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美人颜:蛇蝎煞妃 > 第031章 殿主不想见你

第031章 殿主不想见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以一对二,八音没有胜算,况,她还要拖住这两人,给轩辕神月和幼帝留下时间。

    “我想,这个时候,你可能需要我这个父亲。”浅淡的声音伴随一声轻灵鸟鸣响起。

    琴长生握着紫砂陶埙站到八音身边。

    八音微愣,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与她并肩而战的人,竟然是琴长生。

    琴长生微微一笑,他看着颜西祠,“终归这天下,还是轩辕氏的。”

    他说完这话,陶埙凑到嘴边,指法一起,百鸟齐鸣的生意就响了起来。

    八音眸色晶亮,黑瞳粲然如曜石,摇光往胸前一横,她素手浮于琴弦上,“好!”

    颜西祠与眉妩站一块,他眉眼清俊,目光却很冷,眉妩轻笑一声,身边红绸翻飞如舞。

    十年之后,八音的琴声再次和琴长生的陶埙声互补相合。

    十年之后,她与这个曾倾尽半生的男人,又一次刀剑相向,生死相逼!

    颜西祠手腕一转,夜剑乌光暴涨,剑芒猎猎,席卷而来。

    眉妩手一抬,红如烈火的绸布在乌光掩映下,气势汹汹地啥到。

    摇光在八音手上滴溜溜的转动,她十指连动,琴音化为掌风,有埙声在旁掩映,她再不留手,轰然和夜剑撞击到一起。

    “轰隆隆”破碎的红绸翻飞如蝶,摇光对上夜剑,猩红琴弦颤动不已。

    八音嘴角一勾,她食指一扣琴弦,那琴弦快若闪电地弹射向颜西祠的脖子。

    颜西祠反手一挡,琴弦从他掌心刺出,以迅雷不掩之势,去势不减,狠若毒蛇。

    点滴的温热鲜血溅到他脸上,颜西祠伸舌尖一舔,他目光一直锁在八音身上,整个人身上竟生出几分的邪魅来。

    八音五指一拉,琴弦撤回,可颜西祠速度更快,他以刀柄一绕,将将琴弦缠在夜剑上。

    “嗡”拉紧的琴弦发出颤音,在两人之间激荡不休。

    三丈的距离,猩红琴弦宛如月老红线,一头连着她,一头拉着他。

    阵阵凤鸣入耳,颜西祠便有几分的恍惚,在这一刻,他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她同他拜堂成亲的时候。

    喜绸连着两人,丝乐声声中,她就成了他的妻,他的王妃。

    黑瞳冷凝,凝着冻彻肌骨的黄泉,杀意一起,就在眼梢结出怨恨的花朵来。

    八音指尖一动,另外两根琴弦攀附上去,以极快的速度朝颜西祠心口扎去。

    “王爷!”眉妩大喝一声,她臂间红绸如翅,脚尖一点,仿佛落叶一般,扑到颜西祠身边。

    颜西祠悚然回神,他一揽眉妩,身形一侧,堪堪避过八音的琴弦。

    他看了眼琴长生,面色凝重。

    琴家的乐声,果然厉害,竟能惑他心神到如此的地步。

    今晚之局,看似必胜的局面,实际并不算好。

    陶埙声声,琴声淼淼,周遭的一切厮杀和鲜血都成了映衬。

    颜西祠心生退意,知道要杀掉轩辕神月和幼帝十分艰难,他握着眉妩腰姿上的手忽的用力,侧头道,“将蛊虫解了。”

    眉妩还想说什么,她感觉到腰间一紧,只得垂眸道,“是。”

    八音和琴长生对视一眼,两人的乐师节奏稍缓。

    就听眉妩吹了声口哨,八音侧头看了看同样被蛊虫控制的端亲王,只见哨声响后,仍旧毫无反应。

    她冷笑一声,一拉琴弦,作势就要弹射过去。

    眉妩脸上慌乱一闪而逝,她拉住颜西祠袖子,“王爷,我有让解,可是阿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八音二话不说,琴弦一松,尖啸音波横扫过去,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所向披靡。

    陶埙声,也越发的高坑尖利,配合琴声,一时间刺的人双耳发聋。

    夜剑回挡,撩起一道剑芒,冲天而起。

    “轰”整个太液殿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并轻微摇晃起来。

    颜西祠带着眉妩,他目色深沉地看了八音一说,低喝道,“撤!”

    八音并不追,即便是她追下去,也是杀不了颜西祠,况轩辕神月和幼帝还生死不知,手上摇光嗡的一声,化为琴弦缠回手腕,她辨别了下方向,脚尖一点,就沿着两小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追至半路,前方忽起轰隆声。

    八音抬头,就见夜色之中,绽放无数弯无柳叶的剑芒,那剑芒似乎正与控蛊之人交手,伴随的还有尖利蛊笛声。

    八音心头一凛,她身份快若闪电,衣袂翻飞,几步过去,就见一人扛着剑,脚下踩着管蛊笛,轩辕神月和幼帝正躲在那人身后。

    她定睛一看,那拿剑之人,赫然竟是懒汉风烈!

    她冲的出去,一拉琴弦对准了和风烈僵持的另一人,那人穿着宽大的黑斗篷,宽大的帽檐将脸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点苍白的下巴。

    那人看着冲出来的八音,好似抖了一下。

    八音扣住琴弦,当即一声音波就轰过去。

    黑斗篷人,一个极速后退,一个鹞子翻身,闪身避入黑暗之中,不见人影。

    八音冷笑几声,她一连扣住三根琴弦,朝着那处接连弹出数道音波。

    分明已经遁入黑暗的斗篷人,还不曾逃离开,就中了一遭。

    八音正待去追,风烈拉住她,“不用追,你杀不了那人。”

    八音收了琴弦,“为何?你知那人身份?”

    风烈抿紧唇,好一会才道,“是剑奴,北烈家曾经的剑奴。”

    “你是谁?”八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苍白的脸色神色肃穆。

    风烈持剑挽了个剑花,那熟悉的起手姿势,叫八音眼瞳骤缩,“你是北烈后人?”

    风烈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他只是转身,看着轩辕神月,然后摸了摸他脑袋。

    “你是北烈家的谁?”八音胸口起伏,她蹿到风烈面前,眸光晶亮的问。

    风烈看了她一眼,随手解下腰间的葫芦喝了口酒,一抹嘴道,“我就是我,还能是谁?”

    八音捏紧拳头,她几乎是咬着道,“那为何,十年前,北烈朝飞死的时候,你不出现?”

    她心头还是有怨恨的,当年绝望到那样的地步,可没有谁能拉他们一把,任何一个人都没有。

    漫天神佛,无人可应,诸地鬼魔,无人支声,就那样的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风烈注视着八音的眼睛,看懂她眼里的怨恨,他沉默起来,隔了好一会才会说,“非我不愿,实为不能。”

    非我不愿,实为不能?

    八音重复他这话,倏地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声凄凉哀恸,似杜鹃啼血,又似幼兽悲鸣。

    她目光茫然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何处去,也不知要往何处走。

    远远的,琴长生负手而立,他在月下看着她,那张脸,总有那么一两分的相似。

    八音似乎看到他,又似乎没看到他。

    她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恰擦肩而过之际,琴长生一把喝住她,“站住!”

    琴长生拉住八音,端王爷身上的蛊虫已经不躁动了,他将琴弦取了下来,这会放进八音的手里。

    八音握住琴弦,她睫毛颤动,如断翅蝴蝶。

    “十年前,为什么任由朝飞去死?你养了他十四年,视如己出,为什么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不帮他?”她凄声问答。

    这是她最不能原谅琴长生的!

    琴长生敛眸没回答,他脸上神色说不上来的奇怪,似悲伤又似决绝。

    八音又问,“十年前,母亲因我嫁颜西祠,呕血而亡,如何单单偌大的琴家,只有她一人不许我出嫁,而你们全都众口一词的称赞?然后同样看着我死?”

    说她心无芥蒂那是假的,她甚至会想,是不是十年前,她嫁给颜西祠就是一个阴谋,而在这阴谋之中,唯有她母亲玉氏是洞悉了,但却不能跟她说,落的个呕血而亡的下场。

    在这一刻,琴长生好像忽然就老了十岁,他看着八音低声道,“你应该听你母亲的。”

    八音心头哀恸至极,这情绪汹涌地甚至惊动了她心口的蛊虫。

    那蛊虫似乎小小地翻了个身,就引的她心悸裂痛。

    她笑了两声,甩开琴长生的手,再不掩饰的恨意从眼底弥漫出来。

    琴长生看着他这个嫡长女,曾经有多骄傲,如今就有多痛心疾首。

    他怅然道,“一应,都是老祖吩咐的。”

    所以,他纵使是家主,也无能为力。

    静默明瞳,深沉幽黑,仿佛里头含着黄泉之水,冷的人头皮发麻。

    她道,“你可真是懦弱无能!”

    懦弱无能吗?

    该是的吧,他要不是懦弱无能,又岂会妻离子散,落到现今这样的地步?

    八音从皇宫出来,天地间的雪越发的大了,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走遭的一切都成了黑白褪色,万籁无声,唯有她面前的飞雪肆意。

    她摸了摸心口的地方,没有暖意,没有跳动,就好像她已经不是个人一样。

    她不知不觉走到酒肆,芬芳的桃花酿,在雪夜里,透着一种格外的冷香。

    她走了进去,自顾自的喝酒,酒入愁肠,千杯不醉,结果愁更愁。

    模模糊糊间,她听闻箫声簌簌,和着落雪的声音,先如月华逐水,梦落飞花,又是孤帆远影,镜花水月。

    她觉得这箫声很熟悉,就像是浮黎的箫声。

    她放下酒盏,人往外走,寻着箫声的方向,芒芒雪夜之中,偶偶独行,天地素白,宛如一色。

    那袭玄色就如此的显眼,像化不开的浓墨色泽,成为白茫茫中唯一的颜色。

    三千鸦发,微微垂落,发丝上挂起白雪,不大一会,就被染为白头。

    她立在不远处静静听着,然后双臂一展——

    “轰”的一声,整个人仰躺在雪地中,冰冷浸袭,肆意蔓延,她看着飘扬白雪的黑色苍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曲终了,浮黎收箫,他看着不远处的人,几乎已经同落雪融为一人。

    他起身,浮雪飘落,鸦发飞扬,滟潋如画。

    “喂,死了?”他到八音面前,抬脚轻踢了几下。

    见人没反应,他蹲下身,用碧玉箫拨开落雪,就见一张紧闭双眼的脸。

    浮黎看了会,跟着嗤笑一声,只得屈尊降贵地动手将人挖出来,再一探她鼻息,却是睡着了。

    他眉目有些不耐,想将人扔这不管,可又有些丢不开手,结果手才从她后背揽过,就摸到一手凝结了的血屑。

    浮黎皱眉,他撕开点她的衣裳,就见白皙的后背一道尺长的剑伤赫然在目,伤口没处理过,还在往外渗着血水。

    他眉头皱的越发黑,冷哼道,“蠢货,当本殿救你一命容易?”

    话是这样说,他还弯腰抱起人,脚尖一点,拂开风雪,飞快消失在雪夜里。

    八音觉得自己做了个美梦,她已经很有没有这样舒服的感觉了,周身都很温暖,仿佛像是泡在暖水里,又像是幼年玉氏的怀抱,温柔慈爱。

    还有淡淡的松柏冷香,盈盈绕绕在鼻尖,莫名让她安心。

    暂时忘却仇恨,不记得恩怨,心头只有眷恋和一点贪心。

    这一夜,她睡的前所未有的沉。

    再睁眼,果真是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软和的床褥,暖暖的被褥里,分明不止她一个人的体温。

    她心头一惊,侧头就见到一张苍白病弱的脸。

    冷幽!

    她腾地坐起身,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会合冷幽躺在一张床上。

    昨晚,她出了皇宫就去喝桃花酿,然后好像听到了浮黎的箫声,跟着后面……后面的事她好像睡着不记得了。

    不过,她记得自己见到的人,听到的箫声是浮黎,如何这会就是冷幽了?

    难不成两人是一起出来的?

    “冷。”冷幽吐出一个字,手一伸,就搭在她肚腹位置,将她按回床上。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只着小衣,身上缠着白纱绷带,应该是处理了背上的伤口,可好歹也该给她穿件中衣?!

    她往外挪了挪,人还没挪到床边,冷幽就睁眼了。

    他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再动就滚下去!”

    说着,他还掖了掖被角,她挪的太远,两人中间出现缝隙,床褥里的那点热气全散了。

    八音不动,她侧头看着他,面颊触到铺泄的微凉鸦发,就问,“冷幽,为何我们会在一张床上?”

    冷幽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浑然不在意,“不记得了?”

    八音点头,“是不是殿主一起来了?我昨晚分明听见了殿主的箫声,可他人呢?”

    冷幽冷哼一声,“你还记得殿主哪?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忘的一干二净了。”

    八音蹙眉,“没有,我没有乐不思蜀。”

    冷幽忽的挨蹭过去,在她光滑的脖颈间深嗅了一口,一直闻到熟悉的莲花香,他才按捺下心头不好的情绪。

    八音不自在,她缩了缩脖子,“冷幽,你我不该这样亲近。”

    冷幽哂笑一声,抬手掐住她下颌,让她注视过来,低声道,“怎的,你不是惯会勾引人么?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不把握?”

    八音抿着唇,没说话。

    冷幽神色更冷了一点,“还是,你觉得我堂堂鬼医的身份,不够你勾引的?”

    “不是,”八音道,她拂开冷幽的手,不喜欢他这样,“我不想勾引你,也不想勾引任何人。”

    “呵,”冷幽冷笑,修长指尖摸着她的发,声音却很冰凉,“不想勾引,那能睡了殿主?”

    此话一落,八音黑瞳一缩,连这样的事,殿主也会同冷幽讲?

    冷幽眸色幽深,他看着她那张木讷表情的脸,心头就有气,凑过去,一张嘴就咬上了她的耳朵尖。

    刺痛袭来,八音抬手一挡,她人就让冷幽压身下了。

    背后伤口根本没愈合,这一压,迸裂开来,八音敢肯定又流血了。

    她难受地闭眼闷哼了声,不想这声响在冷幽耳里,却是欲拒还迎的勾引!

    他心头陡升怒意,所以她本性当真就这样贱?跟谁在床上都有反应?

    他想着,嘴下就带出了力道,将她柔软的耳朵尖咬出了血来。

    八音手腕一转,打在冷幽胸口。

    身体条件反射的就想一掌格挡回去,但他生生抑制了这种冲动,任由八音将他推到里侧,撞上床栏。

    八音跳下床,想过去扶他又顿驻足了。

    冷幽捂着胸口,他轻咳两声道,“怎的?觉得我不像殿主那样身强力壮,所以和他睡,不和我睡?”

    八音心头生了怒意,“闭嘴!我和殿主如何,那自是我跟殿主之间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冷幽坐起身,他神色冷若冰霜,双目无情,“滚!”

    八音披上衣裳,转身就走。

    冷幽看着她离开,眸色闪了闪,他躺回床上,软枕上残留着那股子莲花香,叫他有些心烦意乱。

    谁想,不出几吸,八音又折身回来,问道,“殿主呢?”

    冷幽不想理她,翻了个身,扯了被子盖住头。

    八音进来,不客气地扯了他被子又问,“殿主去哪了?”

    冷幽坐起来,怒视她,“殿主不想见你!”

    这话一落,他就见冷幽好似脸色更白了一些,她垂下眼睑,长卷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落下剪影,竟然有几分的脆弱可怜。

    冷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察觉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过了。

    就听八音冷冰冰的说,“我知道了。”

    跟着,她人旋身出去,这下彻底走了。

    冷幽呆愣了半天,抓了抓头发,烦躁地起身穿衣,准备去找人回来。

    八音一出门,才发现这是座花楼,风月之地。

    此时又是一个晚上,楼子里,衣香鬓影,杯盏交错,嘤嘤娇语声,还有靡靡调笑声,交织成一片,组成一副人间红尘万丈的图谱。

    她站在二楼凭栏,看着楼下高台上正在起舞的花魁,还有此起彼伏地吆喝声,心头安宁一片。

    在她周围,像隐隐有一种看不见的隔膜,将她和周遭隔离开来,热闹是属于他人的,唯有孤寂才是她的。

    冷幽一踏出门,就见着如此的八音。

    他脚步一顿,指尖几不可查的一抖。

    他冲过去,一把将八音拉回房间里,将人抵在门上道,“你那样对殿主,还想让殿主一如既往的看中?八音,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吞的下么?”

    他说着,指尖还在她胸口点了几下。

    八音面无表情,“我没有人心不足……”

    “那你自问,你是如何待殿主的?”冷幽句句相逼,那架势非得从八音嘴里问句答案不可。

    因为面对的人不是浮黎,八音反倒觉得也不是不能开口。

    她拂开冷幽的手,自顾自走到桌边做下,想喝点水,结果发现是一壶茶,便索性作罢。

    “我没有想过要如何待殿主,”她幽幽开口,盖因嗓子坏过,故而声音很低,像粗沙磨着指缝软肉,不难听,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感性,“殿主予我新生,我很感激他,也敬重他,愿意舍了我的命护着他,但这点,殿主武艺高强,想来是不必要的……”

    冷幽站在她背后,脸上神色难辨。

    “我的过去不好,”八音以一种毫不相干的口吻继续说,“情爱于我而言,辟如朝露,镜花水月的事,要是十年前,我若遇上的人是殿主……”

    琴箫和鸣,天生异象。

    他们就此耽搁了十年,如今再遇,不过是物是人非,她哪里还能再去喜欢一个人呢?

    冷幽皱眉,前面的话他听懂了,可这最后一句,他却是不太明白,十年前如何?十年后又如何?

    八音回头,面色柔和,“你帮我同殿主说声,就说忘了那晚上,都是意外,往后八音仍旧是殿主的鬼。”

    他依然可以做她心里的神。

    冷幽双手环胸,人靠门边,瞥开头道,“要说你自己去说。”

    见他这副冷言冷语,八音刚才那点气性,反而没了。

    她勾起嘴角,淡笑一声,“我自己说就自己说,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殿主在哪?”

    听闻这话,冷幽眸色微闪,“殿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怎知他在哪,他想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不想出现的时候自然不出现。”

    八音一想也是,她又问,“那此次你和殿主怎的又来了王城?”

    冷幽哼哼两声,“殿中鸦生长老说,多年之前,曾偷盗他南蛮至宝的人出现在王城,殿主与我过来查探。”

    “南蛮至宝?”八音疑惑。

    冷幽道,“恩,那是一种蛊虫,能起死回生的凤凰蛊。”

    凤凰蛊?

    八音一惊,“这世间真有能起死回生的蛊?”

    起死回生,那是不是说,只要她找到凤凰蛊,再有朝飞的尸骸,那就可以让他再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