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血旗风云 > 第五十五章狐假虎威

第五十五章狐假虎威

作者:笔名简怀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轻风伴着明月,月半弯。

    江竹躺在床头,将胳膊搭在了头上,胳膊和脖子靠在枕头上,仰望着窗口。

    月儿刚好透过窗,照进屋子里。

    江竹斜眼看着屋子的四周,这间屋子已快有小一个月没有住过了,可看样子屋内的摆设并没有受到灰尘的沾染。

    江竹心想:一定有人每天都来打扫这间屋子。林老前辈是个有心人。

    而后,江竹又呆呆地望向窗外的月光。

    月好美,在云雾的环绕下有着一种朦胧的美,江竹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一眼他身旁轻鼾入梦的南宫樱。

    他一直觉得她也很美,比外面的月色更美,比外面的月更神秘。

    她虽然回到他的身边已有小半个年头,但他对于她的一切都不是很清楚。他没问过她,他希望她能主动和她讲。

    可他倒是觉得她半点想跟讲的意思都没有。

    他还记得上次她被血旗盟的坏人们抓走了,他的心有多痛,他也没告诉她,他觉得她能体会到他当时的心情。

    但再一想,她也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当时的心情呢?

    或许过去的就该过去,不应该再想了。江竹心说。

    可是有一个心结始终让他放不下。

    他的樱妹在一个穷凶极恶的人面前赤着身子。

    那是他的女人,她只属于他,怎么可能让一个漠不相关的人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给看了呢?

    他在床上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去宰了那个人。

    床已经容不下他了,他需要自己冷静一下。

    于是他来到了窗前。

    月亮已悄悄地从窗前移走了,想要再看到它得伸长脖子才能看到。

    他一个人静坐在窗前,望向窗外。

    这时,他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呢。”

    那是她的声音,温柔而又细腻,甜美而又动人。

    江竹回道:“我马上就睡了。”

    南宫樱侧过身,看着窗边的他道:“是在想什么事呢吗,窗口有风,还是坐回床边去想吧。”

    江竹说:“我怕影响你休息。”

    南宫樱说:“反正我已经醒了。”

    江竹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你说。”南宫樱道。

    江竹说:“你觉得糊涂这个人怎么样?”

    南宫樱说:“他是个很有趣的人。”

    江竹说:“比我有趣是吧。”

    南宫樱道:“你们两个是完全不一样风格的人。”

    江竹说:“在他身边感觉更有趣是吧。”

    南宫樱看着江竹的脸,说:“你今晚是怎么啦?”

    江竹说:“没什么,我今晚只是不太困,这旅途也挺劳累的,你还是继续睡吧。”

    南宫樱说:“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嘛,我们夫妻俩的,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江竹说:“可是你有很多事都没有和我说过。”

    南宫樱道:“那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告诉你。”

    江竹说:“除了我,有几个人见过你的身子?”

    南宫樱竟被这个问题弄得哑口无言。

    江竹接着说:“除了我,上次血旗盟的人见过,还有吗?”

    南宫樱吱吱呜呜地道:“没,没有了吧。”

    “你在公孙家那么长时间,公孙公子没见过?”江竹压低了声音问。

    南宫樱说:“没有。公孙公子我平日里把我当妹妹一样对待,他们一家都待我很好。”

    江竹说:“那,那几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呢?”

    南宫樱说:“那几年,每天都很平淡啊,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值得去讲的。”

    江竹躺回了床上,紧紧将南宫樱搂在怀里,对南宫樱说道:“樱妹,我们睡吧。”

    同样的月夜下,在燕南归和林雪晴的房中,两个人正平躺在床上,回味着刚刚欢愉过后彼此留给彼此的余温,嘴角都带有淡淡的笑容。

    林雪晴说道:“想不到你还是这么厉害,不仅功夫厉害,哪方面都很厉害。”

    燕南归道:“我若是不厉害的话,你又怎么能这么安稳地留在我身边呢。”

    林雪晴道:“你这油嘴滑舌的功夫最是厉害。”

    燕南归说:“还能比那个糊涂还厉害啊!”

    林雪晴说:“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们家小燕子厉害啦。”

    燕南归说:“既然知道我油嘴滑舌那么厉害,有时候还和我顶嘴。”

    林雪晴说:“你都知道我顶不过你,你还不让着让着我,你可是个大男人,我可只不过是个弱女子。”

    燕南归说:“你掐起人来可一点看不出你是弱女子啊。”

    林雪晴道:“那你不想想我为什么只掐你不掐别人呢。”

    燕南归道:“因为你爱我。”

    说着,燕南归吻了过去。

    林雪晴小声道:“你还要来啊。”

    燕南归说:“你不想吗?”

    林雪晴说:“可是我有些累,想睡觉了。”

    燕南归说:“好,那我们睡吧。”

    太阳和月亮每天总是有规律且不停歇地替换着。当江竹醒来的时候他看了看身旁,这好像是他的一个习惯。

    身旁的她正在熟睡着,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裹上鞋,穿好衣服,悄悄地移到门前,轻轻地打开门,慢慢悠悠地走到门外,再把门关好,走向大堂。

    一到大堂内,江竹看见林老爷子,大哥,二哥都在。

    他向他们几个都点了下头,而后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只听林老爷子道:“你们出去这段时间还没听说吧。”

    燕南归说:“爹,听说什么啊。”

    林老爷子道:“最近江湖上又出了两件有关血旗的事。”

    燕南归说:“爹,您说来听听。”

    林老爷子说:“第一件事是关外神鞭胡文泽死了。”

    简单道:“胡大侠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林老爷子说:“你们认识他?”

    燕南归说:“认识啊,当然认识啊。”

    林老爷子说:“要不是他死的事和血旗有关,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燕南归说:“要说这就巧了,那是之前在一个叫公孙大爷的家里面认识的。”

    林老爷子问:“什么时候?”

    燕南归说:“有五六个月了吧。”

    简单说:“我给二弟补充一下吧,就是在那里,我们第一次见到了一指惊魂雷声,也是在那里雷声召集了几个江湖上有名的人士商讨北伐的事情,同时在那里,雷声还答应将武林盟主的位置传给三弟的。”

    林老爷子说:“原来是这样。那神鞭胡文泽当时也在场?”

    简单说:“没错,林前辈。”

    林老爷子说:“听说他是在家中吊死的,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一把血红色的旗帜。”

    “怎么被发现的?”燕南归问。

    林老爷子说:“好像是他管他家附近的邻居借了点米,邻居送米的时候发现的,听说发现的时候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简单说:“一个为国为民的大侠,没想到就这样死了。”

    林老爷子说:“人的生命本身就是这样脆弱。”

    江竹心说:当了一辈子大侠,死的时候却这么可怜,那当大侠还有什么意思。

    林老爷子接着说:“第二件事是江南镖王刘猛去世了,死因不明,但

    听家里的镖师说,刘猛临去世前两天收到了一把血红色的旗帜。”

    燕南归大惊道:“什么,刘猛也去世了?”

    林老爷子好奇道:“怎么,有什么惊讶的嘛?”

    简单说:“在公孙家,刘前辈我们也见过。”

    林老爷子苦笑道:“这下可好,和你们见过的人,都毡包了。”

    江竹插嘴道:“我倒觉得可能和另外一个人有关。”

    简单说:“你是说雷声。”

    江竹点了点头。

    林老爷子说:“那就对了,说道血旗盟,雷声绝对脱不了关系。”

    简单说:“嗯,但我觉得他不会是背后的老大,真正的老大可能是一个人。”

    燕南归说:“大哥,你是说恶魔之手。”

    简单说:“不对,是韩宰相。雷声也好,恶魔之手也罢,他们不过是韩宰相手中的棋子。”

    林老爷子说:“说的没错。加上你们昨天说的和最近发生的事,恐怕受益最大的其实就是韩宰相。”

    燕南归说:“我没明白,他已经都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宰相了,为什么还要借着血旗盟来祸害江湖呢?”

    简单说:“可能是他的地位还不足以来满足他的野心。”

    燕南归说:“都是宰相了,还不够!”

    简单说:“一旦贪婪成为了一种习惯,是改都改不掉,只会让人想方设法变得更加贪婪。”

    江竹心想:人听起来好可怕。

    简单接着道:“贪婪到一定时候,人就没有了罪恶感,于是便会很自然地做出一件又一件充满罪恶的事情。”

    林老爷子说:“这也是大多数人成为坏人后,一去不回头的原因。”

    燕南归说:“我看韩宰相城府挺深的,在百姓心中都觉得他是个好宰相。”

    简单说:“那是,要是不会伪装,他也做不到宰相那个位子。”

    林老爷子道:“有些人看起来有多好,其实他背后就有多坏。”

    江竹说:“但韩宰相杀了那两个人的目的在哪呢,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

    简单说:“这一点很好想,胡大侠是铁心支持北伐的,假设他在他那边和周围的邻居,江湖上的朋友都说了韩宰相要北伐的事,韩宰相要是真想北伐还好,要是借着北伐的幌子想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样的胡大侠是坏了他的好事。而刘镖师他本身是不太赞成北伐的,他的人脉那么广,要是也四处宣传北伐不好的话对于韩宰相也是极其不利的。”

    江竹感叹道:“看来他们两个是非死不可喽。”

    燕南归说:“至少是不足为奇了。”

    林老爷子说:“这韩宰相看起来高高在上,其实活得又极其可悲。当了十几二十几年的宰相了,对于权利的向往和追求还是那么高,那些看不见又摸不着的权利他死后又带不走,何苦呢,多累啊。”

    燕南归说:“爹说的是啊,他那么做又是何苦呢。”

    简单说:“除非有这样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大家问。

    简单说:“他渴望着更大的权利。”

    林老爷子扩口而出:“他想当皇上!”

    江竹和燕南归一听都吓了一跳。

    简单说:“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才会让他做这么多。”

    林老爷子道:“那这样以来,到可以说是狐假虎威了。真正可怕的不是血旗盟,也不是雷声,恶魔之手他们,真正可怕的是韩宰相。”

    简单说:“我想秦庄主想告诉我们的也是这些。”

    林老爷子说:“那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

    简单说:“找个机会去一探究竟,看看是不是真的像我们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