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天子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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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歌道：“哈哈，这么一说，此人倒是有趣得紧。”
姜夫人道：“你该不是对此人感兴趣了吧？会试不第，那肯定是因为他本领不到家，如果只是一时失手，那也还有下科，偏要自甘堕落当个泼皮头头？可见本来就是个没出息的人。”
姜长歌压低声音道：“其实，我让白姑娘跟去，并非因为自己是绿林中人而对京师的江湖势力感兴趣，而是因为坊间的那个传闻，只因这个传闻很可能关系到咱们大南朝的命运……”
姜夫人一怔道：“你说的是……”朝上指了指，又做了个朝拜的动作。
姜长歌点点头。
众人都看得莫名其妙，问道：“老前辈说的是什么坊间传闻？夫人这手势，又是何意？”看看秦风，秦风依然一脸冷静，也不知道他是否清楚，再看看江倩倩，发现江倩倩也在看向他，师兄妹四目相视，各自苦笑一下，一脸迷惑。
而一边的时平凡却是脸色一紧，看起来应该是听懂了，说道：“姜前辈，此事坊间虽有风传，但未经证实，在下以为还是该慎重一些，不要乱传……”
姜长歌道：“时状元，你以为姜某只是想散布荒诞不经传闻吗？姜某是觉得，倘若真有此事，我们完全可以利用一下……”
时平凡眼睛一亮道：“所以，你想借机把此事调查清楚？”
“正是。”
时平凡道：“前辈就是想借这一群市井泼皮打开口子？”
姜长歌点点头，又道：“正是。”
“可行吗？”
“本来，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也担心不可行，不过听白雪这么一说，我觉得可能性不低。”
“为何？”
“因为那个龙长胜。”
唐泽西笑道：“时状元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盟主叫姜长歌，那人叫龙长胜，这也凑巧了些吧。”
姜夫人对白雪道：“这龙长胜长相如何？”
白雪道：“不是吧，小姐，你还把唐将军的话当真了？很遗憾，这龙长胜长得嘛……嘿，完全跟咱们老寨主没法比。”
姜长歌道：“这就不用说出来了吧，世间能跟老夫比的人，原本也没几个吧。”
丫头们互相挤挤眼睛，又看一眼秦风。
白雪道：“是我没说清楚，其实我是想说，那龙长胜长得，简直是太丑了……所以他就只配当一名泼皮头头。”
姜长歌道：“好啦，管他丑不丑，这人能在京师这里占得一席之地，五年不倒，倒也不容易。这种人投身江湖，往往是心怀郁郁，这样吧，今晚姜某便去会会此人，摸一下这群泼皮无赖的底。既然当初龙长胜打败泼皮而成了泼皮头头，老夫就效仿一下，把龙长胜打倒了，也做几天泼皮头头，说不定真的能揭开这个谜底。”
秦风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忽然开口道：“我看此计可行，但是不需前辈出手，前辈树大招风，稍有异动，必满城皆知，你要真是做了泼皮头头，京师怕是立刻就沸腾了。”
姜夫人道：“可是，秦将军，你更不能啊，你是此行的主将，只怕进了京城之后，不知有多少目光已经聚集到你身上了……”
秦风道：“对，我也不能。所以，只有……”看向唐泽西和江倩倩。
唐泽西道：“我去是没问题的，可是就一群地痞流氓，有必要让师妹也去吗？”
秦风道：“龙长胜虽然江湖上默默无闻，但他落榜之后，如此不服，一定有其原因，樊门五进士的武功我们都见过，有可能他的武功也不低，再加上泼皮无赖行事，不象绿林道上，还讲究点规矩，市井之人，是不讲任何规则的，敌众我寡，让师妹跟去，也是彼此有个照应，你对明枪，师妹防暗箭……”
江倩倩道：“大师哥，我听你的。我陪二师哥去。”
秦风点点头，又对秋红道：“单是你们两个去，我还是不放心，这样吧，春红、秋红、玉红、寒红，你们四个，稍候易容改装，悄悄跟随在他们两个头领后面，倘若有事，也好有个接应，但不可贸然行动，需得及时通知我们。”
四个姑娘齐道：“是。”
秦风道：“你们大家先好好吃饭吧。师弟、师妹，我知道你们可能还蒙在鼓里，姜前辈，我们是否先找个地方，给他们解释一下？”
姜长歌道：“正该如此。”
四个人来到客栈的一间上房，把门窗关好。
姜长歌开门见山道：“你们两个，听说过当朝李太师如何发迹的传闻吗？”
唐泽西道：“听说过啊，说李太师原是京城一个怀才不遇的大才子，可惜埋没在市井间，是当今天子微服私访时认识了他，便断定他有太师之才，便破格任用，三年内连升六级，官至太师。”
江倩倩道：“我也是这么听说过。”
姜长歌道：“朝廷里是这么说，可是江湖中的传说却是另外一回事，天子认识李太师，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微服私访，而是因为当今天子，有着一个极为特别的爱好……”
两人均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爱好？”
姜长歌道：“说来话长。当今天子原本并非正宗嫡传太子，本朝先皇原有一个独生子，一次随先皇巡游狩猎时突然病死，当时先皇无后，又带病在身，想再生估计也来不及了，就信了宗王之言，从王族世子中找了一个极为聪明贤德者过继为子，没多少天先皇就蹬了……就驾崩了，这过继来的王子便继承了大统，由于这位天子幼年时并没想过会当皇帝，因而没有跟别的太子一样，有专门的帝师教育他，偏偏他聪明过人，却又玩心极浓的人，爱好又非常奇特，不爱皇宫里大权特揽，却爱江湖上快意恩仇，不爱文治方面的挠脑袋费心思，专爱武功方面的你一拳我一脚……”
唐泽西道：“这么说，我们和天子还算是同道中人呢。”
姜长歌道：“是的，这天子最喜欢做的，竟是江湖上的角色，而他宠爱的宦官里，恰好有人原本来自江湖，于是就帮他出了个馊主意，让他白天坐宫殿，晚上易容跟江湖中人混到一起，天子居然在江湖中混得不错，还加入了一个帮派，而那个帮派的头头，就是李太师。”
两人大吃一惊，虽然说他们都觉得当一名绿林好汉，确实是轻松自在得多，但是一个皇上，手握生杀大权，居然会跑到江湖上去玩，这玩心未免太浓了。
姜长歌道：“哈哈，这么一说，此人倒是有趣得紧。”
姜夫人道：“你该不是对此人感兴趣了吧？会试不第，那肯定是因为他本领不到家，如果只是一时失手，那也还有下科，偏要自甘堕落当个泼皮头头？可见本来就是个没出息的人。”
姜长歌压低声音道：“其实，我让白姑娘跟去，并非因为自己是绿林中人而对京师的江湖势力感兴趣，而是因为坊间的那个传闻，只因这个传闻很可能关系到咱们大南朝的命运……”
姜夫人一怔道：“你说的是……”朝上指了指，又做了个朝拜的动作。
姜长歌点点头。
众人都看得莫名其妙，问道：“老前辈说的是什么坊间传闻？夫人这手势，又是何意？”看看秦风，秦风依然一脸冷静，也不知道他是否清楚，再看看江倩倩，发现江倩倩也在看向他，师兄妹四目相视，各自苦笑一下，一脸迷惑。
而一边的时平凡却是脸色一紧，看起来应该是听懂了，说道：“姜前辈，此事坊间虽有风传，但未经证实，在下以为还是该慎重一些，不要乱传……”
姜长歌道：“时状元，你以为姜某只是想散布荒诞不经传闻吗？姜某是觉得，倘若真有此事，我们完全可以利用一下……”
时平凡眼睛一亮道：“所以，你想借机把此事调查清楚？”
“正是。”
时平凡道：“前辈就是想借这一群市井泼皮打开口子？”
姜长歌点点头，又道：“正是。”
“可行吗？”
“本来，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也担心不可行，不过听白雪这么一说，我觉得可能性不低。”
“为何？”
“因为那个龙长胜。”
唐泽西笑道：“时状元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盟主叫姜长歌，那人叫龙长胜，这也凑巧了些吧。”
姜夫人对白雪道：“这龙长胜长相如何？”
白雪道：“不是吧，小姐，你还把唐将军的话当真了？很遗憾，这龙长胜长得嘛……嘿，完全跟咱们老寨主没法比。”
姜长歌道：“这就不用说出来了吧，世间能跟老夫比的人，原本也没几个吧。”
丫头们互相挤挤眼睛，又看一眼秦风。
白雪道：“是我没说清楚，其实我是想说，那龙长胜长得，简直是太丑了……所以他就只配当一名泼皮头头。”
姜长歌道：“好啦，管他丑不丑，这人能在京师这里占得一席之地，五年不倒，倒也不容易。这种人投身江湖，往往是心怀郁郁，这样吧，今晚姜某便去会会此人，摸一下这群泼皮无赖的底。既然当初龙长胜打败泼皮而成了泼皮头头，老夫就效仿一下，把龙长胜打倒了，也做几天泼皮头头，说不定真的能揭开这个谜底。”
秦风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忽然开口道：“我看此计可行，但是不需前辈出手，前辈树大招风，稍有异动，必满城皆知，你要真是做了泼皮头头，京师怕是立刻就沸腾了。”
姜夫人道：“可是，秦将军，你更不能啊，你是此行的主将，只怕进了京城之后，不知有多少目光已经聚集到你身上了……”
秦风道：“对，我也不能。所以，只有……”看向唐泽西和江倩倩。
唐泽西道：“我去是没问题的，可是就一群地痞流氓，有必要让师妹也去吗？”
秦风道：“龙长胜虽然江湖上默默无闻，但他落榜之后，如此不服，一定有其原因，樊门五进士的武功我们都见过，有可能他的武功也不低，再加上泼皮无赖行事，不象绿林道上，还讲究点规矩，市井之人，是不讲任何规则的，敌众我寡，让师妹跟去，也是彼此有个照应，你对明枪，师妹防暗箭……”
江倩倩道：“大师哥，我听你的。我陪二师哥去。”
秦风点点头，又对秋红道：“单是你们两个去，我还是不放心，这样吧，春红、秋红、玉红、寒红，你们四个，稍候易容改装，悄悄跟随在他们两个头领后面，倘若有事，也好有个接应，但不可贸然行动，需得及时通知我们。”
四个姑娘齐道：“是。”
秦风道：“你们大家先好好吃饭吧。师弟、师妹，我知道你们可能还蒙在鼓里，姜前辈，我们是否先找个地方，给他们解释一下？”
姜长歌道：“正该如此。”
四个人来到客栈的一间上房，把门窗关好。
姜长歌开门见山道：“你们两个，听说过当朝李太师如何发迹的传闻吗？”
唐泽西道：“听说过啊，说李太师原是京城一个怀才不遇的大才子，可惜埋没在市井间，是当今天子微服私访时认识了他，便断定他有太师之才，便破格任用，三年内连升六级，官至太师。”
江倩倩道：“我也是这么听说过。”
姜长歌道：“朝廷里是这么说，可是江湖中的传说却是另外一回事，天子认识李太师，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微服私访，而是因为当今天子，有着一个极为特别的爱好……”
两人均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爱好？”
姜长歌道：“说来话长。当今天子原本并非正宗嫡传太子，本朝先皇原有一个独生子，一次随先皇巡游狩猎时突然病死，当时先皇无后，又带病在身，想再生估计也来不及了，就信了宗王之言，从王族世子中找了一个极为聪明贤德者过继为子，没多少天先皇就蹬了……就驾崩了，这过继来的王子便继承了大统，由于这位天子幼年时并没想过会当皇帝，因而没有跟别的太子一样，有专门的帝师教育他，偏偏他聪明过人，却又玩心极浓的人，爱好又非常奇特，不爱皇宫里大权特揽，却爱江湖上快意恩仇，不爱文治方面的挠脑袋费心思，专爱武功方面的你一拳我一脚……”
唐泽西道：“这么说，我们和天子还算是同道中人呢。”
姜长歌道：“是的，这天子最喜欢做的，竟是江湖上的角色，而他宠爱的宦官里，恰好有人原本来自江湖，于是就帮他出了个馊主意，让他白天坐宫殿，晚上易容跟江湖中人混到一起，天子居然在江湖中混得不错，还加入了一个帮派，而那个帮派的头头，就是李太师。”
两人大吃一惊，虽然说他们都觉得当一名绿林好汉，确实是轻松自在得多，但是一个皇上，手握生杀大权，居然会跑到江湖上去玩，这玩心未免太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