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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地宫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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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大胆贼子,别让我找到你!”

    摩耶啼的元神仔仔细细的探测了一遍魔傀体内,侦查手段用尽,确定发现不了任何异种物质存在后,大为懊恼。

    就差了一步啊!

    明明前一个呼吸推算到这贼子还在魔傀体内,眨眼就不见踪影,连气息都没有留下,真他妈狡猾,跑的比千年成精的游魂还快。

    再操控魔傀搜索四周时,他心知已经晚了,以己度人,贼人不可能胆大妄为到等自己去找,这时候恐怕早就跑到安全地带。

    脸上阴沉如水,对那个不知名贼子的身份惊疑揣测,很自然的,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供奉在皇室里的那些中原修士。

    “如果是他们的话,说明我的目标早就暴露,可奇怪的是,他们为何不干脆打乱我的传送施法,还让我轻易的传送过来?莫非另有其人,可会是谁?”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摩耶啼浑然不知他嘴里的贼人正在把他当做天材地宝,一点不肯遗漏的扫描着。

    张筱瞪大着眼珠,伽马射线像不要钱一样功率开到最大,将摩耶啼的元神里里外外扫视了遍。

    张筱口水直流。

    “好珍惜的样品!”

    眼珠子对摩耶啼的这个老迈不堪的身体露出贪婪的绿光,不停的吞咽着唾沫,兴奋中,啧啧称奇:“这个精神体居然有五百人级!不但具备自主意识,更妙的是它和之前遇到的那些精神体显著不同,它明显可以操控精神体来做一些事情,比如法术,也就代表着他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这一发现让张筱激动的差点晕过去。

    他知道这个世界力量体系特殊,但没想到居然在精神学领域也有着如此研究。摩耶啼的元神从某种角度讲,可以认为是精神体的一种运用,和张筱原来位面的研究有些相似,又另辟奇径。

    原来位面,精神学领域属于禁忌学科,可在这个位面,几乎没有禁忌这一说法。就好比一个翻墙者跨过了防火墙,突然来到了一个信息爆炸的无限网络,兴奋到死的节奏。

    “这简直是智慧生命进入宇宙纪元以来最伟大的精神学发现,要是能把这个精神体做成标本带回去,嘿嘿,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精神学狂人科学家非嫉妒到发疯不可。”张筱虽然是一个逃犯,但核心还是一名科研工作者,此时的他忘记了逃跑,不放弃任何观察的机会。

    摩耶啼的举手投足,都被张筱用伽马射线扫射,影像记录在精神体核心的火种矩阵中。

    现在即使摩耶啼马上撤销断灵结界,张筱也绝不会离开摩耶啼半步。

    这是多好的研究素材啊!张筱有种预感,这次的研究会对他的实力提升有着显著帮助。

    忽然,张筱反应过来一个问题,眼前这个五百人级的精神体存在没能力发现自己,那之前在永巷……发现自己的那个神秘存在又是什么实力?

    想到这,张筱对自己的谨慎庆幸不已。哎,这个位面的未知力量太多了。所谓“知识改变命运,敬畏促使学习。”

    看来还是低调点保险。

    其实张筱这次真正应该感到庆幸是摩耶啼不是专攻魂道的修士,没有足够的侦查精神体的手段。

    加上张筱刻意改变了精神体的震动频率,隐匿于物质世界中,凭摩耶啼筑基初期的修为,根本无法有效探知。

    之后,摩耶啼思索无果后,把注意力反回到原来的计划上来。

    第一步便是操控魔傀的行动权。

    “控灵法阵,听我法令,转!”摩耶啼的元神融入到魔傀体内事先布置下的法阵上,没有任何排斥,顺利获得了支配权。

    “原来是这样运转的,妙哉。”张筱在边上看着能量电路图的变化,如此多次的观察,已经摸索出了一丝端倪。

    摩耶啼的五感,与魔傀合二为一。

    只见魔傀虚空漂浮起来。

    魔傀嘴里发出摩耶啼的渗人声音,不带感情的吐道:“变形!”

    一团黑气从嘴里水流般汩汩而出,将魔傀躯干包裹在里面,只见一声声木屑掉落的窸窣声,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魔傀凭空长大,一眨眼便拔高到六尺的细棍人形,华丽的洋装尽皆破碎,头上假发掉落,宝石构成的眼珠子迸溅出,取而代之的是两朵惨绿色的鬼火。

    黑气散去,魔傀只余下一个勉强保持人形的木头架子。

    这个不男不女的木头架子艰难的跨出一步后,犹如邯郸学步的骷髅骨架,开始适应行走的节奏。

    “不错,只需要几个呼吸便能全部控制魔傀的移动了。”摩耶啼对进展甚是满意。

    “这具魔傀所用木头乃是一小块上品通灵楠木,是极好的施法媒介,用来施展通灵法术再合适不过了。”随着摩耶啼的话语,魔傀露出可怖的笑容。

    这通灵法术是摩耶啼元神状态少数能够施展的法术之一。

    当然还有魔傀体内法阵自行运转的断灵结界。

    不过,这结界说来好笑,原本是摩耶啼用来保护脆弱的元神不受外界攻击的,现在反而成了困住张筱的牢笼。当然,张筱现在可不觉得这是什么牢笼。

    “这老东西才五百人级,要不要把他拿下?施展记忆抽取……”张筱面临艰难的选择,沉吟再三,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暂时抛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还是那句话,先看看情况,等对方把底牌都暴露了再下手也不迟。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某个毒蛇给盯上的摩耶啼,操控着魔傀踏出闺房,一打开房门,顿时呆住了。

    这是哪里?

    山清水秀,咦,这场地好像是比武用的吧,说好的皇宫大内呢……

    过了一会儿,魔傀发出怒吼:“燕怀仁你这骗子,这就是你说的坐标。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晋人果然是废物!”

    摩耶啼决定亲自去寻找皇宫大内的所在。为了不引起注意,从闺房拿了一件黑色披风罩住全身。

    朝着山下走去。

    也亏是比武堂的仆人都被夜洛衣遣散了,逃过一劫。而堂主们都在思过崖闭关,浑然不知道比武堂出现了一个魔物。

    这个时候,皇宫大内的永巷地底,一处极其隐蔽的地宫,连皇帝夜孤城都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地宫内安放着一口玉棺,这口华贵的玉棺披着一件凤冠霞帔,被无数条青铜铁链牢牢束缚在地宫中央的半空中。

    每一道铁链上都刻有玄奥的符文。

    原本黯淡的符文忽然忽明忽暗,闪烁了起来,旋即玉棺剧烈抖动了数秒,这时铁链猛的绷紧,电弧闪过,抽打在玉棺上,将后者震动幅度拉到最小,双方角力僵持片刻,渐渐的,玉棺恢复了平静。

    只听一声厌烦了的叹息声从玉棺中幽冥般传来:“多少年了,又有宵小之徒来自取其辱……呵呵,紫霄殿的小辈们,你们发现了吗?”

    这个声音竟然是一个摄魂心魄的女人声音。

    皇宫大内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从来没有宫女太监过去过,甚至都极少有人知道这里的存在。

    在两个建筑物之间,安放着两只石狮子,中间是一面朱墙。事实上,这被修士用法术设置了障眼法,朱墙后面,乃是一条小径,小径穿插在各处宫殿的中间,一直通到一处封闭的古风建筑。

    古朴而精致,仅比一个大点的亭子稍小一点。

    没有任何多余的俗物装饰,正是夜氏皇族的保护伞,紫霄殿!

    道尊画像下面,闭目打坐着六个年纪看起来相当悬殊的男女。

    一个羊须胡的老者忽然睁开眼睛,手指一算,脸色一变:“奇怪,刚刚地宫棺牢里发出震动,似乎那魔头又醒了。”

    边上一名红发年轻人不咸不淡道:“无碍,地宫棺牢乃是门派长老亲手打造,那魔头关押了这么久,其修为大降,挣脱不得,徒劳作孽罢了,我等不必多虑。”

    羊须胡老者垂眉沉吟,片刻后,微微摇头:“早不动晚不动,恐怕别有深意……要知道,这囚禁的魔头与夜氏皇族的关系极为密切,乃是……”

    “哼,阳一道友,我等都是外派弟子,在此履行良辰盟约和照看地宫棺牢,除此以外,不过问任何杂事。如今已是五十九年,六十年一到,便有机会因功回到山门,我霸蛾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也请你不要无中生有。”年轻人语气强硬,眉宇中不善之意毕露。

    羊须胡老者素知红发年轻人的脾气,更加忌惮他的神通,尤其见另外四人默然炼气打坐,没有插入话题的意思,羊须胡老者遂收起心思,端坐起来,不过心里却隐隐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

    ……

    “燕怀仁,太后懿旨召见老夫,你怎么也会在这,莫非也是太后召见的?”

    镇国公沐天象急匆匆的赶到永宁宫,结果太后正主没见着,老冤家燕怀仁和他四个儿子却守候在旁,坐在角落,端茶嗑瓜子,见了他也不打招呼,甚是无礼,不由大为气愤,大声质问起来。

    燕怀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不答话。

    “混账,来人啊,太后呢?就说老夫肺炸了,要回去休息,改日再见。”沐天象气的连太后的面子也不给,绝不和燕怀仁待在一个屋子下面。

    刚要离开,只见又来了一个贵客。

    “咦,陈丞相,你怎么也来了?”沐天象看到陈仲谋踏步进来,不由惊讶万分。

    两人来不及说上话,带伤在身的大将魏无忌,九卿之一的廷尉乔老爷子,御史大夫卫欢等一众举足轻重的大臣悉数到场。

    所有人见到彼此,均面露讶色。

    这永宁宫俨然成了太和殿,早朝的时候才能聚集这么多大臣。

    “奇怪,太后懿旨说有关乎国体的大事要召见我等,究竟是何等大事,竟然把所有重臣都召集齐了。”陈仲谋向来老谋深算,一看这架势,顿觉不妙,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燕子杰小声在燕怀仁耳边道:“父亲,我数了下,除了九门提督叶冲,其他人都来了。”

    “好!”燕怀仁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咳嗽一声,见所有人疑惑的看着自己,燕怀仁神秘的笑了起来,淡淡道:“各位,太后有事不能前来。已委托在下,给诸位通知一件大事。”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凭什么听你说!”沐天象大声嚷嚷。被陈仲谋阻止下来,“镇国公不要动怒,燕山侯所做虽然不合礼法,且听他有何话说再行判断也不迟。”

    燕怀仁看了眼陈仲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还是老丞相识大体,不愧齐王殿下……哦不,齐皇陛下,对老丞相的言行大加赞赏。”

    “放肆,竟然称呼齐王为皇,你是要造反吗?”沐天象等大臣惊呼。

    砰!

    燕怀仁一掌将红木茶几打成齑粉,众人骇然。

    燕怀仁冷笑道:“造反?你说对了,我要代太后宣布的事情就是……我们造反了!”

    话语未落,永宁宫所有出入口,一下子涌入大量重装刀斧手,对着一帮重臣们怒目而视。

    “顺齐皇者昌,逆齐皇者者亡,轮到你们站队的时候到了。”

    燕怀仁冷笑,先天气息弥漫整个永宁宫,眼神如刀看向惊愕当场的沐天象,冷酷道:“同僚一场,镇国公,就让你先来吧,呵呵,死还是归顺?”

    沐天象冷汗浸透了后背。