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好像不是马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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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伊斯看着大腿上的绷带，正在发呆，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有些迷茫，有些怨恨，也有些不干。贝尔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说不出是因为两人一起被追杀的生死与共，还是家里都曾经被贵族害的家破人亡的同病相怜。看着小伙子有些泄气，估摸着是报仇又一次失败，心有不甘吧，于是打算上前安慰几句。
“诺伊斯啊，失败一次不要紧，老子已经排了好几个机灵的小兄弟去各个集市蹲点了，再遇到那两个王八蛋，老子直接就带上大队人马杀过去，用人堆死他。”贝尔有些尴尬，上次二十多人，被人家两个给杀的一干二净，下次再遇到，结果怎么样还真不好说，但气势不能丢不是？“所以啊，你小子也别太闹心，报仇这事，得从长计议。”
“贝尔老大。我。。。”诺伊斯被贝尔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思绪，吓了一跳。这人一紧张吧，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再搭上这个委屈的小表情啊，贝尔还以为是自己王霸之气测漏，一不小心就收服了这个傻小子，于是啊，更开心了。豪气的拍拍诺伊斯的肩膀，脸上流露出一个‘快来崇拜我啊’的表情。“嗯，贝尔老大说的是，我记在心里了。”贝尔见诺伊斯勉强有了点精神，也不过多干涉，丢下一句好吃好喝养好身体的嘱咐就转身走了。
···
诺伊斯来到贝尔的马匪寨子里，已经五天了，阴差阳错的顺利的混进了贝尔的马匪队伍，其中凶险自然不足为外人道。这五天，诺伊斯作为伤员受到了马匪们的情切对待，大家对于这个和贝尔老大出生入死，一起负伤归来的小伙子，非常有好感。借此机会，诺伊斯也了解到了不少马匪的情报。
不大不小的马匪寨子，聚集地是草原深处的一处湖泊，不多不少五百来号人，青壮占了一大半，妇孺一百来号人，剩下的就是各种老弱病残了。诺伊斯出发之前看过很多盗匪团的卷宗，大多数情况下，老弱病残和妇孺都会被抛弃，这种“累赘”对于盗匪团来说过于沉重。这一点，诺伊斯觉得非常奇怪，贝尔这个地方和一般的盗匪团完全不同，整体的氛围更像是一个民风彪悍的小村庄，而不是在外烧杀劫掠的凶狠匪徒团。
不远处，一群妇女在晾晒粮食、浆洗衣物。寨子的空地上，一群小屁孩拿着木质的刀剑，打的你来我往。寨子外，远处的草地上，还有一群精壮的小伙在开垦荒地。如果不是几天前的惨烈厮杀就发生在诺伊斯眼前，他几乎真的要这里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庄了。诺伊斯迷茫的看着天空，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剿匪行动该怎么继续下去。
···
诺伊斯听到了很多关于马匪头子贝尔的传说，年幼之时被贵族迫害导致家破人亡，流浪多年，最后终于阴错阳差的手刃了仇人。大仇得报的贝尔开始了逃亡，在罗兰这个地界儿，贵族和平民之间巨大的阶级差异，以平民之身杀死了贵族的罪名，足以让贝尔永世不得翻身。年方不到二十的贝尔，被一股被官兵围剿的几乎走投无路的马匪给救了，官逼民反的同仇敌忾之下，贝尔加入马匪，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年事已高的老首领几年前因为伤病的折磨终于还是离开了人世，床榻上枯槁的老人奄奄一息之际，把马匪寨子上上下下两百来口的性命托付给了已经当了十几年马匪的贝尔。前半辈子都在逃亡的贝尔，本打算洗手不干了，找个小村镇隐姓埋名，了此残生算了，但老首领眼中最后一刻绽放出的袭击的光彩，还是让他没能狠下心来拒绝。说是匪徒，其实真算下来，穷凶极恶的家伙，并没有多少，不过是一群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聚集在一起的可怜人罢了。
···
“诺伊斯哥哥，听贝尔大叔说，你射术很好呢！能教教我们吗？”一个不到十岁的小豆丁，手上抱着一副一看就是孩童自己动手制作的简陋木弓，用异常渴望的眼神注视着发呆的诺伊斯。诺伊斯这几天的饭食都是眼前的小豆丁自己一个人，艰难的挎着篮子送过来的，两人虽然不太熟络，但也不再像陌生人那么隔阂。
“好嘞，待我吃完这碗饭就去，你们先去校场等我。”诺伊斯还是答应了小豆丁的要求，匆匆扒了几口饭，收拾了下，挤出一个饱满的笑容，向不远处嬉闹的孩子们走过去了。
···
罗兰王宫，议事厅内，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贵族正跪伏在地上，鼻子眼泪一大把的向贝伦控诉哈特的“种种恶行”。
“陛下，您可得给老臣做主啊，想我爱德华家族，数代以来都是为了罗兰王朝出生入死，忠心耿耿，不知道牺牲了多少族中子弟，杀了多少敌人，才有了现在这点微薄的家业。老头子我戎马半生，不敢说有什么功劳，可也为我罗兰幸苦了大半辈子。可哈特那个老小子，他不是个东西啊，我族中子弟，不过是失手杀了几个血澜俘虏，他竟然打了我可怜的孙子五十军棍！哈特他这分明是趁机打压我等，排除异己，其中包藏的祸心，陛下不可不防啊！”爱德华家的老族长说到动情之处，竟然还真挤出了不少眼泪，也不知道这六七十岁的老爷子，哪里来的这么丰富的感情，贝伦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厌恶。
“陛下，爱德华大人说的都是实情啊！哈特他在前线娇纵惯了，全然不把您和王国法度放在眼里。随军去的书记官，不过是过问了一下清剿血澜王宫的战利品的账目，就被他寻着机会给打断了双腿，丢在了荒郊野地，要不是其他人冒险偷偷把他送回王城，恐怕这事真就被哈特给遮下来了。陛下，书记官虽然是个小官，但代表的可是王室威严，哈特此举无意是置王家威严于不顾，必须严惩啊！陛下！。”中书省负责资源调度的官员，也是拜服请求。
“陛下！！！”
“陛下，请你三思啊。。。”
“陛下，哈特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一时之间，议事厅里跪倒了十几名贵族代表，纷纷要求贝伦严惩哈特。贝伦当然知道，不外乎是些利益分配的冲突罢了，什么子弟受罚，什么王室尊严受到了侵犯，什么有失国体，通通都是接口罢了。
“陛下，哈特这个老匹夫，当年当马匪当习惯了！终归还是匪性难驯！”
一时之间，颇有些喧闹的议事厅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同仇敌忾，一起向哈特泼脏水的一众文官，立刻摆出一副“今天天气不错啊，啊哈哈哈，好巧啊，你也在看星星啊”的神态。几个道行浅一点的，还有些面露不忍之色的看着说出这句“大实话”的白痴。
“砰”的一声，坐在上方的贝伦怒不可遏，右手重重拍在王位的扶手之上，发出一声闷响，若是细细看去，黄花梨木的扶手甚至都被盛怒之下的贝伦一掌给拍出了裂纹。
“够了！英雄不问出处！哈特出身草莽，性格桀骜，却无论如何，都是大大有功于我罗兰！虽然此次血澜一役，哈特犯下不少过错，但是瑕不掩瑜，你们莫要趁机小题大作，动摇国本！”
“臣等不敢。”揭了哈特老底儿的笨蛋此刻终于想起，罗兰太祖，当年起事之前，也是个马上吃饭的一方豪杰。嘿，说白了，就是个马匪而已。这说马匪出身的哈特匪性难驯，岂不是相当于变着法的说罗兰王室血统粗鄙？终于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的官场小白，此刻是两股战战，连忙随着众人一起拜倒在议事厅冰冷的地面上，生怕自己过于扎眼，惹起众人非议。
“哼，哈特在西南戍边多年，劳苦功高，是该回来享享清福了。传我命令，让哈特把血澜那点破事交给阿加曼德，抓紧给我滚回王城来！都退下吧！”
待贝伦转身离去之后，众文官这才纷纷起身准备离开。三三两两的一起议论着国王陛下对哈特最新的调令。
“爱德华大人，这可是十几年来，陛下第一次命令要求哈特回王城复命，您怎么看？”一个面颊清瘦，颇有些悲天悯人意味的中年官员，凑到了刚演完哭戏的老爱德华旁边，打算打听下这朝内年龄最长的“老江湖”是个什么看法。
“哼，哈特倒行逆施，仗着自己身处西南，远离王城，大权在握，就在下面胡作非为。这次陛下召他回来，他自然少不了苦头要吃。”老爱德华一脸得意的摩挲着自己银白色的胡子，表情却颇有些愤愤然。不待身边“小辈”回话，自顾自的踱步走开了。
···
待到上了自家马车，老爱德华的眼神顿时一沉，低声向身边伺候着的管家模样的人吩咐到：“陛下的调令这几日就会发出王城，看起来言辞颇为不满，实际上语气极为亲昵，今天早上这一波脏水，根本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都怪那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蠢货！不过，既然陛下狠不下心来处理哈特，只好我们自己动手了！”
“大人，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理哈特这只疯狗？”管家毕恭毕敬的请示到。
“杀！”
诺伊斯看着大腿上的绷带，正在发呆，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有些迷茫，有些怨恨，也有些不干。贝尔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说不出是因为两人一起被追杀的生死与共，还是家里都曾经被贵族害的家破人亡的同病相怜。看着小伙子有些泄气，估摸着是报仇又一次失败，心有不甘吧，于是打算上前安慰几句。
“诺伊斯啊，失败一次不要紧，老子已经排了好几个机灵的小兄弟去各个集市蹲点了，再遇到那两个王八蛋，老子直接就带上大队人马杀过去，用人堆死他。”贝尔有些尴尬，上次二十多人，被人家两个给杀的一干二净，下次再遇到，结果怎么样还真不好说，但气势不能丢不是？“所以啊，你小子也别太闹心，报仇这事，得从长计议。”
“贝尔老大。我。。。”诺伊斯被贝尔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思绪，吓了一跳。这人一紧张吧，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再搭上这个委屈的小表情啊，贝尔还以为是自己王霸之气测漏，一不小心就收服了这个傻小子，于是啊，更开心了。豪气的拍拍诺伊斯的肩膀，脸上流露出一个‘快来崇拜我啊’的表情。“嗯，贝尔老大说的是，我记在心里了。”贝尔见诺伊斯勉强有了点精神，也不过多干涉，丢下一句好吃好喝养好身体的嘱咐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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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伊斯来到贝尔的马匪寨子里，已经五天了，阴差阳错的顺利的混进了贝尔的马匪队伍，其中凶险自然不足为外人道。这五天，诺伊斯作为伤员受到了马匪们的情切对待，大家对于这个和贝尔老大出生入死，一起负伤归来的小伙子，非常有好感。借此机会，诺伊斯也了解到了不少马匪的情报。
不大不小的马匪寨子，聚集地是草原深处的一处湖泊，不多不少五百来号人，青壮占了一大半，妇孺一百来号人，剩下的就是各种老弱病残了。诺伊斯出发之前看过很多盗匪团的卷宗，大多数情况下，老弱病残和妇孺都会被抛弃，这种“累赘”对于盗匪团来说过于沉重。这一点，诺伊斯觉得非常奇怪，贝尔这个地方和一般的盗匪团完全不同，整体的氛围更像是一个民风彪悍的小村庄，而不是在外烧杀劫掠的凶狠匪徒团。
不远处，一群妇女在晾晒粮食、浆洗衣物。寨子的空地上，一群小屁孩拿着木质的刀剑，打的你来我往。寨子外，远处的草地上，还有一群精壮的小伙在开垦荒地。如果不是几天前的惨烈厮杀就发生在诺伊斯眼前，他几乎真的要这里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庄了。诺伊斯迷茫的看着天空，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剿匪行动该怎么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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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伊斯听到了很多关于马匪头子贝尔的传说，年幼之时被贵族迫害导致家破人亡，流浪多年，最后终于阴错阳差的手刃了仇人。大仇得报的贝尔开始了逃亡，在罗兰这个地界儿，贵族和平民之间巨大的阶级差异，以平民之身杀死了贵族的罪名，足以让贝尔永世不得翻身。年方不到二十的贝尔，被一股被官兵围剿的几乎走投无路的马匪给救了，官逼民反的同仇敌忾之下，贝尔加入马匪，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年事已高的老首领几年前因为伤病的折磨终于还是离开了人世，床榻上枯槁的老人奄奄一息之际，把马匪寨子上上下下两百来口的性命托付给了已经当了十几年马匪的贝尔。前半辈子都在逃亡的贝尔，本打算洗手不干了，找个小村镇隐姓埋名，了此残生算了，但老首领眼中最后一刻绽放出的袭击的光彩，还是让他没能狠下心来拒绝。说是匪徒，其实真算下来，穷凶极恶的家伙，并没有多少，不过是一群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聚集在一起的可怜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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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伊斯哥哥，听贝尔大叔说，你射术很好呢！能教教我们吗？”一个不到十岁的小豆丁，手上抱着一副一看就是孩童自己动手制作的简陋木弓，用异常渴望的眼神注视着发呆的诺伊斯。诺伊斯这几天的饭食都是眼前的小豆丁自己一个人，艰难的挎着篮子送过来的，两人虽然不太熟络，但也不再像陌生人那么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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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王宫，议事厅内，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贵族正跪伏在地上，鼻子眼泪一大把的向贝伦控诉哈特的“种种恶行”。
“陛下，您可得给老臣做主啊，想我爱德华家族，数代以来都是为了罗兰王朝出生入死，忠心耿耿，不知道牺牲了多少族中子弟，杀了多少敌人，才有了现在这点微薄的家业。老头子我戎马半生，不敢说有什么功劳，可也为我罗兰幸苦了大半辈子。可哈特那个老小子，他不是个东西啊，我族中子弟，不过是失手杀了几个血澜俘虏，他竟然打了我可怜的孙子五十军棍！哈特他这分明是趁机打压我等，排除异己，其中包藏的祸心，陛下不可不防啊！”爱德华家的老族长说到动情之处，竟然还真挤出了不少眼泪，也不知道这六七十岁的老爷子，哪里来的这么丰富的感情，贝伦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厌恶。
“陛下，爱德华大人说的都是实情啊！哈特他在前线娇纵惯了，全然不把您和王国法度放在眼里。随军去的书记官，不过是过问了一下清剿血澜王宫的战利品的账目，就被他寻着机会给打断了双腿，丢在了荒郊野地，要不是其他人冒险偷偷把他送回王城，恐怕这事真就被哈特给遮下来了。陛下，书记官虽然是个小官，但代表的可是王室威严，哈特此举无意是置王家威严于不顾，必须严惩啊！陛下！。”中书省负责资源调度的官员，也是拜服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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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你三思啊。。。”
“陛下，哈特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一时之间，议事厅里跪倒了十几名贵族代表，纷纷要求贝伦严惩哈特。贝伦当然知道，不外乎是些利益分配的冲突罢了，什么子弟受罚，什么王室尊严受到了侵犯，什么有失国体，通通都是接口罢了。
“陛下，哈特这个老匹夫，当年当马匪当习惯了！终归还是匪性难驯！”
一时之间，颇有些喧闹的议事厅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同仇敌忾，一起向哈特泼脏水的一众文官，立刻摆出一副“今天天气不错啊，啊哈哈哈，好巧啊，你也在看星星啊”的神态。几个道行浅一点的，还有些面露不忍之色的看着说出这句“大实话”的白痴。
“砰”的一声，坐在上方的贝伦怒不可遏，右手重重拍在王位的扶手之上，发出一声闷响，若是细细看去，黄花梨木的扶手甚至都被盛怒之下的贝伦一掌给拍出了裂纹。
“够了！英雄不问出处！哈特出身草莽，性格桀骜，却无论如何，都是大大有功于我罗兰！虽然此次血澜一役，哈特犯下不少过错，但是瑕不掩瑜，你们莫要趁机小题大作，动摇国本！”
“臣等不敢。”揭了哈特老底儿的笨蛋此刻终于想起，罗兰太祖，当年起事之前，也是个马上吃饭的一方豪杰。嘿，说白了，就是个马匪而已。这说马匪出身的哈特匪性难驯，岂不是相当于变着法的说罗兰王室血统粗鄙？终于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的官场小白，此刻是两股战战，连忙随着众人一起拜倒在议事厅冰冷的地面上，生怕自己过于扎眼，惹起众人非议。
“哼，哈特在西南戍边多年，劳苦功高，是该回来享享清福了。传我命令，让哈特把血澜那点破事交给阿加曼德，抓紧给我滚回王城来！都退下吧！”
待贝伦转身离去之后，众文官这才纷纷起身准备离开。三三两两的一起议论着国王陛下对哈特最新的调令。
“爱德华大人，这可是十几年来，陛下第一次命令要求哈特回王城复命，您怎么看？”一个面颊清瘦，颇有些悲天悯人意味的中年官员，凑到了刚演完哭戏的老爱德华旁边，打算打听下这朝内年龄最长的“老江湖”是个什么看法。
“哼，哈特倒行逆施，仗着自己身处西南，远离王城，大权在握，就在下面胡作非为。这次陛下召他回来，他自然少不了苦头要吃。”老爱德华一脸得意的摩挲着自己银白色的胡子，表情却颇有些愤愤然。不待身边“小辈”回话，自顾自的踱步走开了。
···
待到上了自家马车，老爱德华的眼神顿时一沉，低声向身边伺候着的管家模样的人吩咐到：“陛下的调令这几日就会发出王城，看起来言辞颇为不满，实际上语气极为亲昵，今天早上这一波脏水，根本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都怪那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蠢货！不过，既然陛下狠不下心来处理哈特，只好我们自己动手了！”
“大人，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理哈特这只疯狗？”管家毕恭毕敬的请示到。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