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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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最好有足够的觉悟承受火刑的痛苦。”
黛安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仍然彻寒如冰，她所抓捕的犯人是一个麻风感染体，这听起来毛骨悚然，但对年纪轻轻就跻身于银色北伐军的天才女骑士而言，甚至没有她在瘟疫之地对抗成千上万的行尸走肉百分之一的危险。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坚信即便是主教也不敢让人在我脚下扔火把。”林格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发酸，但他仍不想轻松地耷拉脑袋，就算是咸鱼也是一直昂首挺胸的，“大小姐，如果您觉得自己可以治理侏儒瘟，您想把我烧到几成熟都行。”
话虽如此说，可林格总有点心孤意怯，毕竟对方的等阶比自己高出两倍，而巫师本身是没有任何方式去检验另一位巫师的，除非后者主动施法或者召唤随从，所以他始终保留难以忽略的可能性：黛安是一位三阶巫师的设想。
在三阶炉石生物里，可是有着一只同样具备沉默异能的铁喙猫头鹰啊，尽管表现形式是一日一次的战吼效果，但治好加里维克托的麻风病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要找到这些羽色苍绿的小家伙比较麻烦，据杜拉说它们似乎多数栖居于大陆的另一端，位处卡利姆多的费伍德森林，那里曾经受到半神塞纳留斯的保护，而如今却被燃烧军团的铁蹄践踏，成为满是染有邪能的生物和恶魔余孽的不毛之地。
“一个身患侏儒瘟的圣子？真是荒诞不经。”
黛安俨然一副雷打不动的神情，看那张落落穆穆的脸蛋，林格都觉得她有点像为上帝守身如玉的老修女了。
“如果您是研究过巫师的学者，您就会知道您刚才的冷嘲热讽有多么可笑了。”林格翘着唇角，稍抬双手，“圣子有三种以上的方法避免自己患上世俗的瘟疫，而我只需展示其中一种方法就能让你甘愿放开我。”
闻言，加里亚心底突然莫名忐忑，按理说格林这种根性懦弱的贱民是没资本充底气的，更不会放弃暂时安全的生活选择得罪李尔家族，但是如果他在踏进纸醉金迷前走狗屎运碰到了什么靠山呢，比如说……有恩于一位圣子？
这可怕的念头把加里亚脆弱的神经打击得不轻，他像回光返照的病人，猛地从地板上跳起来。
“姐，别轻信这个奸猾狡诈的魔鬼，从小到大咱们还没看够他玩弄人心的伎俩吗？”
“我们最好在他把瘟疫散播进家族前，将之就地正法。”
听见弟弟的告诫，黛安还未有所动，但林格却业已愤怒。
格林玩弄人心？开什么国际玩笑，他简直就是艾泽拉斯的武大郎。
信口雌黄也要有限度，污蔑一个被你们欺压到无家可归的老实人很爽快是吗？
林格二话不说就向宝典发送了指令，很快就传来杜拉干硬冰冷的声音。
“沉默术解析完毕，请释放。”
经过短暂的施法咏唱，林格让圣光悄然无声地降临在这扇雕纹精细的奢华大门前，它像一双德莱尼少女无暇的素臂，突兀却充满温柔地将重疾缠身的半地精拢抱起来。
纤尘不染的湛蓝光环富有效率，它所散发的每一道光线都以极快的速度杀死那条肿胀手臂上高高凸起的墨绿脓疮，受麻风杆菌污染而沉淀出如同邪能的肤色正在飞快向半地精特有的嫩青皮肤转变，不稍多时就与常人的手臂别无二致。
除了一点因为溃烂而发炎的红肿外，加里维克托看上去健康得足够为他可怕的生理需求继续挥霍活力。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宛若重生的右手，浑圆的脸上满是活在梦中的懵懂表情。
“这就治好了，这么简单……”
加里亚直愣愣地呢喃道，心头最后一点力挽狂澜的期待随着圣光展现出的医学神迹片甲不留地掉入绝望深渊。
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就像是眼睁睁地看着一条发疯的流浪狗跳出来叼走了自己的子孙根而神官却告诉他这是圣皇冕下的宠物，劝诫他不要做傻事。
加里亚突然想起一个成语，叫生无可恋。
马车头前，牵马的胖厨子感觉这世界快疯了。
五天前，这貌不惊人的青年还是个跟自己插科打诨的伙计，五天后，他变成了超能打的拳手兼职救死扶伤的圣子大人。
在东部王国里，还有比他更匪夷所思的人物吗？
他五味杂陈地望着林格，而对方的目光在他所不及的高度。
“大小姐，你能松开手吗？”
林格盯着那张同样惊讶失色的姣好侧脸，一股无以言喻的畅快流过心间。
他决不放过任何一点敲打她的机会。
“作为圣光兄弟会的一员，我相信你很清楚我们暴风王国不动如山的法律，现在，您没有任何理由和资格拘留我。”
“请做出您的决定。”
林格的话让魂不守舍的加里亚与陷入迷蒙的半地精都望向了黛安，而后者居然示弱般地没有用冷眼瞪向林格。
叫人发紧的沉寂仅维持了两三个眨眼的时间，黛安很快就有所反应。
她俯下身体，放开了双手。
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谨慎。
……
半天后，光明大教堂。
宏阔的大厅尽头，一座被四头纯金狮子所驮伏的石碑王座，这本该出现在暴风要塞的朝堂，象征着王国皇权的奢华座椅，此刻却安放在全艾泽拉斯圣光教会的中心，信徒们顶礼膜拜的朝圣之地。
自从暴风城的国王决定兼任教会大主教以来，实行神政合一的国策，圣皇这个职位就彻底替代了人类延续千年的传统君主制，虽然教会仍不能仅靠自身管理国家，但是其政治地位已经远远高于百年前的时代，部分主教甚至可以在自己的教区里建立市镇，以便传教布道。
王座上斜靠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穿着醒目的红底金边长袍，头顶戴着金光闪闪的宝石冠冕，松弛且无光泽的脸上遍布如同沟壑般深刻的斑驳皱纹，只从外貌来看，他似乎和平民家里的百岁老人相差无几，业已到了油尽灯枯的阶段。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教皇冠冕下的白发竟然是一种分外年轻的发式，将长发用皮筋绑缚成飒爽的马尾，这曾是另一位已故国王最钟爱的发型，因为它能让国王想起昔日作为“幽灵之狼”与两名肤色不同的精灵伙伴并肩战斗的回忆。
圣皇缓缓拆开军情七处从北郡要塞加急运送过来的信笺，将信纸抽出拉展于昏沉的碧蓝眼眸前，这简单的动作在老者手中显得异常迟钝和漫长。
“又一个前程似锦的小家伙。”圣皇的声音沙哑而沉顿，“命运用苦难阻碍我们的事业，却让圣光派遣帮手援助艾泽拉斯。”
“或许有一天，我所期待的和平真会降临。”
圣皇沉吟了片刻，呢喃自语的话锋突然转变。
“只不过，他似乎做的有点过分了。”
“再过分，那也要归咎于您立下的法律，您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石碑王座之后，甜美如泉水的声音轻柔地响起，一位身着银色北伐军牧师袍的高挑女子神秘莫测地出现在圣皇身侧，手中持有一柄镶嵌巨大海蓝宝石的法杖，洁白如雪的双腿极其凉爽地暴露在空气当中。
圣皇古井无波的脸庞没有因为女牧师的神出鬼没而变色，声音依然若磐石般稳重。
“帕尔崔丝，你先是我的神官，然后才是我的随从，请拿出臣子应有的礼貌。”
“而且在你觐见我前，是否应该先从正门走进？”
帕尔崔丝嫣然一笑，纤手拿起法杖微微轻挥，进入教堂大厅的门口赫然浮现出召唤法阵，另一位栩栩如生的帕尔崔丝从其内的光芒笼罩下诞生，正远远地匍匐于蔚蓝色的地毯上。
“我会让我的镜像体完成您所需要的仪式，冕下。”
圣皇犹自云淡风轻，仿佛毫不在意自己的随从无所顾忌地挥霍她的异能，他倒是把关注点放在帕尔崔丝所说的法律上。
“活罪可免，圣罚难逃。”
这是圣皇当年在对王国进行第一次法律改革时宣布的圣旨，其起因是本该成为第三圣子的一位暮色镇见习牧师，由于研究用狼人诅咒消灭麻风病菌，意外制造出了十数名失去理智的狼人而被捕，但他在牢狱中偶然感悟到圣光的恩赐，获得了治理侏儒瘟的能力，按理说应该无罪释放，但圣皇迫于法律神圣不可侵犯，将之依法处死。
从此国民对新法再无非议，而教会却用惨重的代价完成了王国法的移木建信，同时还颁布了针对圣子犯法的修改条例。
凡觉醒成为神圣巫师的牧师，他在晋铎前除杀人叛国外的任何罪行都将通过终生献身于圣光来偿还。
还有晋铎前的短期禁足。
这便是所谓的圣罚。
“只要能保住炉石牧师，给予他们任何待遇都是值得的，帕尔崔丝，我们这是在和暗金教作竞争。”
“我绝不想看到拥有珍贵潜质的孩子误入暗影的极端之路。”
圣皇一下一下用指背敲打着石质扶手，看似混浊的双目却在此刻有微光流转，直到他把信笺收回，闭眼沉思。
（唉，神官姐姐走了。）
“我劝你最好有足够的觉悟承受火刑的痛苦。”
黛安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仍然彻寒如冰，她所抓捕的犯人是一个麻风感染体，这听起来毛骨悚然，但对年纪轻轻就跻身于银色北伐军的天才女骑士而言，甚至没有她在瘟疫之地对抗成千上万的行尸走肉百分之一的危险。
“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坚信即便是主教也不敢让人在我脚下扔火把。”林格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发酸，但他仍不想轻松地耷拉脑袋，就算是咸鱼也是一直昂首挺胸的，“大小姐，如果您觉得自己可以治理侏儒瘟，您想把我烧到几成熟都行。”
话虽如此说，可林格总有点心孤意怯，毕竟对方的等阶比自己高出两倍，而巫师本身是没有任何方式去检验另一位巫师的，除非后者主动施法或者召唤随从，所以他始终保留难以忽略的可能性：黛安是一位三阶巫师的设想。
在三阶炉石生物里，可是有着一只同样具备沉默异能的铁喙猫头鹰啊，尽管表现形式是一日一次的战吼效果，但治好加里维克托的麻风病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要找到这些羽色苍绿的小家伙比较麻烦，据杜拉说它们似乎多数栖居于大陆的另一端，位处卡利姆多的费伍德森林，那里曾经受到半神塞纳留斯的保护，而如今却被燃烧军团的铁蹄践踏，成为满是染有邪能的生物和恶魔余孽的不毛之地。
“一个身患侏儒瘟的圣子？真是荒诞不经。”
黛安俨然一副雷打不动的神情，看那张落落穆穆的脸蛋，林格都觉得她有点像为上帝守身如玉的老修女了。
“如果您是研究过巫师的学者，您就会知道您刚才的冷嘲热讽有多么可笑了。”林格翘着唇角，稍抬双手，“圣子有三种以上的方法避免自己患上世俗的瘟疫，而我只需展示其中一种方法就能让你甘愿放开我。”
闻言，加里亚心底突然莫名忐忑，按理说格林这种根性懦弱的贱民是没资本充底气的，更不会放弃暂时安全的生活选择得罪李尔家族，但是如果他在踏进纸醉金迷前走狗屎运碰到了什么靠山呢，比如说……有恩于一位圣子？
这可怕的念头把加里亚脆弱的神经打击得不轻，他像回光返照的病人，猛地从地板上跳起来。
“姐，别轻信这个奸猾狡诈的魔鬼，从小到大咱们还没看够他玩弄人心的伎俩吗？”
“我们最好在他把瘟疫散播进家族前，将之就地正法。”
听见弟弟的告诫，黛安还未有所动，但林格却业已愤怒。
格林玩弄人心？开什么国际玩笑，他简直就是艾泽拉斯的武大郎。
信口雌黄也要有限度，污蔑一个被你们欺压到无家可归的老实人很爽快是吗？
林格二话不说就向宝典发送了指令，很快就传来杜拉干硬冰冷的声音。
“沉默术解析完毕，请释放。”
经过短暂的施法咏唱，林格让圣光悄然无声地降临在这扇雕纹精细的奢华大门前，它像一双德莱尼少女无暇的素臂，突兀却充满温柔地将重疾缠身的半地精拢抱起来。
纤尘不染的湛蓝光环富有效率，它所散发的每一道光线都以极快的速度杀死那条肿胀手臂上高高凸起的墨绿脓疮，受麻风杆菌污染而沉淀出如同邪能的肤色正在飞快向半地精特有的嫩青皮肤转变，不稍多时就与常人的手臂别无二致。
除了一点因为溃烂而发炎的红肿外，加里维克托看上去健康得足够为他可怕的生理需求继续挥霍活力。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宛若重生的右手，浑圆的脸上满是活在梦中的懵懂表情。
“这就治好了，这么简单……”
加里亚直愣愣地呢喃道，心头最后一点力挽狂澜的期待随着圣光展现出的医学神迹片甲不留地掉入绝望深渊。
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就像是眼睁睁地看着一条发疯的流浪狗跳出来叼走了自己的子孙根而神官却告诉他这是圣皇冕下的宠物，劝诫他不要做傻事。
加里亚突然想起一个成语，叫生无可恋。
马车头前，牵马的胖厨子感觉这世界快疯了。
五天前，这貌不惊人的青年还是个跟自己插科打诨的伙计，五天后，他变成了超能打的拳手兼职救死扶伤的圣子大人。
在东部王国里，还有比他更匪夷所思的人物吗？
他五味杂陈地望着林格，而对方的目光在他所不及的高度。
“大小姐，你能松开手吗？”
林格盯着那张同样惊讶失色的姣好侧脸，一股无以言喻的畅快流过心间。
他决不放过任何一点敲打她的机会。
“作为圣光兄弟会的一员，我相信你很清楚我们暴风王国不动如山的法律，现在，您没有任何理由和资格拘留我。”
“请做出您的决定。”
林格的话让魂不守舍的加里亚与陷入迷蒙的半地精都望向了黛安，而后者居然示弱般地没有用冷眼瞪向林格。
叫人发紧的沉寂仅维持了两三个眨眼的时间，黛安很快就有所反应。
她俯下身体，放开了双手。
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谨慎。
……
半天后，光明大教堂。
宏阔的大厅尽头，一座被四头纯金狮子所驮伏的石碑王座，这本该出现在暴风要塞的朝堂，象征着王国皇权的奢华座椅，此刻却安放在全艾泽拉斯圣光教会的中心，信徒们顶礼膜拜的朝圣之地。
自从暴风城的国王决定兼任教会大主教以来，实行神政合一的国策，圣皇这个职位就彻底替代了人类延续千年的传统君主制，虽然教会仍不能仅靠自身管理国家，但是其政治地位已经远远高于百年前的时代，部分主教甚至可以在自己的教区里建立市镇，以便传教布道。
王座上斜靠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穿着醒目的红底金边长袍，头顶戴着金光闪闪的宝石冠冕，松弛且无光泽的脸上遍布如同沟壑般深刻的斑驳皱纹，只从外貌来看，他似乎和平民家里的百岁老人相差无几，业已到了油尽灯枯的阶段。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教皇冠冕下的白发竟然是一种分外年轻的发式，将长发用皮筋绑缚成飒爽的马尾，这曾是另一位已故国王最钟爱的发型，因为它能让国王想起昔日作为“幽灵之狼”与两名肤色不同的精灵伙伴并肩战斗的回忆。
圣皇缓缓拆开军情七处从北郡要塞加急运送过来的信笺，将信纸抽出拉展于昏沉的碧蓝眼眸前，这简单的动作在老者手中显得异常迟钝和漫长。
“又一个前程似锦的小家伙。”圣皇的声音沙哑而沉顿，“命运用苦难阻碍我们的事业，却让圣光派遣帮手援助艾泽拉斯。”
“或许有一天，我所期待的和平真会降临。”
圣皇沉吟了片刻，呢喃自语的话锋突然转变。
“只不过，他似乎做的有点过分了。”
“再过分，那也要归咎于您立下的法律，您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石碑王座之后，甜美如泉水的声音轻柔地响起，一位身着银色北伐军牧师袍的高挑女子神秘莫测地出现在圣皇身侧，手中持有一柄镶嵌巨大海蓝宝石的法杖，洁白如雪的双腿极其凉爽地暴露在空气当中。
圣皇古井无波的脸庞没有因为女牧师的神出鬼没而变色，声音依然若磐石般稳重。
“帕尔崔丝，你先是我的神官，然后才是我的随从，请拿出臣子应有的礼貌。”
“而且在你觐见我前，是否应该先从正门走进？”
帕尔崔丝嫣然一笑，纤手拿起法杖微微轻挥，进入教堂大厅的门口赫然浮现出召唤法阵，另一位栩栩如生的帕尔崔丝从其内的光芒笼罩下诞生，正远远地匍匐于蔚蓝色的地毯上。
“我会让我的镜像体完成您所需要的仪式，冕下。”
圣皇犹自云淡风轻，仿佛毫不在意自己的随从无所顾忌地挥霍她的异能，他倒是把关注点放在帕尔崔丝所说的法律上。
“活罪可免，圣罚难逃。”
这是圣皇当年在对王国进行第一次法律改革时宣布的圣旨，其起因是本该成为第三圣子的一位暮色镇见习牧师，由于研究用狼人诅咒消灭麻风病菌，意外制造出了十数名失去理智的狼人而被捕，但他在牢狱中偶然感悟到圣光的恩赐，获得了治理侏儒瘟的能力，按理说应该无罪释放，但圣皇迫于法律神圣不可侵犯，将之依法处死。
从此国民对新法再无非议，而教会却用惨重的代价完成了王国法的移木建信，同时还颁布了针对圣子犯法的修改条例。
凡觉醒成为神圣巫师的牧师，他在晋铎前除杀人叛国外的任何罪行都将通过终生献身于圣光来偿还。
还有晋铎前的短期禁足。
这便是所谓的圣罚。
“只要能保住炉石牧师，给予他们任何待遇都是值得的，帕尔崔丝，我们这是在和暗金教作竞争。”
“我绝不想看到拥有珍贵潜质的孩子误入暗影的极端之路。”
圣皇一下一下用指背敲打着石质扶手，看似混浊的双目却在此刻有微光流转，直到他把信笺收回，闭眼沉思。
（唉，神官姐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