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盟主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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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这时，只听得姜长歌猛喝一声，一跃而起，竟将按住他的官兵们全都震飞。
官兵一楞之下，急忙又发动攻击，却见姜长歌挥掌迎战，双掌起处，惨嚎连声，官兵接连倒下。姜长歌身法展开，如游龙一般，迎向官兵，竟是所向披靡。
百胜山人齐声吆喝，鼓声重新又擂响。
骠骑营头目大吃一惊，眼见姜长歌突然发难，势不可挡，与适才判若两人，急忙再度改变阵形。但是姜长歌此时杀得性起，身上陡然发出一股逼人气势，官兵连续变阵，竟也改变不了战局，成批成批的官兵被击飞倒地，惨叫声此起彼落。
姜长歌目中带泪花，这一通打击，重伤死难者不在少数，这样的情形并非他的本意。奸臣昏君的错误，却要由这些官兵承担后果，实是令人痛惜。
可是不这样做，绿林好汉的尊严何在？
眼见得千余人之阵，不多会已被姜长歌纷纷打翻，樊英心念一动，突然催马而出，喝道：“大家退下。”
未曾被打倒的官兵纷纷退下，另有一部分人，正在艰难地挣扎着要起来，而还有一部分人，则是一动不动，估计已经永远起不来了。
姜长歌看着面前的场景，苦涩一笑，看向樊英，说道：“你来得好像有点早了。”
樊英目光紧紧盯着姜长歌，说道：“你到底是谁？”
姜长歌道：“那还用说吗，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单姓姜，双名长歌……”
樊英摇摇头，一字一顿道：“你绝不是姜长歌，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易容成姜长歌的模样？”
这话说出，大家都是大为吃惊，不明白樊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话。
姜长歌楞了一楞，说道：“你这话当真可笑，我本身便是姜长歌，用得着什么易容……”
樊英道：“何必呢，你一死之后，真相便会大白，这样遮着掩着，还有何意义？说吧，你到底是谁？”
姜长歌脸上表情已经有几分迟疑，一时竟没有回答。
百胜山的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明白樊英为何要这么说，他们都相信这个人真是姜长歌，可是樊英说得如此肯定，而姜长歌却并难得地有了些动摇，令他们也有点拿不准了。
可是他如果不是姜长歌，还能是谁？
樊英道：“说吧，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咬了咬牙道：“是不是……你知道我想说的是谁……”这最后一句，却是压低了声音，不让别人听到。
姜长歌咬了咬牙，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苦涩的道：“是因为我在马上的表现么，我不应该先在马上应战的，因为我根本没有时间练习马上的功夫。”
樊英道：“不错，你的徒手武功，可能已经得到了他的传授，并且偷偷修习多时，所以不会露陷，但这马上功夫，跟徒手武功完全不一样，修习的时间地点都有限制，你根本无法好好练习，所以你没有办法练好。”
长叹一声，又道：“你既然不是姜长歌，为何要卷进来？”
“姜长歌”轻声道：“本来我不想卷入，可是有人送了一幅画卷给我，说如果我不出面，可能画中的人会遭遇不好的命运，所以我就来了。”
“送画的是秦风？”
“姜长歌”点头。
“那画中的是谁？”
“姜长歌”苦笑一声，说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樊英道：“什么？”
“姜长歌”道：“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很多人的心里，其实我早就是一个死人了对不对？”
樊英点点头道：“你如果不是死人，很多人就得遭殃了。”
“姜长歌”道：“所以，你又何必揭穿我，你想过我没死的后果么？”
樊英倒吸一口凉气。
“姜长歌”道：“我知道，当年我的做法，伤害了很多亲人，可是有些人是不能违背自己的心的，我就是那样的人。我并不是心安理得，我也难过，也恨自己的心为何会是这样，也想让自己象别人一样，老老实实的按着父母给定的路子走，可是我做不到，我思念父母和兄弟姐妹，我也想看他们，可是官匪有别……所以，当我知道有一个自己的亲人，有可能会遭到不好的命运时，又岂能袖手旁观？”
樊英道：“姜长歌呢，为什么他要把你推到前面，他自己却躲到哪里去了？”
“姜长歌”道：“他没有躲，只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樊英道：“你还在替他开脱？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在这个时候，有任何理由让别人挡在他前面吗，何况，何况……”
“姜长歌”道：“不是的，他只是……他只是没有办法。”
樊英冷笑一声道：“如果不是我发现你露出了破绽，知道你并非姜长歌，你现在已经替他死了，这种时候，他还能躲在一边，我不认为是没有办法。”
“姜长歌”道：“你杀了我吧，就当作一切都不知道，放他一条活路，不要再揭穿真相了。听我的话，这个真相不穿，对很多人都有好处，一旦真相大白，好几个家都是欺君之罪呀，那不是正好给奸臣抓到把柄吗？”
樊英长叹一声，他知道“姜长歌”这话的意思，而且这是实话。他如果真的执意把真相在众目睽睽之下查明，那就谁也瞒不住，会牵连好几家人。此时此刻，奸臣正在虎视眈眈随时挑错，一旦找到口实，抄斩几家满门对于奸臣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姜长歌”道：“为了那么多人性命，你杀了我，掩盖住真相，那是义举，你就别再犹豫了，来吧。”
这些话两人都不欲外人听到，全是轻声问答，近乎耳语，连嘴唇看起来都不怎么动，别人都以为姜长歌对于樊英的胡乱猜测采取不屑置辩的态度，而樊英看来也没有确定，估计仍是在观察。然后“姜长歌”终于大声道：“可笑，老夫不过是一开始不想滥杀这些无辜官兵，你就胡乱猜测了。想知道老夫是不是姜长歌，那就下马来，让老夫的‘九天擒龙大法’告诉你。”
听得“九天擒龙大法”名称，众绿林好汉都是面色微变，这确实是姜长歌的成名绝技，据传姜长歌的师尊有百名弟子，但是有资格修练这门神功的只有五个人，而这五个人中，能练成的又只有姜长歌一人。
想易容成别人容易，姜长歌岂是想易容就能易容得了的？
只见“姜长歌”将掌一挥，月光之下，一道蓝气挥出，向樊英坐骑劈去。蓝气初如掌大，渐行渐大，劈到樊英坐骑前，已经如车轮一般大小。
没错，掌气呈蓝，正是“九天擒龙大法”中所谓的“九天落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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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这时，只听得姜长歌猛喝一声，一跃而起，竟将按住他的官兵们全都震飞。
官兵一楞之下，急忙又发动攻击，却见姜长歌挥掌迎战，双掌起处，惨嚎连声，官兵接连倒下。姜长歌身法展开，如游龙一般，迎向官兵，竟是所向披靡。
百胜山人齐声吆喝，鼓声重新又擂响。
骠骑营头目大吃一惊，眼见姜长歌突然发难，势不可挡，与适才判若两人，急忙再度改变阵形。但是姜长歌此时杀得性起，身上陡然发出一股逼人气势，官兵连续变阵，竟也改变不了战局，成批成批的官兵被击飞倒地，惨叫声此起彼落。
姜长歌目中带泪花，这一通打击，重伤死难者不在少数，这样的情形并非他的本意。奸臣昏君的错误，却要由这些官兵承担后果，实是令人痛惜。
可是不这样做，绿林好汉的尊严何在？
眼见得千余人之阵，不多会已被姜长歌纷纷打翻，樊英心念一动，突然催马而出，喝道：“大家退下。”
未曾被打倒的官兵纷纷退下，另有一部分人，正在艰难地挣扎着要起来，而还有一部分人，则是一动不动，估计已经永远起不来了。
姜长歌看着面前的场景，苦涩一笑，看向樊英，说道：“你来得好像有点早了。”
樊英目光紧紧盯着姜长歌，说道：“你到底是谁？”
姜长歌道：“那还用说吗，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单姓姜，双名长歌……”
樊英摇摇头，一字一顿道：“你绝不是姜长歌，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易容成姜长歌的模样？”
这话说出，大家都是大为吃惊，不明白樊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话。
姜长歌楞了一楞，说道：“你这话当真可笑，我本身便是姜长歌，用得着什么易容……”
樊英道：“何必呢，你一死之后，真相便会大白，这样遮着掩着，还有何意义？说吧，你到底是谁？”
姜长歌脸上表情已经有几分迟疑，一时竟没有回答。
百胜山的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明白樊英为何要这么说，他们都相信这个人真是姜长歌，可是樊英说得如此肯定，而姜长歌却并难得地有了些动摇，令他们也有点拿不准了。
可是他如果不是姜长歌，还能是谁？
樊英道：“说吧，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咬了咬牙道：“是不是……你知道我想说的是谁……”这最后一句，却是压低了声音，不让别人听到。
姜长歌咬了咬牙，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苦涩的道：“是因为我在马上的表现么，我不应该先在马上应战的，因为我根本没有时间练习马上的功夫。”
樊英道：“不错，你的徒手武功，可能已经得到了他的传授，并且偷偷修习多时，所以不会露陷，但这马上功夫，跟徒手武功完全不一样，修习的时间地点都有限制，你根本无法好好练习，所以你没有办法练好。”
长叹一声，又道：“你既然不是姜长歌，为何要卷进来？”
“姜长歌”轻声道：“本来我不想卷入，可是有人送了一幅画卷给我，说如果我不出面，可能画中的人会遭遇不好的命运，所以我就来了。”
“送画的是秦风？”
“姜长歌”点头。
“那画中的是谁？”
“姜长歌”苦笑一声，说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樊英道：“什么？”
“姜长歌”道：“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很多人的心里，其实我早就是一个死人了对不对？”
樊英点点头道：“你如果不是死人，很多人就得遭殃了。”
“姜长歌”道：“所以，你又何必揭穿我，你想过我没死的后果么？”
樊英倒吸一口凉气。
“姜长歌”道：“我知道，当年我的做法，伤害了很多亲人，可是有些人是不能违背自己的心的，我就是那样的人。我并不是心安理得，我也难过，也恨自己的心为何会是这样，也想让自己象别人一样，老老实实的按着父母给定的路子走，可是我做不到，我思念父母和兄弟姐妹，我也想看他们，可是官匪有别……所以，当我知道有一个自己的亲人，有可能会遭到不好的命运时，又岂能袖手旁观？”
樊英道：“姜长歌呢，为什么他要把你推到前面，他自己却躲到哪里去了？”
“姜长歌”道：“他没有躲，只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樊英道：“你还在替他开脱？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在这个时候，有任何理由让别人挡在他前面吗，何况，何况……”
“姜长歌”道：“不是的，他只是……他只是没有办法。”
樊英冷笑一声道：“如果不是我发现你露出了破绽，知道你并非姜长歌，你现在已经替他死了，这种时候，他还能躲在一边，我不认为是没有办法。”
“姜长歌”道：“你杀了我吧，就当作一切都不知道，放他一条活路，不要再揭穿真相了。听我的话，这个真相不穿，对很多人都有好处，一旦真相大白，好几个家都是欺君之罪呀，那不是正好给奸臣抓到把柄吗？”
樊英长叹一声，他知道“姜长歌”这话的意思，而且这是实话。他如果真的执意把真相在众目睽睽之下查明，那就谁也瞒不住，会牵连好几家人。此时此刻，奸臣正在虎视眈眈随时挑错，一旦找到口实，抄斩几家满门对于奸臣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姜长歌”道：“为了那么多人性命，你杀了我，掩盖住真相，那是义举，你就别再犹豫了，来吧。”
这些话两人都不欲外人听到，全是轻声问答，近乎耳语，连嘴唇看起来都不怎么动，别人都以为姜长歌对于樊英的胡乱猜测采取不屑置辩的态度，而樊英看来也没有确定，估计仍是在观察。然后“姜长歌”终于大声道：“可笑，老夫不过是一开始不想滥杀这些无辜官兵，你就胡乱猜测了。想知道老夫是不是姜长歌，那就下马来，让老夫的‘九天擒龙大法’告诉你。”
听得“九天擒龙大法”名称，众绿林好汉都是面色微变，这确实是姜长歌的成名绝技，据传姜长歌的师尊有百名弟子，但是有资格修练这门神功的只有五个人，而这五个人中，能练成的又只有姜长歌一人。
想易容成别人容易，姜长歌岂是想易容就能易容得了的？
只见“姜长歌”将掌一挥，月光之下，一道蓝气挥出，向樊英坐骑劈去。蓝气初如掌大，渐行渐大，劈到樊英坐骑前，已经如车轮一般大小。
没错，掌气呈蓝，正是“九天擒龙大法”中所谓的“九天落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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