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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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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英道:“秦风不是受了重伤么?一个重伤之后的秦风,还能左右战局?”

    探马道:“秦风重伤未愈应该是真的,他出现时,仗剑而不发,就站在那里,神风寨的人便精神大振,齐呼大头领来了,一顿猛冲,绿林联盟的攻势顿时减弱,一个头领喝道:‘秦风不过是一个伤员,怕他则甚?’带人冲向秦风,结果人还没到,秦风一剑将他撩翻,爬不起来,据说那一剑快得看也看不清楚,那头领据说是某山寨的第一条好汉,一个照面不到便被打成重伤,绿林联盟的人都一下子胆怯了,神风寨借机反扑,将绿林联盟赶了下来。那个女头领带了一张大椅过来,秦风就直接坐在关口主楼上。”

    樊英道:“看来这身伤还确实不轻,也难怪,任何人要闯入百胜山,代价都不会小,还能活着出去,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不过这样坐着,目标也太明显了吧。”

    探马道:“那确实显眼,所以绿林联盟中就有一些神射手,偷偷潜到射程内,一齐朝他放箭,结果那秦风把剑一舞,那些箭竟是原路返回,射箭者伤人不成,反纷纷伤了自己,这下竟无人再敢朝他放箭了。如今绿林联盟对秦风又气又恨,不少人恨不得把他撕个粉碎,轮番猛攻,无奈神风寨据山为险,以一当百,绿林好汉虽精通攻山之法,也是无计可施。平白损失不少人。”

    樊英道:“没想到绿林之中,也能出这等将才。好了,如今时机已到,传我将令,剩余所有将士,即刻集合。”

    帐下齐答:“得令。”脚步声起,纷纷离开大帐。

    樊英再次入进来后帐,说道:“请随我来。”两人跟随而出,到了大帐外,帐外一片忙乱,原来是有一批士兵正在拔寨收帐,其余士兵则成队成队的往寨外列队。樊英刚站定,两名亲兵已经牵来两匹战马,其中一匹是白雪坐骑,另一匹则大白马,甚是健壮,一看便知是好马,料来当是樊英坐骑了。

    樊英翻身上马,另一名亲兵递上一件长兵刃,却是一支方天画戟,樊英倒提画戟,回头对白雪道:“你们随后便来,我先走一步。”催马往列队处前去。

    沈丹墨和白雪正要上马,却听得有人低声道:“白姑娘,白姑娘……”听那声音,却不是老莫是谁?

    两人寻声看去,只见老莫蹲在旁边不远处,轻轻招手。白雪看看四周的人都在各自忙乱,没人注意她,便和沈丹墨牵马走了过去,老莫着急道:“白姑娘,这却如何是好?急死我了,这官兵营管辖甚严,又不能过来跟你说,趁着此刻乱些,我说要解手,才敢找你,你说如何是好?姜老大他们一定还蒙在鼓里,我想冲回去跟他报告,你跟我一块走吧。”

    “你以为这里你能说走便走?”

    “冒死也得试啊,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大在人家圈套里闷着啊,大不了跟大家一起死,死也能死得安心。”

    “胡闹,能不能放聪明点?老寨主可没你这么傻。”

    “你是说老大已经知道了这事是么?”

    白雪道:“他当然知道了。你别乱来,老寨主自有主张,你要是乱来,坏了大事,到时有你受的。”

    老莫松了口气道:“当真知道了么,那就好,那就好。”赶紧离开。

    沈丹墨道:“你们绿林好汉,虽有千般不是,但这份义气却是难得,怕是官场之中永远不会有的。”

    白雪道:“那是自然,官场以皇帝为尊,只能忠于皇帝,自然也不希望将士之间有义气存在,免得坏了朝廷法度,倒是希望互相猜忌,上头方能控制自如。”

    两人上了马,那边官兵已列阵完成,漫山遍野的不下数万。樊英纵马上了山头,大声道:“将士们,国家受山贼之患日久,他们号称替天行道,其实是据山为王,目无王法,为一己享乐,大则攻打朝廷,小则侵犹百姓,已非止一日,国家年年讨贼,牺牲大量官兵,有多少妙龄妇人失去丈夫,终生守寡,又有多少年迈老人,失去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痛不欲生,还消耗大量财富,致使国库渐空,国家不得不提高税赋,所损害的是整个大南朝的老百姓。将士们,这些山贼,为他们一己之私,置国家于此,置百姓于此,你们说可恨不可恨?”

    数万将士,齐声怒吼:“可恨,可杀!可恨,可杀!可恨,可杀……”声震苍天,气贯长虹。

    白雪黯然不语,山寨兄弟们确实是以替天行道作为口号,也用这个作为一种信念支撑,他们自认为反的是朝廷,抗的是贪官污吏,所以是在替老百姓出气,但实际上他们在利益的驱使下,远远违反了他们的口号,樊英说的没错,他们其实为的只是自己能够自由享乐,享乐够了,偶尔下去抢大富人家的钱财来救济一下贫民,不管这家大富人家是否该抢。他们以为只是这样就可以得到老百姓的拥护,实际上在大多数老百姓眼里,他们仍然只是贼,因为老百姓因为他们的存在,失去的东西太多了。

    樊英道:“是的,非常可恨,所以老百姓恨他们入骨,希望朝廷早日剿灭他们,遗憾的是,山贼各据一方,拥有天险,尽得地利,又彼此勾结,互为臂膀,并不容易剿灭,何况贼势已成,灭而复起,难以完全扑灭,朝廷对此无计可施。偏偏此时北方番狗正虎视眈眈,不断扩大事端,随时可能入侵,内忧外患,国家此时,已是危在旦夕。南朝百姓,随时可能遭遇灭顶之灾,绝世之劫。可喜的是,托天子洪福,终于有一位仁人义士,在此危急关头,向朝廷献了剿贼之良策,使得十万强贼,倾巢出动,一举可灭,数十年贼祸,在国家危亡之际,终于一举得灭,此国家之幸,百姓之幸。请大家不要错失良机,随本帅讨贼,为朝廷为百姓立功去也。希望所有将士,以国家为重,奋通杀敌,为国立功。”

    众将士齐声吼道:“奋勇杀敌,为国立功。奋勇杀敌,为国立功。奋勇杀敌,为国立功……”

    樊英拔出长剑,朝前方一指道:“目标神风寨,出发!”

    一声令下,千军万马,浩浩荡荡的便出发了。

    沈丹墨和白雪耳听得地动山摇的脚步声,都是大为震动,均想,别说冲锋,就是这样的脚步声,只怕胆小一些的对手便被吓破胆了。

    却在这时,一骑来到面前,骑士道:“樊将军有令,两位随我来。”

    两人便跟了过去。

    樊英待她们到来,对白雪说道:“白头领,一切自有国家法度,我会尽力周全,但军法无情,告诉莫头领休要胡来。”

    白雪心中一凛,知道老莫的行动瞒不过他,低声道:“是。”

    樊英道:“走吧。”催马而去。两人催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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