了巴掌，他就在旁边，明明有机会制止，可是却眼睁睁看你被欺负。还和一边的秋桐谈笑风生的。说实话，我觉得那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哦哦，我倒不是因为他和秋桐走得近，我才这么说得，只是……看他对你的态度，冷眼旁观、幸灾乐祸，虽然对他的了解不多，可是我觉得他这个人的性子真是差到骨子里了！”
原来，那一幕，宋灵看到了呀……
心无法克制的抽痛了一下，那边肖烨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却被我生生的岔开了话题。
“我们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我落魄至此，宋老板这类青年才俊不记得我很正常，好了，你不要瞎猜测了。我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