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庄妃与多尔衮的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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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木布泰听了苏茉儿娓娓的倾诉后，脸上的欢愉之色，渐渐地再次流露出来。但是，淡淡的哀愁，才下了心头，又升入眉梢。
“苏茉儿，太难为你了。为了我，李倧可能又要和你纠缠不休了。我觉得，不值的。”布木布泰深深的了解苏茉儿的执念，也为苏茉儿担忧着。
“怎么不值得了？主子能得一个小皇子，我们下半辈子就可以脱离苦海了。太划算了。”苏茉儿故意的露出夸张的欢乐笑容。
“可是，我一想到皇上带给我的屈辱，带给我的伤害，我就无法再委曲求全，再曲意逢迎，再委身将就······苏茉儿，我恨他，更厌恶他，甚至觉得他一碰我，我就想作呕。”布木布泰从来没有过的直言坦率语言，今日一股脑的全爆发了。
“主子······为了未来的安宁，你不是已忍受、接受现实了吗？这次李倧给的药丸，若是能令你一举生下皇子。以后，你就可以随你的心意生活了，主子，你······”苏茉儿惊颤的望着主子，有些莫名其妙主子的变化。
“我受够了，再也不想被他凌辱、蹂躏和欺负了······我讨厌他所谓的临幸，他一碰到我的身子，我就觉得恶心，就觉得极其的憎恨，我一次都不想再被他玷污了·····”布木布泰情绪忽然间崩溃般的失控了，她挥舞着双臂，神经质的控诉着。
苏茉儿愣怔在当场，不知道主子今儿是怎么了？这么些年来，皇上对主子的态度不是一直如此吗？主子不是一向都很坦然淡然吗？为何今天如此的癫狂，如此的不同以往？
“主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想要小皇子了吗？不想出宫了吗？等我们有了小皇子，小皇子长大后，会有自己的封地自己的府邸，我们到时候，就可以追随小主子出宫居住了啊，主子，这不是你早就规划好的未来前景吗？你难道要放弃美好的未来吗？”苏茉儿柔声的劝解着，希望主子能够镇定下来。
布木布泰似乎被苏茉儿的话打动了。她渐渐地冷静下来。她走到苏茉儿跟前，拉着苏茉尔的手，一起坐到贵妃榻上，直视着苏茉儿眼睛，说道：“苏茉儿，我若是还有另一种活法，另一种选择，你会帮我，会支持我吗？”
苏茉儿懵了，她茫然的望着主子满怀期待的眼神，有些难以琢磨主子的意图：“主子，你是不是有了别的更好的规划？可是，没有皇上的临幸，小皇子从哪儿来啊？我们还能有别的什么计划吗？”
“我想和多尔衮在一起，想给多尔衮生一个孩子。”
布木布泰一语惊起千层浪，只惊吓的苏茉儿“啊”的叫了一声。却被布木布泰安抚性的摁住了，并非常镇定的拍拍苏茉儿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布木布泰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我和多尔衮从小青梅竹马、情深义重。当初被迫劳燕分飞，各自婚嫁。但是，我们的心中都难以忘怀彼此的那份深情。自从小玉儿去年辞世后，多尔衮一直没有再娶福晋。他的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我想，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生一个我们爱情的结晶，也算是对我们这一世的爱恋有一个交代，也算是成全了我们苦恋至今的深情厚意。”
“主子，你和十四贝勒爷，不可以的，你们俩······这算什么呀！”苏茉儿又惊恐又慌乱，魂魄都快被自己主子给吓得飞散了。
“怎么不可以？我和多尔衮真心相爱，我们在一起，才是灵与肉的结合，才是身心交融的爱情。我为了他，甘愿付出一切，甘愿冒天下之大不讳！”布木布泰脸庞上焕发着为了爱情，粉身碎骨也无谓的坚决。
苏茉儿呆了，更是傻了。主子和多尔衮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她是知道的。但是，苏茉儿万万想不到，两个人竟然是这般的飞蛾扑火般的不顾一切。苏茉儿体会不了主子与多尔衮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情。也根本不能够理解主子怎么可以这般的置生死于不顾，置荣誉贞操于无视，竟愿意和多尔衮苟且在一起，这，这算什么？这不是赤裸裸的**吗？
“主子······”
苏茉儿如鲠在喉，她怎么可以坐视不理，怎么可以任其发展，她必须阻止，必须要拦截。主子与多尔衮的这种行为，是背叛，是苟且，是为人所不齿的奸情。在苏茉儿的道德观念里，这是绝对不容许的，是不可以存在发生的。
“苏茉儿，你答应我，帮帮我。”
布木布泰突然放下身段“扑通”一声跪拜在苏茉儿面前，声泪齐下的，一脸哀痛的求着苏茉儿。
“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快起来，你这是要折煞奴婢啊！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苏茉儿大惊之下，也立刻跪下来，并一面尽力的搀扶着主子起来。
“苏茉儿，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的道德情怀，更了解你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我和多尔衮之间，我们自己认为是真情，别人却会看成是奸情。我们觉得相爱的人在一起是应该的。别人会觉得我们不顾廉耻是在偷情是在行苟且之事。可是，苏茉儿，你以为，我没有挣扎没有煎熬没有思想斗争过吗？我也矛盾也纠结也百般困扰过。这么些年来，皇上对我除了伤害、凌辱和身体的蹂躏外，他带给我的就是无尽的屈辱和难堪。我对他早已心如死灰再无情丝半毫。可多尔衮他不同，他对我太好了。他几次偷偷潜入宫中来探望我，心疼我的处境，哀伤我的悲惨，怜惜着我的苦痛，他甚至想要杀了皇上······多尔衮要我跟他一起逃离皇宫，他要带我云游四海，要和我浪迹天涯。可是，苏茉儿，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的三位公主呢？我怎么舍得了你的情义呢？但是，多尔衮待我的真心和深情，我又如何忍心再辜负再伤害呢？”
布木布泰一番感人泪下的倾诉里，全是肺腑真言，全是一腔毫无虚伪的真情表露。
“主子是说十四爷又潜入宫中了？奴婢怎么毫不知情？那几个丫头知道吗？”
苏茉儿没想到多尔衮会多次的潜入进来，还要带主子私奔？这不是要闯下弥天大祸吗？主子若是真的走了，永福宫的一众奴才们肯定全是死罪。最重要的是，三位公主的一生都会被人诟病，有一个不洁的额娘，这将是难以消除的耻辱。
“她们都不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布木布泰轻声道。
苏茉儿蹙蹙眉头，怎么会呢？以前多尔衮来时，总是会惊动她和风铃的。怎么这几次就这么销声匿迹，做的这般隐秘？
“怎么会这样？没道理啊！”苏茉儿不解的疑惑着说道。
“苏茉儿，你跟我来。我告诉你详情。”
布木布泰自行站了起来，又拉起了苏茉儿，亦步亦趋的拉着苏茉儿走进了寝室，关紧了寝室房门后。布木布泰走至床前，一把掀开了床上的铺被、罩单和锦被，露出了床板和横板。布木布泰示意苏茉儿和她一起搬起了木板，一块块的挪移着木板，直到床榻中间空置了一个大空。布木布泰这时候，用手指指指床榻下的地面，示意苏茉儿往下看去······地面上赫然有一个深洞，一个可容一人出入的地洞，就这么映入苏茉儿的视线中。
“地洞？这是地道吗？主子，你的床榻下，何时有了这么一个地道？”
苏茉儿惊吓的连咽口水，又紧张又恐惧，又无所适从。
“这是多尔衮挖的地道。”布木布泰很冷静的回答着苏茉儿的问题。
“是十四贝勒？他为何要挖这个地道？这个地道通到哪儿？这是什么时候挖的地道？”
苏茉儿着使被震撼住了，一叠声的连问了几个问题。这个多尔衮还真是胆大包天不顾死活了，竟然暗挖地道通到后宫妃嫔的寝室，他这岂止是欺君之罪，简直是罪大恶极罪不容恕！
布木布泰仿佛是很理解苏茉儿的震惊失态。当初她在夜半时被突然而至的多尔衮吓得半死时，也是为这个地道惊恐不安了很长时间。如今，看到苏茉儿这样的状态，她倒是很冷静了。
“这个地道通到思过堂，思过堂里还有一个地道，直接通到多尔衮的府邸。这个地道，是多尔衮找了西域的奇人异士，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挖好的。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这些天，我们俩······相会在一起。没人发现的。”布木布泰说的好像轻松自然，苏茉儿却是听的如遭雷击。
思过堂是冷宫，那里人迹罕至，倒是一个极好的荒凉之地。苏茉儿听到主子说，这些天俩人都相会在一起时，简直要晕眩了。这都已经发展到什么剧情了？已经相会几天了？这状况，明明白白的就是**做了苟且之事的宣言啊！
苏茉儿觉得自己的心，彻底扭曲了。甚至她觉得自己的面孔可能也僵化了。主子这是已经给她下了通牒，反正是生米已成熟饭，木已成舟，她一个做奴婢的就是说出个天大的道理来，还能扭转乾坤改变了事实不成？
第一次，苏茉儿心中对主子产生了不满和意见······真的非要这样不顾伦理道德，不计较名誉身份地位，不顾一切的玩火自焚吗？
“苏茉儿，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接受我和多尔衮的这种感情的。我不苛求你理解，但求你能为我保密。说实话，多尔衮是不同意把我们的事情告知于你的。但是，我相信你和我之间的情分已胜于一切，更相信你的忠诚和忠贞。特别是刚才，得知你为了我不惜再次接受李倧的药丸时，我真的是感激感动的。我希望你能够一如既往地和我一起同生死共患难，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吗？”
布木布泰把苏茉儿的的所有表情态度看进眼中时，她是悲苦无奈的，也是万分紧张的。作为一个主子，有了短处，有了把柄，有了致命的错处，被自己的侍女所不能容忍，不能理解和诟病，真的是很羞惭丢人的。但是，布木布泰太了解苏茉儿了，也深深地知道她们主仆之间的情谊非比寻常，她坚信，纵然苏茉儿不能够认可她和多尔衮的情感，但也绝对不会告发揭露。相反，苏茉儿肯定会全力以赴的为她去遮风挡雨，为她筹谋解决麻烦。
苏茉儿此刻的心中，的确像是翻起了惊涛骇浪，一波一波的浪头打的她无法安宁平静不下来。主子的感情犹如洪水猛兽般的已经席卷过来。她已经无力反抗，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两个人都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情势中。她一个奴婢，除了硬着头皮的面对，除了拼劲全力的去维护，除了顾全大局的善后弥补好一切，她还有的选择的权利吗？还有的逃避的资格吗？
“主子，奴婢从不畏死，也绝不会背叛你。我会和主子一起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只是，如今的情况已有些麻烦。奴婢必须慎重筛选好日后的侍寝侍女，严格把关一切的事宜。还得从新调整主殿的一些人事安排。奴婢恳请主子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会竭尽所能的保护好主子的。”
布木布泰笑中带泪的拥抱住了苏茉儿，动容的说道：“苏茉儿，我就知道你这个妹妹不会嫌弃我的。我相信你会安排好一切的。以后，你，我，还有多尔衮，我们三个生死与共、不弃不离。”
苏茉儿苦涩而又无奈的点点头，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苏茉儿，你说李倧给你的药丸呢？包裹怎么还没有打开呢？快打开，让我看看，看看朝鲜的一国之君李倧给你捎来了什么宝贝？我真的很期待呢！”
布木布泰非常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展露出一脸明媚璀璨的笑意，故意的调侃着苏茉儿。
苏茉儿看着已经彻底释怀的主子，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悲苦愁肠，心中微微一叹后，很快也通达了。既然自己命里注定与主子相依相守在一起。那么，惟愿主子一直幸福、快乐下去吧！
布木布泰听了苏茉儿娓娓的倾诉后，脸上的欢愉之色，渐渐地再次流露出来。但是，淡淡的哀愁，才下了心头，又升入眉梢。
“苏茉儿，太难为你了。为了我，李倧可能又要和你纠缠不休了。我觉得，不值的。”布木布泰深深的了解苏茉儿的执念，也为苏茉儿担忧着。
“怎么不值得了？主子能得一个小皇子，我们下半辈子就可以脱离苦海了。太划算了。”苏茉儿故意的露出夸张的欢乐笑容。
“可是，我一想到皇上带给我的屈辱，带给我的伤害，我就无法再委曲求全，再曲意逢迎，再委身将就······苏茉儿，我恨他，更厌恶他，甚至觉得他一碰我，我就想作呕。”布木布泰从来没有过的直言坦率语言，今日一股脑的全爆发了。
“主子······为了未来的安宁，你不是已忍受、接受现实了吗？这次李倧给的药丸，若是能令你一举生下皇子。以后，你就可以随你的心意生活了，主子，你······”苏茉儿惊颤的望着主子，有些莫名其妙主子的变化。
“我受够了，再也不想被他凌辱、蹂躏和欺负了······我讨厌他所谓的临幸，他一碰到我的身子，我就觉得恶心，就觉得极其的憎恨，我一次都不想再被他玷污了·····”布木布泰情绪忽然间崩溃般的失控了，她挥舞着双臂，神经质的控诉着。
苏茉儿愣怔在当场，不知道主子今儿是怎么了？这么些年来，皇上对主子的态度不是一直如此吗？主子不是一向都很坦然淡然吗？为何今天如此的癫狂，如此的不同以往？
“主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想要小皇子了吗？不想出宫了吗？等我们有了小皇子，小皇子长大后，会有自己的封地自己的府邸，我们到时候，就可以追随小主子出宫居住了啊，主子，这不是你早就规划好的未来前景吗？你难道要放弃美好的未来吗？”苏茉儿柔声的劝解着，希望主子能够镇定下来。
布木布泰似乎被苏茉儿的话打动了。她渐渐地冷静下来。她走到苏茉儿跟前，拉着苏茉尔的手，一起坐到贵妃榻上，直视着苏茉儿眼睛，说道：“苏茉儿，我若是还有另一种活法，另一种选择，你会帮我，会支持我吗？”
苏茉儿懵了，她茫然的望着主子满怀期待的眼神，有些难以琢磨主子的意图：“主子，你是不是有了别的更好的规划？可是，没有皇上的临幸，小皇子从哪儿来啊？我们还能有别的什么计划吗？”
“我想和多尔衮在一起，想给多尔衮生一个孩子。”
布木布泰一语惊起千层浪，只惊吓的苏茉儿“啊”的叫了一声。却被布木布泰安抚性的摁住了，并非常镇定的拍拍苏茉儿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布木布泰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我和多尔衮从小青梅竹马、情深义重。当初被迫劳燕分飞，各自婚嫁。但是，我们的心中都难以忘怀彼此的那份深情。自从小玉儿去年辞世后，多尔衮一直没有再娶福晋。他的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我想，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生一个我们爱情的结晶，也算是对我们这一世的爱恋有一个交代，也算是成全了我们苦恋至今的深情厚意。”
“主子，你和十四贝勒爷，不可以的，你们俩······这算什么呀！”苏茉儿又惊恐又慌乱，魂魄都快被自己主子给吓得飞散了。
“怎么不可以？我和多尔衮真心相爱，我们在一起，才是灵与肉的结合，才是身心交融的爱情。我为了他，甘愿付出一切，甘愿冒天下之大不讳！”布木布泰脸庞上焕发着为了爱情，粉身碎骨也无谓的坚决。
苏茉儿呆了，更是傻了。主子和多尔衮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她是知道的。但是，苏茉儿万万想不到，两个人竟然是这般的飞蛾扑火般的不顾一切。苏茉儿体会不了主子与多尔衮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情。也根本不能够理解主子怎么可以这般的置生死于不顾，置荣誉贞操于无视，竟愿意和多尔衮苟且在一起，这，这算什么？这不是赤裸裸的**吗？
“主子······”
苏茉儿如鲠在喉，她怎么可以坐视不理，怎么可以任其发展，她必须阻止，必须要拦截。主子与多尔衮的这种行为，是背叛，是苟且，是为人所不齿的奸情。在苏茉儿的道德观念里，这是绝对不容许的，是不可以存在发生的。
“苏茉儿，你答应我，帮帮我。”
布木布泰突然放下身段“扑通”一声跪拜在苏茉儿面前，声泪齐下的，一脸哀痛的求着苏茉儿。
“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快起来，你这是要折煞奴婢啊！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苏茉儿大惊之下，也立刻跪下来，并一面尽力的搀扶着主子起来。
“苏茉儿，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的道德情怀，更了解你会如何看待这件事······我和多尔衮之间，我们自己认为是真情，别人却会看成是奸情。我们觉得相爱的人在一起是应该的。别人会觉得我们不顾廉耻是在偷情是在行苟且之事。可是，苏茉儿，你以为，我没有挣扎没有煎熬没有思想斗争过吗？我也矛盾也纠结也百般困扰过。这么些年来，皇上对我除了伤害、凌辱和身体的蹂躏外，他带给我的就是无尽的屈辱和难堪。我对他早已心如死灰再无情丝半毫。可多尔衮他不同，他对我太好了。他几次偷偷潜入宫中来探望我，心疼我的处境，哀伤我的悲惨，怜惜着我的苦痛，他甚至想要杀了皇上······多尔衮要我跟他一起逃离皇宫，他要带我云游四海，要和我浪迹天涯。可是，苏茉儿，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的三位公主呢？我怎么舍得了你的情义呢？但是，多尔衮待我的真心和深情，我又如何忍心再辜负再伤害呢？”
布木布泰一番感人泪下的倾诉里，全是肺腑真言，全是一腔毫无虚伪的真情表露。
“主子是说十四爷又潜入宫中了？奴婢怎么毫不知情？那几个丫头知道吗？”
苏茉儿没想到多尔衮会多次的潜入进来，还要带主子私奔？这不是要闯下弥天大祸吗？主子若是真的走了，永福宫的一众奴才们肯定全是死罪。最重要的是，三位公主的一生都会被人诟病，有一个不洁的额娘，这将是难以消除的耻辱。
“她们都不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布木布泰轻声道。
苏茉儿蹙蹙眉头，怎么会呢？以前多尔衮来时，总是会惊动她和风铃的。怎么这几次就这么销声匿迹，做的这般隐秘？
“怎么会这样？没道理啊！”苏茉儿不解的疑惑着说道。
“苏茉儿，你跟我来。我告诉你详情。”
布木布泰自行站了起来，又拉起了苏茉儿，亦步亦趋的拉着苏茉儿走进了寝室，关紧了寝室房门后。布木布泰走至床前，一把掀开了床上的铺被、罩单和锦被，露出了床板和横板。布木布泰示意苏茉儿和她一起搬起了木板，一块块的挪移着木板，直到床榻中间空置了一个大空。布木布泰这时候，用手指指指床榻下的地面，示意苏茉儿往下看去······地面上赫然有一个深洞，一个可容一人出入的地洞，就这么映入苏茉儿的视线中。
“地洞？这是地道吗？主子，你的床榻下，何时有了这么一个地道？”
苏茉儿惊吓的连咽口水，又紧张又恐惧，又无所适从。
“这是多尔衮挖的地道。”布木布泰很冷静的回答着苏茉儿的问题。
“是十四贝勒？他为何要挖这个地道？这个地道通到哪儿？这是什么时候挖的地道？”
苏茉儿着使被震撼住了，一叠声的连问了几个问题。这个多尔衮还真是胆大包天不顾死活了，竟然暗挖地道通到后宫妃嫔的寝室，他这岂止是欺君之罪，简直是罪大恶极罪不容恕！
布木布泰仿佛是很理解苏茉儿的震惊失态。当初她在夜半时被突然而至的多尔衮吓得半死时，也是为这个地道惊恐不安了很长时间。如今，看到苏茉儿这样的状态，她倒是很冷静了。
“这个地道通到思过堂，思过堂里还有一个地道，直接通到多尔衮的府邸。这个地道，是多尔衮找了西域的奇人异士，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挖好的。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这些天，我们俩······相会在一起。没人发现的。”布木布泰说的好像轻松自然，苏茉儿却是听的如遭雷击。
思过堂是冷宫，那里人迹罕至，倒是一个极好的荒凉之地。苏茉儿听到主子说，这些天俩人都相会在一起时，简直要晕眩了。这都已经发展到什么剧情了？已经相会几天了？这状况，明明白白的就是**做了苟且之事的宣言啊！
苏茉儿觉得自己的心，彻底扭曲了。甚至她觉得自己的面孔可能也僵化了。主子这是已经给她下了通牒，反正是生米已成熟饭，木已成舟，她一个做奴婢的就是说出个天大的道理来，还能扭转乾坤改变了事实不成？
第一次，苏茉儿心中对主子产生了不满和意见······真的非要这样不顾伦理道德，不计较名誉身份地位，不顾一切的玩火自焚吗？
“苏茉儿，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接受我和多尔衮的这种感情的。我不苛求你理解，但求你能为我保密。说实话，多尔衮是不同意把我们的事情告知于你的。但是，我相信你和我之间的情分已胜于一切，更相信你的忠诚和忠贞。特别是刚才，得知你为了我不惜再次接受李倧的药丸时，我真的是感激感动的。我希望你能够一如既往地和我一起同生死共患难，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吗？”
布木布泰把苏茉儿的的所有表情态度看进眼中时，她是悲苦无奈的，也是万分紧张的。作为一个主子，有了短处，有了把柄，有了致命的错处，被自己的侍女所不能容忍，不能理解和诟病，真的是很羞惭丢人的。但是，布木布泰太了解苏茉儿了，也深深地知道她们主仆之间的情谊非比寻常，她坚信，纵然苏茉儿不能够认可她和多尔衮的情感，但也绝对不会告发揭露。相反，苏茉儿肯定会全力以赴的为她去遮风挡雨，为她筹谋解决麻烦。
苏茉儿此刻的心中，的确像是翻起了惊涛骇浪，一波一波的浪头打的她无法安宁平静不下来。主子的感情犹如洪水猛兽般的已经席卷过来。她已经无力反抗，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两个人都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情势中。她一个奴婢，除了硬着头皮的面对，除了拼劲全力的去维护，除了顾全大局的善后弥补好一切，她还有的选择的权利吗？还有的逃避的资格吗？
“主子，奴婢从不畏死，也绝不会背叛你。我会和主子一起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只是，如今的情况已有些麻烦。奴婢必须慎重筛选好日后的侍寝侍女，严格把关一切的事宜。还得从新调整主殿的一些人事安排。奴婢恳请主子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会竭尽所能的保护好主子的。”
布木布泰笑中带泪的拥抱住了苏茉儿，动容的说道：“苏茉儿，我就知道你这个妹妹不会嫌弃我的。我相信你会安排好一切的。以后，你，我，还有多尔衮，我们三个生死与共、不弃不离。”
苏茉儿苦涩而又无奈的点点头，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苏茉儿，你说李倧给你的药丸呢？包裹怎么还没有打开呢？快打开，让我看看，看看朝鲜的一国之君李倧给你捎来了什么宝贝？我真的很期待呢！”
布木布泰非常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展露出一脸明媚璀璨的笑意，故意的调侃着苏茉儿。
苏茉儿看着已经彻底释怀的主子，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悲苦愁肠，心中微微一叹后，很快也通达了。既然自己命里注定与主子相依相守在一起。那么，惟愿主子一直幸福、快乐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