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看到危急病人，请立刻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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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思和秋妍一愣，那些全副武装的外星人已经拿起手上的喷射器朝他们按下了开关，几道水柱连同泡沫一同喷向他们的身体。刹那间，三人已经被这些液体完全浸湿了身体。
徐思思抹着脸上的液体，一脸怨恨：“我呸！你们在做什么啊！”
“消毒！还用解释么？！”光头会长隔着面具，声音有点沉闷，“你们身上全是那样的细菌，我们必定要确保基地的安全，所以你们再等等啊！来！大家一起再为他们消毒一次！”
光头会长说罢，又是一轮消毒水外加特效疫苗的齐射，将他们已经湿漉漉的身体浇得像被扔进了大海一样。徐思思和秋妍身上的衣衫在水分的作用下，变得更加浅薄、透明，她们只能用手遮挡住身体，不断地在高压水枪下往后退。
“咳咳……咳咳咳！”
几秒的沉默，原本被微笑球菌控制的顾寒居然咳嗽了起来。他脸上扭曲的五官逐渐缓和了下来，鬼魅的笑容变回痛苦的惨白。包裹在顾寒头上的细菌开始被消毒液消灭。逐渐恢复理智的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身后的两位少女，就差位这幅曼妙的景象竖起一根大拇指。
“去死吧。”秋妍用手勺起一掌心的水，往顾寒的头上一扔。那一小团水近乎炮弹一样打向顾寒。卡啦！顾寒的头一扭，结果又安静了下来……
“好了，他身上的细菌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赶紧将他转移到修复舱内。”光头会长摆摆手，身后几个巨兽一样的壮汉立刻小跑着来到顾寒三人的身边，其中一个隔着面具，看得出像是黑猩猩一样的家伙直接单手将顾寒从地上扛起。然后在几个人保护之下，往基地的深处走进去。
徐思思和秋妍跟在他们的身后，虽然他们已经来过这里，不过也不由得感叹，这里与四千多米以上的人类世界有着莫大的不同。HPA的基地四处都是新型的复合金属制造成的隧道和房间，这种无比平整的金属却不会像镜子一样反射光。正正相反，它们带着一丝丝的灰暗，像石块一样构成了整个HPA基地。这些金属中央还嵌入了发出亮光的丝线，照亮这个地底世界，让这条隧道如同深埋在海洋之中一般，粼粼的光不断在摇曳。
徐思思和秋妍跟在这个将近二十人的队伍最后，问：“会长，外面很严重不是么？你还有心情来管我们么？不是应该直接清除外面的事？搞得这么大，估计留给我们收拾的时间不多了吧？”
光头会长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头也不回地回答：“谁不知道。只是你们几个，我不想管也得管。我欠这小子不少人情，只能通过这样来偿还他了。更何况，外面的人类世界我恐怕无能为力，外星人的事情接下来或许就会暴露出去了。”
几句话的时间，他们已经到达了隧道的尽头，那个本该敞开的洞口，现在却有一堵厚铁墙将他们隔离在隧道内。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徐思思在心中升起：“钢图会长，你无能为力？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徐思思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终于叫对了他的名字。钢图苦笑着，将手按在一侧墙壁上。近乎平整的墙上，一道绿光扫过他的手，指纹识别系统便开始运作：“我们已经控制不住疫情的发展了，这种微笑球菌繁衍的速度太快，我们没有办法在表明身份之前压制住他们的生长。”
“那消毒不就行了么？！就像刚刚你对我们做那样，给整个城市消毒不就可以了么？”
“不行。他们的繁衍周期只需要三十秒，也就是说，他们每三十秒数量就可以增加一倍。我们昨天刚发现的时候，是基地附近单单有一名轻度感染的人类，我们还将其强行隔离了。可现在，或许就是遗漏了几个小细菌，这座城市已经有超过80%的面积被污染。”
“那就没有方法了么？！”
“有，据我所知，在原本的星球上，他们消灭微笑球菌，只有一种方法。”
“什么？”
“那就是消灭与所有菌落有所关联的母菌。那颗母菌有一定的智慧，能规定四周所有的菌落活动范围，活动方向。”
“那会长你赶紧去消灭她啊！”
“说得容易，实际上非常困难。”
“为什么啊？！”
“因为，受到微笑球菌的母菌感染的人，外貌、生理机能上不会有任何变化，只会和母菌的思想融为一体。也就是说，我们要短时间内从剩下几万正常人之中，找到被感染的那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母菌的感染者必定四处逃窜，那就不是在这座城市里面找他。而是，整个地球。”
光头会长令人绝望的话语刚落，那堵隔绝两个空间厚重的大门无声地升起，向他们展现出HPA基地真正的内部。
飞行悬空载具一个接一个地从他们眼前的空间中翱翔而过，而且他们都是按照固定的路线，宛如海底的鱼群一样成群结队地游离在无际的辽阔空间内。放眼望去，这根本就不像是地底世界，因为空间实在是太辽阔了。光是这个中央运输枢纽站，徐思思遥望对岸，极远处的飞船都已经变成一个细小的点。那原本棕黑色的泥石层更是被打磨得无比光滑，总让他们有一种并不是在地底，而是在浩瀚星空的错觉。
中央枢纽站内的空间同样空旷，指示灯和部分全息智能投影都悬浮在空中，为来往的飞船、悬浮座椅等所有载具指明方向。这里没有大量的实体机器，唯独在枢纽站中央，一根纯白色的巨柱从这个深坑的最底部一直延伸到最顶部，为这个空间提供所有技术上的支持，而HPA的司令部，就是设立在这跟巨柱之内。
此刻，由光头会长带领的这二十多人显得何其的渺小。他们所站的隧道不过是围绕这中央枢纽千百条的其中之一。光头会长站在“悬崖”的边缘，凌空往外伸出了手，一台喷射着湛蓝色火焰的飞船立刻来到了他的身前。
他一回头，不到一米四的身体却拥有了一股罕有的震慑气场：“上去吧，你们要快点送他去医院接受隔离和细菌清除。而我，则是要去继续与星际议会的议员长沟通，确定这一次的应对策略。地球的命运，恐怕要在十二个小时内被确定了。”
“那地球还有救么？”
“有是肯定有。”钢图会长严正地对他们说着，不单是对徐思思，还是对着那些全副武装，已经准备好拯救地球的HPA成员。“不管如何，在微笑球菌完全占领地球前的一刻，我们基于生存以及和平的准则，必定会这里进行施救，用最强大的武力歼灭所有微笑球菌。所以，我们在那之前，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众人一度沉默，唯独在那个“黑猩猩”外星人肩上的顾寒身体抖了抖，竟然硬撑着，昂起头开口说话：“准备？！只是……咳咳只是……到那个时候，你也不能确定到底会有多少人类牺牲了吧？”
光头会长稍作停顿，没有否认：“嗯……确实如此。我们人间保护协会的准则从来不是保护所有地球人，只是确保你们的种族不会灭亡而已。所以你们的战争，你们的饥饿，你们的疾病，我们从来一概不理。这次事件同样，在你们面临灭亡之前，星际议会的会长大概不会启动主动攻击的预案。”
“那你放开我！”顾寒在那黑猩猩肩上挣扎着落到了地面，他甚至站都站不稳，刚下地就得扶住黑猩猩的肩膀。“你们是外星人，你们可以不管，可我不行。因为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类，我要出去帮助其他人！”
“混小子，就知道你会这样！”光头会长原本已经灰暗的肤色，现在变得更加阴沉，他给身旁的HPA人员使了个眼色，说：“抓住他，看好了，别让他走。等到他身上确实不带任何细菌之后，才解除对他的监视。那时候想凭肉身出去做拯救世界的春秋大梦也随便他！不过现在，立刻将他送去医院救治。怎么了？快点啊！你们优先的任务就是将他的命救回来！不要让微笑球菌吸干他身体的能量，听到了么！”
这……
黑猩猩挠了挠鼻子，有些尴尬。其实他早已一手将顾寒重新扛起来，那个病入膏肓的地球人无论怎么挣扎，又怎么会是他对手？只是他挠着头，一脸迷惑地看着已经坐在飞船驾驶位上的钢图，说：“那个，光，钢图会长，我们好像不同路的吧。而且我们这的病人好像紧急一些。你这钻入飞船比我们还快，到底是想……干嘛？”
“没什么……只是，帮你们捂热椅子而已。”钢图立刻尴尬地走下那只能容纳十人左右的飞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加油！你们都是好样的！HPA的中流砥柱就是你们了！FIGHT！”
徐思思和秋妍一愣，那些全副武装的外星人已经拿起手上的喷射器朝他们按下了开关，几道水柱连同泡沫一同喷向他们的身体。刹那间，三人已经被这些液体完全浸湿了身体。
徐思思抹着脸上的液体，一脸怨恨：“我呸！你们在做什么啊！”
“消毒！还用解释么？！”光头会长隔着面具，声音有点沉闷，“你们身上全是那样的细菌，我们必定要确保基地的安全，所以你们再等等啊！来！大家一起再为他们消毒一次！”
光头会长说罢，又是一轮消毒水外加特效疫苗的齐射，将他们已经湿漉漉的身体浇得像被扔进了大海一样。徐思思和秋妍身上的衣衫在水分的作用下，变得更加浅薄、透明，她们只能用手遮挡住身体，不断地在高压水枪下往后退。
“咳咳……咳咳咳！”
几秒的沉默，原本被微笑球菌控制的顾寒居然咳嗽了起来。他脸上扭曲的五官逐渐缓和了下来，鬼魅的笑容变回痛苦的惨白。包裹在顾寒头上的细菌开始被消毒液消灭。逐渐恢复理智的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身后的两位少女，就差位这幅曼妙的景象竖起一根大拇指。
“去死吧。”秋妍用手勺起一掌心的水，往顾寒的头上一扔。那一小团水近乎炮弹一样打向顾寒。卡啦！顾寒的头一扭，结果又安静了下来……
“好了，他身上的细菌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赶紧将他转移到修复舱内。”光头会长摆摆手，身后几个巨兽一样的壮汉立刻小跑着来到顾寒三人的身边，其中一个隔着面具，看得出像是黑猩猩一样的家伙直接单手将顾寒从地上扛起。然后在几个人保护之下，往基地的深处走进去。
徐思思和秋妍跟在他们的身后，虽然他们已经来过这里，不过也不由得感叹，这里与四千多米以上的人类世界有着莫大的不同。HPA的基地四处都是新型的复合金属制造成的隧道和房间，这种无比平整的金属却不会像镜子一样反射光。正正相反，它们带着一丝丝的灰暗，像石块一样构成了整个HPA基地。这些金属中央还嵌入了发出亮光的丝线，照亮这个地底世界，让这条隧道如同深埋在海洋之中一般，粼粼的光不断在摇曳。
徐思思和秋妍跟在这个将近二十人的队伍最后，问：“会长，外面很严重不是么？你还有心情来管我们么？不是应该直接清除外面的事？搞得这么大，估计留给我们收拾的时间不多了吧？”
光头会长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头也不回地回答：“谁不知道。只是你们几个，我不想管也得管。我欠这小子不少人情，只能通过这样来偿还他了。更何况，外面的人类世界我恐怕无能为力，外星人的事情接下来或许就会暴露出去了。”
几句话的时间，他们已经到达了隧道的尽头，那个本该敞开的洞口，现在却有一堵厚铁墙将他们隔离在隧道内。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徐思思在心中升起：“钢图会长，你无能为力？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徐思思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终于叫对了他的名字。钢图苦笑着，将手按在一侧墙壁上。近乎平整的墙上，一道绿光扫过他的手，指纹识别系统便开始运作：“我们已经控制不住疫情的发展了，这种微笑球菌繁衍的速度太快，我们没有办法在表明身份之前压制住他们的生长。”
“那消毒不就行了么？！就像刚刚你对我们做那样，给整个城市消毒不就可以了么？”
“不行。他们的繁衍周期只需要三十秒，也就是说，他们每三十秒数量就可以增加一倍。我们昨天刚发现的时候，是基地附近单单有一名轻度感染的人类，我们还将其强行隔离了。可现在，或许就是遗漏了几个小细菌，这座城市已经有超过80%的面积被污染。”
“那就没有方法了么？！”
“有，据我所知，在原本的星球上，他们消灭微笑球菌，只有一种方法。”
“什么？”
“那就是消灭与所有菌落有所关联的母菌。那颗母菌有一定的智慧，能规定四周所有的菌落活动范围，活动方向。”
“那会长你赶紧去消灭她啊！”
“说得容易，实际上非常困难。”
“为什么啊？！”
“因为，受到微笑球菌的母菌感染的人，外貌、生理机能上不会有任何变化，只会和母菌的思想融为一体。也就是说，我们要短时间内从剩下几万正常人之中，找到被感染的那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母菌的感染者必定四处逃窜，那就不是在这座城市里面找他。而是，整个地球。”
光头会长令人绝望的话语刚落，那堵隔绝两个空间厚重的大门无声地升起，向他们展现出HPA基地真正的内部。
飞行悬空载具一个接一个地从他们眼前的空间中翱翔而过，而且他们都是按照固定的路线，宛如海底的鱼群一样成群结队地游离在无际的辽阔空间内。放眼望去，这根本就不像是地底世界，因为空间实在是太辽阔了。光是这个中央运输枢纽站，徐思思遥望对岸，极远处的飞船都已经变成一个细小的点。那原本棕黑色的泥石层更是被打磨得无比光滑，总让他们有一种并不是在地底，而是在浩瀚星空的错觉。
中央枢纽站内的空间同样空旷，指示灯和部分全息智能投影都悬浮在空中，为来往的飞船、悬浮座椅等所有载具指明方向。这里没有大量的实体机器，唯独在枢纽站中央，一根纯白色的巨柱从这个深坑的最底部一直延伸到最顶部，为这个空间提供所有技术上的支持，而HPA的司令部，就是设立在这跟巨柱之内。
此刻，由光头会长带领的这二十多人显得何其的渺小。他们所站的隧道不过是围绕这中央枢纽千百条的其中之一。光头会长站在“悬崖”的边缘，凌空往外伸出了手，一台喷射着湛蓝色火焰的飞船立刻来到了他的身前。
他一回头，不到一米四的身体却拥有了一股罕有的震慑气场：“上去吧，你们要快点送他去医院接受隔离和细菌清除。而我，则是要去继续与星际议会的议员长沟通，确定这一次的应对策略。地球的命运，恐怕要在十二个小时内被确定了。”
“那地球还有救么？”
“有是肯定有。”钢图会长严正地对他们说着，不单是对徐思思，还是对着那些全副武装，已经准备好拯救地球的HPA成员。“不管如何，在微笑球菌完全占领地球前的一刻，我们基于生存以及和平的准则，必定会这里进行施救，用最强大的武力歼灭所有微笑球菌。所以，我们在那之前，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众人一度沉默，唯独在那个“黑猩猩”外星人肩上的顾寒身体抖了抖，竟然硬撑着，昂起头开口说话：“准备？！只是……咳咳只是……到那个时候，你也不能确定到底会有多少人类牺牲了吧？”
光头会长稍作停顿，没有否认：“嗯……确实如此。我们人间保护协会的准则从来不是保护所有地球人，只是确保你们的种族不会灭亡而已。所以你们的战争，你们的饥饿，你们的疾病，我们从来一概不理。这次事件同样，在你们面临灭亡之前，星际议会的会长大概不会启动主动攻击的预案。”
“那你放开我！”顾寒在那黑猩猩肩上挣扎着落到了地面，他甚至站都站不稳，刚下地就得扶住黑猩猩的肩膀。“你们是外星人，你们可以不管，可我不行。因为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类，我要出去帮助其他人！”
“混小子，就知道你会这样！”光头会长原本已经灰暗的肤色，现在变得更加阴沉，他给身旁的HPA人员使了个眼色，说：“抓住他，看好了，别让他走。等到他身上确实不带任何细菌之后，才解除对他的监视。那时候想凭肉身出去做拯救世界的春秋大梦也随便他！不过现在，立刻将他送去医院救治。怎么了？快点啊！你们优先的任务就是将他的命救回来！不要让微笑球菌吸干他身体的能量，听到了么！”
这……
黑猩猩挠了挠鼻子，有些尴尬。其实他早已一手将顾寒重新扛起来，那个病入膏肓的地球人无论怎么挣扎，又怎么会是他对手？只是他挠着头，一脸迷惑地看着已经坐在飞船驾驶位上的钢图，说：“那个，光，钢图会长，我们好像不同路的吧。而且我们这的病人好像紧急一些。你这钻入飞船比我们还快，到底是想……干嘛？”
“没什么……只是，帮你们捂热椅子而已。”钢图立刻尴尬地走下那只能容纳十人左右的飞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加油！你们都是好样的！HPA的中流砥柱就是你们了！F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