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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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一个叫林彦的人吗？他的女盆友叫宋小柔。”
学校门口，庞野随便抓了个学生问道。
“林彦是谁？宋小柔的男朋友？哇靠，宋女神有男朋友了？大新闻啊大新闻！”
那个学生听完，蹦跳着跑掉了。
庞野托着下巴，一脸深沉的思考自己是不是闯祸了。
……
……
“胖子，就是你说小柔有了男朋友？”
一个留着长发，身材细瘦，穿着花里胡哨的非主流，叼着香烟，将庞野堵在角落，恶狠狠的逼问。
“谣言！一定是谣言！我怎么可能这么说，我真要说，也说宋女神的男朋友是大哥你啊。”胖子满嘴胡话。
非主流凹了个风骚的造型，“嗯，会说话，跟我混吧。”
“啥，混什么？”
“混社会啊。马上高考，差不多学校又要出一批人，我们正在招新，看你前途不错，让你跟着我们混了，保证吃香喝辣！”
非主流后面，还有一群小弟。
“那感情好，不过我听说混社会都要有个诨号，大哥你叫啥？”
“社会我南哥！”
非主流一拍胸脯，咳嗽两声。
“南哥好。你看我叫庞野，这诨号就叫胖爷行不？”
“你现在只是小弟，不能称爷，就连我也只能称哥。不过看你这个体型，比较魁梧，等混个二三十年，差不多就行了。”
南哥斜扫了胖子一眼。
“混社会还有这么多讲究啊。”庞野一副受教了的模样，“可是我就想别人称呼我胖爷，怎么办？要不南哥先叫我一声胖爷听听？”
“你找死……”
乒乒乓乓。
南哥一伙鼻青脸肿，“胖爷，你说东我不说西，你让我抓鸭绝不撵鸡，别说叫爷爷，叫祖宗我也愿意。胖爷！”
“嗯，孺子可教。”庞野拍拍南哥的头，“以后呢，就跟着胖爷我混，不过这头发就不要留了，拿出去太丢脸了。”
“这……胖爷，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他不能乱啊，胖爷……”南哥苦着脸。
“靠！”胖子一拍脑袋，直翻白眼。
……
……
“庞野，我都听说了，那些社会混子都是你的小弟，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叫他们别来打扰我啊，就快高考了，所以……”
宋小柔俏生生站在庞野身边，削葱般的指节捏得发白，扭扭捏捏的说道。
“哦，这事啊，容易，我们胖子，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事，你放心，我一定严重警告他们！”胖爷义正言辞。
“你真好，谢谢你。”
宋校花小脸泛红，又说了两句，小白花一般跑掉了。
回到座位，庞野就发现胖妞看自己的眼神不对，那幽怨劲，人鬼辟易。
好可怕。
庞野背脊生寒，不敢再多动作，硬生生听完一节数学课，半个瞌睡都没打。
……
……
六月高考，终于来临。
胖子战战兢兢，四科考试一门不落，通通去了，但究竟能得多少分，就说不清楚了。
果然，两个星期之后，成绩出来，胖子的分数，惨不忍睹……
“庞野哥哥，你怎么只得了234分啊……”
小白花宋小柔给庞野打电话，语气中的关心表露无疑。
自从胖子履行承诺，严格要求南哥等务必不要骚扰宋小柔，小白花对胖子的态度那是一天比一天好了，直至最近，喊起了庞野哥哥，酥得胖子心脾清透。
“小柔妹妹，没关系的，分数少一点，我可以去蓝翔技校学挖掘机啊。”
胖子似乎在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
“嗯嗯，庞野哥哥一定要努力。对了庞野哥哥，我考上了京大学，庞野哥哥如果有空，一定要到首都来看我哦，我也会抽时间到蓝翔技校去找你的。”
小白花发出邀请，她是真的感谢庞野，特别庞野是个胖子，接触下来，没有居心不良。
“还是我去看你吧，去不去蓝翔还不一定。”胖子这样说道。
“好哒，庞野哥哥我等你哦。”
说完，挂掉电话。
过了几分钟，又一个电话打来。
“胖子，听说你要去蓝翔学挖掘机？”
这粗犷不羁的声线，是胖妞。
“你听谁说的？”胖子大惊。
“还能有谁？宋小柔那个小婊砸。”
小婊砸一转头就把我给卖了？庞野暗恨，粗着声音，试探道：“是又怎么样？”
“人家，人家成绩也不好，也要去蓝翔嘛……”
胖妞声音扭捏起来，细声细语。
胖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慌忙挂了电话。
“小野，你真的准备去蓝翔学一技之长了吗？爸爸很欣慰啊，我的小野长大了。”
这个时候，一个比庞野还大一号的胖子从房间里走出，端详着庞野，目光中发出真·父亲之凝视。
胖子嘴角抽抽，“…你咋知道了？”
“一个叫宋小柔的小姑娘在校友群里发了信息，我看到了。”
大号胖子眼中凝视的目光依旧。
“没有的事，怎么可能……”胖子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还去蓝翔，有胖妞在，蓝翔技校整一个人间禁地。
“是吗？那你准备以后干什么？”
面对疑问，胖子面露思索，“我打算……出去搬砖？”
“不行！”大号胖子一口回绝。
“你别这么紧张，我就这么一说……来来来，城市新闻开始了，我们看新闻，看看新闻上有什么出路可以借鉴。”
庞野安抚，打开电视，拉着他老爸坐下。
大号胖子显然比较关注这些，认真看了起来。
新闻节目开始，其中一条，聚焦今年高考。
“本台播出，L城学子高考成绩出炉，令人惊叹的是，本省排名最末的十七高中，居然出现了一名高考状元，以714分的好成绩，考上首都大学。下面请看现场报道。”
记者现场采访，一名老师说道：“叶霄平时学习刻苦，他有这样的成绩，是自身努力带给他的回报。当然和学校倾心培养也有关系。”
嗯，比较官方。庞野点点头评价。
校领导红光满面：“十七中一直以来排名最末，我认为这不是我们教育方式有问题，而是我们没有足够优秀的生源。这次叶同学就是个证明，证明我们十七中也能培养出最优秀的学生……”
滔滔不绝，这是想升官了。庞野一眼看穿本质。
同班同学也接受了采访：“叶霄平时热爱学习，团结同学，敬爱老师……”
全是废话。
不过，叶霄本人，却没有接受采访。
电视上，这条新闻结束，播下一条。
庞野却陷入了思考。
“有问题，但知道问题的肯定不止我一个。”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第一次表现出郑重，神色之中，还隐隐有些兴奋和狂热。
目标，有了。
但在之前，他还有事情要办。
正巧，新闻上，播放一条关于旅游的新闻。
“爸，这个暑假我打算出去玩玩。”庞野指着电视，居然撒起娇来。
“靠。”大号胖子鸡皮疙瘩掉一地，“你想去哪里？咱们家可没多少钱给你霍霍。”
“四处逛逛，给我两千块钱，现在就走。”胖子风风火火。
大号胖子考虑了一下，掏了钱，“小心一点啊。”
“知道。”
庞野拿起钞票，转身离开。
“这小子，真不知道像了谁……”
大号胖子摇了摇头，心里出现一个女人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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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一个叫林彦的人吗？他的女盆友叫宋小柔。”
学校门口，庞野随便抓了个学生问道。
“林彦是谁？宋小柔的男朋友？哇靠，宋女神有男朋友了？大新闻啊大新闻！”
那个学生听完，蹦跳着跑掉了。
庞野托着下巴，一脸深沉的思考自己是不是闯祸了。
……
……
“胖子，就是你说小柔有了男朋友？”
一个留着长发，身材细瘦，穿着花里胡哨的非主流，叼着香烟，将庞野堵在角落，恶狠狠的逼问。
“谣言！一定是谣言！我怎么可能这么说，我真要说，也说宋女神的男朋友是大哥你啊。”胖子满嘴胡话。
非主流凹了个风骚的造型，“嗯，会说话，跟我混吧。”
“啥，混什么？”
“混社会啊。马上高考，差不多学校又要出一批人，我们正在招新，看你前途不错，让你跟着我们混了，保证吃香喝辣！”
非主流后面，还有一群小弟。
“那感情好，不过我听说混社会都要有个诨号，大哥你叫啥？”
“社会我南哥！”
非主流一拍胸脯，咳嗽两声。
“南哥好。你看我叫庞野，这诨号就叫胖爷行不？”
“你现在只是小弟，不能称爷，就连我也只能称哥。不过看你这个体型，比较魁梧，等混个二三十年，差不多就行了。”
南哥斜扫了胖子一眼。
“混社会还有这么多讲究啊。”庞野一副受教了的模样，“可是我就想别人称呼我胖爷，怎么办？要不南哥先叫我一声胖爷听听？”
“你找死……”
乒乒乓乓。
南哥一伙鼻青脸肿，“胖爷，你说东我不说西，你让我抓鸭绝不撵鸡，别说叫爷爷，叫祖宗我也愿意。胖爷！”
“嗯，孺子可教。”庞野拍拍南哥的头，“以后呢，就跟着胖爷我混，不过这头发就不要留了，拿出去太丢脸了。”
“这……胖爷，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他不能乱啊，胖爷……”南哥苦着脸。
“靠！”胖子一拍脑袋，直翻白眼。
……
……
“庞野，我都听说了，那些社会混子都是你的小弟，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叫他们别来打扰我啊，就快高考了，所以……”
宋小柔俏生生站在庞野身边，削葱般的指节捏得发白，扭扭捏捏的说道。
“哦，这事啊，容易，我们胖子，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事，你放心，我一定严重警告他们！”胖爷义正言辞。
“你真好，谢谢你。”
宋校花小脸泛红，又说了两句，小白花一般跑掉了。
回到座位，庞野就发现胖妞看自己的眼神不对，那幽怨劲，人鬼辟易。
好可怕。
庞野背脊生寒，不敢再多动作，硬生生听完一节数学课，半个瞌睡都没打。
……
……
六月高考，终于来临。
胖子战战兢兢，四科考试一门不落，通通去了，但究竟能得多少分，就说不清楚了。
果然，两个星期之后，成绩出来，胖子的分数，惨不忍睹……
“庞野哥哥，你怎么只得了234分啊……”
小白花宋小柔给庞野打电话，语气中的关心表露无疑。
自从胖子履行承诺，严格要求南哥等务必不要骚扰宋小柔，小白花对胖子的态度那是一天比一天好了，直至最近，喊起了庞野哥哥，酥得胖子心脾清透。
“小柔妹妹，没关系的，分数少一点，我可以去蓝翔技校学挖掘机啊。”
胖子似乎在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
“嗯嗯，庞野哥哥一定要努力。对了庞野哥哥，我考上了京大学，庞野哥哥如果有空，一定要到首都来看我哦，我也会抽时间到蓝翔技校去找你的。”
小白花发出邀请，她是真的感谢庞野，特别庞野是个胖子，接触下来，没有居心不良。
“还是我去看你吧，去不去蓝翔还不一定。”胖子这样说道。
“好哒，庞野哥哥我等你哦。”
说完，挂掉电话。
过了几分钟，又一个电话打来。
“胖子，听说你要去蓝翔学挖掘机？”
这粗犷不羁的声线，是胖妞。
“你听谁说的？”胖子大惊。
“还能有谁？宋小柔那个小婊砸。”
小婊砸一转头就把我给卖了？庞野暗恨，粗着声音，试探道：“是又怎么样？”
“人家，人家成绩也不好，也要去蓝翔嘛……”
胖妞声音扭捏起来，细声细语。
胖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慌忙挂了电话。
“小野，你真的准备去蓝翔学一技之长了吗？爸爸很欣慰啊，我的小野长大了。”
这个时候，一个比庞野还大一号的胖子从房间里走出，端详着庞野，目光中发出真·父亲之凝视。
胖子嘴角抽抽，“…你咋知道了？”
“一个叫宋小柔的小姑娘在校友群里发了信息，我看到了。”
大号胖子眼中凝视的目光依旧。
“没有的事，怎么可能……”胖子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还去蓝翔，有胖妞在，蓝翔技校整一个人间禁地。
“是吗？那你准备以后干什么？”
面对疑问，胖子面露思索，“我打算……出去搬砖？”
“不行！”大号胖子一口回绝。
“你别这么紧张，我就这么一说……来来来，城市新闻开始了，我们看新闻，看看新闻上有什么出路可以借鉴。”
庞野安抚，打开电视，拉着他老爸坐下。
大号胖子显然比较关注这些，认真看了起来。
新闻节目开始，其中一条，聚焦今年高考。
“本台播出，L城学子高考成绩出炉，令人惊叹的是，本省排名最末的十七高中，居然出现了一名高考状元，以714分的好成绩，考上首都大学。下面请看现场报道。”
记者现场采访，一名老师说道：“叶霄平时学习刻苦，他有这样的成绩，是自身努力带给他的回报。当然和学校倾心培养也有关系。”
嗯，比较官方。庞野点点头评价。
校领导红光满面：“十七中一直以来排名最末，我认为这不是我们教育方式有问题，而是我们没有足够优秀的生源。这次叶同学就是个证明，证明我们十七中也能培养出最优秀的学生……”
滔滔不绝，这是想升官了。庞野一眼看穿本质。
同班同学也接受了采访：“叶霄平时热爱学习，团结同学，敬爱老师……”
全是废话。
不过，叶霄本人，却没有接受采访。
电视上，这条新闻结束，播下一条。
庞野却陷入了思考。
“有问题，但知道问题的肯定不止我一个。”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第一次表现出郑重，神色之中，还隐隐有些兴奋和狂热。
目标，有了。
但在之前，他还有事情要办。
正巧，新闻上，播放一条关于旅游的新闻。
“爸，这个暑假我打算出去玩玩。”庞野指着电视，居然撒起娇来。
“靠。”大号胖子鸡皮疙瘩掉一地，“你想去哪里？咱们家可没多少钱给你霍霍。”
“四处逛逛，给我两千块钱，现在就走。”胖子风风火火。
大号胖子考虑了一下，掏了钱，“小心一点啊。”
“知道。”
庞野拿起钞票，转身离开。
“这小子，真不知道像了谁……”
大号胖子摇了摇头，心里出现一个女人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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