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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请花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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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阴了天,李为提醒那三爷该用早膳时,男子本欲往偏席坐,李为见着了,忙道,“姑娘先去南院了。”

    那三爷也未答话,随意用了早膳后就往南院去,便看到褚疏蹲在那些花坛里瞧着那些株牡丹留株,仔细得很,和昨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

    似是听到有人来了,褚疏也没抬头,只道,“李叔,是按着旧法子种的吗?”

    没人答话,褚疏便又高了些声音:“李叔?”依旧无人应,她有些奇怪,扭头见一身玄色的男子看着她,便撇嘴转回了头。

    男子不管褚疏这明晃眼的不待见,反倒向她迈近了几步,褚疏是察觉到了的,出了那花坛,往另一个花坛里头钻,男子也不在意,跟着往那花坛凑。

    褚疏却不高兴了,扭头看着他,满脸不耐,而男子仍然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褚疏撇着嘴转回头,再换了个花坛,男子的动作亦如之前,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怪异得很。

    良久,褚疏忽然笑了。

    眼前的姑娘突然露出笑容,叫男子莫名觉得有丝暖流不知从何处涓涓淌了出来,连他自己都觉着诧异。他缓了缓神,将那情绪憋了回去,道了句,“子宽有事想请教姑娘。”

    褚疏纵身轻跳出花坛,弯着眸子看着男子,“三爷请讲。”

    那三爷看着笑容满面的褚疏,顿了顿,问道,“姑娘可是五年前救活家父彼时那园牡丹之人?”

    褚疏想了会儿,道,“是罢。”

    “那敢问姑娘,这些牡丹还能活吗?”男子定睛看着褚疏。

    褚疏反正坦荡,也直视他那双如同深潭的眸子,挑了挑眉,“看造化罢。”

    男子没再说话,就只看着褚疏;褚疏呢,也弯着眸子看着他。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还是李为赶来南院看到此番景象,觉着有些心惊唤了两人一声,才就此打断。

    褚疏见李为来了欢喜得很,一把将他拉至刚离开的那花坛,指着一株牡丹枝,“李叔您看这枝。”

    看着那枝牡丹枝,似是主家喜欢的姚黄,也是难伺候的主,李为松了眉头,高兴地拍了拍褚疏的手背。

    李为笑着转头看到三爷也饶有兴趣的模样,怔了一下,微敛神色往他那近了些,道,“爷,主子来信了。”

    男子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李为便道,“主子说,既是五爷想请花,又是让三爷来请的,便让三爷看着办……”

    话到此处,李为别头有些无奈地看了正高兴着的褚疏一眼,压低了声音,“主子还说,有褚姑娘在,必能请到好牡丹。”

    “嗯?”男子的声音抬高了些,睨着褚疏,“此话怎讲?”

    李为只好道,“主子并未言明。”

    这倒叫那三爷有些不解,微微颌首。李为看了眼又在花坛里蹲着了的褚疏,轻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姑娘听着了吗?”男子往前了些,微眯着眼看着蹙眉的褚疏。

    “我再不懂礼数却也晓得非礼勿听。”褚疏头也没抬。

    “那子宽请教姑娘,家父这牡丹还有何处牡丹足以媲美?”

    褚疏这下抬头了,转了水灵的眸子看了男子许久,这是给她下套呢,于是又去看那些留株,悠悠道,“这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我这么个足不出户之徒哪里敢轻言妄论。”

    三爷噤了声,开席之日将近,这牡丹连个影儿都没见着,父亲的意思是一定要他请花回去了,眼前这姑娘不知是故意为难还是其他,他这还真不知道怎么交差。

    男子倒是一心思虑着,殊不知褚疏正撑着下巴看他,看着他皱成了川字的剑眉,不由弯了眼角,“曾也听得牡丹在中州,洛邑为第一;在蜀,天彭为第一,不如三爷去那瞧瞧。”

    男子抬眼望见褚疏眼里的笑意,天彭在旻国,别说来回,便是快马加鞭、日行千里赶去也得三四天,这褚疏明显就是在捉弄他,这可叫他有些恼了,无奈还得靠她请牡丹,只好压着火儿,道,“那姑娘可还听说过别的牡丹?”

    “那还有什么牡丹啊,”褚疏鼓起腮帮子,眨巴着凤眸,“对,陇西那边的牡丹也不错。”

    这陇西没比天彭近多少,今个儿都十二了,来不及的。男子眉头紧皱,这姑娘是在逗他玩呢。

    半晌,褚疏站起身来,换了副正经模样,“三爷当真非要请牡丹?”

    “子宽也是没法子。”男子颜色未改。

    “你就说是不是非要请。”褚疏一听他说官话就烦。

    男子颔首,“是。”

    “既然如此,那这样,”褚疏顿了顿,“褚疏便为三爷请一回牡丹。”

    男子眼眸一亮,却听得褚疏又添了句,“不过话说在前头,这株牡丹请归请,还须送还的,三爷做的了这主?”

    男子思索片刻,点了头。

    褚疏看男子点了头,挑了挑眉,走近男子身边,仰面眯眼笑道,“三爷您看啊,我就是个俗人,也不知您能给我什么好处?”

    这姑娘有些不怀好意的笑映在男子如同深潭的眸子,慢慢荡开了涟漪,只听得他道,“只要姑娘开口,子宽定万死不辞。”

    “没这么骇人,”褚疏转了转眼珠,笑意又深了些,“也决计不会要三爷背弃伦理纲常,只是褚疏此刻未想到,待想到时再同三爷讲,到时三爷别赖就是了。”

    男子颔首,刚那话他是脱口而出。此刻想来,若是将才他未答应,或许这姑娘就反悔了,得赶忙落实,便道,“还请姑娘告知从何请、怎样请,子宽也好……”

    “不必了,”褚疏打断了那三爷的话,“三爷只消告知这牡丹要请至何处。”

    “昌都。”男子看着褚疏,有些怀疑。他也不是不信眼前这姑娘,只是今年颎国这天气过于异常,而牡丹,又是洛邑独尊,反正他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请到牡丹。

    “以何时为限?”褚疏打断了男子的思绪。

    “二月十八……”男子欲言又止。

    “那行,届时请三爷在中正门等褚疏。”语罢,褚疏便迳出了南院,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